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这不是人生模拟器！ 第62节

　　【望，两脚兽，友好！斯卡蒂，帮助！】

　　【两脚兽，陆地，崩坏，对抗，厉害！好！】

　　【海洋，崩坏，多！坏！】

　　【崩坏，讨厌！狩猎！吃掉！】

　　“……你刚刚说什么？”

　　曦望的面容变得有些怪异。

　　“你知道崩坏？”

第四十四章 愈发偏离的存在

　　怪了，居然能从一个崩坏兽的口中听到“崩坏”的字眼，而且这只崩坏兽还敌对崩坏，要将其他崩坏兽给“狩猎”掉……我在做梦？

　　若不是曦望确信这段时间在海洋的生活都是真实的，他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待在【第八律者】的梦境中了。

　　“你是从哪里知道崩坏这个词语的？”

　　【崩坏？两脚兽，告诉，水，记忆，碎片！陆地来！海洋！斯卡蒂，知道！】

　　斯卡蒂努力地向曦望表达着自己如何知道这个词汇的，不过它的表述还是太碎了，让曦望不得不仔细思考里面的意思。

　　【望！水！碎片！陆地来！知道！】

　　“你先别急，我们一个一个来……你是从我们人类这里知道这个词汇的，对吗？”

　　【望！聪明！斯卡蒂，词汇，知识！两脚兽！知道！】

　　“感情你会表述这些词汇的意思都是从我们人类这里学来的啊……”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但曦望并不意外，毕竟斯卡蒂表述的词汇意思都和他认知中意思的匹配的上，所以必然是属于人类的字词。

　　“然后，你学会这些知识，是因为水，对吗？”

　　【望，聪明！喜欢！水，记忆，碎片，陆地，海洋！】

　　“水会将一些东西记下来，然后从陆地汇入海洋的时候，连带着记下的东西一同汇入海中，对吗？”

　　【碎片！碎片！拼凑，知道！】

　　“记忆是破碎的？所以需要重新拼凑起来才能知道？”

　　【望！聪明！朋友，喜欢！】

　　斯卡蒂愉快地游弋着，顺带将巨型章鱼崩坏兽的最后一点残骸给吃掉。

　　“…………”

　　曦望算是明白斯卡蒂是什么个情况了。

　　依照它的说法，水里面是含有一些“别的东西”的，姑且将其看作“水的记忆”吧，毕竟是由水“记录”下的东西，而水在经过陆地的时候，会记下一些东西，而后顺着溪流、江河汇聚到海水中，也连带着将记下来的给带入海中。

　　虽然一滴水能记下的东西很少，一摊水最多也只能记个事件的碎片，但是架不住水多，只要愿意梳理，仍旧可以将这些破碎的“记忆”拼凑起来，并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斯卡蒂就是从中学会了人类的词意表述，以及关于人类和崩坏在陆地上的情况。

　　曦望感觉有种既视感……这不就是你这几天的“梦”吗？！

　　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梦，而是你接受到了海洋中破碎的“记忆”了。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代表你可以通过这种方法知晓陆地上的情况……虽然很难，毕竟海洋的水那么多，想要从中找到自己需要的“记忆”可以说是极其困难，而且还必须得将破碎的“记忆”拼凑起来才能知晓整个连贯的事情，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海捞针”了。

　　不过这也算是有个盼头了，至少比完全不知道陆地情况要好。

　　但同时这也是个坏消息……按照这种推测，曦望能接收到“水的记忆”，可以说是进一步被“海洋”接纳，换句话说就是他更加接近斯卡蒂这种崩坏兽的存在了。

　　不过，无所谓，他会坚持下去的，直至回到她们身旁。

　　而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斯卡蒂……你知道自己是崩坏兽……对吗？”

　　曦望轻声问出了这个问题。

　　【知道！斯卡蒂，崩坏兽！坏！望，斯卡蒂，朋友！望，好！喜欢！亲近！】

　　它看起来有很清晰的自我认知……

　　“那你狩猎其他崩坏兽的原因是？”

　　【崩坏！坏！讨厌！斯卡蒂，血亲！吃掉！没有了！崩坏！讨厌！】

　　“……抱歉。”

　　曦望想到了之前“梦”中的那只虎鲸……他似乎已经在无意间接触到了斯卡蒂的过去，不过那个时候它就有知性了吗？那种鲜明的情感曦望现在都还记得。

　　但是无意间掀开了它的伤疤，曦望还是诚恳地道歉了。

　　【望，朋友！好！】

　　斯卡蒂伸出舌头舔了曦望一下，似乎是在表示原谅他了。

　　【陆地，两脚兽，好！崩坏，坏！两脚兽，喜欢！两脚兽，斯卡蒂，一起！望，斯卡蒂，朋友！】

　　看来斯卡蒂是通过“水的记忆”知道了陆地上人类对抗崩坏的事情，所以将人类视作盟友……所以它当时才会救自己，除了本身对人类的喜欢外，还带有“救盟友”的要素在里面。

　　这样倒是能知晓斯卡蒂之前的一切行为是为什么了。

　　【望，摸摸！朋友，摸摸！】

　　斯卡蒂朝你张开了嘴，探出舌头，朝你示意着。

　　“好好……怎么有种养宠物的感觉？”

　　【宠物？】

　　“就是人类的伙伴。”

