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神开始的灵魂至高 第63节

虽然破面之后，拥有了人类少女的外形，趴下吃土似乎不那么雅观，但破面之前，在虚圈那个遍地是沙子的地方，圣子每次狩猎之后进食，都会顺带着吃进一嘴的白沙。

因此，习惯了吃沙子的圣子，也不觉得吃土有什么不好，最多就是因为嘴没有破面之前大，吃起来速度不够快有些心烦。

很快，周围的地皮就被啃薄了一层，周遭的树木也被啃光了树皮，圣子揉着涨大了几圈的肚子，表情有些难受。

按理说，尸魂界和虚圈的一切，都是由灵子构成的，泥土树皮也不例外，但这些东西的灵子惰性远高于新鲜的血肉，即使以虚的消化能力，一时半会也没法将其完全分解。

“再撑一下，等回了虚圈，你就可以把那些东西吐出来了。”

破面少女冷淡的鼓励了一句，提起已经被圣子吸干血液，不再有血液流出的尸体，手指在空中轻轻一敲，顿时，伴随着仿佛布匹被撕裂的刺耳声响，一个漆黑的通道凭空开启，破面少女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不用人招呼，早已做好准备的圣子紧跟着冲进了黑腔之中。

下一刻，真央灵术学院的教学楼那边，明显乱了起来。

谁能想到，竟然真有人胆大到敢袭击真央灵术学院呢？

要知道，真央的校长职位，可一直都是总队长挂名的，总队长本人又极其重视教育，七百年间一次次加大对真央的资源投入，如今真央每年能分配到的经费，甚至比一些番队都高。

袭击这个地方，和打那位最强死神的脸有什么区别？是得有多不要命才会这么作死？

真央灵术学院建校时，是制定过一套完备的防御方案没错，可除了刚建校那几年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使得这套方案启用过那么几次，等总队长把不怕死的人全部干死之后，往后的七百多年里，这破方案就再没启用的机会了，甚至连更新都没有。

七百年间，哪怕是有不要命的贵族发起叛乱，试图动摇四十六室的统治，都没人敢来真央灵术学院闹事、裹挟学生作为筹码。

大家已经习惯了真央灵术学院是尸魂界绝对的净土，默认了只要总队长还活着，这里就绝对安全。

这就导致了，驯养地狱蝶，以及用地狱蝶传信的技术，明明几百年前就已经成熟了，现在去现世出任务的死神都能人手一只地狱蝶，可真央这边，竟然都没有配备专用的地狱蝶，只能用更原始的手段，向静灵庭报告这边的情况。

一部分老师手忙脚乱的去通知静灵庭，高呼在真央校园中出现了虚的灵力反应，一部分老师则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异常发生的地点。

没有入职护庭十三队，留在真央任教的老师，大多都是理论知识扎实，但并不擅长战斗的类型，少数几名实战课的老师，斩拳鬼走四大项中，大多也只擅长自己负责的方向，其他几项因为时长以百年计的荒废，甚至还不如一些高年级的学生。

简单来乧说，就是擅长战斗的老师跑不快，唯一跑的快的瞬步老师，也只是跑得快，鬼道剑术白打全都不怎么样。

结果就是，擅长战斗的鬼道老师、白打老师、剑道老师们，刚跑了不到一半的路程，瞬步老师就已经冲到了事发地点，看着贴地悬浮在半空中的黑腔，满脸的纠结，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进去。

里面要是个大虚，恐怕他这百来斤就要交代在里面了。

可要是不进去，等其他同事赶来了，他不就坐实“怯战”之名了吗？到时候不要说保住工作了，恐怕得去监狱里面住个百来年才行。

可恶，我跑这么快干什么，老老实实等十三队的人来处理不就好了吗！？

瞬步老师心中大骂自己不够冷静，好在，黑腔之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很体谅的射出了一道虚闪。

看着从漆黑空洞中激射而出的猩红光线，感受着那恐怖的波动，瞬步老师松了口气。

这种威力的虚闪，那黑腔里肯定有大虚没跑了，只要能确定这一点，他就有充足的理由不追上去了。

毕竟，哪怕是下级大虚，也是要精锐席官联手才能讨伐的怪物，他一个普通的老师，明知道对面是大虚还往里冲，那就不是勇敢，是无脑了。

这不是怯战，而是战士宝贵的品质之一“冷静”。

很快就完成了自我说服，瞬步老师小心往旁边移动了几步，免得又有虚闪冒出来打中无辜的自己。

安下心来后，回头瞥了一眼来时的方向，瞬步老师撇了撇嘴，丝毫不期待自己同事的“支援”，刚才那道恐怖的虚闪，即使隔着老远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虚闪出现，那群本来就不精于瞬步的家伙，现在瞬步恐怕立刻就更加生疏了吧，在护庭十三队的死神赶到之前，不用指望他们能赶过来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告别

“搞定，我安全回来了。”

