我,宇智波义勇,没有被讨厌! 第16节
佐助有些恋恋不舍地说道。
清醒的时候和义勇独处,对他而言,是一件相当考验忍耐力的事情。
他想跟义勇说话交流不假,但义勇总是说让人生气的话。
“我尽量。”
鼬搓了搓佐助的头,“下午回来以后,我再教你豪火球的诀窍。
“这段时间,不可以和义勇吵架,也不可以闹别扭不理他。”
“哦。”
佐助学着鼬的口气说道,“我也尽量。”
鼬笑了笑,戳了他的脑门一下就要离开,却被义勇叫住。
“等一下。”
义勇打开食盒的最底层,拿出一个狐狸面具递给鼬,“这个送给你。”
“消灾面具吗?”
鼬立刻就清楚了义勇的用意,“谢谢你了,义勇。”
说完,他冲着兄弟两挥了挥手,一个瞬身术消失在原地,惊得佐助又是一阵好帅,直呼想学。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的是,宇智波鼬虽然走了,但另一对猩红的写轮眼,却在这片深林的暗处爆发出阵阵红光,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义勇。”
一片树荫下,佐助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右手熟练地抛接着手中的苦无,希望能引出义勇“羡慕”、“想学”的表情。
但后者却无聊地在树荫的尽头躺下来,眼睛里倒映着天上的白云,似乎是在琢磨云的形状。
【月之呼吸的解析度是炎之呼吸的10倍,那么日之呼吸应该也差不多。】
【鼬是三勾玉,每小时会解析十万分之三,就算我一天能收集三次月之呼吸的解析度,那也需要足足一万天,也就是二十多年,那也太久了……】
【除了鼬之外,父亲、母亲、止水也是三勾玉。】
【如果让找些理由让他们对我施展幻术,也许进度会快得多……】
义勇正想着,双胞胎哥哥佐助的脸突然进入他的视野。
后者正跪趴在地上,仔细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似的。
“做什么?”
义勇困惑地问道,“要是让我陪你训练的话,请恕我拒绝。我们差得太远了。”
【以这具身体的强度,应该能把鳞泷师傅放在山上的那块圆形石头(就是炭治郎去参加考核前斩开的那块)一拳打出个大洞来。】
“谁让你不训练,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
佐助臭屁地哼了哼,完全误解了义勇的意思,但转眼脸上就涌出一丝落寞。
“但如果你认真起来,马上就就会超过我了吧。
“你的身体那么好,力气也很大,就连查克拉属性也那么夸张。”
佐助声音越说越小,弄得义勇不得不坐起来才能听清楚。
佐助瘪起嘴巴,集结巴巴地说着,“你、你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
义勇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你说清楚。”
“我得意思是!
“你该不会是早就知道我很没用,所以为了让着我,所以才假装出自己不想成为忍者,假装根本不在意爸爸对你的态度吧?”
