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从过档和联胜开始 第143节
这个下属点了点头。
“没错,李sir那边已经俾话,最近O记发生的事情不少,赶在一哥发话之前,不管是哪家字头的人马,都该让他们熄炉了!”
“好,你再等我两分钟!”
肥沙说着把门关上,随后快步走到何耀宗身后。
来回渡边两圈,睇何耀宗依旧在那气定神闲吸烟,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一把夺过何耀宗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踏灭。
“你老母的,刚才的话你都有听到!
再不收手,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给面子!”
何耀宗只是起身摊了摊手。
“刚才我就讲得好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
沙sir你钟意做什么,用不着和我交代,抓人也好,熄灯也罢,总之就随便你喽。
还有别的事情没?我让人在茶楼煲了盅靓汤,如果没别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你走!只是到时候被扫到要饭的时候,记得不要来油麻地找我!”
肥沙认为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当下伸直右手,指着门口,让何耀宗走出去。
何耀宗拍了拍衬衫上的烟灰,随后礼貌地朝着肥沙笑了笑。
没再多说什么,调头离开了肥沙的办公室。
回到茶楼,刚冲了杯茶,就接到了阿华打来的电话。
“耀哥,这样搞不行啊!
前脚刚给完钱,把人从警署里捞出来,后脚就有人再被差佬带进去。
场子被O记熄了灯,堂口这么多兄弟靠什么去养?
要不还是和社团这边通通气吧,这样下去迟早会顶不住的……”
何耀宗攥紧电话,淡然开口道。
“你就告诉我,斧头俊那边的遭遇,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
“一样是一样,但我觉得……耀哥你这样撒钱,就为了替社团打下尖沙咀,不值得啊!”
“钱都已经撒出去了,现在缩起头来当王八,那才是真正的不值得。
阿华,告诉场子里的兄弟,不要顾虑太多,只要我何耀宗手里还有一个嘣,他们的误工费,汤药费,保释费,我全部安排妥当!
深水埗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兄弟,让他们放开手脚去打!”
再度得到何耀宗的答复,阿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得在电话里头应承了一声,随后两人结束了通话。
广华医院,已经在医院趴了一天的林怀乐,今天终于可以坐起来喝口汤了。
他头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带,脸色苍白,看起来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少少饮了半碗鸡汤,他挥手让自己的头马阿泽把汤碗放下。
旋即开口问道。
“听说何耀宗已经带人踩进尖沙咀那边了?”
阿泽点头:“没错,邓伯发了话,我们佐敦也要照跟。”
“现在情况如何?”
阿泽不由得面色一苦,长叹口气。
“何耀宗简直是个疯子,这么多年,没见过谁是这么晒马的。
一个晌午就拉了近千号人过去,直接惹得O记的主官亲自下令,要关停两家的场子。
现在他和斧头俊的那些地盘,都被O记关停了。
不少人被带进班房,据说单是深水埗一个堂口,保释金都要准备两百多万!”
这倒让林怀乐有些诧异。
何耀宗居然这么舍得下血本?
他是真的不打算开工搵食,要和斧头俊同归于尽了吗?
一时间林怀乐心情大好,虽然何耀宗打着为自己报仇的招牌去踩斧头俊的场子,势必会在社团引起不俗的反响。
就连他林怀乐,也得赞他一声有情有义。
不过结果还是让林怀乐感到舒心的。
这一次,就算新记那边肯低头讲和,何耀宗也势必元气大伤。
到时候吹鸡交棍,自己有肥邓支持,不怕他到时候掀翻桌子!
冷不丁想到了什么,林怀乐缓缓靠在床头,朝阿泽问道。
“对了,你说我们堂口也在尖沙咀那边和新记开打,O记这次做事,我们没受什么牵连吧?”
阿泽当即脸色更苦。
“乐哥,怎么可能不受牵连?
人家深水埗把整个堂口的打仔都拉出去了,我们不跟还像话吗?
现在佐敦那边除了几家菜市场,所有的场子都被O记关停。
四十三个兄弟被差佬带走,三十几个兄弟现在就住在你这间病房隔壁的外科。
我算了下,保释金加汤药费,现在我们至少都得拿一百三十万出来!”
林怀乐顿感一阵耳鸣,后脑勺的创口好像又开始犯痛。
他在佐敦,一年到头实在搵不到几个钱。
一个月收到的睇场费,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偏门生意,最多到手也就六七十万上下。
这些钱,刨去养堂口那些马仔的开支,再给社团交上几成,真正剩到自己手里的,有二十万左右就顶天了!
也就是说,跟着何耀宗打了一天的尖沙咀,他就差不多把一年的收入全部搭了进去?
不过阿泽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乐哥,刚才我托人去深水埗那边问过了,按照何耀宗的意思,他是准备继续打下去。
适才深水埗的人已经去观塘那边找串爆借兵,还有号码帮的,也掺和进来。
只怕我们继续跟下去,堂口就要散了!”
林怀乐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能不能劝劝何耀宗,让他收收火先?”
“劝不了,何耀宗已经放话,新记不来找和联胜谈,他就要死磕到底。
直到打完口袋里的最后一个嘣!”
嘶——
林怀乐痛苦的喊了一声,旋即把手伸向阿泽。
“扶我趴下,我头疼!”
“乐哥!乐哥你怎么了?”
阿泽慌忙起身,搀扶着林怀乐趴在床上。
林怀乐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
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这几乎是一个死局。
何耀宗打进尖沙咀的口号过于冠冕堂皇,和联胜谁都可以不跟,唯独他林怀乐不得不跟!
现在谁都可以认怂,唯独他林怀乐不能认怂。
哪怕把佐敦打到倾家荡产,他也只能跟着何耀宗死磕到底。
一旦露怯,就叫社团笑他蛋散,连肥邓都要看低他一眼!
恍惚间,林怀乐好似又想起了什么。
“阿泽,封于修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封于修?他跟着乌蝇打得最狠!
现在尖沙咀那边都在传,乌蝇收了一条癫狗!
今天晌午独自一人连扫了斧头俊五个场子,没有人一个人拦得住他。”
“我不是在问这个,我是……我是在问,何耀宗注意到他了没有?”
阿泽也不管趴着的林怀乐能不能看到,只是匆忙点头。
“注意到了,何耀宗亲自发话,让封于修以后到深水埗这边来,留在他身边开工。
他话封于修是块好材料,这种人他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
“那就好,那就好……”
心里总算找到一丝慰藉,林怀乐只感觉自己现在乏了。
示意阿泽替他把被子盖上,他决定什么也不想了,万事等养好身体再说。
不平静的一夜过去了。
翌日清晨,启德机场。
一台宾利车停在航站楼外边,接走了一个面色阴沉的男子。
宾利车载着这个男子,一路驶入尖沙咀,过红磡隧道,途经湾仔最后开到了渣甸山的半山别墅区。
揸车的司机把车泊稳,随后拉开后座的车门。
“俊哥,老顶在客厅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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