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396节

“现在这迷宫深处，等同于我这个宇宙。”迦摩撇了一眼帕尔瓦蒂，“帕尔瓦蒂，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你的父亲，所以我们是一伙的，回来吧，这样我还会放过你这个不孝女。”

“做过火了吧，妈.......”

“直到现在你还听不劝，算了，和宇宙战斗是毫无意义的，即便是杜尔迦化作迦梨也毫无办法，你若是不放弃，我会打到你放弃的，虽然你不孝，但好歹是我女儿，你虽然无法理解，但我还是会原谅你。”

“哎呀，还真是稀有的看家本事。身体的重量就像降落其他宇宙似的，还有呼吸困难感.....”吉祥院饶有兴趣的环视了四周的迦摩们，“再怎么说，光凭魔王魔罗一个，应该也无法使用如此强大的宇宙力量吧？”

“对，你说得没错。”站在迦勒底众人前方，应该算是被告的律师·迦摩转过身，“由于过于寒酸，我们完全、根本、丝毫没有发现，你是叫，吉祥院祈荒吧？”

“哎呀呀，帮助被告的律师居然连被告人的名字是什么也不知道吗？”

不过这只迦摩没有反驳，只是冷静的接着说：

“你是还未羽化的右之碎片吧。”

“原来如此。”吉祥院点点头，“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发问，为什么要盯上诺维亚大人以及迦勒底。”

“不够格的家伙居然拥有了‘大人’，真让人笑掉大牙。”法官席的迦摩笑出了声，“因为伦敦呼喊着迦勒底的某个人，作为系统管理者的我自然也就安排上了。”

“所以说这个样子，迦摩，这个帕尔瓦蒂的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以理解现场变化的立香困惑不已的喃喃到。

“那是兽。”诺维亚解释到，“即人类恶，正如字面意思，就是人类的污点，指毁灭人类的各种灾害，但同时也是人类爱，简单来说是敌人，具体情报的话等返回迦勒底我再告诉立香你。”

“好了好了，家常话就此停止。”

法官席位的迦摩本体敲了敲法槌，随即整个空间都响起了声音。

“被告人德川将军们，祸害东瀛百年之久，期间种种恶行，已然侵犯了东瀛无数人的权益，经苏格兰场决定，判处死刑。”

魔王的表情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严厉。

“我没意见。”

“赞同。”

“好死。”

不论是台上还是台下，就连理应作为被告辩护的律师迦摩也表示赞同。

“这完全就是堂而皇之的一言堂啊，单纯走个形式啊......”

亚里亚忍不住吐槽到。

“而且眼下怎么办啊！那可是人类恶，我们这边哪里来的实力可以与之对抗啊！”

“呜，可惜了，倘若要是去那个世界的话，院院也可以有与之抗衡的力量的，但是我相信诺维亚大人一定有办法的。”

“我也相信妈妈。”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对于你们是‘德川将军’这点并不需要你们承认，因为破了四戒的你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罪人了，也没有权利反驳，所以——”

法官席的迦摩脸上满是笑意，随即敲了法槌，让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解脱吧，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自己在追求什么？

只要明白这一点，即使是与一切为敌，迦摩也可以去做，迦勒底的这些人是最后的人类，只要让其堕落，那自己的爱便是于万物之中了，她这样想到。

如今，迦摩终于来到了“羽化的最后”，在小小的宇宙里重塑印度宙域。

在那里，有着一去不复返的爱人之姿。

是迦维亚。

就在接下来，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而自己是唯一的主宰。

天空、大地、草木、花朵、动物、昆虫、人类、神明、作为‘他’的万物，我都爱着。

即便全都是同样无力的存在。

即便全都是同样可怜的存在。

即便全都是无能无价值的存在。

即便全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世界之所以有价值是‘他’于万物之中——

“.....奇怪。”

然而接下来的变换却出乎了魔罗的预料，只见被判定为‘将军’的迦勒底的两个人理应灵魂作为燃料，亦或是陷入堕落.....只是摆在魔罗眼前的一切让她头一次如此困惑。

因为毫无反应，仿佛自己的宣判毫无作用一样。

“怎么回事？作为德川的将军，苏格兰场现在的宣判怎么可能会毫无作用？明明破了戒......”

魔罗喃喃自语，而诺维亚久久地注视着她。

顿时，魔罗感受到一种熟悉的、仿佛被世界轻轻推开的飘浮感袭来。

有风卷进房间。

魔罗没有往那边看，只是听着审判厅的本质·宇宙发出吱吱嘎吱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飞舞，魔罗呆呆地盯着，突然吃了一惊，让周围的环境变换为宇宙。

轻柔的黑色花瓣随风飞舞，划过她的视野。

“难道.......”

再回头一看，黑色莲花的来源正是那个位于迦勒底的御主身旁那个自己看不见的人。

“你是佛......”

