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时的我真没想进步 第18节
当鬼谷纵横两人来到魏家庄时,细柳村外的小河旁,焰灵姬兴致勃勃地演练着身法,九阴真经中记载的武功博大精深,现在的她差不多已经确定杨崇没有骗她,她若是能够练成其中的武功,这个天下大可去得。
至于杨崇真正的身份,焰灵姬已经不在意了,反正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还有着九阴真经这个武道百科全书的意外之喜,更重要的她很有可能不用报恩了,这种不劳而获,什么也不用付出就已经得到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我现在算是无债一身轻了。”练了许久,明明应该很累,但却只觉得浑身轻松的焰灵姬嗅着从河边出来的凉风,只觉得浑身惬意,只是在这种轻松中却有着难以掩盖的愁绪。
“我又没病,那里那么危险,我为什么要去帮你,那是伱自己的选择,即使死了,也是你自己选的,我才不管,再说,那里对我来说也是很危险的,我才没有那么蠢,世间最幸福的事的就是债主死了,不用还账了,你还是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彻底自由了,嗯,你留下的武功我当然也会好好修炼的,不会浪费你的好意的。”焰灵姬自语着,不知道是在给谁说的,也许只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而已。
但这种强行找的理由真的靠得住吗?若是不曾犹豫,又何必非要给自己的行为找理由呢?
焰灵姬看着远处的小河,河水流动之间,星光点点,似乎什么变化也没有,但真的没有变化吗?
焰灵姬随着河水流动而游弋的目光渐渐变成了坚定:“这自由我不要了,你可不要死了。”
焰灵姬长身而起,将竹简再次掩埋,随即消失在柳树下。
如果那份自由是无心的自由的话语,那焰灵姬宁可不要。
……
夏日的清晨来的很早,盖聂与卫庄站在魏家庄的街道上,享受着难得的清凉。
“魏庸的正义,还真是一个可笑的东西。”抱剑而立的卫庄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带着几分嘲讽道。
“小庄觉得我们留下来保护魏庸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盖聂问道。
“对于正义我不在乎,我感兴趣的是那柄黑剑。”卫庄冷冷道,魏庸是好是坏他根本就不在乎。
两人说话间,四辆马车朝着四个方向而去,当四辆马车渐渐远去之时,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从一处拐角处驶出,来到了盖聂与卫庄面前。
第44章 抉与择?我都要
在属于魏家母女的小院中,杨崇今日起的特别早,并未贪恋娇妻的温柔乡,早早地吃过早饭,来到了院落中,他已经看到有着马车快速向庄外驶去。
那里面的一群假魏庸。
这也就是说,杨崇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夫君在看什么?”挽起了长发的惊鲵走到杨崇身边,声音依旧清冷,但也有几分温情,很多东西,她能够感觉到,只是没有那么在意而已。
“我看到了一个机会。”杨崇转过身,揽过惊鲵那纤细而极具柔韧的腰肢。
眼前的惊鲵对于杨崇来说是美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深入交流,杨崇已经能够肯定,罗网在自己的身上有着谋划,但他们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出手的。
所以,眼前的惊鲵对于杨崇来说是安全的,现在的惊鲵只是魏鲵裳。
“机会?”惊鲵有些意外,今天的杨崇似乎有些不一样,今天的杨崇看上去似乎格外的平静,但在这种平静之中,惊鲵却看到了让自己一种熟悉的东西。
惊鲵自己在刺杀自己的目标之前,也会有着这样的平静,在平静下积蓄力量,只等着在一瞬间的尽数爆发。
“一个可以让我们一直走下去的机会。”杨崇道。
惊鲵的确危险,但若是杨崇更强呢?
