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82节

没有底线的善是恶，因此诺维亚直接没有回答科尔努诺斯的意志，不过这其实也算是另一种回答了。

说实在的，虽然杀人诺维亚也不是没有指挥过，但是他并不喜欢屠戮，除了对一世纪的那群极端之人以外，即便是匈人王时期也不喜欢那样，毕竟说到底只能说立场不同，纯是作为教皇和天生圣人的吉祥院被横飞姬忽悠瘸了，但是对于妖精他真就没这个烦劳了。

既不是人类，德行还一个个那么差，也不会是往后任意一个时代的灵长，简直比起泛人类史的还烂，不过有一说一都烂就是了。

因此诺维亚一下子有些感叹，想当初是阿维亚的时候，应该提个建议的，让不列颠岛上的埃尔梅家族和黑姬她们有机会在一百年后，也就是骑士王时期的时候来偷偷跑出来给骑士王建圣城的妖精们教训一下让其知道个好歹。

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小小的黑色乌鸦·雾尼震动了翅膀，涌现出黑雾笼罩全村庄，紧接着无数只黑色乌鸦从黑雾中涌现出来，不约而同的用着锋利的利爪对准这群妖精。

与此同时，白色乌鸦·福金则拿出一个笔记后跑到一个个乌鸦面前，像是指挥似的开口。

“这个妖精想抛掷石头砸死......”

“那就用先用锋利的小石头让它的肚子撑个半饱吧。”

“也不是不行，不要将污秽东西搞到老爷身上就行了。”

福金望着雾尼的分身之一微微点头，随后又飞去对别的分身说。

“这家伙想要砍下脚趾......”

“那就先对它使用站刑吧。”

“这个想幽禁.....”

“让它绑上黑眼袋，然后再不停的在头上滴水，顺便让它所处时间加速化，一秒百年那种。”

“这个想斩首.....”

“嗯，这样的话，那我的惩罚我有些不方便描述，请记得给我划掉哦。”

有着‘记忆’之意的雾尼来展现这群妖精的丑陋记忆，而有着‘思考’之意的福金就在最后利用‘灵魂上的思考’来让这群妖精的灵魂在痛苦中死亡。

其实有些时候诺维亚也觉得要不再把奥丁的另两只宠物也招来，那是两头狼，‘贪吃’的基利和‘暴食’的库力奇，毕竟从种类来说，狼还是要比乌鸦显得更凶狠一点的就是了。

而且拿来保护托内利可也是很好的选择，毕竟化作狼人的话拿来伪装为牙之氏族貌似也不错？

但这些目前对诺维亚来说都还是只是个想法就是了。

总而言之，福金和雾尼其实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了。

反正这帮家伙是没有底线的，因此用这种方式诺维亚不觉得很奇怪，也不觉得无法接受。

而在略带兴奋看着这一切的姆莉安的突然对着诺维亚问：

“接下来，你也要对我这样吗？”

“如果让你加入，就会产生误差，因为你不是这个村子的妖精，目前也未对托内利可她产生什么想法，也就是对我有而已，所以姑且不用。”

“原来如此。”

姆莉微微拧起眉毛，随后又笑了。

因为在不远处，传来利刃命中肉体的声音。哗——不然就是什么东西被剜开的声音。

这、实在是太超乎想象了吧！

小小的翅之妖精·姆莉安不禁这样认为，这倒不是对行为本身，而是对‘无比戏剧性展开’行为，她就喜欢看到这个。

毕竟认为的普通人类不是以往的那种无力、仍由宰割的存在，而是有着强大力量和学识的特殊存在，同时对理应是上位者的妖精也无情的随意处置，这难道不是一种极其戏剧性的展开吗？

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更加戏剧化的展开啊，真的好期待好期待.....

“你好像不满意？”

这时，姆莉安再度听到了诺维亚的声音。

“不，并没——”

“但你的想法其实并不重要就是了。”

其实这样子说倒也能够接受，但姆莉安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反问。

“所以呢？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因为，你算是我为托内利可选择的小队智囊吧，毕竟以你能力对于这个世界的妖精来说倒也足够了.....”诺维亚微笑着擦了擦沾染到脸上的杂质，“而且，我也期待你的表现。”

什么啊，这个建议其实比预想中还无聊。

姆莉安想到。

然而——

“我同意。”飞到诺维亚身前，姆莉安不同于先前的态度重新低下头，“不过，是否还有符合我所喜的展开呢？暂且当做是我的请求的话，倘若有的话，我定然会一直如此。”

这个人类会怎么做呢？

姆莉安能想象到几种可能。

但，接下来，这个人类的做法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其实，诺维亚倒也这个明白姆莉安的本质，毕竟基本上算的上是妖精国原生版本的糖果藤蔓。

因此有着恐怖的嗜虐兴趣，这来自于身为弱者一直隐藏着的对于强者的恐惧和怨恨，喜欢“把自己一直以来感受到的身为弱小的的存在的痛苦给对方也尝一尝”来发泄压力，会因立场的逆转而感到兴奋，十分令人困扰的性格。

换言之诺维亚觉得对于一个嗜虐狂来说，最让其难以接受和认作戏剧化展开的大概就是自己反而被他人嗜虐了吧......