冲出黑腔后，稍微等了一下，等到后面的圣子也冲出来，破面少女挥手关闭了黑腔，笑着抬头对顾实招了招手。

等在这边的众人都松了口气，顾实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欢迎回来，天蓬。”

和在尸魂界时的冷淡不同，“回家”的天蓬整个人似乎都被注入了新鲜的活力，轻轻跳到一旁二郎的肩膀上，调侃的拍了拍二郎的侧脸。

“怎么样，我就说没问题的吧。”

二郎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他并不赞成深入尸魂界灭口隼人的做法，之前不止一次提议，让圣子把隼人引到没人的地方，然后打开黑腔，一口虚闪顺着黑腔喷过去，直接把隼人喷死就行。

不过，考虑到尸体回收、情报泄露之类的问题，天蓬还是坚持亲身走一趟，顾实一番考虑之后，也选择了支持天蓬的思路。

“小人欺屋漏，吾辈当戒独，你现在破面了，我打不过你，你说什么都对。”

习惯性的呛了天蓬一句，二郎看向黑腔消失的方向，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担忧。

“希望今天的事，不要牵连到玉兔才好。”

“放心吧，只要破面的情报没有泄露，尸魂界那边就绝对想不到，竟然有大虚能变乤成人形，堂而皇之地潜入尸魂界。”

天蓬同样有些担心取名玉兔的大兔子，不过她在尸魂界，把现场处理的很干净，连一根毛、一滴血都没有留下，尸魂界那边再怎么查，最终多半也就是得出个圣子勾结虚圈暗杀隼人，最终两人都被虚吃了的结论，不会和玉兔扯上关系。

“没错，而且玉兔都已经三年级了，就算刑军那边怀疑学生里有内鬼，她也是嫌疑最小的那一波。”

顾实也跟着安慰了二郎几句，圣子并不是第二个被派去尸魂界的破面，早在三年前，通过隼人成功潜伏两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破绽，确认了潜伏计划确实可行后，他就把玉兔送去了尸魂界。

并且，他没有给玉兔安排任何任务，只要求玉兔安心当一个好学生、将来顺利加入护庭十三队，在自己主动联络她之前，什么都不需要做。

三年下来，在真央当了三年小透明的玉兔，身份已经有了足够的可信度，即使刑军介入调查，多半也是重点调查和圣子一同入学的那批新生，不会怀疑到玉兔的头上。

说来也是有些讽刺，顾实明明已经把破面可能导致无法进化的猜测，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二郎、天蓬和玉兔，希望他们不要急着破面，结果除了一心追求武道巅峰的二郎，另外两人都只坚持了一年不到，就纷纷申请了破面化。

玉兔要求破面的理由很简单，也很现实，她认为自己不擅长战斗和厮杀，一旦因为什么变故和顾实他们短暂分开，恐怕不等进化成亚丘卡斯，就会先被其他大虚吃掉，不如早早破面提升实力，增加自己的自保能力。

简单来说，就是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与其押宝未来，不如先确保当下。

恰巧当时顾实正在考虑往尸魂界安插第二个卧底，却又暗自发愁去哪找个绝对可靠，不会背叛也不会有小心思的人选，玉兔就鼓足勇气找上了顾实，提议自己破面之后去尸魂界潜伏。

当时玉兔的一番发言，可谓是情真意切，把自己对未来的恐惧和对实力弱小的不安，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最终让顾实同意了她的提案。

至于天蓬的破面化，就只能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天蓬本来就不追求进化，一门心思研究自己的炼丹术，而在限制她研究的众多因素中，基利安双手（爪）的不灵活，无法进行精密操作，就是其中颇为重要的一项。

并且，可以预见的是，一旦进化成亚丘卡斯，身体变成近似动物的姿态后，除非变成猴子猩猩，否则双爪精细操作的能力，还会进一步下降。

天蓬的全部心思都在炼丹之上，本就对进化没多少追求，如果能用进化潜力，换取一对灵巧的双手，解决当下和未来的一个重大问题，她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当然，天蓬也不是彻底放弃了进化，她将进化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未来，期待着自己将来能创造出辅助进化，甚至强制进化的丹药。

因此，当天蓬言辞恳切与顾实商讨，如实传达自己的想法后，顾实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毕竟他又不是天蓬的父母，没理由强迫天蓬走自己安排的，追求力量的道路。

一旁躺在石椅上打瞌睡的史塔克，缓缓睁开了眼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事情解决了？那我们也该出发了，莉莉妮特，走了，顾实，自己保重。”

天蓬安全返回虚圈的欢快气氛突然冷却，顾实沉默了一下，对面露不舍的莉莉妮特挥了挥手。

“再见咯，莉莉，等下次遇到了，我再给你讲新的故事。史塔克，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成为同伴的基础。”

顾实之所以这么急着处理掉隼人，一方面是因为在最近的通讯中，隼人多次表达了对蓝染的信任，幻想着即使把自己的身份如实告诉蓝染，自己的挚友也一定不会离开自己，妄图用“坦诚相待”的方式，加固双方的友情。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史塔克和莉莉妮特要走了。

