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92节
“哎呀哎呀,居然哭啦~这可是事实哦~”
“弗兰切斯卡。”
原本认为自己成功了的魔术师不禁再次仔细观察,只见少女仍然一副温和的模样,但是不晓得是否为错觉,总觉得她的双眼似乎炯炯有神。
魔术师差点以为少女是打击太大淌出了绝望的泪水,但实际上正好相反。
少女维持姿势,向这个幻术世界的终末致上教会的最高级的行礼,并直接传达发自灵魂的话语。
“原来如此,感谢你告诉我......这个不为人知的真正之事.....”
当众人察觉到蕴含在那席话中并正缓缓涌出的感情时,观察这一切的弗兰切斯卡感到疑惑。
那感情是──压倒的喜悦。
倘若刚才以为的炯炯有神是因为泪水,那也是因为极度的感谢与喜悦所流的吧。
“.....你在说什么.....”
这一瞬间,早在多年就躲藏在人世,且自从公元一世纪在不列颠岛见证那奇迹后,从而一直模仿将自身概念融入进入习得的,这阿忒的人型愚型和别西卜的混杂之物,时隔多年再一次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看到弗兰切斯卡有些着急的表情,少女微笑着说:
“所谓生命,就是又脏,又臭,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呢,但是,人这种东西一旦过过好日子,就再也不想回到贫困的生活了。生命也是如此。一旦整洁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变回原始的乱七八糟的生命了。”
“.......什么?”
怎么突然说这个?
弗兰切斯卡还想多说什么,但察觉到眼前少女身上的某个异变而没再说下去。
“我时常在想,无论是怎样的光辉,总有一天必然会消逝。无论是怎样的思念,总有一天必然会遗忘。如果在这个世界中没有绝对的东西,任何东西必定要终结的话,那么现在在这里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所留痕迹甚微,难敌时间消磨,终有群星坠落之日,惶惶众生,奈何奈何。”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但弗兰切斯卡有种感觉,好像这个教会的圣人的封印在内心的什么东西说给她听了。
“如今,我终于发现了于那永恒的东西。”
少女陶醉地将手按在胸前,向对自己施展幻术的魔术师深深地鞠躬行礼。
要是兴奋不已的内心稍有松懈,少女或许就会淌下愉悦的泪水吧。
弗兰切斯卡尚且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解放了什么。
那原本就将自身与人隔开,希望承担所有痛苦的救世主,理解到人类皆为青涩的野兽,是会吞噬欲望、沉溺于欲望、在欲望中融化的泡沫,仅是被约束缚住了....有某样东西和自己一样,处于同样的角度,延续至今。
换言之,在少女现在心中,自诞生以来所接触的人类皆为不完全的人,只有源头的那位才是。
与此同时,少女身上的圣典在闪耀。
“啊啊,多么可恶——”
少女用仿佛对哺乳中的婴儿的语气抚摸着圣典。
“啊啊,多么可恶啊,这本该两百年前终结的无数生命啊,全部,都皆为碎片。”
“既然如此,又有谁,能拒绝那巨大的爱,那永恒的爱呢。”
魔性犹如沉溺般性感地呢喃,手持圣典,犹如怀抱着哺乳中的婴儿。
“你——”
下一瞬间,魔术师就这么轻易地失去了意识。
“您所未能完成的伟业,我会将其继续,而直到那天到来为止,我都会永远为您奏响祝福的声乐。”
随后,星球所认定的救世主,玛布尔·祈荒拒绝本该由她接受的圣剑,用圣典以及阿忒·人型与阿忒的联系从人类的精神层面上,用善约和信仰的力量,在千年城击败魔道元帅与月之王,并夺走了两者的武装。
然后,时间流逝,百年之后。
在沙隆会战之后,得知自己大败的西罗马各地人心惶惶,就连罗马城内的教会主部也一样.....本来理应是这样的。
这永恒之城内到处都是涌入进来的各地居民,害怕死亡的人纷纷祈祷主的救赎,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就仿佛一瞬间,整个城内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以及压倒性的‘黑潮。’
伴随着涌出的漆黑之风,缓缓的以罗马城中心开始延展将周围所有的一切包覆——
一切的生命都失去了反应,身体虽在却无法反应,留下只有由寂静支配的城市仍存在着。
“还真是恰到好处啊,放纵欲望到如今的教会终于迎来了灭亡的这一天了啊。”
在坐于教皇厅中央的玛布尔·祈荒身后,那一处的空间扭曲变形了。
毫无感情成分的嘶吼,埋没了教皇厅周围空间,彷佛那本身即是一个生命体一样的嘶吼。
“别西卜的神力也已经所剩无几了,还有异星的.....异端之神吗。”
祈荒柔和的笑了笑,“你们和神代的神明有些不同呢。”
神代的神,是先有神明,才有的神话。
而祈荒嘴里的异星之神,是先有神话,再有神......
