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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17节

  这个杖外表像一个十字架,但诺维亚却清楚的知道,这应该是被玛尔达改造过了,可能是自己以十字架做标识的原因。

  因为,她给自己的这个,是基督耶稣生前所拥有过的杖。

025:众所周知,称号自然要越长越好!

  说实话,玛尔达的这句话以及她拿给诺维亚的东西,让银发少年脸上展现出了诧异的表情。

  耶稣生前所拥有过的手杖,这毫无疑问是名副其实的圣遗物,或许在威能方面差沾上血的朗基努斯之枪和装着血的圣杯,但从代表的意义来说,丝毫不差。

  那么多年,诺维亚也就只对朗基努斯之枪和圣杯产生过想法,对于玛尔达所拥有的杖并未这样想过。

  毕竟他还是知道这个手杖对这位‘铁拳圣女’的重要含义的。

  “这难道很奇怪吗?”玛尔达笑着掩住了嘴,晃了晃另一只手,“这虽然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东西,但并不是说就一直只属于我了,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自拉撒路那事后我都快拿着几十年了,想想也差不多了,以后你就拿着它吧,它的价值已经可以由你来再次展现了,毕竟当年那个人是这样对我说的——”

  “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有一位肯定你意义的我存在。所以,请你,不要忘记这点。”

  这不是为了解释而说的谎,是货真价实的实话,有了玛尔达补充的这句话,诺维亚不由得笑了,故而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夜空既高又远,在月色的照映下,诺维亚放松地做了个深呼吸,下意识地摸了下玛尔达放在自己手中的手杖。

  拉撒路的事件,指的是昔日玛尔达的兄弟病死后,耶稣在她面前将其亲自复活。

  那之后,耶稣把他自己的手杖赐予了玛尔达,并期许她能表现出符合圣女身份的行为举止。

  对于玛尔达来说,这就是昔日作为少女的全部,是让她坚信不疑地认为会永远存在下去的东西。

  而现在,玛尔达不仅将其改造成了象征着已离世的那个人的十字架样貌,还亲自将其视作礼物送给了诺维亚。

  这可是救世主的认可与寄托啊,要是拿着这型月救世主耶稣使用过的手杖,岂不是自己已经彻彻底底是‘真家伙’了?还有能不能可以添加到炼制武器,不,这点还是算了吧,其实没这个必要......

  说到底这终究是玛尔达使用多年的东西,诺维亚觉得还是要好好使用好才好,以后就背在身上当个装饰也不错,而且这可是沾上鸽太子气息的圣遗物,可以拿来操作的地方可实在是太多了。

  等顺利将基督教成为罗马国教后,完全可以以这个圣遗物为起点,打造回收和管理圣遗物的第八秘迹会。

  据诺维亚这些年的了解,在当下的地中海宗教世界,由于还未和日后那样联合成立圣堂教会,所以大多宗教机构就只有一个,修道院。

  至于埋葬机关,则貌似是和耶路撒冷那里的犹太教有联系,但也只负责自公元二十年开始频繁现身于魔术世界的,被名为死徒的生物,除此之外则没有了。

  “一晃那个人走了有十七年了,而小诺维亚你也十七岁了,时间还真是快啊,说起来我们大伙都觉得,小诺维亚你小小年纪还真的挺能干的啊。”

  仿佛怀念过去一般的玛尔达抬头仰望着星空,感慨地说着。

  “是吗,那就太好了。”

  诺维亚真挚地微笑起来,虽然他的面容大多时候都是露出的笑容,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但现在无疑是真诚的那种,并非伪装起来的那种。

  耶稣受难已经过去十七年,而诺维亚在古罗马的年龄是十七岁,这大概是诺维亚穿越到这里的时间点太巧了,就在公元三十三年某日,在耶路撒冷各他他山上,于下午三点时分的救世主背负人之罪恶受难上天。

  而见证了耶稣处刑后的保罗则是在下山的时候捡到了穿越而来的,处于婴儿状态的诺维亚,并将其带回了拉扯长大,可以说极其幸运了,对要完成自己目的的诺维亚来说。

  因为在历史上,保罗早些年热衷律法,还迫害基督徒,但后来因为见证了耶稣的所作所为而悔改,为了传扬这位老师,他抛弃了作为罗马公民的特权及崇高的社会地位,一心宣传着基督教。

  虽然他不是耶稣直接的十二门徒,但透过他的传道和写作,到处设立教会,把福音传遍了地中海沿岸一带地方,这才最终改变了地中海盆地周围的宗教信仰和哲学,故此也被誉为外邦人的使徒。

  不过这玛尔达的这番无心之语倒是提醒了诺维亚一点,就是以后自己完全可以拿这个巧合做些文章,毕竟这里是型月的世界观,而自己来古罗马这里也是为了在可能在两千年后到来的危险中有一份自保之力。

  等把元老院,阿格里庇娜,克劳狄,耶路撒冷,犹太教这些主要的阻拦搞定后,再在古罗马帝国中大肆宣传自己其实和主关系很大,化身或者影子之类的?

