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吾之双足踏出战火 第420节
“嗯?”
“那颗龙首或许已经回归八歧邪神。”
“一再更改眩者的剧本,罗喉你才是死有余辜。”
“此外,幽界魔君和九婴圣母都已复活。”
“魔君复活是天迹所为,九婴为何会复活?”
又一个让地冥惊讶的消息。
谁会插手幽界之事?
忽然,帝父曾经提过的一个名字浮现在地冥脑海。
“莫非是他的杰作?该死!”
惊见地冥的失神,小丑傀一不解问道:“冥冥之神,谁有如此能力复活九婴?”
“一个连帝父也忌惮的人。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
主意打定,地冥安排傀一去找暗影,杀掉魔君圣母,再带回地茧。
而他自己前往西山别草亭,示流岛战役活着回来的四名剑士,方御衡自杀,剑上缺失踪,荒漠孤鹰据闻已死,唯有命夫子还在世。
地冥知道,不管命夫子的根基有多高,此时应已遭受邪染,他必须解决西山别草亭的这颗龙首。
遥远的风之谷。
一名背生枯骨双翼,手执魔化鹰隼,面容酷似大漠苍鹰的邪者,自谷底冉冉升起。
“末法时代,邪翼掠世地狱海。天地悲哀,战火燎原魔龙灾。”
重生者正是天邪八部众之末邪王·鸑变迦罗,也是风之一族·古鸗风裔的少主。
当日他参加示流岛战役,被尊佛传人和荒漠孤鹰联手所杀,邪魂随荒漠孤鹰到了风之谷,策王荒漠孤鹰刚刚出生的幼子。
不料竟为地冥的殉道之眼察觉,地冥因而血洗风之谷,连婴儿也没放过,邪魂只能在谷底飘着。
直到数日前,地冥发疯杀了大漠苍鹰,将尸体扔到谷下,鸑变迦罗趁着尸体尚有余息,策王大漠孤鹰。
愤怒与仇恨充斥心头。
鸑变迦罗望空吼道:“云海仙门,地冥,吾的重生将带给你们最深的战栗!”
风之谷外,漠刀绝尘凝视飞向远方的骨翼,露出沉重之色。
他等了许久的八部众,终于出现了。
被罗喉一刀毁掉的幽界,地层深处另有乾坤。
绿云笼罩,魔气冲天。
孕化之间,重生的幽界魔君与九婴圣母,云雨了数日。
无论神情还是习惯,双方皆与从前不同。
魔君捏着九婴尖细的下巴,试探道:“久别重逢,你已非吾熟悉的圣母。”
“你也非吾认识的魔君,不是吗?”
“身怀阴极生命之源,化育万魔,是你的价值。”
“预言魔子,面对如此残破的幽界,你只能与吾合作。”
“幽界的仇,吾早晚会讨,但此刻吾要先恢复功体。”
只见魔君放开九婴,缓缓腾空,无上邪能引动黑暗之极,汇聚星云盈满魔君周身,形成六祸禁制。
兵、旱、涝、灾、风、妖!
顿时,禁制入骨,血溅云雾。
九婴旁观许久,发出一声冷漠的赞叹:“不借代价以六祸禁制刺激魔身,用最可怕的方式换取最快速的提升,你对胜利的执着还是不变。”
“以此回应吾的仇敌,他们不会寂寞。”
“你的哪一个仇敌?”
