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336节
‘一触即摔’上闪耀著神秘的光芒,来自因果律的力量汇聚其中,随著阿斯托尔福一起,宛如铁壁一般向前推进。任何胆敢阻挡在冲锋前方的敌人,都会遭到骏鹰的冷酷践踏,或是被‘一触即摔’打倒在地,再起不能。
浩荡狂风如犁,自龙牙兵的尸骨和焦土之上扫过,迦尔纳召唤出的炙热火焰与朔月的金色流电交错而来,将阿维斯布隆制造出的魔偶击碎,将弗拉德三世的椽桩烧穿,暴露出高举魔剑的屠龙者!
“邪恶之龙终将失坠,将一切斩断的光与影。世界,如今已到日落时分——”
察觉到凶恶的魔力在凝聚,阻截的红方自行分开,裸露出面色苍白,手持摄人神枪的枪兵,此刻他的眼中,正燃烧起炙热的阳炎!
“梵天啊,覆盖大地!”
“幻想大剑·天魔失坠!”
黄昏与朝阳的光辉再度碰撞,风王结界呼啸,裹挟著黑方的队伍突破了能量乱流,速度不减地朝红方冲来。
“绝不让你们得逞!”阿喀琉斯召唤出战骑,三头骏马拉动战车,开始隆隆奔驰;与此同时,阿塔兰忒健步如飞,轻捷地跃上高空,挽弓如满月:
“极星,去吧!”
战车和箭矢踏著魔光而来,然而黑方的光辉同样闪耀!
“操纵开始
首屈一指的魔偶师手指轻颤,像是在拨弄琴弦那样,卡巴拉基盘覆盖了女帝的庭园,泥土中诞生了生命,化作名为‘魔偶’的存在,它们一个接一个倒伏于地,凝固成坚硬无比的绊马索,牵制了阿喀琉斯的奔驰。
“天蝎啊,穿透星辰!”
森林的贤者疾奔,同样挽弓搭弦,以妙到毫巅的姿态射出连珠箭,将塔喵箭矢打落的同时,甚至速度不减地刺向女猎手的俏脸。
“铛!”
音波轰鸣,狰狞的拳铳破碎,朔月手掌后仰,仍面不改色的打了个响指,一把又一把兵刃浮现,在电磁场的轨道锁定下,如炮弹般激越而出。
滋啦!
金属与木头破碎的声音一并响起,碎片飞溅间,弗拉德三世发丝飘扬,与面容冷峻的朔月直视,下一刻,赤红的身影取代了黑袍的暗杀者,金发恣意,盈满了暴力的狮子之瞳锁定了有著相同外貌的‘父王’。
“对吾华丽父王的叛逆!”
剑上华美的白银光辉被仇恨扭曲,汹涌的憎恶被千倍百倍的放大飞射出去,只为了那个人能接收到自己的心意。
所有人都知道宝具的目标是谁,所有人都让开了空间,让身披银色铠甲的常胜之王越众而出,没有动用圣枪,而是同样拔出了腰间的圣剑,高举向天空,呼唤著星光和希望的到来。
“誓约——胜利之剑!
在幻想之光辉下,少女的憎恶被轻而易举的净化,魔力转化的星之奔流前进著,却被绿色的疾影撕裂,手持战枪的阿喀琉斯朗声长笑,战士的斗气如有实质地破坏著地面的绊马索,两头神马昂首嘶鸣,连带著希腊时期的名马一同,载著这位骑兵前进。
“来吧,黑方的,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
“别碍事!”
弗拉德三世衣袖飞扬,锋利的椽桩化作比魔偶还要坚硬的障壁,宛如钉满了尖刺的盾牌挡在身前,让阿喀琉斯的冲锋再度受阻。
“啧!”阿喀琉斯轻嗤,一跃而起,宛如绿色流光升上天空。
战枪,脱手而出!
暴烈至极的枪芒横扫一切,破坏著瓦拉齐亚的椽桩,然而阿尔托莉雅手掌一握,万千风暴凝聚成一缕,在眨眼间洞破了虚空,将半空中的绿色流星击落!
从冲锋开始到现在,黑方的速度就不曾受到阻碍,英雄们在前进,前进,前进——
直到陆地与天空的尽头,直到抵达愿望和梦想的彼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朔月冷眼注视著黑方的冲锋,胸前金色宝石吸收著离散的魔力,积蓄著力量。
他转身,询问莫德雷德:“魔力的储备还够吗?”
