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探究者 第73节

阿巴图伊点点头，既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那自然是可以去的，那可是愚人众的工厂啊，哪怕在须弥，学者们也承认，至冬在某些技术上，是领先教令院的。

“既然如此，那三天后我会来学堂找你。”

王道一给阿巴图伊拍了拍刚才躲闪时染上的尘土，然后继续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没有的话，我们该回去了。”

随手将杂草从自己头发上拔起，丢到一边，阿巴图伊看了看卡卡塔，摇摇头，表示没事了。

“那就行，不过，回去倒是简单了点，可以坐飞机，你带我看了你的伙伴，那我也给你看看我的伙伴吧！”

言毕，王道一就感觉到了熟悉的风在流动。

“唳~”

伴随着一声清亮的鹰啼，一只青色的巨大风鹰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咕噜~”

原本打滚的卡卡塔整个两只机械臂盾竖立在阿巴图伊面前，能源在机械独眼中汇聚，警戒的望向天空。

“嘶，好强的元素生物，老板，这是你的同伴？”

阿巴图伊扶了扶脸上的机械眼镜，望向天空中盘旋的巨鹰，似乎观察出了些什么，在他的机械眼镜中，隐约有些数据在流动。

看了看阿巴图伊的眼镜，王道一没有询问其中的秘密，点点头回答阿巴图伊的问题：“没错，虽然在机械生命领域比不上你，但你老板我还是有些研究成果的，怎么样，漂亮吧！”

如果是对一个普通人，王道一是不会说出这种带有炫耀色彩的言论来的，但是阿巴图伊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天才，只有向一个天才炫耀自己的成果，才可以满足另一个天才的成就感。

王道一创造出风鹰已经好久了，但是除了钟离，并没有向谁认真介绍过，甚至见过风鹰的人都寥寥无几。

并不是王道一低调，而是对于看不懂风鹰存在的人炫耀根本没有意义，普通人根本看不懂这只元素创生物背后蕴含的知识。

即使是达达利亚和刻晴，他们只意识到这只风鹰很强，但是依旧没有意识到风鹰的背后，属于元素创生法的分量，甚至，他们都没有意识到风鹰是王道一制作的元素创生物。

而今天，王道一将风鹰展示给阿巴图伊，说好听点，是在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说难听点，就是在炫耀。

“非常漂亮，哪怕在教令院的素论派中，也极少有人可以培育出如此强大的元素生物！”

阿巴图伊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感叹，很显然对这只巨大的青色巨鹰很欣赏。

“培育？哈哈，阿巴图伊，那你可看走眼了哦，这可不是培育的元素生物，而是使用元素升腾为基底创生出来的元素创生物。”

王道一眼中带着傲意，很显然，阿巴图伊的反应让他很愉快，而阿巴图伊这个天才没有认出元素创生更让他开心。

“元素创生？”阿巴图伊眼里出现疑惑的神色，他是素论派的学者，学派的主要研究课题之中就有元素学和炼金学，但是对于元素创生这个领域，他依旧是不熟悉的。

思考了片刻，阿巴图伊才收回看着风鹰的双眼，转向王道一，开口说道：“我好像听说过这个词，但是并没有太多记忆，所以这应该是一个更高级的素论派研究课题，那肯定是一个危险且高深的课题！”

招招手，青色巨鹰收翼，精准的降落在王道一身边，明明是一头恐怖的巨兽，却像是一头被饲养长大的宠物，亲昵的蹭了蹭王道一的脸颊，鹰嘴中发出“咕咕”的声音，不知道是还以为是一只宠物鸟呢！

安抚了警戒的卡卡塔，阿巴图伊仔细观察了风鹰的外观，然后又看了看风鹰和王道一亲密的接触，露出了然的神色。

“虽然拥有巨大体型和强大的力量，但是智力程度好像并不高，像是一个幼童一般，您创造它的时间应该并不长，它还没有积累足够多的阅历。”

“阅历？”王道一疑问。

阿巴图伊点点头，将手指在卡卡塔和风鹰之间摆动。

“老板，你觉得卡卡塔和你的风鹰相比，谁的智慧程度更高？”