佐助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如果是那样,我才不需要你的可怜。”
夏天的风从两人头顶上的树冠中穿过,发出一阵悦耳地沙沙声。
在这阵凉爽的风拂过后,佐助面露羞惭地低着头扭向一边,眼眶发红。
宇智波佐助从小就是个不服输的孩子。
义勇开始做家务的时候,他也想表现自己,但却做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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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爸爸批评的时候,他慌得坐都坐不稳当,义勇却直接打断,质问什么时候能去准备晚餐。
虽然佐助从来不说,但他真得很羡慕义勇能轻易做到他和哥哥都做不到的事。
只是随着他逐渐懂事,佐助明白了,义勇擅长的那些,并非是族人和父亲所赞许的。
这是一个忍者的村落,是一个强者才有存在感的地方。
拥有力量、成为忍者,像哥哥那样,才能得到父亲的赞赏。
差不多四岁左右,佐助开始缠着哥哥教他手里剑术、三身术和宇智波的火遁。
这样过了一年后,他觉得自己总算有比义勇更强的地方了。
他甚至有些可怜义勇,因为不想成为忍者,每晚都要被父亲眼神攻击。
直到昨晚,这个从未训练过的弟弟不知为何突然开眼,父亲说出了那句“义勇的天赋比鼬和止水更强”时,佐助就觉得有些郁闷。
今天早上,义勇轻而易举地提起那个食盒,长途奔跑却连气都不带喘的时候,佐助总算弄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也明白他没有看错。
渐渐的,往常那些他从未考虑过的细节,也涌入他的脑中。
比如义勇每次买菜时,那些蔬菜的大小重量。
比如每年夏天,他热得满头大汗,义勇身边却一片凉爽。
比如每次他出门时,妈妈都会叮嘱要他小心,但对义勇几乎很少这么说,明明他身上还带着那么多的钱。
因为妈妈很早清楚了,义勇并不是从昨天开始才那么强壮的。
而是一直都很强壮。
仔细想想,这个家里——
只有他一个人被完全当做小孩和弱者对待!
“你怎么哭了呢。”
义勇有些烦恼起来。
他可不是蝴蝶忍,他不会哄孩子。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佐助有些不依不饶地盯着义勇,“你是不是为了不让我显得那么可怜,才说自己不想做忍者的。”
林中深处的写轮眼瞳孔微缩,显然也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以义勇对佐助的“宠爱”,这种事情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义勇深吸了一口气,颇为正式地吐出几个字:“绝对没有。”
“为什么?”
佐助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不想成为忍者呢?”
“你应该问问自己,为什么想成为忍者呢。”
义勇想也不想地抬头反问道。
“诶,因为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是忍者啊——”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模仿他们?”
“可是爸爸他也希望我们成为忍者——”
“那也就是说,你只是在按照家里的惯例,和他们对你的期待,选择了目标。”
义勇幽深地目光看向他,“哪怕你不清楚自己成为忍者后要做什么,只要掌握了力量,只要让父亲和族人承认你,只要让宇智波声名远扬,就什么都好了吗?”
“……”
佐助惊讶地看着义勇。
后者是头一次跟他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好像是要把前几年没说的话都要补上似的。
“这样的想法,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就是每个族人都在做的事吗?
远处的宇智波富岳也皱起了眉头,生怕义勇向佐助传播什么古怪的想法。
义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天上的云好一会儿。
那朵云的形状,非常像是悲鸣屿行冥双掌合十的模样。
“佐助,你选择成为了忍者,但知道自己注定会比其他人更有可能面对的事吗?”
义勇转过头看向和自己相貌有几分相似的同胞兄弟。
“你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别人短兵相接,眼前尽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吗?”
那是无限城中,与鬼舞辻无惨交手时的景象。他们不得不踩着同伴的尸体赶路。
“你有想过,亲眼看着自己的好友和家人,被根本讲不通道理的敌人杀死自己眼前吗?”
姐姐和锖兔的尸体,残缺不堪的出现在他眼前。
“你只看到了族中的忍者受人敬重,但你知道,他们仅仅是那些成功活下来的人吗?
“轻而易举地选择成为他人手中的刀具为职业,却对被杀的可能一无所知,对失去亲人和朋友的痛苦毫无概念,仅仅是为了‘名声’、‘荣耀’、‘骄傲’、这样空泛的词汇献出一切,还陶醉其中。”
义勇仰起头,迎着阳光太阳眯起眼睛。
“用各种美好的词汇诓骗什么也不懂、也没有见过其他选择的孩子成为忍者,等他们见到了残酷真相后,再利用亲朋好友牺牲带来的仇恨和痛苦,让这些孩子将这忍者的身份维持下去。
“把工具使用者之间的矛盾和利益冲突,转化为工具间彼此的相互仇视,并一代代的理所当然传下去,直到它们变成常识。
“你问我为什么不想成为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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