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518节

“我们.......”闻言，一旁的诺维亚愣了一愣，“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你见过的。”邪神接着说道，“在这颗星球上。”

能够被阿撒托斯如此说的外神，在诺维亚的印象中唯有犹格和奈亚。

那么，到底是单指这两个其中一个呢？还是说全部呢？亦或是......阿比？

思考之余，诺维亚撇了一眼仍旧坐在耶路撒冷第三圣殿中面无表情的‘狮子王’，随即又回想起先前在妖精不列颠中入梦见到眼前这位阿撒托斯·藤丸立香的时候的本能想法。

在时间与空间都像斑驳的绳索般暧昧地融化的漆黑空间里，全身的一切都渐渐溶化在虚无中。

那很温暖、平静，甚至很舒适。

就像孩童诞生于母亲之中。

那之中看似没有一切事物，却有所有事物。

因此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又加上诺维亚前不久刚刚凭空响起的某个未知女人的人影，因此嘴中他如此开口：

“.......莫非，你就是我素未谋面的母亲？”

所幸这句话唯有藤丸立香能够听到，若是让不在战场之中的迦摩听到的话，估计会先震惊在吵闹起来吧。

“噗。”

笑声响起。

来源于仍旧在第三圣殿中坐在的狮子王嘴中，但仅有一刹，因为当诺维亚看过去之时，狮子王又面无表情的撑着下巴了，她的侧脸宛如享受一出壮阔至极的歌剧的神明。

紧接着，诺维亚感觉到有人握住他的手。

不是正常人类的手，而是巨大无比的恶魔之爪。

“.......我觉得你总是很快地和各种东西之间变得要好。”

抓住诺维亚手的正是山羊·藤丸立香，不知为何诺维亚觉得她的语气或许有点像在闹别扭。

“但是，我心想，既然你笑了，那就算了吧。”

她的表情非常开心，而且充满怀念，让人差点忘了现在两人是敌对关系。

“.......？”

立香本人瞠目结舌的望着这一幕，感觉自己手中的金箍棒都有些拿不稳了。

不是，这又是什么发展？顾问你是有家室的人啊，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东西交流那么深啊.......

而且还是用我的脸好羞耻啊......现在来看，身高变高，双手变成爪子，双脚又变成了蹄子，长起了山羊角，还有第三只紫色之眼，莫名的更加羞耻了好不好......

“可是，我之所以允许，是在一步认为‘即便和犹格一起也一直会在我的身边’吧，所以我才放心的沉睡......但醒来后你却不在我身边，我很担心，我所在意的便只有这点。”

这是何等温柔的宣言，以至于诺维亚不免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位外来之神。

她说的话很温柔，但是......我真的不认识啊。

绞尽脑汁诺维亚都不知道既然阿撒托斯不是自己的‘母亲’的话，祂对自己的态度怎么会是这样子，而且我和犹格一直在一起？换句话说犹格当时在中南美的目的是这样？那么阿比在犹格身边......

有些微妙了。

诺维亚不禁这样认为。

而山羊·藤丸立香对这样的诺维亚轻声笑了出来，转而和使用孙行者力量的藤丸立香对话。

“‘我’，你觉得我为何要称你为‘我’呢？”

“谁知道啊！”

“因为这幅躯体是你的一面，之所以你会显现出这一面，全然是借助了这个锚的原因。”山羊·藤丸立香一说出口，一边用手触摸肚子，“我被那个莫莱借助真正的圣杯以篡改‘繁育之主’之身于你身上，这不是出于我的指示亦或是纱布的指示，而是使用纱布力量的她知晓了你内心的渴望。”

“我内心的渴望是.....是繁育？”

“因为你总是满脑子想着他呢，我读取了你的知觉，以及交换了认知。”

闻言，立香觉得脸颊发烫。

“最深处的渴望乃是人类这种生物之间的做x，呵呵。”

“......我不是、我没有......”

只是，孤身一人的诺维亚顾问看来很痛苦，让自己忍不住这样想。

藤丸立香理性的认为是因为诺维亚家人不在的缘故。

又因为她也切身地明白家人不在肚子一人孤独是多么难受的事，所以才重新萌发了这禁忌之火。

“如此，我便只能将残存的力量托付于你了，有你在的话，我便没什么可以去做的了......没错带回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犹格也会代替我看着的。”

“慢着，你到底和诺维亚是什么关系啊！”

“只是亲人，正因为是亲人，所以我希望他开心，希望他快乐，我忍不住如此在梦境中希望，即使知道那是太过自私、偏袒的感情，我无论如何都想要如此希望。”

这句言语，让藤丸立香有些僵住了。

先不说太过笼统的亲人，这后面的发言未免也太过.......重了吧。

“嗯，藤丸立香，谢谢你。”