“这····应该是风鹰吧，毕竟风鹰是毫无疑问的独立智慧生命，拥有自主的思考能力！哪怕离开我，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是的，风鹰是独立智慧生命，而卡卡塔是我制作的伪智慧生命。”阿巴图伊点点头，认同了王道一的说法，但是很快话锋一转，提出一个假设，“但是，如果出一道题目给他们，让他们去做一件事情，比如清理这片灌木丛，老板你猜会怎么样？”

王道一眉头一皱，没搞懂阿巴图伊的意思，不过不要紧，既然阿巴图伊给出了题目，那就试试看。

“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试试看！”王道一拍拍风鹰的鹰喙，指向旁边的一片灌木丛，“清理掉这片灌木。”

风鹰很听话，没有任何犹豫，翅膀张开，轻轻一扇，数道风刃呼啸而出，将灌木丛砍的七零八落的，然后又是一阵微风，将满地枝叶吹开。

“干的不错！”奖励性质的摸了摸风鹰的羽毛，王道一看向阿巴图伊。

阿巴图伊也没有废话，直接看向卡卡塔。

“卡卡塔，灌木丛！”

王道一皱眉，阿巴图伊的命令太简单了，只有一个目标，并没有说要做什么。

“咕噜~”但是接受到指令的卡卡塔却没有发出疑问，而是挥舞着机械手臂将面前的灌木丛砍断，然后仔细的将一些灌木丛的根茎也拔出，并且将这些灌木都有序的堆放在一起，很快就完成了和风鹰差不多大小范围的灌木丛清理。

比起风鹰的暴力清除，卡卡塔的清除工作明显要更有条理。

“卡卡塔···似乎非常熟悉这些工作！”王道一看出了双方的不同。

阿巴图伊点点头，说道：“没错，卡卡塔并不具备完全自主的思考能力，但是它的行动逻辑是根据以往无数次的行动进行推演的，所以如今的它做这些事情轻而易举。”

顿了顿，阿巴图伊继续道：“我认为行动逻辑是组成智慧的一部分，所以给卡卡塔加载了逻辑组件，它会随着越来越丰富的行动经验，变得越来越有逻辑的行动，从而体现出智慧的一部分。”

王道一大概明白了阿巴图伊的意思。

“所以，虽然卡卡塔不是真的独立智慧生命，但是因为它在这方面已经有了通顺的行动逻辑，所以依旧可以做的比风鹰更好！”

阿巴图伊点点头，露出肯定的目光：“没错，你的风鹰拥有完整的神智，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已经超过卡卡塔太多了，如果您想让它更进一步的话，就要开始训练它的思考逻辑和理解能力了！”

“喔，确实是我没有考虑的论点，没想到你这个机械生命学者，对元素生命也挺了解的嘛！”

“老板，我是素论派的！虽然目前在研究机械生命，但是，元素学和炼金学才是我最初的学科。”

第110章 路上

结束与阿巴图伊的讨论，王道一受益匪浅，虽然阿巴图伊对元素创生并不了解，但是他对应该如何训练提升风鹰的逻辑能力给出了宝贵的提议。

不同于卡卡塔使用海量数据推演的行动逻辑，阿巴图伊认为，风鹰已经是智慧生命了，应该使用教导性的训练，去提升风鹰的能力。

两人制定了一个初步的训练方案，不过没有着急开始训练，而是一起坐风鹰回到了书院，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接下来的遗迹守卫工厂探索，风鹰的训练计划，暂时搁浅。

接下来三天里王道一每天就在家里看看书，然后去万民堂吃个饭，偶尔在三碗不过港遇见老爷子，给他结个账，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和博士约定的日子。

来到书院，发现阿巴图伊已经收拾好了，不同于他平常的装扮，今天的他背了一个背包，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王道一隐约感觉到有不一般的元素波动。

“你这是，带了什么东西？”王道一问。

“没什么，既然是要研究愚人众的工厂，那么自然要准备一些研究的辅助工具啦！”

王道一挑眉，也没有追问，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就走吧，博士会在天衡山附近等我们。”

两人随即出发，向天衡山赶去。

没过多久，王道一就看见了远处天衡山脚下的愚人众队伍。

“这么大的队伍，你们不怕被发现吗？”

