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至高神的我选择多元宇宙观影 第37节

霞之丘诗羽：“别的不说，那个圆桌封印解除是挺有意思的，但是圆桌骑士我姑且还是了解的，至于十三英桀，是类似于圆桌骑士的东西吗？”

苏：“不，区别还是很大的，除了人数对上以外，就没有什么相同的了。”

柯南：“十三英桀，就是你们的组织为了对抗崩坏而设立的象征吗？”

伊甸：“设立？很遗憾，十三英桀直到最后也没有得到官方的认可，不过......我们也不需要他们的认可。”

没有得到认可？究竟是什么意思？前文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爱莉希雅究竟是是什么身份，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

柯学世界，身处毛利事务所的柯南完全摸不着头脑，他所在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学世界，没有任何的超能力或者特殊能力，在信息上就已经落后别人一大截了。

不过柯南一直都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英灵的存在虽然神奇，但是毕竟都是熟悉的历史人物，和几乎一切都是迷的爱莉希雅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

还有崩坏，这个字眼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能让爱莉希雅那种性格跳脱的人都严肃的东西，由此可见崩坏的不简单，而且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崩坏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很可惜十三英桀并没有几个人搭理他，即便是性格比较和善的苏和伊甸等人也不愿意将爱莉希雅真正的身份和有关十三英桀的信息告诉他。

.........

【光幕影像——

在夜雾的彼岸，巨大的触手怪魔被耀眼的金色光芒吞噬，逐渐消失，索拉在遥远的新都中心大楼的屋顶注视着这一切。

在夜雾中心本来就看不清楚，更何况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用肉眼无法观测战争的进展程度，也没有准备用于这种场合的侦查用使魔，她只能一边担心一边眺望着和按对面巨大的海魔和战斗机乱舞的景象。

不管怎么说，战斗已经告一段落，而且右手的令咒仍然没有消失。这意味着Lancer在战斗中胜利并幸存了下来。

“真是太好了……”

索拉忍受着从高处吹来的肆虐的狂风，总算可以暂时安下心来，也许Lancer很快就会带回胜利的捷报了吧。

至于令咒和肯尼斯，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只要Lancer能够在那场战争中活下来对她而言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不是由于吹来的风声过大的话，索拉也许会在更早就注意到背后悄悄接近的袭击者的气息。

但由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对面的战场上，所以放松了对周围的警戒，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因为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要说战斗训练了，就连最基本的自我保护常识都不了解。

脚下突然绊了一下，接着仰面摔倒在水泥地面上并滚动了几下，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由于条件反射而伸出的右手不知被谁粗暴地攥住，毫无疑问这个人根本没打算扶起摔倒的索拉，反而朝她的右手给予了更加沉重的一击。

“啊——！”

好像没有关好的水龙头一样，鲜血从纤细优美的手腕的断面汩汩涌出，索拉有些难以置信地倸呆呆注视着这一切。

右手没有了。

仅仅一击，右手就被轻易地切断了，一直精心护理并引以为豪的手指和指甲，另外还有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手背上的令咒，这些都从索拉的右手腕消失了。

被夺走了。

比起由疼痛和失血所引发的恶寒，丧失了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的绝望感让索拉的思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索拉有些精神错乱地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在地上挣扎着摸索，试图寻找消失的右手。

不行，没有那个东西绝对不行，没有那个东西就无法召唤迪卢木多，就无法寻求迪卢木多的帮助。

本来时机就快成熟了，用尽所有的令咒命令迪卢木多“请爱护我”，这样就可以束缚住他并占为己有，所以没有右手的令咒实在是件很困扰的事，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找回那个令咒。

疯了......眼前的女人已经彻底疯了，右手被斩断，浑身上下都是血，竟然还想着Lancer，这种扭曲的程度，已经完全无法用爱来形容了。

可是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无论怎样寻找，只有四处飞溅的血沫——此外还有一双穿着靴子的脚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眼前。

虽然没有露出面容，但是还是有眼尖的观众能够认出，这正是卫宫切嗣的那个助手——久宇舞弥。

.........

