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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我的生物爹帝皇和半神弟弟 第32节

  格特才好不容易逆行挤进去,嘴巴张开说不出话来,难以合拢。

  只因为他现在看见了两位塞赫迈特的祭司,都没有头。

  一个人还坐在看台最高处,只剩下个脖子在那冒血。

  另一个被打得拆成了血肉零件,前一刻还在冒气的头,下一刻就被一个白盔蓝甲的巨人用那恐怖的剑刃兵器磨碎。

  啪嗒!

  一只手甩在格特脸上,那个被达莱特祭司选中送死的光头小伙,正跑过来:

  「你是这里的城防队长,我记得你,现在去组织周围的人们撤离,离这里越远越好!」

  亚伦喘着气,不忘回头看一眼:

  「现在那恶魔还没完全露面,还有时间。」

  格特下意识地抱着厄斯特的那只手,忽然这只手蹦躂起来,从切开的断口处长出来许多羽毛。

  亚伦皱着眉头,把这只断手又扯回来,这些羽毛便不再增长。

  不知道是自己的缘故,还是因为之前洛嘉送自己的钉子。

  轰隆隆!咚!咚——

  竞技场另一边,匆忙搭建的石块看台被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力撞开,一只浑身被血肉包裹着搭建起来的巨兽,摇摆着头颅。

  那是一只河马的完整颅骨,此刻厄斯特侍卫们的金属武器都被融化,流淌向这只战争巨兽。

  在河马头上,厄斯特的身体重新凝聚出上半身,只是没有皮肤,覆盖着钢铁鳞片:

  从其口中,已经没有人类的意识,那只恶魔正在降临,目标就在眼前,它必须得干掉这些泰拉猴子们的帝皇。

  「这是从那些狗狗们的钢骨铁牛上面学来的样式,我并不喜欢,但是用起来还不错。」

  「原本我要用它来撞破底比斯的城墙,催促三个大洲的猴子们开始军备竞赛!现在可好,得提前露面了。」

  比莱尼的声音聒噪又繁琐,每个字节的发音明明无比清晰,却让人觉得耳朵里多出来几只叽叽喳喳的鹦鹉。

  钢骨河马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像是漏气的大钟,骨头嘛,没有舌头没有喉咙,能发出声音就不错了。

  格特已经被吓得两腿打颤,动弹不得。

  亚伦催促道,拍了一下格特的肩膀:「快跑啊,去组织人们离开,这是你的职责啊!」

  「好丶好——」

  格特猛然清醒过来,急忙朝后跑去。

  亚伦这才拎着那只手朝着自己的父亲爬去:

  「父亲,这玩意一离开我的手,就开始长出羽毛,我担心有什麽危险,你想想办法,比如用一道雷把它劈了!」

  「对了,这身衣服你换上,现在这纱衣太透了,我都不好意思看。」

  他另一只手递过去自己的长袍,自己穿着祭司卫兵的铠甲就好。

  感受着清凉无拘无束的安达黑着脸,换上衣服:

  「把那手给我吧,」安达拿过那只手,又看向马鲁姆:「火力压制,把那畜生打穿!不用担心爆弹枪的子弹问题。」

  在安达手中,这只断手上的混沌力量被湮灭,他的眸子亮起金色光彩。

  马鲁姆沉声喝道:「谨遵您的旨意!」

  手中的爆弹枪朝前举起,扣下扳机。

  火力倾泻而去,压制钢骨河马,比莱尼倒是捂着脸看过去:

  「旨意?我判断错了,还是说你们这人类帝皇是继承制!那可真糟糕,我只准备了一把匕首。」

第39章 目标是荷鲁斯!

  亚伦还是第一次见到马鲁姆使用那名为爆弹枪的武器。

  在他一直以来的看法里,这东西都是用来点火的。毕竟马鲁姆的肉身肌肉打响指搓出火星点火的方式,实在有些骇人听闻。

  他一直觉得,边上那个能够将光芒实质化的雷射小孔作用最大,能够缝合衣物,也能够点火烤肉。

  没想到反而是中间那黑不溜秋的洞口,此时像是爆鸣的龙焰一般,疯狂喷吐着火舌。

  那些命中钢骨河马的爆炸更是令人疑惑,被发射出去的,是否就是宙斯的神力体现。

  那个堪比神话怪物的巨兽仓皇后退,还能听见上面那个人样子叽叽喳喳丶一堆听不懂的废话。

  亚伦好奇问道:「这是什麽武器?好像是会爆炸的弓弩。」

  安达换好衣服,双手抱在胸前,神清气爽,终于不用捂裙子了。

  「这是爆弹枪,阿斯塔特VB,里面的弹药更倾向于炸弹,产生爆炸伤害。」

  「亚伦,你不用关心这玩意,反正你活不到那个未来,这麽想来,你比你那些弟弟们运气好多了。」

  安达还是一向不说人话,或者说他的思维方式压根不是人。

  但至少愿意主动为亚伦解释些问题,这在亚伦眼中,多半是昨天的抱爹杀有了些作用。

  他不由得朝着自己父亲靠近了几分,希望父亲能表现出来一些更多的亲近举动。

  当一个父亲的底线过于低下的时候,他任何的拟人行为,都会被视为神迹。

  然后安达就一脸嫌弃地把驱逐恶魔的断手甩到亚伦脸上:

  「把这东西烧了吧,拿手里乱玩什麽。」

  算了算了,深呼吸,习惯了。

  亚伦提着厄斯特的断手,直接坐在了看台上,看着竞技场之中的战斗。

  在无限火力的爆弹枪轰击下,即便是摆上桌算是个精英单位的钢骨河马,根本无敌抵抗,被重火力压制在墙角。

  那些覆盖骨骸的血肉还没能完全包裹起来,就被炸开。

  伴随着马鲁姆天神一般地逼近,那些钢铁在地面上移动带来的声音,仿若天上的雷霆轰鸣。

  这就是天宫的卫士,他们自称父亲的天使。

  在和恶魔进行一场永久的战争。

  据马鲁姆自己解释,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极限战士,像他这样平平无奇的极限战士,还有二十几万。

  他们甚至没有资格守卫父亲的天宫,有更强大的存在驻守父亲的王座。

  所以马鲁姆一度请求亚伦不要用「天宫卫士」这个名字来称呼他。

  要不然禁军派人和考尔大贤者接洽的时候,接收到了这些资料,对于阿斯塔特的态度不会太好。

  虽然之前也不好就是了。

  在火力压制缩减了敌人的攻击范围,却没有办法造成致命伤害之后,链锯剑就派上了用场。

  马鲁姆已经稳稳地站到了钢骨河马面前,毫不留情张口就骂:

  「你这秽物!怎敢冒犯吾主!」

  「这丑陋的模样是从你们污秽的粪坑里爬出来的时候没看镜子吗?」

  「狗东西,我要亲手把你剁碎!」

  链锯剑挥舞轰鸣声伴随着钢骨河马的惨叫绵延不绝,像是在进行一场暴虐的宰杀。

  那恶魔的声音痛苦又哀嚎,它们研究出来的无痛赐福只能针对凡人,给自己没有什麽意义!

  安达皱着眉头,又来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情景在他脑海中爆发,就连眼前的情景,也变得模糊像素化起来。

  亚伦更是目瞪口呆,嘴巴上下打架,结结巴巴:

  「父丶父亲,马鲁姆什麽时候说过这些脏话?我知道他是个话痨,以为是基里曼那样一板一眼的那种。」

  安达捂着额头,叹道:

  「如果你知道他说过的每一句脏话都会在我的脑子里复述一遍,你就会明白我有多煎熬。」

  更不用说未来数以兆亿计的人类的祈祷。

  「不过那是未来的事情,现在的我依然是我,管他未来是什麽鸟样子。」

  安达瘫坐在地上,一摆手,那些果酒漂浮过来:

  「就像是罗马贵族一样看一场决斗,」他喝了一口古老啤酒,面色一变,「太涩了,给你。」

  随手塞到亚伦怀里。

  亚伦黑着脸,闷闷不乐:

  「你在罗马是朱庇特,那边从小亚细亚更东边的沙漠传来的葡萄酒应该喝过吧?」

  两个人没有一个关心此时的恶魔被揍得有多惨,专心讨论起来哪种酒味道更好。

  安达坚信果酒最为纯正,啤酒算什麽玩意。

  尔达也喜欢果酒。

  倒是提到有个老朋友欧尔佩松,算是亚伦的伯伯,喜欢啤酒,就是几百年没见过,可能亚伦一辈子也见不到。

  等到正在专心进行肢解工作的马鲁姆快把这只恶魔劈成板件的时候,安达终于抽空挤出来一句:

  「停手吧,马鲁姆,等会给你洗乾净动力甲本来就麻烦。现在亚空间的缝隙太小,你把它打不回去。」

  「拎到我面前来,该问话了。」

  马鲁姆瞬间从狂暴状态切换回来,一只手提着这个血肉丸子的脖子,在地上拖行一大堆肠子丶炸开的肺泡絮状物等等。

  「吾主,」他单膝跪地,一只手撑着链锯剑的剑柄,「基里曼之子,不负使命。」

  亚伦眯着眼睛,咦了一声,就溜到了父亲后面,他还没见过这麽刺激的景象。

  马鲁姆这样的战士,所经历的战场全都是这般景象麽?

  安达点点头,一脚踩在面前有个球形的颅骨上:

  「让我想想,你的名字是——」

  他的眸子再度睁开,金色的光芒大盛:

  「啊,找到了,比莱尼,审判庭和灰骑士就这点好处,他们会记录所探查清楚的恶魔的名字,而且不会保存在那些帝国档案里,免得我找一辈子都找不到。你本应该死在某次灰骑士的清扫工作里。一辈子碌碌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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