“不急,一个一个来。”
九婴又道:“恢复你功体最好的方式,你应该知道,但无限与朱雀衣被天都藏匿,不如就以此做为幽界与天都的第一战。”
“攻打天都,吾需要更强大的战力,就由你开启《释魔录》吧。”
天都。
罗喉召开第二次天邪八部众会议。
数日来的信息,八部众的动向,都已汇集到武君面前。
地冥复活。
原始魔君和九婴复活。
鸑变迦罗复活。
一个一个的,复活丹还真是不要钱。
超轶主与青霜台盯的是夜叉枭王·蚩罗,多日以来,尸猢山唯有一名东瀛打扮的女子居住。
因那女子并未踏出山门,两人只在远处盯视,并未惊动她。
东瀛女子,白川凌花,既是蚩罗的老师,也是他的情人。
罗喉对青霜台说道:“你不妨先与那名女子一谈,她来自东瀛,或许会透露一些关于八歧邪神的消息。”
“吾明白了。”
击珊瑚协助擎海潮盯视道武王谷,道武王谷不明原因自封,一个多月从未见人出入,直到昨天晚上。
昨晚,恨吾峰与肖流光两人追击一名刀者,一直追到道武王谷,不料竟为剑非道阻拦。
那名刀者趁机冲入道武王谷,天都之人,包括剑非道皆被阵法拦下。
“武君,据剑非道所说,那名刀者乃是中原刀皇霍飞雄。现今我们盯梢的几名对象,皆在道武王谷,是否要攻入其中?”
擎海潮与击珊瑚都是稳重之人,这段时间,只在山门外监视,并未试探阵法。
“道武王谷的确藏着驭能天与阿修罗王两名天邪众,该打的时候还得打。”
“如此一来,便是与道武王谷,甚至整个道门为敌。”
罗喉沉吟道:“若梅前往天波浩渺一趟,将此事告诉弦首与少昊,弦首前来破阵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便让少昊直接开辟空间通道进入。”
乐寻远兴奋起来:“师尊,这是天都对道门宣战吗?徒儿也要参加。”
“是对道门中隐藏的邪祟宣战,你去长长见识也可。”
黄泉咂咂嘴,这不是他负责的任务,打架自然没他的份,好在刚刚挑了天子台。
“暗影逃脱,孤星泪、无人榜和邪天子如何处置?”
“放了。”
“放了?”
“我们要抓的是天邪八部众,抓来他们还得多添几个饭碗。”
“暗影怎样处理?”
“杀。”
黄泉站起身:“小翠,我们干活去!”
第385章 老将合该阵前亡
西山别草亭,沉沉暮霭,照着疲倦之极的人。
“斩获。”
“谁?”
“我是剑,自你诞生就相伴至今的剑。”
“剑?”
“我带来你的人生,或许你会视之为不幸。”
“你?”
“当你如何看待我,我就会如何化成你,你看清楚我了吗?”
剑咫尺倏然惊醒,头顶是熟悉的茅亭,转头一望,命夫子倚着大石也在打呼噜。
自入门后,命夫子不知何故,对剑咫尺与邃无端格外严厉,每日只给两个时辰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全在练剑。
邃无端的进展很快,但是剑咫尺自己,心中障碍难消,迟迟领悟不了命夫子的剑意。
突然,剑咫尺发现命夫子头顶盘旋着一层层的红色剑气,像头尾相连的鱼群,在虚空中悠然流淌。
剑意自发,鱼跃鸢飞。
剑咫尺痴痴望着剑气所化的鱼群,似是察觉了他的注视,剑意瞬动,暴雨般向他疾飞过来。
危机关头,一股灼热之气自他体内冲出,化为万千小剑,撞向命夫子之剑意。
砰砰砰砰砰!
双剑相撞之声惊醒命夫子,他伸了个懒腰,满意说道:“这种天气真适合睡觉。”
“剑,癫。”
“你的剑终于拔出来了,老癫总算可以放心了。”
“多,谢。”
命夫子走过来,受怜地拍拍他的手,又指指他的心。
“你的手是拿剑的手,你的眼是杀人的眼,但你的心却是肉做的心,沉默的人往往比别人承受得更多,你和老癫有缘,老癫会让你再入剑道高峰。”
“他,呢?”
“你说邃无端?他在那边煮饭。”
顺着命夫子的眼光望去,果然见邃无端在几块石头搭起来的炉灶前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