“夫君是说昨天进入庄子的那两个人?”惊鲵思索少许,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杨崇也许是在那两人的身上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可以这么说,娘子,你有喜欢的事情吗?”杨崇转开话题道。
如今的一切都在杨崇记忆中的那个轨迹行驶着,赌桌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
“喜欢?”惊鲵愕然,这个问题她却是从未想过,她没有讨厌的事情,更没有喜欢的事,她做的事都是遵从命令而已。
“难道娘子不喜欢我吗?”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惊鲵,杨崇开起玩笑道。
惊鲵恍惚,天赋技能都点在杀人方面的她有点跟不上杨崇的思路了,但伪装也算是杀手技能的她还是在恍惚的瞬间后露出一丝羞涩,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在杨崇调戏着自己的娇妻之时,魏家庄同外外界的各条道路上,是一辆辆被毁灭的马车和一道道血迹。
不过这些都是副车而已,真正的马车已经出现在另外一处小径上了,由盖聂与卫庄两人护送着真正的魏庸赶到此处,从未逃离魏家庄。
“魏四,可有什么异常吗?”‘魏庸’见马车无恙,不由放心了不少。
“不知我算是异常吗?”被叫做魏四的车夫缓缓抬起头,斗笠之下是一张带着疤痕的脸。
黑白玄翦。
“很聪明,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就是你们鬼谷的兵法吗?”黑白玄翦从容镇定地坐在车上打量着盖聂、卫庄等人,犹如猫戏老师一般。
“若不以身为饵,又怎能引蛇出洞,这才是我们鬼谷的兵法。”卫庄冷冷道,他见不得黑白玄翦的嚣张。
“引蛇出洞?若是引出了巨蟒呢?小心饵料不保,自投罗网。”黑白玄翦跳下巨石,逼向马车。
“黄雀可在后。”盖聂上前。
“黄雀?”黑白玄翦微微愕然,似乎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猛地向魏庸看去。
果然,在黑白玄翦的视线中,魏庸取下了头上的斗笠,衣服是魏庸的衣服,但人却不是魏庸的人。
魏庸竟然是魏四假扮的。
黑白玄翦的脸色变了,他不是怕盖聂与卫庄这两只黄雀,他是怕自己被两人牵制之时,真正的魏庸逃跑了,他绝对不能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想到那种可能,黑白玄翦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黑剑。
在草丛的抖动中,十几个持剑的庄民冲了出来,直接把黑白玄翦包围了。
“这就是你们的网?不过如此,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伱们玩。”黑白玄翦挥剑之间,一道道形如流水的黑色剑气涌入,在空间中沿着特殊的‘笔画’渲染开来,因为无知而信心十足的庄民一个个突然扼向了自己的脖颈,那里裂开了。
“住手。”盖聂见状脸色一变,直接攻向了黑白玄翦。
见师哥已经动手,卫庄也无丝毫的犹豫,直接挥剑而上,纵与横,双剑交错之间,十死无生。
但正值壮年的黑白玄剑岂是寻常高手,哪怕此时只有黑剑在手,实力也是恐怖至极,在纵横双剑面前游刃有余,一个连续的转身飞剑之间,黑白玄翦已经从纵横双剑的剑网中冲了出来。
持剑而立的黑白玄翦看着面前的两人,冷声道:“离开这里,这是我最后的警告。”
鬼谷弟子并非是浪得虚名,盖聂与卫庄虽然年龄尚轻,但一身剑术已是不俗,纵横合击之下,更能发挥出数倍的战力,即使是以黑白玄翦的强悍,也不想在两人身上节外生枝。
更何况,在盖聂与卫庄背后还有着一位鬼谷子,那位隐约中有着天下第一剑之称的鬼谷子,黑白玄翦可以无惧鬼谷传承,但却不能不顾虑那位剑道大家。
“我们想要一个真相。”盖聂道。
“真相?”黑白玄翦看着面前的鬼谷弟子,对于所谓的真相不置可否。
“黑白玄翦的故事差不多要从十年前说起,但最重要的故事却发生在大梁城,那是关于一个杀手和女人的故事。”卫庄道。
“住口,你们不配提她。”黑白玄翦冷声道,盖聂与卫庄的话触及到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当年黑白玄翦在执行罗网的任务之时,因为不慎而深受重伤,但幸在被魏庸的女儿魏纤纤所救,那是一个温柔的女人,用属于女子的温柔暖化了黑白玄翦这柄冰冷的剑。
后来魏庸发现了两人的事情,魏庸以女儿魏纤纤为条件,让黑白玄翦为他清除政敌,那个时候的黑白玄翦是开心的,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杀人的价值。
怀着对未来的期望,黑白玄翦帮助魏庸清除政敌,甚至暗杀了几乎不可能被暗杀的魏国大将军,但就在他以为自己只要帮助魏庸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与魏纤纤,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双宿双栖时,却一切都变了。
魏庸竟然要过河拆桥。
若非是魏纤纤相救,他已经死了,但作为代价,就是魏纤纤的性命,从此,他失去了自己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第45章 在下杨崇,赌命之人
从记忆中挣扎出来的黑白玄翦冷冷地看了纵横两人一眼,随即转身离去,他没有兴趣与纵横两人争出一个高下,他要的只是复仇。
见黑白玄翦离去,盖聂与卫庄正要去追,却突然间感觉到手臂一痛,细看之下,衣服不知为何已经裂开了一条细缝,有着鲜血渗出。
