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次元穿越怎么是规则怪谈啊? 第342节
早坂瞪大了眼睛,无法理解高海做出这个行为的理由。
但她没有更多的思考时间,因为高海在将枪口转过来的瞬间便干脆利落的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清晰的枪响之后,早坂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创伤,没有丝毫被击中的痕迹。
但踉跄的脚步声却在她的身后响起。
有什么东西被迫的脱离了她,在镇压弹的压制力量下不得不解除了附身状态。
隐约间,高海似乎看见了一根脐带,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跌倒在地,并且身上连接着一根紫色的半透明脐带。
再下一刻高海看到的是蜂屋千代,看到的是那个已经完全颜艺化的女孩瞬间出现在了那道身影的面前,举起刀来就剁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这次的惨叫声听起来更像是人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悦耳很多。
就像高海预料的那样,相比于玩家,从“高天原”里来的东西在触发蜂屋千代杀人规则的优先度上要高很多。哪怕是高海已经被这东西锁定的情况下,它依然会因为高天原的人而立刻转移目标并开始处刑。
现在是唯一的逃走机会了。
高海抓住早坂的手,将她拉到怀里,冲出办公室回到了走廊上。过程中他还顺便搜走几张《开除通知》,并发现这东西居然能装进手表里,看样子这似乎是种消耗型的执念物。
在充斥着血红光芒的走廊上,屠夫那高大的身影已经从远处接近了过来。现在的它没有蜂屋千代跟着,高海立刻便观察出了它和之前遇到时的些许不同之处,比如身上几处明显的枪伤,以及伤口处发黑腐烂的痕迹,和屠夫那像是被某种药物破坏过的,已经完全溃烂了的面部。
它行走的动作很僵硬,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
它已经能够注视到高海和早坂,却并没有像表层空间那样直接把两人变成狗。
它其实和表层空间的屠夫并不是同一个个体,它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只是一具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的,已经不会再行动了的,只是被某个失去了一切的女孩当成还活着的,假装还活着的尸体而已。
所以在蜂屋千代还待在它身边的时候,高海没有办法认出这东西的真实状态。
所以在得以单独面对这个东西的时候,高海才能够确认这具尸体的真实模样,才能知晓并完成游戏提示中的其中一句话的真假判断。
【提示4: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不比任何人差】
一个什么都不需要的女孩,是不会让一具死掉的尸体重新活动起来陪着自己,甚至做出操纵尸体抚摸自己脑袋这种行为的。她假装一切正常,她自欺欺人的扮演出一切安好的样子,因此她才充满渴望,所以她需要关爱,她需要能够真正理解她,支持她,爱护她的人。这句像是自我强调一样的提示必然是虚假的,名为蜂屋千代的小小女孩心底的执念,恐怕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踏——
脚步落下的刹那,是高海直接迎向了那个散发臭味的屠夫。
“高先生?!”
本就对那个怪物恐惧至极的早坂没有想到高海居然会主动靠近过去,整个人顿时一阵发抖,几乎要当场昏厥。
“别怕,我在这儿呢。”
但高海只是语气冷静的这样回了一句,接着脚步加快靠近了屠夫。
距离更近一些之后,高海已经能看到屠夫身上出了枪伤和毁容伤之外的第三种伤势,看伤口大小类型很可能是刺刀,并且很可能是好几把刺刀同时刺入的结果。
他已经能大概想象出来那样的画面,数个士兵对屠夫开枪,在将他击伤后靠近用刺刀狠狠的刺上去,并在最终杀死他后用什么东西破坏了他的脸部。只是,他不太确定这样的事情是在什么前提下发生的,是处理不可控的旧试验品?还是为了刺激蜂屋千代?不论如何屠夫的死亡时间一定是在那个小丫头摧毁整个学校之前。嗯……而且应该是在孤儿院被砸之后发生的。
飞速思考间,高海已经靠近了屠夫三米之内。
直到这个距离他的身体依旧没有改变,完全没有半点受到规则力量影响的征兆。
于是再下一刻,高海伸手直接抓住了这具僵硬行走的尸体。
然后,把它装进了手表空间之中。
“居然真的成功了……”
连高海自己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料到这屠夫的尸体真的是一件执念物,他本来都做好了带着尸体跑路的准备了。
而紧跟着,在屠夫的尸体消失的刹那,整条走廊都猛地颤抖了一下,所有的景物都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起来,像是失去了某种维持力量般的开始消散开来。
和表层空间一样,【屠夫】的存在本身,在这个区域内也起到了相当于稳定器的作用,这一点倒是在高海的预料当中。
刺耳的尖叫声从后方响起。
回过头,高海便看到了那个表情狰狞的女孩,看到对方在一瞬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刺痛中鲜血飞溅而起,高海的腹部被贯穿,被撕裂出一道几乎腰斩的创口。
而再当那东西伸出手来,要再做些什么的时候,这条血红的走廊骤然溃散,一切事物都被完全的黑暗瞬间覆盖。
第五十五章:心怀迷茫者与少女献上之吻
嗡——
又一次的耳鸣。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难受,更加令人痛苦,伴随着像是尖锐的针管刺入脑袋里的,有什么东西在颅骨中钻来钻去的感觉,令高海甚至有种自己已经要疯掉了的感觉。
但是,他没有疯。
就像一直以来经历的每一次折磨那样,不管是什么样的体验,不管是怎样的遭遇,他都始终没有疯掉。
哪怕有些时候,他其实更希望自己能疯掉,这样的事情也依旧不会发生。
为什么我会拥有这样的特质呢?
