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00节
突然,一种不寻常的锐利声音向前进中的朔月阳代子做出了警告。
‘要留意,做好觉悟,只有真正想要实现愿望的人,才能更进一步’
一种不寻常的锐利声音向她做出了警告,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发现是天空之上一闪而过的.....有些看不清,似乎是人类又感觉不太像的存在。
这让朔月阳代子无比茫然,但看了看还在坚持玩着手鞠的美游后,她也就没有再管太多。
随后,母女走过长长的干枯之地,时不时穿过错综复杂的、远超这个时代应有的科技大门,登上数不清的台阶,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的中心。
实际上,这段距离并不算太远,但明明对阳代子来说,先前和美游一起看的时候却觉得却格外的遥远。
“您——”
就当阳代子以为自己顺利带着美游见到这位愿望之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和美游不知何时又来到了台阶的下方,感到困惑的她再度前进,但是每当只差一步的时候她就发现她们会再度来到台阶的下方。
因此也就只能远远地望着那个已然有些明了的白色人影、是个只有轮廓且无面目特征的、有着银色长发的人。
从体型来看,在人类的角度应该是只有十一二岁的感觉。
这个人影站在上方又感觉是在座着,好似是在看她们,又好似是在看别的地方,看着就仿佛是在忧郁地、慵懒地在那里,无趣地手撑着脸颊而已,其形象,给人一种宣告某种巨大事件开端的感觉。
而且隐约之间,阳代子听见了这样的言语从上方传来:
“创立之初的第一代先知们,大多都是从底层做起,四处奔波行医救人、组建自治团体互帮互助,这时当权的是其他教,信众们显示出了理想性和自发性,数十年间屡遭迫害却生机勃勃,最终在互相协助下燎原整个地中海。”
“而当被定为国教后,就在不知不觉中转化为敛财和升职的工具,旧先知的事迹被过度神化,新主教的衣着无比华贵,主教们口中重复着圣洁、道德,重复着旧先知们对羔羊们的拯救,不在意说什么,只不过是上下嘴皮一开一合,信徒们的感恩声掩盖了金币入箱的叮咚声。”
“无论是四世纪,抑或是现在,都是一如既往呢。”
“明明洗礼,是所有人都可以做的,所谓‘神’之祝福却沦落为新旧教派的争夺话语权利之争,又持续到现在,真是有够难看的。”
十五十六世纪的宗教改革期间,为了应对新起的新教,罗马教会为了巩固自身话语权,于是在特利腾大公会议中正式宣布‘没有洗礼,任何人都无法进入天国。’
这一大公会议的《圣礼通则》更是阐明了这一教义,说如果有人说洗礼是可有可无的,即不是得救所必需的,那就把他定为 ‘咒诅’,更是强调,洗礼不仅仅是象征性的,而是一种圣事,它赋予人真实有效的恩典,是得救所必需的。
然而在此之前,虽说洗礼通常被认为是得救的必要条件,因为洗礼是一个人出生进入恩典生活的途径,然而,那时的教会也承认,‘神’的仁慈并不受圣事的限制,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不通过正式洗礼也能获得救赎。
而在西罗马灭亡后,在阿维亚点醒之下扛起教会大旗的圣奥古斯丁也认为‘神’的恩典可以在可见的圣礼之外运行,‘神’的仁慈可以惠及那些没有接受过洗礼,但过着有品德的生活并真诚地寻求‘神’的人。
然而在宗教改革时期对待洗礼的态度沦落为了争夺话语权的‘途径’。
“我看你们,真的是过得太舒畅了啊,过得真好啊,我都羡慕了,要不加我一个?”
这番话语到底是对谁说的?抑或只是单纯的自言自语?