伴随着仿佛要荡漾宇宙之间的莲花，魔罗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看不见的诺维亚。

“不、不可能！你破了所有的戒，怎么可能没有受到影响！这不可能！即便是佛的灵基也绝不可能！”

确实如魔王所说，一旦触犯了这些戒，就连佛都难以从其中解脱，毕竟她这可是佛敌。

“现在的我不是佛.....但佛法有云，普度众生，换个角度，也即为普度宇宙之爱。”

佛并非是拥有所有选择的权利，而是拥有接受所有结果的能力。

太阳每时每刻即是夕阳又是旭日，人类这一整体也是一样，即是成功的，也是失败的，是贫困的，是富贵的，是无能的，也是优秀的，这样人类这一整体才算是完整。

觉者之所以和耶稣共同作为作为‘救世主’而被世界认定，不是因为他们的‘观点’只存在于遥不可及的宇宙之间、高高在上的天地之间、而是因为仍然存在于卑微不已的粪土之中。

乔达摩·悉达多是人类的解答者，就好比‘人类’这一整体的父亲一般，孩子遇到困难时，父亲会给出解答，但父亲不能代替孩子去走孩子的路，人之繁荣、衰亡，这一属于人类的道路，应该由人类本身去走。

既不是以‘佛’的意志，非‘神’的意志，也非‘人类恶’的意志。

“诸佛世尊皆出‘世间’，非由天而得也。”

瞬间在诺维亚的四周，身穿诸多法衣的无面僧人站在其周围，围着他，每个人都向地上泼去散发着闪光的水，一个接一个地在宇宙之间描绘出佛之印记，象征着颂唱的印记化为祝福，以诺维亚为中心降下光之雨。

“BeastⅢ／L啊，第三位的‘快乐’之兽，未曾抵达佛陀面前的魔王啊，你的‘爱’是以个人的角度，强硬的救赎人类，乔达摩·悉达多的救赎当真是这样吗？”

魔王还是看不见眼前的人，但随即强烈而坚定的意志，急剧涌上她的脑海。

“胡说八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们这些该死的佛怎么会懂！神代的时候你们压根就没出现过！一切要由我来决定！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来决定！我的爱要散播万物之中！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他’！”

“......是众生普度了佛陀啊，而非佛陀普度了众生，魔王·魔罗，不过你确确实实好好的成为了魔王呢。”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熟悉的对我大言不惭！好恶心好恶心，简直就像是拉断了脚却还能动的虫子，真的是太恶心了！”

然后——

有东西从诺维亚脚下的阴影中显现。

“这、这是大天的火焰，你，到底是谁......”

当帕尔瓦蒂看清楚之后，瞬间惊呼。

那不是无形的虚无，而是亦如迦摩四肢上的蓝色火焰，同样以压倒性的气息出现的黑色莲花，同时，那远超魔罗本身氛围的恐怖的、无底的诱惑之音，贯穿听者的耳膜、仿佛要侵蚀和堕落现场所有人的心髓。

“抵达佛陀之前的‘魔王’。”

“七情六欲，傲慢、愤怒、虚荣、贪婪、幻象，皆归我身——”

“他化自在天主·波旬。”

381：你已经吃了我两千年（1.05w）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我！你不可能是我！”

魔罗一脸凶狠，目不转睛地盯着自称是‘波旬’的诺维亚，似乎看透了一切。

但是，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那正是所谓无法望到尽头之气息，即便只是一句自我介绍，但对于魔罗来说简直像体验到堕落浸染到五脏六腑的感受。

这个她看不见的人的语调并非充满魔王才该有的堕落之欲，甚至完全相反，那如若无底的、贯穿听者的耳膜、仿佛要侵蚀和堕落现场所有人的心髓的诱惑之音乃是四周的空间自发诞生的。

“迦勒底的诺维亚顾问.....居然也是妈妈？！”

帕尔瓦蒂的视线不停从诺维亚和魔罗身上徘徊，她感受到这个迷宫空间的魔力与眼前的男人身上连接了，但由于帕尔瓦蒂并不是迷宫的掌控者，因此他们两者就连是否真的连系起来，她也无法立刻作出判断。

“难不成，难不成，你是明光？！不对不对，明光小姐性格确实很成熟稳重，可虽然被传颂为男性，但实际上也是女性啊，毕竟是妈妈的转世......”

帕尔瓦蒂所说的明光就是奎师那的孩子，据现在流传的印度神话记载，被湿婆烧死的迦摩转世成为了奎师那之子，不过印度本就因为轮回繁多的缘故导致传说版本众多就是了。

“不是！这家伙绝对不是明光！还有，帕尔瓦蒂，我才是你妈！” 经过短暂沉默后，魔罗心境平稳到令人讶异的程度开口继续说道，“你这家伙，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诞生的‘光’的部分吧，不对，不应该，具备能够成为人类恶的我对抗的力量，单纯的‘我’绝不可能做到这点........”

在魔罗看来，作为和自身关联如此紧密的气息，同时，也是作为魔罗之异名波旬的未知男人，从各个角度来说，就比如性别来说是互补的，换言之也可视作光暗两侧的存在。

她这么想，突然有那么一瞬间，魔罗嘴角向上扬起，做出笑容的样子。

是真的差点儿真的笑出来了。

“我明白了，你是佛教的‘波旬’吧，是由人理为了阻止我擅自从人类的传说中塑造的那个归属了‘佛’的‘我’吧，怪不得有佛的气息。”

佛敌·波旬作为佛教体系最为知名的敌人，其实在诱惑悉达多失败后的结局在佛教中乃是‘改邪归正，保护佛法’。

根据《大悲经·商主品第二》记载：

魔王波旬将来命终时五衰相现前，十分惊惧，直接堕入地狱最底、最痛苦一层阿鼻地狱，祂在地狱中沉痛忏悔，出地狱后便上升到忉利天，终于偕眷属皈依并修持佛法而得度，其及眷属将来可得成佛，而各为不同佛。

事实上，佛教体系中的敌人基本上最后都会‘改邪归正，保护佛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