有一说一，要是选择杀妖精的话，诺维亚倒是可以出手，只不过这有些像情趣的做法他是真的觉得有些微妙，但现在的他倒也没有犹豫，直接伸出手抓住姆莉安的脖颈，微微用力。

“想要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我、会听话的。”

姆莉安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声音却颤抖得厉害。

没错，这种发展才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今后，自己的每天都会充满这样的惊喜展开。

这正是自己活着的意义和目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陪福金和雾尼一同给就给这群妖精来个教训吧。”

约是过了半分钟后，诺维亚这才松开了手，顺带挥了挥手，并对脸色涨红的姆莉安这样说。

大概这只是因为提出的交易，不是具备攻击的攻击，因此对姆莉安说是奖励也不为过。

毕竟那个时候她做出无法用言语表达，但有种刺激皮肤的行为出来。

不过在重新获得解脱后，小小的妖精莫名感到心情不佳，听到这话后又怯懦地抬起头。

“可、可是我是翅之妖精，没有那么强的力量......”

“怎么可能。”

诺维亚再度一笑。

在姆莉安看来，每次这个人类在笑的时候，脸上的阴影便更加浓郁。

“你的虫空间场地我已经让她两摆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在现场展开。”

短短一句话，便足以让姆莉安越发的惊喜，她感觉自己的一切在这个人类面前像是被完全剥开似的，任何秘密都无法存在，她想接下来自己发出的声音也已经难以压制住愉悦了。

“明白了。”

姆莉安点头，伸手摸了摸脖子，那里还有着残余的温度。

妖精领域·虫空间，乃是属于姆莉安个人的固有结界，能够将进入到此结局的所有存在全部缩小然后反复杀死，在这个空间内‘强大的存在会变小，弱小的存在会变强大’，属于是无视法则的领域。

而就当小小的翅之妖精即将转身飞去时，诺维亚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

“其实，我也知道你从见面到现在都很想对我使用虫空间的。”

有那么一瞬间，姆莉安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她冷淡的本来面目仿佛略见一斑，但又立刻摆出笑脸，正当转身之时，诺维亚又开口。

“不过，你大可试一试，我也乐的接受，但若是结果让我不满意的话.....”

沉浸在并不美妙的声音中，妖精闭上了眼睛。

像是怪物，或者说更像是神明。

对姆莉安而言，这便是眼前的银发人类，就算是日后对自己显露杀意，想必也无法改变此刻的认知。

于是在妖精村庄内，雾尼和福金见识到了姆莉安的虫空间，福金对此的评价则是——

“速度还行，虽然比起雾尼的效率只是十分之一，但反复杀死倒也算得上好手段，尤其是单独显现出一个房间，不错不错，氛围感到位，但是就只有这一种手段了吗？要是没有一点新活的话，你这种新人还是先去观望几次吧。”

.......

盛夏的季节里，时间来到了不知看了多少次的傍晚。

魔术已经联系的差不多多了。

使用养母逝去给自己的假名‘托内利可’的梣抱着膝盖，无所事事地仰望泛红的天空。

太阳快要沉入下去了，世界被潮湿的深蓝色空气所包裹，地面光线稀疏，空气澄净,现在就已经能看到几颗星星了，还有和奥克尼完全不一样的，温热而舒爽的风。

空气给人的感觉十分愉悦，不仅是肌肤的触感，抚触耳垂的风、浸入视野的色彩也是如此。

在这种环境当中，感觉无论如何都能让心情放松下来。

梣不止一次的觉得这个世界的景色很美，但同时也很枯燥。

因为不列颠本土的妖精们，完全和雨之氏族的不一样。

比起作为好友的她们，这群妖精毫无悔改之意，一个个都那么.....

随即，梣想起了诺维亚。

至少，他是个不错的人，但转念一想，正如雨之氏族和别的妖精不一样，不列颠的人其实也都是这样。

不过，梣也不讨厌他，毕竟他在教自己各种各样的魔术以及各种的典籍也拿出来给自己，其实在心里确实是在喊老师了，之所以表面不喊，最主要的原因现在还是无法舍弃大家给自己的心愿。

会改变的愿望，不会改变的愿望，以及决定不再改变的愿望，她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到底选哪一个。

非要说的话，现在被妖精们驱赶的梣很想大喊大叫，想对什么东希撒气，这样的想法她自己也明白是暴力，也是一种脆弱。

但不管怎么说，一直在这儿抱着膝盖感伤没意义。

“今天要做什么东西给福金、雾尼还有诺维亚吃呢.......”

她正想起身做饭时，从身后传来很大的声响，而立刻转身的她也看到了肩膀两边扑腾着乌鸦的诺维亚。

“说起来，托内利可，我现在有个重大的通知。”

嗯——梣沉思了一下，少女虽脸上一本正经，但心里笑了。

是什么呢？难不成是惊喜之类的？亦或是别的什么？

说来梣也感到奇怪，毕竟她的妖精眼完全看不穿诺维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