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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斋世界中成圣,顺带撩魔物娘 第166节

  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怜悯与好奇。

  夜色昏暗,视线模糊,金甲鳄王迷迷糊糊瞧不清来者是谁,只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拉着一辆小车,拄着拐杖,缓缓走近。

  等那身影近了,金甲鳄王才看清是个瘦小的老妇人。

  她腿脚不便,拄着竹杖,拉着一辆破旧小车,车上装着的,是一些下等粗丝。

  再看她腰间系着围裙,脚上踩着破旧芒鞋,手指布满裂纹,便知是常年操持漂洗粗丝的女工。

  金甲鳄王此刻已缩成一头小猪婆儿模样,浑身湿漉漉的,尾巴断处血流如注,还不断流泪。

  老妇人见状于心不忍,缓缓蹲下身子,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米糕。

  这米糕不是富贵人家的上等糯米,而是掺了饭稻、杂菜、肉丁的干粮,又干又硬,寻常人家都难以下咽。

第185章老鳄鱼得人性

  那米糕并不是甚好东西。

  壮汉劳力吃起来都是困难至极,若不是实在困难又能够饱腹,谁会准备这东西来吃??

  但老妇人还是有些舍不得,只是看着老鳄鱼伤重垂死的模样,终究狠不下心来。

  她取了些清水,掰碎米糕,在掌心里搅成了糊糊,一点点喂进老鳄鱼口中。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只能等待魂飞魄散、重新投胎。

  可这一口糊糊入喉,竟似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那暖流,并非灵丹妙药,也不是香火愿力,而是一种它曾见识过却从未真正品尝过的——人瑞福气。

  那是凡人历经风霜、岁月沉淀后的温润之气,万灵眼中皆为大补之物!

  老鳄鱼略略恢复了些元气,挣扎着想要张嘴将老妇人一口吞下。

  然而扭动时,却是宛若蚯蚓,原地扑腾,连腾空一寸都做不到。

  “哎呀哎呀,莫急莫急,还有的,还有的……”

  老妇人只当它是饿极了,连忙又和了一些水,将米糕再次搅成糊糊,缓缓地喂到它的嘴里。

  只这一刻,老鳄鱼陡然双目一热。

  之前它的眼泪都是冷的,可如今,竟是两行热泪滑落脸颊。

  雪中送炭,最暖人心。

  它刚才的扑腾,分明是要吃掉这老妇人,可老妇人却并无他想,反而又喂了它一口救命吃食。

  当即它不再乱动,只是张着嘴巴,等着老妇人继续喂它。

  不多时,因“福气”的滋养,老鳄鱼的尾巴伤口虽未愈合,却止住了血。

  老妇人心善,在这深更半夜,就这么一直守着它,喂它吃喝。

  老鳄鱼心中感叹,千言万语说不出口。

  它已经看出,这百岁老妇人怕是白日里去做漂洗活计争不过别人,这才选在夜深人静之时前来河边。

  至于为何百岁高龄仍要如此辛苦,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为何不帮衬一二?

  它此刻已是筋疲力尽,实在没力气再去思索。

  “我少时丧父、中年丧夫、老来丧子,也没有几天活头啦……”

  老妇人轻声感慨,语气平静,却透着无尽沧桑。

  老鳄鱼顿时身躯一震,它终于明白——

  原来不是没人帮,而是她不愿与旁人打交道。

  见多了别人的团圆幸福,只会徒增伤心。

  “哼哼哼……”

  它想说话,奈何变作小鼍龙模样,只能发出小猪般的叫声。

  “能叫唤,兴许就能活了。”

  老妇人柔声道,将最后一点米糕糊糊喂完:

  “猪婆儿,要活下来噢……”

  说罢,她拄起竹杖,拉起小车,缓缓走向宽敞的水栈处,继续漂洗粗纱。

  老鳄鱼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它顺着河畔寻到了老妇人的小屋,发现屋旁竟有两个坟冢,一个写着“夫”,一个写着“子”。

  它想起过往种种,想到周考那惊天神通,再想到自己沦落至此,甚至临死前还想咬救命恩人一口。

  “俺这是不是丧尽良心,遭了报应?!”

  它正欲转身离去,忽地心中一动:

  “那老妇人都一百岁了,深更半夜去河边,万一脚下打滑,落水该如何是好?”

  念头一起,它原本打算爬走的身形,竟定住了。

  “俺堂堂妖王,怎的扭扭捏捏拿不定主意?!”

  它骂自己一句,嘴上说着:“走了走了,那周考厉害,俺若是被他跟上瞧见,怕不是烤了吃……”

  嘴上这般说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河边去了。

  爬了一段,它又自嘲道:“俺是失心疯了么?那老太婆都已经一百岁,凡人活到这个岁数,怎么地也是活够了,吃了她又是如何?俺又在这计较个甚么!”