走进愚人众队伍，王道一很自然的吐槽了一句。

“本次行动已经向总务司报备过了，为此，我花了不少钱，自然是不怕被发现的！”博士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那么，这位就是我在教令院的后辈了吗？”

博士打量着阿巴图伊，好像要把这个人看透。

面对博士的询问，阿巴图伊面无表情，不卑不亢的回答：“博士阁下，你已不是教令院的学者了，我也并不是伱的后辈。”

“噢，对对对，我已不是教令院的学者了。”博士连道好几声对，好像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教令院的学者了，“听说，你也是因为研究被禁止，从而离开教令院的？”

“·······”阿巴图伊沉默以对，面对博士，他小心翼翼。

“喔，看来你对我的偏见很深。”博士叹了口气，好像是被阿巴图伊误解了一样，“我是一个学者，你也是一个学者，大家都是因为研究领域被禁止，所以才离开的教令院，我本以为，你会理解我的呢！”

嘴角一抽，阿巴图伊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暗骂，虽然都是被禁止的研究领域，但是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机械生命研究领域，而博士呢，他那整篇整篇被标红的禁忌研究目录，阿巴图伊记得清清楚楚。

“好了，多托雷，废话少说了，赶紧出发吧。”

王道一打断博士想要继续引诱阿巴图伊的话，催促出发。

“好吧好吧，你们这些人，总是没有耐心，这可是学者最应该具备的品质。”

博士好似吐槽一般的唠叨了一句，然后朝不远处的愚人众军官挥挥手，巨大的队伍立马动了起来。

走上一辆专门准备的马车，王道一和博士对立而坐，阿巴图伊侧坐在一边。

马车的内饰很豪华，王道一随意的打量一眼，估计了一下，这辆马车内部装饰至少用了数万摩拉。

“啧啧啧，如此豪华的马车，不得不说，你们愚人众真这么有钱的吗？还是放贷的生意真就这么好做？”

“呵呵，这我倒是没有关心过，愚人众的资金大多都是富人在负责，而我，一个研究人员，只负责花钱罢了。”博士似乎没有听出王道一的暗讽，一脸笑意的回答，“而且，作为摩拉克斯的眷顾者，你不会缺摩拉吧？”

摩拉克斯的眷顾者？

阿巴图伊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机械眼镜都抵挡不住他惊骇的眼神。

没有在意阿巴图伊的目光，王道一脸色平静：“摩拉是帝君的权能，我等眷者也无法凭空变出摩拉来，我一个茶室小老板，自然是没有身为愚人众执行官的你有钱。”

“哦，如果阁下缺钱的话，那不妨加入我们愚人众，我们可以提供大笔的资金给你！”

博士语气认真，好像在说什么真话。

王道一撇撇嘴，这话算是聊死了，不再和博士聊天，转头看向还在惊讶中的阿巴图伊。

见王道一看向自己，阿巴图伊艰难的张了张嘴：“老板······”

王道一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想确认王道一是不是真的摩拉克斯眷顾者。

向他点点头，算是给阿巴图伊一个肯定的回复，然后就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了。

庞大的愚人众队伍在野外行进，一路上没有什么不长眼的魔物来打扰。

很快，日上中天，到了中午时分。

一个愚人众撩开幕布，半个身子探入车厢内，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几位大人，还请用餐！”

说着，将食盒打开，把几个菜摆上车厢中间的茶几上，然后就拎着空食盒离开了车厢。

“噢，不错的午饭，不过，说起来我们就在车上吃吗，不下去和大家一起吗？”

似乎从刚刚的震撼中缓过神来，阿巴图伊话开始多了起来。

“如果是公子和队长那两个家伙，或许会下去和普通士兵一起吃饭，但是现在坐这里的是博士，自然不会和士兵一起吃啦！”

王道一随手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一点也不担心愚人众给他下药。

博士也点点头，同样熟练的用筷子夹菜：“我并非公子那种武斗派，也不是队长那种军人，普通愚人众畏惧我多过尊敬我，所以远离他们并非不是好事！”

“好吧，我们还要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