山羊·藤丸立香接着露出了非常温柔的微笑。

随着这句话，她全身就像认同立香是自己一样，轻柔地消散。

这番对话诺维亚并未听到，如此看来先前是她故意让诺维亚听到的吧。

随即在山羊藤丸立香身上绿色的闪光旋转着，变成猛烈的概念解放出来回归立香身上，扭曲的虚无撕裂万物，并且引发了特异点的崩坏，时空间的强度和耐性在这虚无面前毫无意义。

原先压制藤丸立香的邪神之力化作了温暖的守护，让她尽可能的接纳着残存的力量，即神格召唤·阿撒托斯这一术式，除了力量之外，与其接纳的还有某些记忆。

同时少女也正在承受刚才战斗的代价，身体就像散了架一样，消耗比想象中还要激烈。

望着如此的藤丸立香，诺维亚欲言又止。

毕竟这确确实实如同孙行者一样托付力量的阿撒托斯，诺维亚认为这也无妨，毕竟这是立香本人创造出全新召唤术式的天赋显现，这才是叫人类最后的御主。

不过，诺维亚尚且不知道还有一些记忆，因此回过神来的立香深吸了一口气后，盯了诺维亚一下。

“诺维亚。”

然后，少女开始呼唤近在咫尺的诺维亚。

“当老师当高兴吗？”

“要说一点也不开心，是骗人的吧。”

“嗯，我想也是，小达芬奇确实挺粘你的......”

闻言，思索了一会的诺维亚这才缓缓的点头：“是的。”

因此，立香以极为悲痛的口吻再度开口：

“诺维亚，正常审美不该是那样的啊。”

所以说我要找机会修正顾问这点呀！这也是为了小响的心中好爸爸形象！如此使用恶魔之力也是无可奈何的.....

少女如此心想。

“.......什么？”

“你不懂吗？诺维亚。”

“.......”诺维亚沉默了几秒钟，“不，我懂，但这应该是关于我私人问题吧。”

“这可不行，这样可会让你在小响的好爸爸形象崩坏的，我作为她的学姐很是担心这点。”

藤丸立香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呢？

答案很简单，就是在从阿撒托斯哪里得到的某些记忆中，她看见了自家顾问和一位叫做阿比盖尔的金发少女，关系好到有些不正常......尤其还叫诺维亚哥哥.....

哥哥？不对啊，她是妹妹的话？那之前那个白发少女又是谁？诺维亚你有三个妹妹？一个是埃德蒙说的红毛，一个总是在梦中叫自己嫂子的白毛，还有一个就是这个金发少女......

这反而让藤丸立香对诺维亚的形象理解有些‘崩坏’，原本因为学妹小响的缘故，她对于初恋对象诺维亚的认知就是个完美好爸爸，为了不让自己犯罪这才熄灭了‘心思’。

也就是遇到了人理烧却，看到独自一人寂寞的诺维亚这才让立香重新萌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应该也有梅莉总是在梦里叫她嫂子的缘故......如今得知那个阿比盖尔后，立香觉得诺维亚在没有结婚生下小响前，一定是个滥情的人！居然和那个年龄和体格的女性做这种事......这可是真正的犯罪啊！

这该怎么说呢，虽然滤镜破碎了，但是也让立香心思大了不少，这点从她省去了后缀·顾问就可明白。

但诺维亚正处于思索自己到底和阿撒托斯是什么关系，祂怎么说自己要和犹格一直在一起，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母亲又是谁......以及坐在耶路撒冷第三圣典的狮子王到底怎么了等等疑惑导致他未能一下子发觉立香的行为。

当然若是诺维亚质问的话，藤丸立香一定会以‘应该是邪神力量导致的’‘不是故意的’‘总之是邪神的问题’这样子回答，不过她现在真的会受到阿撒托斯的影响吗？说不定只是少女的自我安慰而已。

“那家伙倒是睡久了以至于神志不清了，居然在我面前上演了这样的戏剧。”

无论是宣言或判决，这道声音光是听在耳里，灵魂仿佛就要被压碎。

这正是来自一直坐在第三圣殿的狮子王之声。

“真没办法。”

撑着下巴的狮子王挥了挥手指，随即屹立在她身旁的圣枪便犹如出现幻影一般，以难以言语的数量重叠。

陷入崩溃的特异点重新稳定了，同时一切都入夜了，不是黑暗，而是犹如白日离去，黑夜降临的那种黑夜。

先前的战争都不曾存在，取之而来的是一片静谧。

狮子王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打算看到什么似的：

“但是对于理应无视的东西来说，这样比较方便吧。”

464：旧约天后·舍金娜（6k5）

“欢迎回来，立香、玛修、诺维亚。”

达芬奇和罗曼的笑容慰劳了从框体中醒来的三人。

“自从你们进入耶路撒冷后，就没有正常通信了，所以非常担心，还好诺维亚赶过去了，总之应该没有出什么问题吧？

“问题.......”立香的眼睛落在了自己回归正常的手上说到，“没，没有！”

这该怎么说呢，要对达芬奇亲说自己在一番机缘巧合下受到了孙行者以及外神·阿撒托斯的力量赐予？前者还好，后者怕是有些太过梦幻了.....毕竟规格实在是太过超乎想象了。

举个例子，藤丸立香感觉自己甚至可以一拳打爆把自己和玛修拐进耶路撒冷的那个莫莱团长。

当然实话立香并未真的对莫莱如此，反而是发挥了作为人类最后御主的优良品格——

“......哎哟，看来莫莱我已经大输特输了。”银发少女跪在地上，欲哭无泪说到，“诺维亚教皇阁下请务必大发慈悲，不然没有被扭曲的自己回到座上的话恐怕会和那位圣女一样抬不起头来了。”

“.......圣女？”

“诶？原来不是教皇阁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