  扭头又要离开。

  可爬了两步,它又烦躁地转身:“不行不行!!俺老鳄一代妖王,岂能跟周考那厮一般不讲究!正所谓吃人嘴短……”

  说到这里,它抬起爪子摸了摸脑袋:“是短小了些。”

  它甩了甩头,叹道:“她便是死了,也就是一个凡人,俺操心个甚么。人族生老病死,本就是循环不停,但愿她落水死了投个好胎,也就是了。”

  转身又准备离开。

  可爬了两段,它忽然停下,低声咕哝:“俺真是傻了,她是个百岁人瑞,岂不是上好血食?吃了便得福气,兴许道行大增,修为瞬间恢复,再回老家也不迟。”

  连连点头,它下定决心,忍着尾巴骨的剧痛,晃晃悠悠地朝老妇人漂洗粗纱的河畔走去。

  只见老妇人缓缓蹲下,将粗纱放入水中涤荡,洗净后拧干,放回小车。

  老鳄鱼趴伏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劳作。

  等粗纱洗完了,老妇人又拿出几件脏衣服,一看便知不是她的。

  这老妇人还接了个帮人洗衣的活计,以此为生,苟延残喘。

  “嘿,这慢手慢脚的,难怪要大半夜过来,怕不是洗上一个时辰才能洗好这一点儿。”

  快到子时,老妇人终于洗完,拄着拐杖,拉着小车缓缓返回小屋,将衣物晾晒。

  老鳄鱼全程跟着,竟是全然没有吃她。

  远处传来动静,它这才惊觉在此逗留太久,若被周考撞见,怕是当场被剁成鱼丸。

  当下它张开嘴巴就要冲出去,可身子却一动未动。

  就在这时,老妇人在乌漆嘛黑的院子里找了张椅子坐下歇息,只喝了口水,却没有吃东西。

  老鳄鱼一时无语,心中暗道:

  “俺须等她吃饱了圆润些,再吃她也不迟,如此入口更好一些,免得寡瘦塞牙。”

  只是老妇人大概饿得厉害,多喝了两碗水,便摸进屋子,借着星光眯着眼睛上床歇息。

  “这老太婆,怎的不知道生火做饭的?!饿着肚子像个甚么!睡着了就能不饿?醒了不还是腹中空空?早些吃喝饱了,俺也好早些吃了你!!”

  老鳄鱼顿时怒了。

  于是它潜入水中,叼了几条肥鱼上来,甩在院子里。

  奈何老妇人忍得住饿,竟然真的睡着了。

  鱼儿在院中蹦跳,也没吵醒她。

  老鳄鱼更是恼怒:“什么老太婆,耳朵是聋了吗?这几条大鱼都闹不醒你?俺便不信了!!”

  它摇身一变,生出手脚,虽然屁股上还在渗血,小鼍龙的脑袋也肿得像**,模样丑陋不堪。

  但它顾不得这些,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发现老妇人连个像样的灶屋都没有,只有一个砖石垒砌的临时灶台,上面架着一口锅。

  “穷成这个鸟样,不死等着作甚?!”

  它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盘算着要喂饱那死老太婆。

  它心想: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没个好灶台,怎能做好饭菜?

  没有饭菜,又如何喂饱那死老太婆?

  不喂饱那死老太婆,又如何让自己吃她的时候合口一些?

  一切都是为了方便自己。

  于是它挥舞爪子,砍竹木、捞石头、和泥巴、烧火堆,不多时,竟搭起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灶台。

  比划了铁锅口径,稳稳架上后,它得意洋洋:“哈哈,俺老鳄这手艺,当属沃州第一流!!”

  生了火,先烧水。

  随后将肥鱼拍死,去鳞去腮,杀得干净,洗得不见血水,打了花刀扔进锅里。

  没悦怡I玲壹起司鷗揪九拔什么调料,它却自信满满:“俺这眼泪,不比精盐强三分?!”

  滴了一滴进去,锅中汤色洁白,鱼香四溢。

  它自己尝了一口,好家伙,这滋味,当真是上头,好喝得很。

  “若非俺纵横一方,岂能有这等见识,这般手艺?”

  它嘿嘿一笑,嘴上更是嘲弄:“那周考就是个夯货,野猪吃不得细糠,只会烤了吃,烤了吃,烤了吃。但凡有俺这般功夫,也不至于吃得那般粗糙寒酸。”

  它鼻子一嗅,便知附近有水生花草。

  随手摘了把鱼香土薄荷撒进锅中,香气扑鼻,堪称人间上等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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