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76节

　　这也正常，在东欧大草原上，匈人们确确实实是没有固定的居所的，但是有毛毡和羊皮制作成的帐篷，帐篷的内部是蓝色的，并且还有一块羊毛地毯。

　　虽然自从和阿提拉前往西罗马之后，好几年来就回来过一次，不过一回来，还是会觉得回到家了。

　　现在的季节已经完全进入夏季，从敞开的门口吹进来的风和煦宜人，受到草原周围的绿意降温，风中带有青翠的绿色芬芳。

　　银发青年一边感受着这舒适的风，一边将目光从外面拉回帐篷内。

　　训练、休息与许多人的谈话声形成此地的喧哗热烈的日常喧嚣，随风飘进帐篷内。

　　在阿维亚视线对准的前方，是一张简朴的欧洲地图。

　　稍早之前，他得到消息，高卢地区持续了一年多的“巴高达运动”已经被镇压了，同时据推测，死亡人数约有几十万，毕竟高卢最为繁华的城市是被直接夷为平地了，他大概猜得出，应该是那位祈荒出手了。

　　百年之前就能够重伤基修亚，有这样的实力自然是正常的，但问题是，为什么现在才出手？

　　实在想不出答案的阿维亚先把这一疑问放在一边，将思考重心放在匈人帝国和东西罗马帝国之上。

　　实际上，论经济实力而言，西罗马不比东罗马，本来自君士坦丁堡建立后，基于此东部的新兴城市和较为活跃的商贸加大了东西差异，东部对西部输送丝绸、珠宝和谷物，西部却只有人、战马此外便没什么可以交换了，金币的数量也越来越少.....这在帝国还未分裂时还算是可以维持的，但现在已经分裂了。

　　本身在三世纪开始，欧洲这片大地的饥荒、疾病和洪水等等天灾就比以前更多见，起初教会的支援还能够支持，但时间一长，自然就会有暗自私扣的情况存在。

　　除此之外，虽然依靠着基督信仰未曾有着过于严重的起义，甚至还将各种人都基督信仰化，但是教会内部本身就随着时间发展歧视眼中后来的‘野蛮人’，又由于教会内部高层人员几乎无后来的信仰基督的‘野蛮人’，这越发加剧了内部不明说的歧视政策。

　　更何况，依赖教会的西罗马明显造成了混乱的政治，罗马的皇帝还是那个皇帝，但罗马的帝国却已不再是那个帝国了......但即便这样，也绝非是此刻的匈人帝国可以对抗的存在。

　　毕竟，这是有着魔术等等能力的世界。

　　所以说，阿维亚目前已经想好了，他并不打算将保留大量部落血亲政权遗风的匈人，改造成一个集权政权国家的雏形。

　　因此，等一切结束后，此后的欧洲大地会变成什么样，就看失去了帝国的罗马人，遍布各地的日耳曼人，亦或是有着新帝国的匈人，三者自己的选择吧。

　　那么，就先等什么时候汪达尔人杀气扑向西罗马帝国的粮食生命线——北非吧。

　　到了那时，西罗马内自然会人心动荡，也是进攻西罗马的最佳时机。

　　虽然“巴高达运动”被残忍镇压，但也侧面反应了，历经多年的基督信仰快要包不住了西帝国内部各大阶层的火了，接二连三的起义早晚会在西罗马各地爆发。

　　所以阿维亚决定，在北非未被日耳曼人的一支的汪达尔人占领之前，先把目光放在西亚的萨珊王朝上，看看能不能占领波斯。

　　“哦？有人来了？”

　　正当银发青年规划未来发展时，这时，有一道气息，可以说是以完全不带遮掩的在第聂伯河处显现了出来。

　　“不过，这种气息，是死徒啊，是因为姬君么。”

　　这让阿维亚不知不觉地，自然地展露笑颜，摇摇头。

　　“不请自来的客人，还是得去看看才行。”

　　........