　　【伙伴！望，两脚兽！斯卡蒂，宠物！】

　　“……你还是忘了吧。”

　　曦望沉默着摸了摸它的舌苔，而后对它这种过于耿直的思维表示无奈。

　　【嗯？斯卡蒂，不对？】

　　斯卡蒂发出有些委屈的情绪，犹如一位犯错了的小女生……不对不对，是小孩子才对吧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刚刚表述得不太对，你忘记就好了。”

　　曦望揉了揉脑袋，有些头疼地说道……他感觉自己的认知真的出了点问题。

　　【嗯！望，两脚兽，知识，多！斯卡蒂，知识，少！斯卡蒂，听话！】

　　“…………”

　　有种在骗小孩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晚上，休息！白天，很快！早晨，狩猎！】

　　看来它是想休息了，也是，体内的生物钟也在告诉曦望该休息了。

　　收敛自身的气息，潜藏在海底，欺骗只待在海洋浅层的那些崩坏兽，让它们以为这里不存在高威胁的个体，然后在这片海域游荡，这样曦望和斯卡蒂明天早晨上游就刚好可以逮住这些崩坏兽，享用一份早餐。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可以直接交流的缘故，又或者是单纯地因为经历了太多高兴事，今晚斯卡蒂变得有些不安分起来了。

　　【望，休息，一起！水！记忆，碎片！知识！】

　　好吧，看来以往斯卡蒂在这个时间段保持安静是为了接收和梳理“水的记忆”，而不是休息……嗯？这不就跟现在的曦望差不多吗？

　　【一起！朋友！望，好！亲近！喜欢！】

　　看得出来它真的很开心。

　　曦望也拗不过它，看在它一直这么友善，今天还搞清楚了一堆它身上的疑惑，以及它确实很开心的份上……由着它吧。

　　嗯嗯，我没有找理由，绝对没有——被斯卡蒂一个劲地拿头蹭着的曦望如此在心里安慰着。

　　老实说看着这么一个近三十米体长的大家伙在狂蹭自己还是有点恐怖的，毕竟它……真的太大只了。

　　得亏曦望是个融合战士，不然还真扛不住它这么亲近。

　　不过今天确实很开心，不是吗？

　　曦望慢慢闭上了眼，准备开始今天的“梦”……或者说接受新的“水的记忆”。

　　【望，摸摸！】

　　“斯卡蒂你休息一下好不好……明天还有狩猎啊。”

　　【狩猎！好！崩坏！狩猎！吃掉！】

　　斯卡蒂接受了这个理由，在曦望身边变得安静了下来。

　　……嗯，果然，斯卡蒂是个很好骗的憨憨“小”可爱。

　　——————————

　　【因为能直接交流的缘故，你和被你命名为“斯卡蒂”的虎鲸崩坏兽成为了“朋友”，而你也通过它了解到了一些属于“海洋”的隐秘】

　　【“海洋”是包容的，哪怕是记忆它也会接纳，将其沉入深不可测的海底中，而得到“海洋”祝福的存在则可以从中获取自己需要的东西，不论是记忆还是力量】

　　【“海洋”总是疼爱着自己的孩子，愿意给予孩子们一切，但相应的，“海洋”也是一位疼爱孩子过度的母亲，不愿意再让孩子踏上陆地，去忍受干燥的苦，去遭受火焰的折磨，去被……人类杀害】

　　【你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无法回到陆地了，因为“海洋”不允许，它早已将你视为自己的孩子了，而且是一名遭受过干燥的苦难，受到过火焰的折磨，在外孤独生存了数年之久的“可怜孩子”，因此它格外重视你，不再愿意让你回到陆地】

　　【隐约猜到这一点的你有些苦恼，这代表你需要对抗这片“活着的海洋”才能回到陆地上，回到她们身边，而你的能力更是源自这片“海洋”，用它的力量来反抗它，着实是有些不明智】

　　【不过这不是你就此放弃的理由，你必须回到她们身边才行】

　　【又一次尝试重回陆地失败后，你默默地回到了斯卡蒂的身边，操弄海水构筑“洋流”，继续前往下一个狩猎地点】

　　【狩猎吧，继续狩猎，将那些“海洋”里的崩坏兽狩猎殆尽，然后变强，一直变强，直到能摆脱海洋为止】

　　【你们从温暖的水域开始不断狩猎，一直到极寒的海域……这里是南极还是北极？那不重要，你和斯卡蒂只知道，这里有崩坏兽，而你们要“狩猎”它们，而后吃掉它们，这样就足够了】

　　【今天的早餐依旧是透明水母，好吃，你很喜欢；午餐是蝠鲼，不是很好吃，但是斯卡蒂喜欢吃；晚餐你们逮住了几只海豹，好吃；宵夜没有，可惜……】

　　【…………】

　　【早餐还是透明水母，不过这次是最后一次吃了，透明水母似乎被你们吃光了，根本找不到了，好好珍惜吧；午餐是一种大型的“鱼”，这是由众多小型鱼类崩坏兽聚集成的特殊崩坏兽，好吃，但是吃起来很麻烦；晚餐抓到了鲨鱼，不好吃；深夜里抓到了一只巨型鮟鱇，很丑，不好吃！】

　　【又进行了一次重回陆地的尝试，失败了，看来狩猎的崩坏兽还不够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