“不要说废话!”叛逆骑士粗暴的回答,“在他们没有停步之前,哪怕是动用令咒,我也不会停下!”
于是朔月侧头看向迦尔纳,苍白俊美的枪兵回以肯定的眼神。
“尽管放手去做吧,吾会尽全力协助你。”在青年身边,阿塔兰忒毫不犹豫的给予信任,于是朔月看著在前方驰骋,干扰著黑方视野的阿喀琉斯,微微一笑,身形如影般一点点消散。
“那就,回应黑方的决意吧。”
在朔月遮断了气息,彻底消失不见后,莫德雷德顿时发出了狮子般的咆哮,血色光焰喷涌而起,她对准了那道憧憬的身影,再度解放了灾厄的真名。
“对吾华丽父王的叛逆!”
光影缭乱间,又有一道身影飞向上空,哪怕黄金铠甲被折断,但作为回报,迦尔纳手中的弑神之枪将无往而不利!
三千火焰烧尽,庄严的神明之眼在身后张开,澎湃的红莲染红了迦尔纳的头发,在宛如神祇临世般的神圣和威压中,他投出了那威力堪称对国的一枪:
“梵天啊,诅咒我身!”
神枪电射,如同巨型箭矢那般,与掺杂著憎恶的不详魔力糅合,化作了似圣非圣,似魔非魔的可怖死光,粉碎空气,粉碎城池,以如此之势投向黑方的从者们。
青色之岚被撕裂,风王结界破碎,阿尔托莉雅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圣枪,圣洁之光沐浴著她,令她高挑而出尘,宛如女神般圣洁凛然。
挡在所有黑方从者的面前,她薄唇轻启。
“圣枪,拔锚。”
维系星辰的光之塔解封,夺目的辉耀升腾,与呼啸而来的死光分庭抗礼,阿尔托莉雅如举剑般将圣枪竖立在胸口,螺旋的光辉在刹那间扩大,那一瞬间,光芒的风暴自漩涡之中升起。
“由尽头之处发射之光,其为撕裂天空,连接地面的风暴之怒——闪耀于终焉之枪!”
光在飞驰,光在扩散,光在净化一切,吞噬一切!
毫不保留的释放著魔力,歌颂星辰之光的至远之枪在此刻发挥了前所未有的伟力,就连空中庭园也剧烈震颤著,蕴含的神秘和概念几乎在这一击下被洗净,无法在世界表面所维持。
哪怕是杂糅了两大A+级别宝具的死亡,也无法突破圣枪的光辉,阿尔托莉雅仅凭一己之力,就将迦尔纳和莫德雷德的合击挡下!
【
可是,光芒越是强烈的地方,阴影就越是深邃。
没有人发现,一位暗杀者潜伏在交错的光影之中,潜伏著,出现在了黑方的腹地,出现在了黑方首领的所在之处。
“世间有难以死亡之命,但无能逃离死亡之命。”
唯有虹色之蓝点亮了黑夜,红黑双方才惊愕的发现,一袭黑袍的暗杀者,已经手持拳铳,以枪尖的刀刃,斩向了弗拉德三世的灵核!
“森罗万象皆非实在,浮世已终,再见了——无境所变·直死之魔眼!”
暗杀者的宝具解放,干将莫邪的枪刃突破椽桩,突破狂风,突破衣袍——直至命中!
灵核破碎的感触借助枪身传递,朔月还未来得及品尝刺杀成功的欣喜,手臂就被那个男人死死攥住。
“终于来了啊,朔月。”
“什么?!”
与惊愕声一同响起的,是骨头和血肉被绞烂的声响,朔月吃痛后退,右手臂软踏踏的垂在腰侧,显然是被扭断。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弗拉德三世此时的状态。
“明明灵核已经被毁灭了……”
弗拉德三世也没有战斗续行一类的技能,他本该就此退场才对!