　　东欧大草原，欧洲第四大河第聂伯河处，有一浮于水面的船。

　　其规模，可谓是划时代的产物，全长一百米。

　　全宽二十一米，总吨数达到六万三千吨，无论哪一项数值，都在诉说着这船那堪称纯白的城堡一般的尺度。

　　上下共有七层，内部据称可以容纳大约两千人，如此大小，即便风吹浪打也能岿然不动，甚至，不会让之中的人感受到分毫的摇晃。

　　只是抬头看着，仿佛就要失去对距离的感知，为此——

　　在正午稍过的阳光之下，金发男人，白骑士布拉德凝视着眼前的大船，准确的说是位于船头的戴着的，拐着拐杖的男人，从而脸上挂起不屑的微笑。

　　“果然是你啊，但我可对你的血没有丝毫的兴趣，梵·斐姆。”

　　话虽如此，但布拉德却并未小视这最古老的死徒之一梵·斐姆，其所创造的七大魔城，乃是诅咒量浓度高到可以进行物理破坏的巨大武器。

　　而在二世冒险中，梵·斐亙姆仅仅只是操作魔城只用斥力的概念直接挡下了使用提丰权能的扎格柔斯，最后甚至只用一座魔城便将扎格柔斯化名为白若珑打进海里出血了，这是还未开魔城的门的实力。

　　虽然有着神明在现代被削弱了的缘故，但实力可以称得上强大。

　　不过，此前能够在本人手中亲自摧毁了第五魔城的白骑士布拉德，自然也有对应的实力。

　　“完全暴露了呀，虽然我也完全不在意就是了。”梵·斐姆大大咧起嘴角，毫不矫饰地笑了，“我此次前来，是来造访姬君大人，不知白骑士能否告诉一声。”

　　“姬君大人是不会欢迎你的。”

　　丝毫不给第十四祖面子的白骑士，在其面对着的第聂伯河上顿时散发着即便在白天也清晰可见的幽蓝之光，并逐渐形成有着杀气的虚幻之船，上方有着诸多的人影——这便是布拉德的固有结界，幽灵行军。

　　“我虽带着诚意而来，但也并非束手就擒之辈，我爱女的仇就在今日报了吧。”

　　梵·斐姆以行礼代表开战的宣言，其胸前的蓝色手帕，就如同玫瑰一般摇曳。

　　不过就在一触即发时——

　　“布拉德，这位是？”

　　随后的情况，有些有些出乎梵·斐姆的意料，毕竟在他感受里这个突然到来的人只是一个人类，但不知为何，白骑士这个算得上老古董的家伙却表现的很是尊敬。

　　尊敬到了，立刻解除即将准备好了的固有结界的地步。

　　这难免让梵·斐姆心里起了疑惑，莫非这位实际上是姬君的灵魂占据的人类之身?但不应该不认识我才对.....

　　“阿维亚阁下，这位是与我等之中，名教会列为第十四席的，梵·斐姆。”

　　白骑士之所以对阿维亚尊敬的缘故，不仅仅是出于他本人让他们获得了可以居住和获得血液的地方，以及阿维亚本人的强大实力，毕竟说到底，作为死徒之祖的他和黑骑士要是想那样，简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谁叫姬君大人不让，这才让皇家卫队和两大骑士此前只能沦落到吸动物的血液为生。

　　而真正尊敬的原因就是在姬君爱尔特璐琪身上，毕竟当年他是在君士坦丁堡亲眼看着自家主君背着这个人类来，还放在本人所居住的屋内好几个月，甚至时不时还不经意看到姬君想咬阿维亚几口，却放弃的动作......

　　“我明白了。”

　　随后，抬头望着船头的梵·斐姆，银发青年这样说道。

　　“不知梵·斐姆可否愿意邀请我到船上去呢？”

　　“这是难得的机会，我自然是乐意至极的。”

134：爱尔特璐琪，你只是失败品

　　船的内部，可以视作为条异样的暗巷，这并不是现实中的光度问题，其作为概念是阴暗的。也就是说并非自然现象，而是由于神秘的介入导致的。

　　某种由魔术构成的结界——特化于驱逐行阳光之效果的结界，被设置在这艘大船里。

　　哪怕所有的一切都在地平线上的太阳照射，这里依旧是让人有些不适的阴暗之所。

　　在几乎空无一人的船内，银发青年被梵·斐姆领着走，没多久就来到一个雅致的露台。

　　尽管只是个露台，但其中感觉是香木的桌子和装着酒杯的柜子都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高雅，恐怕是因为这是特别定做的家具的缘故吧。