高海一直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称得上【特别】的东西。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他也是孤儿出身,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当然,比起蜂屋千代这种他无疑幸运了无数倍,虽然福利院里的阿姨叔叔对他不能说特别好,但起码也是照顾他长大,并教会了他如何在社会上生活的。
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但却没有去,而是跑去打工,接着凭兴趣尝试了各种或是正常或是奇怪的事情,但最后没有一件事情真的能长久的做下去,也就后来混日子写点小说的时候稍微长了点。
高中班主任始终觉得他好好读书的话将来能找个好工作,娶个经济条件不错的妻子,房子的首付也不会是太大问题。为此非常惋惜和不解,不明白为什么高海会做出这种自暴自弃的举动。但其实这些事情高海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想不明白,他只是本能的不想这样做,他对其他人口中的那种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娶妻生子然后等待退休养老的生活没有任何向往,也没有任何实感,甚至多少还有些排斥。
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自己缺少了那一段经历,也许是因为自己并未像大多数孩子那样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中长大,所以才会对这种事情感到陌生,才不愿意走向这样的生活。
或者说,他其实是对“活着”本身都没有什么实感。
可以自食其力不会忍饥挨饿,但完全没有往更好的生活奋斗的动力;可以努力学习提高自己,但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不关心什么荣誉,也没有什么追求,除了游戏啊电影啊动画啊之类消磨时间的乐趣,便没有更多的能够让脑子活动起来的东西了。到头来好像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兴趣,都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这一点上来讲,穿越之后自己替代的这个异世界的“高海”,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自己的内心写照了。嗯……不过,这种情况现在已经改变了,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毕竟,他遇到了让他在意的,让他无法忽视的好女孩,而且还不止一个。也只有在真的遇上了这些女孩后,他才终于能理解人们对于结婚成家的渴望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想的有些太远了。
不知为何意识虽然还算清晰,但却始终有种身处梦中的朦胧感,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在进入献祭游戏之前,似乎从来没有展现过什么精神力上的天赋吧,他也一直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特长。尤其是在经过红坚果灰洞后,那地狱般的体验虽然令人永生难忘,但自己能在那种处境下坚持住,说实话高海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这个手表也是,这个至今不知其来源的,神秘无比的强大道具,我手中所谓的“外挂”。这样强大的,能够扭转时空的东西,究竟有什么理由选中我?我究竟为什么会被选中,会来经历这一切呢?
想不出来答案。
不过,答案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毕竟我已经选择接受了我所经历的全部苦难,也决定了要守住所有对我好的人的安全,以及……真妃,千花,不能辜负这两个以性命对我相托付的好女孩。呃,还有见子,说起来她对我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一步还有点摸不准啊,毕竟我跟她之间的经历跟真妃千花不太一样。哦对了还有辉夜这个彼此携手的战友,毕竟一同生死与共的战斗过,这次来救早坂也是为了她。
咦,怎么说着说着有种辉夜本人成了附赠品,早坂成了附赠品的附赠品的奇怪感觉?