  日后再搞些称号就比如,基督耶稣的继承人,正确理解主之意者,天主众仆之首,率领地上天国者,调停争斗者,尘世的先导,计数万物者,对主的信仰无穷尽者..........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去休息了,小诺维亚你也早点休息吧。”

  缓缓离去的玛尔达,已经五十岁的她,声音听起来一直都很柔和,在这片夜晚之中,比起气候的寒冷,反而是这份柔和更深地渗入诺维亚身体的每一寸。

  因此对于她的劝说,银发少年再次点点头。

  由于玛尔达给他的这个意外之喜,导致诺维亚现在已经想好新的‘神迹’要怎么在一年以后的耶路撒冷发生了,而且这样埋葬机关就绝不会插手了,毕竟‘异端’的名义可是‘神’赋予的.......

  年轻时候的玛尔达.jpg

026:仍在心头的不安

  安提阿的生活和罗马的生活有着千差万别,对于自幼生活在罗马的多米提乌斯来说最大的差别就是时间的流逝。

  这个小城屹立在地中海的东北方,是一处随处可见的贫穷地点,没有漂亮的花园,没有优雅的大厅,没有带门卫的旅馆,只有属于这一日的饭菜香气四溢,在邻里间飘散,被喂养的动物懒洋洋地打起哈欠,不知哪里传来家犬的远吠,年幼的孩子们大声嬉笑吵闹,一切都似乎近在耳边。

  虽然仅仅只待了两天,可是却莫名觉得在这里时间过得极快,而金发少女也渐渐了解到,除了自己的老师诺维亚和太师父保罗以及圣女玛尔达外,还有别的十一使徒。

  十一个使徒也就是诺维亚老师宣传的那位圣子耶稣直接收下的徒弟,但貌似都对保罗很推崇。

  多米提乌斯之所以会这样认为,这是因为保罗拿了名为彼得的人写给他的信给少女看。

  她也问过自家老师,说这些人现在是在哪儿,而诺维亚则是略显敷衍地说,以后你有机会就可以见到了。

  既然诺维亚都这样说了,多米提乌斯自然是不会再多说什么的,对她而言,诺维亚现在的身份地位远高于她,自己又是其弟子,又缓解了自己的头疼,于情于理都要顺从。

  自打金发少女被母亲阿格里庇娜交由诺维亚施洗并当上弟子后,多米提乌斯就很少见到阿格里庇娜了,这倒不是被限制了见面自由,而是她的母亲忙于宫廷政事给皇帝克劳狄分担。

  对于母亲想做什么,而自己沦为交易品这件事,多米提乌斯倒是可以说能够接受。

  因为她的父亲出身贵族世家,却以残酷、放荡而臭名昭著,母亲小阿格里皮娜亦是皇族成员,自然工于心计。

  当她三岁的时,父亲因纵欲过度而死去了,当时的罗马皇帝卡里古拉就下令剥夺其遗产继承权,并流放企图勾引失败后打算暗杀自己的姐姐阿格里皮娜,这导致年幼的她一度身无分文.....

  所幸被姑母收养,才免于流落街头的下场,但其处境可想而知,不被杀已是万幸,活着的艰难也不言而喻。

  随着一年后,暴虐无度的卡里古拉被刺身亡,金发少女的境遇开始瞬间逆转,新继位的克劳狄皇帝是卡利古拉的叔父,果断下令退给她遭剥夺的全部遗产,母亲阿格里庇娜也在成功回到罗马被恢复名誉。

  但阿格里庇娜可不是省油的灯,回来没多久就把当时的罗马首富彻底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与其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接着,她凭借着耳边风,让首富同意把她的孩子接过来一同抚养。

  结果自然是,不出数年,首富的财富被小阿格里庇娜算计殆尽,大批财产都归属到了多米提乌斯名下,当然,首富也死了。

  自己的母亲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关于这一点多米提乌斯心知肚明,母亲进入皇宫是为了什么,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少女大概也猜得差不多。

  那么多年以来,这里有帮助她,向她问好的人,也有落井下石,一心只想出人头地的人,整个罗马宫廷一直充斥着你争我夺,针对实现利益时更加显著,明面的暗地的冲突就像清晨小鸟的鸣啭一样稀松平常。

  所以,当得知母亲让自己被诺维亚施洗后,多米提乌斯也没有吃惊,对罗马而言这不足为奇。

  十二岁年龄的孩子,在古罗马帝国已经是可以结婚的年龄了,而且当事人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被动接受安排,因此她还以为所谓施洗是肉体交易的代称,结果隔天才发现是自己搞错了。

  不过多米提乌斯自己也奇怪,自己对诺维亚来说除了身体外毫无价值,那为什么还要答应母亲这样不划算的交易?愚蠢?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能从零开始获得这样地位的人,不可能是个随意的蠢蛋.........