　　而后，站在桌子前，梵·斐姆‘咚’地拄起了拐杖，并扭过头。

　　“阿维亚阁下有些特殊呢。”

　　“为何？”

　　“能够让布拉德那家伙这样对待的，在我看来也只有出走的姬君了。”

　　“应该不止是这样吧。”

　　“嘛，确实，毕竟你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呢，就好像突然冒出来似的，也看不见过往和未来。”梵·斐姆倒是很干脆地承认了。“那么，杀死克拉肯的就是阿维亚阁下你吧，能够让不该死在现在的克拉肯死亡。”

　　“克拉肯难道不该现在死吗？”

　　阿维亚倒也没否认，只是饶有兴趣问着这日后被誉为金融魔王的死徒之祖。

　　“从某方面而言这是星球的选择，北欧的神代结束后，理应一直潜伏于北海的它会在神秘淡薄的以后，会被所见识过的人在某种情况下说成一种与星球之外的生物相类似的传说，但既然被阁下杀死了，那自然会有别的生物去顶替它的职责。”

　　带着礼帽的男人简直如同亲眼所见般，侃侃而谈。

　　语气十分平稳，想必传唱古代、神话的传唱者应该也是这样的。

　　“瓦勒里·费尔南多·梵迪尔修塔姆，有何贵干。”

　　在两人正进行对话时，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这一瞬间，梵·斐姆向阿维亚点头表示歉意，随后看向缓缓走来的黑发姬君。

　　“姬君阁下，想必你见过基修亚了吧。”

　　“......是又如何？你问这个干嘛。”

　　“那家伙，想必曾经对你说了许多话语，也让你有了诸多的希望。”

　　不知为何，爱尔特璐琪知道梵·斐姆将要说出很特别的话。

　　忽然间，她突如其来地感到害怕。

　　她不敢听，因为梵·斐姆接下来要说的，将会是决定性的一番话。

　　从爱尔特璐琪所站的方向往下看可以一窥青蓝的色彩，那是天空与海洋的蓝。

　　因为船只的高大，所以视野辽阔，大海的遥远彼方都能尽收眼底，看见的是讲到大海就会联想到的青蓝颜色，以及碧海那种陌生的深沉碧蓝。

　　水面上不只没有人类或走兽等生物，甚至没有虫鸟栖息的清澈空气，倒映着碧空如洗的晴朗蓝天，无数海浪的边缘闪耀着细微玄妙的晶蓝。

　　光辉灿烂，却又充满绝不让人看透隐密之处的深邃暗色，湛蓝的色彩，隐藏着深处黑暗的清澈部分。

　　“是啊，没错，但我和白翼公正是因此商议好之后，我这才来的。”

　　梵·斐姆传来了彷佛沉重而漫长叹息的同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你是我等唯一的姬君，既然我等没有了未来，那就违背星球本来的选择，与我等联手去抹杀此刻还处于诞生过程中的，还有八百年才会出现的那位姬君吧，自此，你将会是星球的‘最强’，也将成为原初的‘一’。”

　　梵·斐姆的表情，稍微发生了一点变化，而这番话恰似忏悔，落在这一刻的空间里。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未出现姬君是谁......还有什么最强.....”

　　继而，梵·斐姆说了。

　　说出爱尔特璐琪想听到的发言。

　　“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吾友啊，自朱月一战之后，一直关注并等待着那代替他终结朱月问题的因素，却给了您虚幻的期待，对此，我需要对您表示抱歉，姬君，理应是我等死徒之领袖的，爱尔特璐琪大人。”

　　在眺望东欧草原景色的死徒之船的管理员室——梵·斐姆的露台。

　　船一直停泊在第聂伯河，但就算有如此大的体型，也不能完全地停止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