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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我的生物爹帝皇和半神弟弟 第22节

  「他们没打算吃我的驴,这种杂交得来的生物,或许有其长处,但缺点也明显。」

  安达顶着一头漂亮的披肩长发,修理过胡须之后的俊朗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只是有些不太舒服地活动着左边脸颊,是因为昨晚没枕头嗑着了,还是受到了什麽冲击?

  但这并不影响其美貌。

  半身赤膊长袍垂然落下,在微风之下各自飘散为合适的褶皱,修身不显臃肿。

  任何看到这一幕的人,嘴角都会忍不住露出微笑,虽然不知道乐呵什麽,但就是觉得挺快乐。

  仿若被光芒照耀的男人来到驴面前,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

  这是值得被画成壁画的英雄和他的骏马的一幕场景。

  只是这头驴实在是长得磕碜,那暗紫色的肥大舌头刮过安达的手臂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揪心这是否会损坏安达的皮肤。

  此时,法老的仆人们,都为其叹服,理解了为什麽祭司大人会饶恕这个帝国间谍,收为奴仆。

  厨子们自发围绕在安达身边,伸出手渴求安达的触摸,甚至局促起来,不知道把手中的菜刀放在何处,一并带着到了身前。

  这简直就是神。

  马鲁姆也跪倒在地,直到这美好的一幕随着亚伦打着呵欠从帐篷里出来说出第一句话而告终:

  「父亲,你终于下定决心要吃了这头驴了?虽然这老东西拉不动磨了,趁早卖了也不错。」

  「但现在咱们家有钱了啊!这驴在咱家这麽多年了,留着吧。」

  安达怒目圆睁,逆子啊!这钱是怎麽来的你心里没点数!

  在你眼中,爹可以卖掉,驴不行是吧?

第26章 家门不幸

  安达暴起,冲向自己的儿子。

  那钱,朕的钱!把朕卖掉的钱!

  在他的撞击下,亚伦被撞了个满怀,两人共同跌落进去帐篷。

  远处高台,才完成了每日祈祷的达莱特惊慌起来,看向帐篷的方向。

  罗马人都这麽粗鲁的吗,而且还是大白天。

  这帮北方人是真的不掩盖自己的情感,这麽火热丶炽烈。

  是因为我心爱的安达两日后要和年轻的儿子分别,所以这才要抓住每一个机会!

  真是个痴心人啊。

  达莱特不免落泪,他们这些祭司都有些共情能力,能够让献出家财的富人们相信,祭司是真的代替神明体悟到了他们的难处。

  他吩咐道:「记录下来这些情景,我要让这个故事变作演出的戏剧,永远流传下去。」

  随后施施然回到了自己华丽的营帐之中,早有备好莎草纸的官员觐见。

  为首的是拉斯维特本地的城主莫德略和治安卫兵队长格特。

  莫德略是个略微精壮些的五十多岁的光头,或许是因为气候问题,这边光头的确多。

  过去也是个出名的将领,曾经在法老的麾下击溃叛军。

  只是如今声色犬马,已经有些撑不住原本的体型,勉强还能算是个壮实人。

  莫德略恭敬跪下,伸出自己的手掌,祈求祭司的接触:

  「达莱特,塞赫迈特的使者,请容许我贴近您的身体。」

  达莱特已经换上一身黑色轻纱,伸出自己手指轻轻一点,便即刻抽离。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拉斯维特是距离底比斯最近的边塞城镇,紧急行军的情况下,七天之内就能抵达,对罗马的挑衅行为做出反应。」

  「那麽,莫德略,你愿意为守卫荷鲁斯的国土,而奉献一切吗?如果战况焦灼,你的城市也会沦为前线。」

  远处马鲁姆的眼皮一跳,好像又有什麽奇怪的刺激。

  不管了,他现在最迫切的职责,是守卫在帐篷面前,照顾帝皇的天家颜面。

  避免里面发生的情景被外人所知。

  他甚至开始走神,这算不算帝皇和他的儿子的战争,某种预言的实现。

  古泰拉有句老话:「儿子的成长,是从反抗父亲的那一天开始的。」

  虽然听里面的动静,亚伦不太能打得过老爷就是了。

  达莱特的营帐内,只剩下了火焰和香料的灼烧烟气,再无其他动静。

  那些香味其实有些刺鼻,仿佛是为了掩盖其他味道。

  祭司耐心等待着城主的回答,并不着急。

  片刻过后,莫德略才抬起头,失落道:

  「拉斯维特,愿为法老献上一切。」

  祭司们是神职人员,称呼法老为荷鲁斯。莫德略不必如此。

  达莱特满意点头:

  「不要想着从中获取什麽利益,对荷鲁斯的忠诚,就是最大的奖赏。你带着自己的城防队长,想来是要为他谋一份前程,或者,为了及时把握战争的境况,安插自己的人也无妨。」

  莫德略心中的事情被说中,一时间结巴起来:

  「全丶全凭祭司大人安排。」

  格特则俯首跪倒在地,他倒是想成为先锋官,然后成为帝国的军士贵族,凭藉着战功成为一座城市的主人。

  「恐怕你们是忘了,狂鳄·厄斯特要到了,为了平息我比他还要早来几天的愤怒,我甚至要付出我的侍卫的生命,去和他战斗。」达莱特口中无奈,语气沉重,带着浓浓的惋惜。

  他现在是真有点不想让亚伦死了,要不然心爱的安达所寄托的情感,没有了见证。

  只是一个死人头挂在床上,又怎麽会更刺激呢?

  达莱特收回思绪,换上一副苦涩的脸:

  「厄斯特的脾气,你我都知道,即便是荷鲁斯也会宽容他。你们要是和他争抢战争的职责,有被他发起挑战的风险。至今为止,厄斯特百战百胜,从无败绩。」

  「失败的结果,就是死亡。」

  莫德略再无争取的可能,他忽然觉得,自己舔着老脸过来争取的选择,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他好像觉得,仿佛真的有什麽东西站在达莱特背后,如果那就是神的话。

  法老背后的荷鲁斯,为什麽不展现他的神力,一举毁灭那些威胁帝国的因素呢?

  多半疑惑无法解答,莫德略只能答道:

  「多谢祭司大人提醒,我等会准备好迎接厄斯特大人的章程。」

  唉,还是先把眼下这个最难搞的问题解决。

  狂鳄·厄斯特,埃及境内最臭名昭着的祭司。

  明明达莱特和厄斯特都信奉塞赫迈特。

  但达莱特更倾向于塞赫迈特的火焰丶瘟疫的一面。

  厄斯特则是战争丶血液,每一场祭祀都要用敌人的血来浇灌自身。

  听闻厄斯特会用一把半人多高的战斧砍下敌人的头颅,趁着动脉的血管喷射乾净之前,将其身体挑起,拎过头顶。

  每一个迎接厄斯特驾临的城市,都要为其修建好竞技场,以满足其战斗的欲望。

  据厄斯特的侍从声称,这是塞赫迈特神的战斗权柄,在磨练着厄斯特的意志,随时准备着守护荷鲁斯的帝国!

  莫德略黯然离去,当即开始组织仆役们修建竞技场,并不需要多壮观,只要能满足主体的擂台部分就好。

  当然,不要搞什麽另辟蹊径的想法。

  曾经有一位城主将擂台设置为自己女儿的床铺,以至于厄斯特把城主府邸的卫兵杀了大半,才找到适合女性使用的斧头。

  然后一招砍下那个握着斧子颤颤发抖的可怜姑娘的头。

  没错,厄斯特从来不和没有武器的人战斗,但他会为对手找到合适的武器。

  并不鼻青脸肿的亚伦,手里拿着洛嘉的笔,在地面上画着听来的厄斯特的故事。

  半个小时前,约莫是莫德略离开的时间。

  马鲁姆背后帐篷里的战斗结束了。

  鼻青脸肿的亚伦躺在地面锁住老腰不利的安达,僵持在一起。

  还好,老爷占上风。

  虽然这个时候的陛下还远没有未来那般强大,因此会被自己的儿子稍微拦阻。

  马鲁姆告知早上饭食做好了之后,父子二人才各自松开手,整理着衣袍,像是刚才那一幕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家门不幸啊。」安达揉着老腰,其实亚伦根本打不过他,这逆子再来二十个都不行。

  他一只手就能摁倒。

  只是他的腰因为一万多年的久坐,有些不适。

  未来的一些投影,影响了现在的他。

  安达看了眼坐在边上专心画画的傻儿子,叹道:

  「好了,根据目前的情报,基本可以确认,厄斯特是恐虐的信徒,在那场大风暴掀起之前,恶魔们的力量不够,因此更需要凭藉现实肉身来积累信仰。」

  「我现在只担心,埃及的帝国高层,是否都已经被腐化。」

  他忧心忡忡,盘算着如何平静地引导人类度过这一历史时期。

  又得想个神话故事或者英雄传说忽悠人类文明?

第27章 你,去把帝皇干掉

  「恐虐,那是恶魔的名字吗?」

  亚伦抬起头,张望着好奇的眼神,手里跃跃欲试,挥舞着那枚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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