“还有另外一柄剑?”盖聂身体一崩,凝神之间,透过折射的阳光,隐约间看到一道道丝线不知何时已经将他们笼罩。
“无情丝,黑寡妇?”视线中隐隐折射的光已经让卫庄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一条情报。
曾经的一个绣娘,武功不见得有多高,但却最是诡异,以无情丝编制的剑阵诡异莫测,足以以弱胜强,比她更强却死在她手中的高手不计其数,所以她有了现在的名字:黑寡妇。
“好见识,不愧是鬼谷传人,可惜无用,玄翦大人不让你们离开这里,你们就只能留在这里。”以面具半掩面容的黑寡妇草木的遮掩中走出。
“你高估自己了。”卫庄冷冷道,他见不得除了师哥之外的人在自己面前拿捏腔调。
“是吗?”黑寡妇十指虚张,在空中连弹,震动无情丝收缩着剑阵,在盖聂与卫庄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色的痕迹。
“小庄,注意了。”面对收拢的剑阵,盖聂放开手中的长剑,十指按向周围不算收拢的无情丝,指头瞬间被细而锋利的无情丝割裂,鲜血流出,在盖聂的催动下,沿着不可见的无情丝流转开来,转眼间已经将隐匿无形的剑阵给染上了血红之色。
师兄弟之间既是对手,同样也是知己的卫庄在盖聂以血见丝的瞬间,已经调转手腕,横剑于身前。
“横贯八方。”卫庄蓄力的绝杀一剑劈出,霸道而无间不催的妖剑鲨齿剑气爆裂,恍若要斩裂空间一般,所过之处,无情丝尽数断裂,所谓剑阵,不堪一击。
卫庄一剑横贯八方,哪怕已经摧毁了黑寡妇的剑阵,仍旧威力不减,剑气所过之处,草断木折,方圆数十米之内,犹如被撕裂的帛画一般,一切俱被一分为二。
黑寡妇哪怕在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卫庄这一剑可怕,但依旧没能尽数躲开,一道剑气擦过,直接将她重创,在留下一地血污之后只能狼狈而逃。
破开剑阵的盖聂与卫庄也顾不得黑寡妇的死活,他们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阻止黑白玄翦继续在魏家庄中肆意杀戮。
“也许,我们不该救魏庸,他那样的人不值得我们救。”一路飞奔的盖聂对卫庄说道。
“如果正义有眼,也会将他绳之以法,他为一己之私,残害同僚,杀害亲女,实在罪无可恕。”
“师哥,浅薄的正义只会蒙蔽伱的双眼,眼下秦国铁骑凶猛如虎,而魏国正是阻止秦军入主中原的一道重要屏障,组成这道屏障的勇冠三军的魏武卒,而其首领,正是魏庸,魏庸在七国间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若一死,六国的屏障倒塌,那才是更大的灾难。”卫庄冷冷地反驳道。
“对于一个能忍心杀死亲生女儿的父亲而言,抛弃他应该守护的民众也不过是旦夕之间。”盖聂道,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谁能保证他有着一颗守护万民的心,对亲生女儿尚且残忍,岂能指望他守护百姓。
“看来这才是师父真正的考题。”
师兄弟谈论之间,迅速拉近着与魏家庄的距离,很快,魏家庄就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看着山下的魏家庄,盖聂与卫庄放弃了辩论,此时的魏家庄已经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
似乎是担心节外生枝一般,此时的黑白玄翦不再像之前那般,在杀戮中不断给魏家庄上下创造恐惧,要让魏家庄在恐惧中癫狂走向毁灭,此时的他冲进魏家庄,见人就杀。
他送给魏家庄上下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他要彻底毁灭魏庸,以及魏庸的一切。
魏庸脸色苍白地看着收割着自己族人的黑白玄翦,此时他对曾经的同僚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他体会到了他们临死之前的恐惧。
奋力将两个族人推上前以挡住黑白玄翦的剑刃后,魏庸扭头向魏家母女所在的房子跑去。
他已经与掩日达成了交易,但直到现在掩日却还不曾出现,那么整个魏家庄中,除了化身魏家母女的罗网杀手之外,就没人能够保护他了。
生死之际,但凡有一线生机都要抓住的魏庸爆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应该拥有的速度,奔逃着,直到那个院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此时,黑白玄翦已经追来,而纵横两人也已在不远处。
在魏家母女那只是寻常的宅院前,黑白玄翦、纵横两人,以及他们的目标呈现出对峙之势。
一时间三方谁也不敢动了,黑白玄翦担心自己杀魏庸之时被纵横两人所趁,而纵横两人则将全部的精力都锁定在黑白玄翦身上,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救人,至于魏庸,则纯粹是因为恐惧。
就在三方对峙之间,紧闭的院门打开了,一只脚踏过门槛,随即一个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
“黄鸟,你们若是再不……”魏庸见到杨崇,脸色微变,近在眼前的黑白玄翦让他根本顾不得后果,就要直接道破黄鸟、惊鲵等人的身份。
但他的话只能说出一半,因为杨崇一个跨步之间,在黑白玄翦的注视之下,扣住了魏庸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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