当初第一次交谈时史塔克就说过，他打算去周游世界，寻找强大的同伴，只不过莉莉妮特对顾实的故事充满兴趣，为了照顾莉莉妮特，他才暂时留了下来。

现在，五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史塔克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开始自己的旅程，莉莉妮特不用多说，自然是要和他一起离开的。

这样一来，没了莉莉妮特这个灵魂链接的中枢，顾实再想和隼人联系，就会变得非常困难，对隼人的控制力度也会严重降低，说不定哪天就被他把破面的秘密捅出去。

当然，只要莉莉妮特给顾实一片灵魂碎片，他们其实依旧可以随时保持联系，顾实也依旧随时都能得到隼人的情报。

不过史塔克虽然不反对给顾实灵魂碎片，但他认为一场漫长的旅途，本身就是对心灵的洗练。

他希望莉莉妮特在这场旅途中，能有足够的成长，如果顾实和莉莉妮特依旧天天联络、准点听故事，那这场旅途的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

所以，几人之间约好了，要每过二十年，才会通过灵魂链接交流一次。

种种要素相加，隼人那边就成了必须尽快处理才行的问题了。

如今，问题解决，告别的时间终于到了。

目送着史塔克和莉莉妮特走远，顾实摇了摇头，心中倒是没有多少不舍，地球总共就那么大，对寿命随便上千的大虚来说，只要不被别人干掉，重逢不过是或早或晚的既定事项罢了。

第一百四十章 新技术

目送着相处五年的友人走远，顾实拍了拍手让众人回神。

“好了，各位，收拾一下心情，咱们准备了几年的实验，也该启动了。”

天蓬最先反应过来顾实说的实验是什么，整个人顿时兴奋了起来，丢下一句“我去收拾东西”，就转头跑向自己平日炼丹的洞窟。

二郎对实验的兴趣，就没有天蓬那么大了，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天蓬就已经踩着响转，扛着一个比人还大的箱子冲了回来。

“真君，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兴奋过度的天蓬，眼睛里面甚至泛起了些许微光，那是她体内灵力正在轻微暴走的证明，见此，二郎果断把泼冷水的话咽了回去。

众人之中，除了天蓬，其他人也没什么行李需要准备，既然天蓬准备好了，顾实当即重重点头。

“好，那就出发吧。”

顾实话音刚落，天蓬就迫不及待的在空中一敲，巨大的漆黑裂隙顿时凭空打开。

通道的另一端，能听到隐约的水声远远传来，顾实和二郎两个基利安率先走了进去，这五年他们两人都没有放下对灵力控制的训练，在这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只要尽可能的收敛自身灵压，已经不用再担心走到一半把黑亅腔通道弄坏了。

不过，作为保险，天蓬还是一直守在入口处，时刻准备着加固黑腔通道，直到顾实和二郎走出黑腔，才拉着存在感有些低下的圣子，用最快的速度冲向黑腔的另一端。

黑腔的出口处，顾实用力的伸展了一下身体，顺手摸了摸身边游过去的鲨鱼，把小家伙吓得眼睛都瞪大了，才心满意足的招呼着二郎一起向上游去。

和计划的一样，黑腔的出口开在了海底，有上方足足数百米厚的海水遮挡，即使上面正好有个死神在散步，也绝对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

轻轻吸了一口海水，品尝着那股咸且苦涩的味道，顾实不自觉的轻笑出声，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很多的底层逻辑，还是相当有趣的。

比如说，“物质（器子）无法进入由纯粹灵子构成的尸魂界和虚圈”。

这一点使得当初黑崎一护去尸魂界救人时，除了他自身可以魂魄离体行动，他的那些小伙伴们，都不得不依靠浦原喜助的技术，把自身肉体转换为灵体才能踏入尸魂界。

也使得，此时的黑腔即使开在海底，也不用担心海水顺着通道灌进虚圈。

明明同样纯粹由灵子构成的大虚，能够喝下物质的海水，可物质的海水却无法进入虚圈，究竟是虚圈和尸魂界太过特殊，还是说大虚其实没有那么“纯粹”？大虚的躯体之中，还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脑子里不着边际的猜想着，顾实慢吞吞的开始向上游，没一会后方天蓬就已经扛着箱子追了上来，顾实向后瞥了一眼，看到黑腔依旧没有关闭，静静地在海底敞开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这五年的时间里，卧底的隼人传回了大量真央图书馆收纳的资料，虽说最先进的那批资料肯定不会放进学校图书馆，但哪怕是对死神来说废弃的、过时的资料，对毫无积累的虚圈来说，也依旧具备巨大的价值。

比如说，其中一份塞在图书馆角落里，落满灰尘的鬼道改良手稿，就给顾实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那篇手稿的主人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他在手稿中，详细描述了自己对八十一号缚道断空的改良思路，引用了大量和穿界门有关的资料，试图证明断空不仅可以用来阻断攻击，也可以在形成的光盾表面构筑类似穿界门的结构，将一些过于强大的攻击引入断界，达成更好的防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