  这一点她一直未曾想通,即便真的是要找弟子,以诺维亚那么年轻的年纪,完全可以随意收养一个婴儿从小培养,而不是找她这种已经能够独立思考的家伙,这怎么想都极其不划算,更何况自家母亲HIA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多米提乌斯一直困惑,但也不妨碍金发少女对自己这位老师抱着崇敬之感的。

  这大概是由于她年幼时候,流落街头时,或许是得到了民众的一些帮助才最终撑到被亲属收养的经历,因此,她是发自内心地喜爱着不知姓甚名谁的民众,故而对受到民众崇敬的诺维亚以及自己与他经历的一些日常,所以就对其抱着崇敬之感。

  但是,少女虽然对这一切的一切并没有特别介意,却心里依然感到了不安。

  在罗马宫廷里,所有人都在这个地方布满错综复杂的权谋术数。

  比如孩子之间的婚姻,要是父母之间没有足够的利益,那就不可成。

  对多米提乌斯而言,所谓成长就是如此立竿见影的概念。

  并不是说被谁惩罚,而是即便有着血缘关系,一旦触犯到利益与权势也会瞬间化身犹如血海深仇的仇人。

  “我的学生,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就请告诉我吧,多米提乌斯。”

  多米提乌斯一直觉得,诺维亚在这方面则显得有些暧昧,究竟什么是正确的举止,什么是错误的行为,在得到致命的结果之前都是模糊的。

  “老师,你说的这话其实说了也没用啊。”

  需要帮助的话就告诉我,银发少年的这句话根本无法给多米提乌斯任何的真实感。

  “.......原来罗马的夜晚其实会那么冷啊。”

  她还记得流落街头的自己下意识吐出了这句话。

  如果自己身上并没有多少值得被交换出去的东西的话,那么早晚也会被丢弃的。

  金发少女年幼时被父母抛弃的那一天的不安仍在心头。

  

027:二十七祖的到来

  “这就是.....死徒么。”

  太阳已经升起,在阳光照耀下显现的场景,让多米提乌斯不自觉地喃喃念着。

  在安提阿居住三天之后,诺维亚便带着她准备返回罗马,然而在离某港口不远处的森林里,她亲眼见识到了这样的场景——

  不知名的村子里全部都流着血液,散落着上百具左右的亡骸,赤黑色的地面,以及渴望着鲜血,发出野兽般的低鸣的,人形生物,在这之中普通的人类显得太过于无力了。

  恶意、强行施加展现给面前的蛮横暴力,这一切都在侵蚀着她的身体,让她情绪有些不稳。

  死徒,多米提乌斯曾听诺维亚说过,基本上,是人类经过某些过程变貌了的东西,是被名为‘真祖’的存在而 准备的应急用食物,而相对于对真祖来说的吸血是为了谋求“精神的安定”之物,死徒的吸血是为了“肉体的保存”的必要之物。

  换而言之,‘真祖’那个是娱乐,死徒的那个就是与在生存上不可或缺的呼吸同义,就是这么回事。

  变得会吸他人的血的死徒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吸血行为本身感到优越性,加强能力,然后强化自我的意志,逃过‘真祖’的支配的死徒为了逃入人类的世界、保存自己而反复进行吸血行为。

  这就是死徒的起始,由人类组成的吸血种的开端,而且,在最古老时期从‘真祖’的支配下逃掉的死徒称为死徒二十七祖。

  在死徒中,也有一些与真祖无关的存在,他们是在寻求魔道的终点上进化为不老不死者,他们加入了由死徒所构建的社会,虽然起源不同,但也一样被认为是吸血种。

  屠戮了这个村子的只是死徒阶级中最低级的死者,可以说但凡只要会一点魔术的人都能够轻易解决,在罗马帝国将近两百万平方公里中,这样的事件时不时都会发生,只不过由于城市里或多或少有魔术师的看守所以倒也无事,然而,在偏僻以及贫穷的地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被无情的屠戮。

  “五只死者,以及不幸逝去的六十七户人,我已经联系最近地方的魔术师了,避免发生二次尸变。”

  多米提乌斯停止了思索,她的视线依然看向地上的死徒身上,细眉未曾有一丝波动。那瞳孔之中寄宿着冰冷的憎恶,而迅速消灭死者而出现在她面前的诺维亚则是将他身上的一枚银色十字架摆放在地上,默默地将魔术释放在其中。

  现在的情况与后世截然不同,被誉为人类最大基本盘的魔术基盘还未被完善地建立出来,不会魔术的人们面对普通的死徒,只能祈祷着阳光快速地出现或者有好心的魔术师,却无法只利用宗教的净化仪式进行自卫。

  “自以为优越的堕落之人吗......我突然觉得它们有些可怜.....”

  被死徒无情屠杀的小村子,和你争我夺的罗马宫廷有点相似,或者说,是某些原型一样的地方吧,这给了多米提乌斯一些真实感,所以她既有因为喜爱着民众的无辜死亡而悲伤,又有为了这么点细微的细节正在暗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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