但总之,阳代子敢保证绝对不是对自己以及美游说的,那番语气之中也透露着一种‘无所谓’的样子,但又有一种下一瞬间会毫不犹豫的杀人的错觉。
事实上,这倒不是朔月阳代子的错觉,放在罗马时期,虽然诺维亚心态一直都是那样,但其实性格却有了微妙的改变,这点还是多亏了玛尔达......不过可能是现在变小了,因此性格也微妙地有所变换吧。
同时,仅仅只是这样远远的注视,就足以让这对母女感受到犹如压缩诅咒至极限,因此抵达无声境界的压倒性压迫感,换言之,两人还能待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倘若在‘气势’到达顶点之前还未见到的话,恐怕就会被遣返了吧。
看着身躯第一次如此颤抖的美游,阳代子不禁心疼了起来,想着算了吧,就这样吧,不要再强迫美游了吧,但也突然想到那一句警告,这让她下定了决心。
于是她蹲了下去,双手放在美游的肩膀上安慰着,母女那绯红的双眼就这样对视着。
“美游,再和妈妈我玩一次抛手鞠球吧。”
自从先前以为自己即将到达后,阳代子便将手鞠球收了起来,然而眼下她却想最后试一试。
听到自己母亲如此温暖又带着一丝勇气的言语,这让美游那颤抖不已的身体逐渐变得平静,最后点了点头。
因此,就和先前一样,阳代子双手拿住手鞠,用力朝着台阶上方一抛,而后美游则跑过去接住,要是还在结界里的话,两人会站在原地,只不过在这里两人选择是互相跑,因为是接住后朝后方丢。
知晓这是最后机会的阳代子忘却所有情感与想法,让所有意识集中在自己的步伐。
使感觉更加敏锐地统合于一点,遮蔽一切不必要阶段的感知。
与神经和血管不同,遍布体内各处不可见的回路,在回路中感受不可见的热水奔窜的感觉。
于是,在下个瞬间,随着在紧闭双眼的阳代子都可以感受到的满溢光辉之感,隐约感受到世界本身在颤抖, 彷佛在祝福这对母女的勇气,又或者,是在畏惧控制者会因此愤怒。
接着,光收束于白色人影之中──
“恭喜,你成功到达了我的面前,朔月阳代子,说出你的愿望吧,可以说三个。”
那声音充满清脆的纯洁感,还兼具似乎明明可以包容一切却有止不住的冷淡情感的色彩。
随后在阳代子以及美游眼前现身的白色人影,是可谓以Lily形态出现,在人类社会是十岁出头的少年,在他那光着上身的肌肤上披落饱含光泽的银色长发。
“您....为什么要见我和美游呢......”
闻言,以这样形态出现的诺维亚轻轻笑了。
“不是我见到你们,而是你们见到了我,看在你只是单纯的困惑的份上,这个就算友情解答吧,说出你的愿望吧。”
经过沉思,最终朔月阳代子说出了心中的愿望。
.......
“第三个愿望,请直到朔夜阳代子死之前,都和朔月阳代子一同照顾好朔夜美游。”
朔月阳代子为什么不说死之后呢?
这是她有自知之明,眼前的看似十岁出头的银发男孩的魔力规模太过于恐怖了,她甚至觉得就连时钟塔的十二君主齐聚都不一定是对手.....或许大师傅宝石翁可以?但这仅仅只是她的个人猜测罢了。
在阳代子心中,眼前的‘男孩’是毫无疑问的强大神明,人贵有自知之明,更何况在自己什么都没有为其做的情况下,都愿意答应自己三个愿望,因此又何必贪心呢。
第一个愿望得知了美游无论如何,尽管会有诸多的磨难,但最终会迎来幸福。
第二个愿望得知了朔月家的命运将会在美游身上迎来终结。
光是这两点,阳代子就隐约猜到在日后自家的孩子会经历怎样了。
有着特殊命运的孩子在经历诸多磨难后终结了来自于家族的烦劳,并最终得到获得幸福,这难道不是一件相当浪漫的事吗?就如童话故事的发展一般。
那为何不直接请求将这些都在美游身上取消呢?
因为这样对阳代子来说就足够了啊,而且想想啊,有些故事的最后不就是因为太过贪得无厌这才导致了不幸吗?