冬木市的夜晚完全失去了深夜应有的安静，救护车和警车不间断地往来奔驰。

不过即使是这些在路上奔驰的工作人员，其实也并不明白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要他们半夜在路上奔驰，他们并不清楚事态的全貌，就算是以后他们也不会清楚。

一个高个子、穿着僧衣的身影在深更半夜的路上走着，如果在平时，他肯定会被列入可疑人物进行审讯。

此人正是言峰绮礼，现在，他正在善后。

在英雄王拒绝了远坂时臣消灭魔物的请求以后，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只不过很可惜，在半路上被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给拦住了，虽然很意外，但是以间桐雁夜速成的魔术手段又怎么会是时臣的对手。

没有丝毫的犹豫，即便眼前的人是自己曾经的朋友兼竞争对手，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完美的继承间桐家的魔术和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时臣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其打成重伤。

念在最后的情分上，时臣没有选择杀了他，而是让自己的弟子言峰绮礼来给予他最后一击。

绮礼一直努力做到对命令忠实，对义务顺从，对伦理道德要求严格。所以他的言行永远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作出的选择永远都是无需怀疑的。

这是远坂时臣一直以来所坚信的，这个弟子从未让他失望，在干完最后一单以后，就让他暂且离开冬木市吧，那样能够保证他的安全，时臣是这样想的。

“你好啊，Assassin的御主？”

是疑问句而非肯定句，代表此人并不完全确定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她吗？

看着眼前的少女，言峰绮礼收起了即将刺入间桐雁夜体内的黑键。

由于英雄王自一开始就没有关注过他，再加上时臣并没有做出违背王者底线的事情，所以此时的言峰绮礼虽然内心无比空虚，却还少了一个能够让他堕落的契机。

他刚刚是真的打算彻底杀死间桐雁夜，因为那是老师的意志，这样能让Berserker彻底的退场。

“额......你有在听吗？”

爱莉希雅默默的看着这个男人，毫无疑问，他也是神秘界的人，身上那股淡淡的魔力，和Assassin身上的有些相似，以及手上的令咒，虽然已经用完了但是还有一点痕迹。

只不过似乎不太愿意交流啊，还有那个躺在地上的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应该也是御主吧，用排除法的话，他应该是Berserker的御主。

御主之间的互相残杀是正常的，爱莉希雅没有任何的理由介入，更何况她对Berserker的御主完全不了解，从第一夜的情况来看，间桐雁夜并没有给这位妖精小姐留下太好的印象。

短暂的沉默之后，得知自己完全没有任何能够在爱莉希雅眼皮子底下逃走的能力，言峰绮礼回复道：“圣杯战争的介入者，疑似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妖精，拥有着不弱于顶尖从者实力的女人，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言峰绮礼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好似一个工具，仿佛爱莉希雅的存在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地方。

“因为在路过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那个人，是Berserker的御主吧。”

陈述句而非疑问句，是确定了吗？言峰绮礼的内心暗自道，眼前的少女做任何事情都是随心所欲，没有任何的逻辑和规则可言，如果她想要拯救间桐雁夜的话，自己没有任何能够反制的手段。

要怎么做？言峰绮礼在内心想到，他从未畏惧过死亡，对于内心无比空虚的言峰绮礼而言，死亡反而会是一种解脱。

“嗯......其实你可以放松一下的，不用那么拘束，试着想点开心的事。”看到言峰绮礼如临大敌的神情，爱莉希雅有些头疼，明明自己长的这么可爱，为什么就这么惹人害怕呢？

“为什么？”

“啊？”

“我的内心没有任何值得开心的事情可言，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在见证了圣杯战争的残酷以及那样邪恶的生物以后，你还能笑的出来。”

言峰绮礼问道，既然已经快要死了，那不妨将自己最为疑惑的问题问出来，在人生的前半辈子，他的内心只有虚无可言，无尽的虚无充斥在他的内心。

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被他当作同类的卫宫切嗣有着爱丽丝菲尔和久宇舞弥发自内心的自愿帮助，为什么那三位国度已经灭亡的王能够继续坚持他们的王道，为什么不管发生什么爱莉希雅还能笑的出来。