准确来说,是在某不为人知的某个星系有群符合那还未诞生的神话中的神形象的存在。
“不过,这样的话,倒也符合启示的一部分吧。”
救世主静静的坐在这里,并说出充满感情、彷佛是爱之告白的话语。
“我要将这颗星球上──所有定义为‘人’的物种,一个不留地消灭断绝喔。”
“毕竟,世上明明只有两个人呢。”
161:以万物焚毁作为终焉的——守护(3k5)
当西罗马当中,无数的人如稻草一样无声倒地,疾驰于帝国境内的匈人们犹如传说中的狂猎之者,给大地带来令人恐惧的血腥。
越过奥尔良,攻破首都米兰,西罗马帝国已彻底失败,诺大的国度被匈人疯狂的撕裂着。
此刻,在被誉为永恒之城的罗马之外,那如铁幕一样的阴云遮蔽了正午的阳光,偌大的世界就尽数被笼罩在乌云的阴霾之内,大地在铁骑下呻吟时,一道道雷霆在云层之间横过,敲下撼动魂魄的惊雷。
每当电光闪烁一次,便照亮了云层的最深处的轮廓,凄冷的狂风从大地的尽头吹来。
可在原本近乎凝固的空气里,寂静却突如其来,唯有前方荒芜的风声回荡。
“罗马城,怎么可能会没有人?”
“难不成逃跑了?”
“可是前几天才听说罗马内到处都是人......”
阿维亚沉默着,没有在意周围的嘈杂。
但他却并非是在思考这多年不见的罗马城的外貌,而是,一下子陷入了恍惚。
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环境,好像应该已经习惯的场景,但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察觉,这种感觉很古怪......就感觉有什么自己熟悉的东西被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
“你们先安静。”
阿维亚突然说道。
他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于一身,却没回看任何一个人,眼睛漫不经心地对着罗马城上的某处,继续说道:
“我进去看看。”
进入罗马,虽然已有数百年未来,但有些记忆还是很自然的浮现在银发青年的脑海之中。
比如,自己刚到这里时被罗马多神教的贵族抓起来的事,自己携带屠灭犹太行省后以凯旋式回来的事,自己提前三百年召开大公会议时送别各位教友的事,可原本理应原本依旧繁荣和昌盛的罗马只剩下了一片寂寞的平静。
在进入罗马的这一瞬间,阿维亚知道了罗马为何如此的答案——
“居然,是幻术吗。”
在阿维亚的喃喃之下,他头顶上方的阴云互相重叠,彷佛无数镜面组合起来一样,而后,这强大到蒙骗了世界本身的幻术被破解了,此地的天空犹如镜子碎裂般开始掉落。
再一回神,摆脱从不知何时开始的幻术的阿维亚感觉就像是做了个长梦一般,等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自己所在之处实际上还是罗马之外,现在他能够察觉的到,无论是提丰还是梅莉都陷入了这诡异的幻术之中,还未醒来。
而且周围也全都是保持着姿势却一脸呆滞表情的人和幻想种们,以及真正的天空是——
分不清,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破裂的天空中只有微弱的残光映照,更多的,是大地之上升起的灼红和浓烟,汇聚的乌云之中,没有雨水落下,落向大地的只有燃烧的灰烬和从地上升起的尘埃。
“......我还以为我可以帮上你的忙。”
意识到是爱尔特璐琪的呼喊把自己唤醒的时候,阿维亚不免吃了一惊,对她眨了眨眼。
“我本来以为我至少可以帮到你什么。可是,一旦发生了这次这种状况,我又帮不上忙了,怎么想都想不到,我究竟要做些什么才好......对不起,越讲越像是窝囊的丧气话。”
“不会.....这样很正常啊,谁都会有无力的时候,不过我会守护你的,放心吧。”
阿维亚直勾勾地望着她的血红眼眸,那双略显脆弱摇曳的眼眸。
如果他觉得没事,那也没关系,不过只有这件事,现在一定要让他知道。
她是这么想的,于是在这一刻,她稍稍吐露了心意。
“......我──喜欢你,我想你一直活着,我想与你一同欣赏前所未见的事物,想看到你看着那些事物露出的笑容。想与你分享心情,同甘共苦。如果可以──希望永远如此。”
伴随着言语的落下,黑发少女用双手抚触般滑过他的颈部,踮起脚尖与他嘴唇相叠。
阿维亚却没有拒绝,反而像是触碰一件易碎物品般将手臂绕到她的肩膀与腰际,将她轻拥入怀。
被少女紧咬到破裂的嘴唇尝起来有鲜血的淡淡气味与滋味,银发青年觉得那是眼泪的滋味。
是只在我面前流下,不在任何人面前流下的眼泪滋味,他想。
于是仿佛拭泪般,他再次吻了她。
据说真祖一旦吸了血,就会上瘾,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堕落,最终迎来死亡。
但这作为誓言的接吻之血,却没有让爱尔特璐琪产生这样的想法,仅仅只有压倒的高兴。
由漆黑的姬君献吻,从而在绝地之中引发的某种概念。
“你不能死,我吸了你的血,你也吸了我的血,已经是永恒的契约了,你只要一息尚存,就要继续求生,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一定要回来。”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爱尔特璐琪其实不想要这种附有期限的幸福,想的是纵然是死亡,也休想拆散我们。
“因此,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绝不会离你而去。”
这种心愿对于死徒和人类来说,除非奇迹发生否则无法保证一定能实现,毕竟说双方是生理意义上的天敌也不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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