眼前的未知神明,能够这样帮助自己,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而且自己还那么年轻,可是能够活很长时间的啊。
“仅仅只是这样吗?”诺维亚脸上的微笑收回,化作了平静的淡然,“看在是最后一个愿望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第三个愿望持续的时间很短,趁我还没决定好,你还有机会重新说一遍。”
从现在算起的话,朔月阳代子的生命勉强只有两年了,因为她会在美游六岁生日到来的那一天,因恩兹华斯圣杯战争造成的灾害不幸在结界中遇难。
而这一番话语自然让阳代子瞬间明白了自己可能将不久于世,或许是意外或是生病,毕竟现在她的身体状况非常好,那么就只能是意外之外的事了,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坚定地看着诺维亚。
“.....不。”
朔月阳代子看着他,紧闭着嘴唇,摇了摇头。
“不用,美游她,总有一天会独立的,和曾经的我一样,是迟早会前往作为母亲的我所不知道的世界的,嫁人生子什么的,虽然我可能是看不到了,但我却仍旧会在她身边一直看着的,因为我即太阳也是月亮啊.....啊抱歉,我可能说了些多余的话。”
“无妨,你可以继续。”
朔月阳代子这个名字有着月亮与太阳这两种意象。
“虽然这孩子离开我的手可能是稍微早了一点,对此我也很可惜.....但从我的手离开后,又曾接触过您的手的她,终结朔月家命运的她会不会轻松点呢,但无论如何这也能为她日后的磨难有所帮助的吧,哼哼,虽然磨难最终会过去,但要是有什么能够不受伤就可以解决磨难的办法,我可是会不惜一切地给美游的呢。”
“是吗?不过呢这对我毫无意义,不如说你不切实际的打算只是浪费了这个愿望而已。”
诺维亚笑着编织言辞,但语气却还是略显冷漠。
面对诺维亚的直白,阳代子并未感到不快,也非对此愕然,只是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见识过还是白色人影时候的诺维亚的她,难以想象这样的存在因为短短时间相处就将相处的对方放在心上。
毕竟像这种远超人类所能设想的规模存在,即便是外热内冷也是谢天谢地了。
“我只是单纯地希望美游她,能够有些保障而已。”
“也就是溺爱吗。”诺维亚点点头,并将手中的手鞠抛给了沉默着的美游,““这点我倒是很懂.....所以说真的就这样决定了,三个愿望都无关自身,而是关乎朔月美游?你这样要是被她知道了,会给她很大的压力的吧。”
“嗯,不会的啦,我相信美游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这也是作为曾经是‘神稚子’的我所希望的吧........这样的话,即便知道了我不久之后会离开美游身边,我也能好好的目送美游了。”
作为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获得最起码的幸福。
“那么,愿望开始。”
随着诺维亚洋溢着自信的话语落下,在朔月阳代子和朔月美游眼前的一切再度变换,末日般的场景刹那间便改写为了往昔的朔月家之中。
“那个,稍等一下。”朔月阳代子望着门外诺维亚坐在地板的背影,下意识问道,“我和美游该如何称呼您呢,是否要用朔月家的名字进行伪装呢?朔月什么的......”
“这就不必了。”
诺维亚没有回头,只是平淡编织出言语,
“伊维亚,这样称呼我就足够了。”
383:美游是我的银河哟(4k)
蝉的叫声似乎全部溶入了空气,眼前墙壁的某处,肯定也停着几只吧。
伊维亚如此想。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带着朔月美游在结界内游荡的他已经从那里听到了格外响亮的叫声。
时至今日,他已经在朔月家的结界内按照阳代子的愿望一同照顾了这位还未成为‘人’的神稚子一年了。
但说是照顾,更想是玩伴亦或是承担着阳代子部分‘妈妈’职责,像是喂饭、帮忙洗澡、床前讲童话、一起玩游戏之类的,就是这样很平静的生活。
现在的季节乃是夏天,尽管是在结界内,但太阳的热量也会从下面反弹过来,让人火辣辣地痛,虽说对于美游和伊维亚来说并不是多么重大的事就是了。
天空很蓝,凉风吹抚过来,可以听见附近树木随之摇晃的细微声响,响着蝉鸣的墙壁下方全是草,伊维亚刚一带着美游接近,草的青涩气味就在鼻子旁环绕。
“夏天开始了啊.......”
伊维亚笑着。
那是足以装点天空的灿烂笑容,也可以说这一笑容极具魔性。
随后,伊维亚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支画笔,在墙壁上一笔一笔地画着,此时原先躲藏起来的蝉们也不知为何站在了墙上并继续鸣叫,从外人来看就像是这个男孩和蝉们并排站着一样。
不过,这里只有朔月美游,在伊维亚松开手后,呆在原地的她就宛如一个人偶一样罢了。
很快,伊维亚的杰作便展示在了墙壁的一半之上,那是描绘远方大海的画——
如同顺着波浪一样细碎的人们沿着海岸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在海边则有许多小船等待着明天的出发,看像是米粒在排列一样,以及在人群中凸出的三个人影。
“看来我画的还行啊。”
伊维亚做出审视状并点头,嘴角同时也翘起,然后朝着美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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