“没有任何值得开心的事情可言啊......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没有着急回复言峰绮礼的问题，爱莉希雅反而更加在乎绮礼前半段的话。

果然如同她所预测的那样，虽然大多数普通人都能够幸福的生活，但是这个世界的神秘测依旧充斥着黑暗，明明没有像崩坏那样影响人类生存的灾难，但人类本身却无法互相扶助吗？

爱莉希雅并非不懂得人类的欲望，别说是和平世界，就算是崩坏横行的世界，依然有人类互相残杀，欺骗、杀戮、战争，这是人类无法逃匿的存在。

“呐，如果快要死了，你第一个会想起什么？”

言峰绮礼是一个可怜人，内心虚无，没有存在的意义，他的情况有点像尚未进入逐火之蛾的樱，不过樱还有一个妹妹，她的妹妹便是她存在的意义，而他则什么也没有。

将死之际的回忆吗？类似于走马灯一样的存在。

老师？不，虽然远坂时臣对他不错，但是他并没有从时臣那里得到存在的意义。

父亲？也不对，他对言峰璃正没有丝毫的感情，这个人对他而言，也只有生育的恩情了。

“谁都不会......”缓缓的说出这几个字以后，言峰绮礼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回首他的人生，竟然如此没有丝毫意义吗？

“那不妨就去寻找一下自己能够想到的人，如何。”

“如果人生没有意义，那便去创造意义，Assassin已经退场了，你的任务也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人生，就是由你自己去决定了，不是吗？”

爱莉希雅继续说道，她能够看到，看到言峰绮礼内心的虚无，内心的挣扎，但是她帮不到他，只能靠言峰绮礼自己去悟。

世界很残酷，这是她曾经游历四方时就得出的道理，但是这个世界除了残酷以外，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爱。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能够超越一切，爱莉希雅始终坚信着，人生的意义，要从爱中追寻，这便是她唯一能够帮助言峰绮礼的。

“创造意义？”

自己的人生还有意义吗？言峰绮礼从未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但是......仔细想想，似乎曾经也有人对他付出过呢......究竟是谁呢？

不知为何，言峰绮礼回想起了那个已经逝去的女人，似乎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感到了存在的意义。

只可惜，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还是因为自己而死......不，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

卡莲......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言峰绮礼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缓缓的蹲下身子，看向重伤倒地的间桐雁夜。

如果想真正明白自己的话，不妨从现在开始改变，要做出改变，就从优先考虑间桐雁夜的生死和未来开始吧。

总体来说，爱莉希雅的话虽然让言峰绮礼有些许触动，但是并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他，或许对他而言，爱莉希雅的话只是根本不值得听的戏言。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使得绮礼现在做出了违背师命的选择呢。只要杀了间桐雁夜，这场圣杯战争就能彻底失去一个竞争对手不是吗......

自己绝对是糊涂了，也许真的是妖精的魔法，竟然让自己想到了那个早已遗忘的女人......不，也许自己从未遗忘过她。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瞧，你在哭呢。”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言峰绮礼的内心。

哭......原来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情吗......？

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言峰绮礼已经开始对雁夜受伤的肉体施加作为应急处理的治愈魔术。

然后运送仍然保持昏迷状态，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的雁夜离开战场，避人耳目，把雁夜偷偷地送到间桐宅邸的门前。

很难想象，作为工具的言峰绮礼究竟为什么会使用治愈类的魔术，也许是为了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这个言峰绮礼的妻子吧。

在向爱莉希雅表示了感谢以后，虽然内心仍然虚无，但是言峰绮礼已经不在迷茫，内心隐藏的情感正在缓缓的涌现......

这种刺激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喝醉以后醉醺醺的感觉。

言峰绮礼走在深山町一直延伸到新都郊外、横贯冬木的漫长道路上，这种由心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