“没想到时刻警惕,也没能躲过你的攻击吗?”弗拉德三世低头,看向自己破碎的胸口,眼神里闪过一丝悲哀,但很快又被某种疯狂的意念所取代。
“做得很好,朔月,伱不愧是这场战争中最危险的暗杀者。”
比起坐拥庭院的神代女帝,以及光芒万丈的亚瑟王,显然朔月才是真正不负暗杀者之名的暗影刺客。
可即便夸赞著朔月的战功,弗拉德却非但没有消灭,甚至连头也不回,从被贯穿部分流出来的并不是鲜血,而是类似于黑色影子的不明物体,原本优雅的黑色贵族服被撕裂成破破烂烂的样子——从其内侧露出来的并不是血和肉,取而代之的则是拥有质量的影子。
“血液腐坏的味道……”阿塔兰忒护在朔月面前,有些炸毛地盯著弗拉德三世,“汝,竟然主动变成了吸血鬼吗?”
“变成吸血鬼也没用,灵核的毁坏是不可逆的。”朔月拉著塔喵飞速后退,躲过新一轮的椽桩攻击,“他只是借助那项技能苟延残喘罢了。”
“大公?”
听见朔月的判断,黑方的冲势为之一遏,情不自禁地看向他们的首领。
血色的残酷眼瞳和暴露出尖尖獠牙的怪物,同样回望向自己的同伴们,哪怕面容狰狞,但他的声音依旧冷静而酷烈。
“相信……余!”
在黑方从者的注视下,弗拉德三世扭转双臂,手刀狠狠插入自己的胸口,主动撕裂了自己的胸膛!
滋啦,滋啦,滋啦!
宛如纸张被撕裂的声音里,肉被扯破,神经也发生断裂,骨头也咔啦咔啦地粉碎飞散了,而牺牲的一切都化作张开双翼的蝙蝠,锋利如獠牙的椽桩,以前所未有的数量和质量,朝著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诅咒的蝙蝠撕咬起红方的从者,椽桩突破了一层又一层障壁,黑方的从者就这样簇拥著奄奄一息的王,不断突破著抵挡,向目的地突进。
这是瓦拉几亚之王的鲜血,这是属于吸血鬼的献祭!
阿喀琉斯,迦尔纳和阿塔兰忒下意识要去阻拦,可忽然间,他们脸色大变,身上的气息如井喷般跌落,就连形体都不稳定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战车自主消散,阿喀琉斯难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难以置信的低语,“契约……被切断了?!”
“难道说,御主!”迦尔纳的脸上第一次产生了如此激烈的波动,他和阿喀琉斯,塔喵对视一眼,果断抛弃了黑方的从者们,向著冥冥中感应的方向疾驰。
虹蓝色的光芒在眼眸中跳动,朔月注视著临阵脱逃的三位从者,又转头看向越发虚弱的‘吸血鬼’,情不自禁地放慢脚步,低下头,向这位从开始抗争到现在的领主致以崇高的敬意。
“用仅剩的理智削弱自己的生命力,又借助‘鲜血传承’来强化攻击力……真是有够疯狂的。”
至于红方那三位从者的异状,他显得毫不意外,此时此刻,唯有弗拉德三世的形象映入朔月眼帘。
“哪怕借助堕落的力量也要夺回圣杯的执念……我在此,深表敬佩。”
黑方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宛如属于弗拉德三世的第二次人生,缓缓拉下帷幕。
——还差一点点,我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越过漫长的走廊,黑方看到了唯一的门扉,只要打开那里,毫无疑问他们将见到所渴求的万能愿望机。
失去魔力之源,又过分压榨自己的力量,弗拉德三世此时连移动都难以为继,只能由诸位手下搀扶著,一点点向前移动。诅咒的力量逡巡,令他濒临崩溃的躯壳自行增殖,变化,无数暗影剥落又重新生长而出,一颗眼球啪的一声爆裂,空荡荡的眼眶里,暗影如同一层层令人作呕的肉芽般蠕动著。
吸血鬼的堕化降临在他的身上。
可又被英雄的意志强行平复。
“大公……”站在门扉前方,阿斯托尔福犹豫许久,转过身,不由自主的看向弗拉德三世。
男人那唯一完好的右眼中,留存著一抹摄人心魄的光芒,那是连莫德雷德都难以直视的执念。
以圣杯,洗净污名。
挣扎是必要的,丑态亦无所畏惧。
史书由胜利者所执笔,所以,只要夺得那金色的愿望之釜,将愿望诉诸于笔端,就能够抚平过往的一切伤痛——
他的眼神说尽了一切,于是阿斯托尔福不再犹豫,含泪打开了门扉,以砖砌成的宽阔台阶笔直地一路向下方延伸,一个超巨大的教会建筑以穿破最高层的形式屹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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