“唔……”
迷蒙的睁开眼睛。
不出意料的,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等等,好像也不能算太陌生来着,这个天花板我应该在哪里看到过……没错,是孤儿院,我终于到孤儿院了?
意识到关键的高海立刻的坐起身子,但跟着就因为身上传来的强烈刺痛和疲惫而不得不再躺了下去。
有些奇怪,身体使不上力气。有种和真妃千花两人打对抗赛打了6个小时后再出门跑步30公里的感觉,这是什么情况?疼痛的位置是在肚子,对了我之前被蜂屋千代用刀插穿了肚子,但救援队胸章的力量应该早就恢复伤口了才对,为什么还会疼的这么厉害?而且这种感觉,我身上的力气在被什么东西抽走吗?
低下头,高海看向自己染上了暗红色彩的腹部。
他注意到自己的肚子被用布条包裹了起来,上面还有着明显的血渍。
忍着痛感,高海伸手把布条稍微拆开来一些,发现自己肚子上的伤口还真没愈合,只是没有蜂屋千代那一刀下去划拉开的时候那么大而已。伤口本身已经被金色的细线缝合了起来,没有再往外冒血什么的。对此高海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抓住自己肚子上的刀口将其扳开,于是在一阵强烈的痛觉里,高海直接看到了自己的肠子。
嗯,粉红色的,还挺嫩。
合上伤口,救援队胸章的力量迅速发挥作用,令被撕开的肉重新长在了一起,却不知为何无法令伤口彻底愈合。
这次高海有了明确的感觉,在伤口当中存在着某种他看不见的东西,那东西不但不允许他的伤口恢复,而且还在抽走他的力气和精神力,不断的给他施加虚弱状态。
“合着那一刀是有诅咒的啊,啧,亏了亏了……”
嘟囔声里,高海的目光向着周围看了看,彻底确定了自己就在孤儿院中的事实。
这个房间应该是属于某个小孩子的房间,高海躺着的这张床很小,以至于他的双脚已经悬在了床外。
从房间的样子来看这个地方维持的样子是在孤儿院被砸后,因此整个房间显得极其凌乱,柜子抽屉衣柜什么的都被打开了,高海躺着的这张床也没了床垫,只能直接睡在硬木头上。
而早坂爱的话,她现在正躺在床铺旁边的地面上。
说实话她本人已经快躺到床底去了,不然高海刚起来的时候不至于看不到她。这位小女仆此时缩成一团,正闭着眼睛微微发抖着,被撕下来一块的衣服下露出了少女纤细的腰肢。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过于紧张害怕,再加上疲惫和受伤的缘故,所以睡得很沉,因此才没有被高海刚才的动静吵醒。
话说怎么就睡在地上了,难道这也是四宫家教给她的尊卑道理吗?
此时的高海依旧没什么力气,救援队胸章的力量源源不绝,目前看来此消彼长下还是能净化掉那一刀的诅咒,但还得需要一些时间才行。因此在短暂思考后,高海便放出已经冷却完毕刷新了的第一个救援队员,让它把整个屋子探索一圈,确定这个房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后再将其收回,然后高海弯腰趴在床上,伸手抓住早坂爱的肩膀,把她从地面上拉到了床上。
“唔……高先生?高先生您没事了?”
虽然睡得比较沉,但身体接触和搬动这种程度的动静还是让早坂惊醒了过来,只是在苏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高海后,少女已经有些紧绷起来的身体便迅速的舒缓下来,并且还暗暗的松了口气。
“还需要一点时间休息恢复一下,说说情况吧,你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话语间,高海已经偷偷的转动骰子,这次转出来的数字让高海也跟着松了口气,和早坂说话的语气也明显的放松了许多。
下意识的,早坂稍稍靠近了高海一些,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到自己已经越发的依赖起这个男人。接着少女便思考着组织起语言,把她带着高海找到这里的过程大致的说了一下。
整体的情况和高海猜想的差不多,因为受伤被诅咒的缘故,这次空间转化后他又没有能够第一个苏醒过来。于是早坂抱着他在孤儿院的走廊上小心搜寻了一番,并找到了这个门还完好可以锁住的房间,选择将这里作为了一个临时的据点。然后因为高海肚子上的伤口始终无法愈合,早坂爱又鼓起勇气再在走廊上搜索了一下,并在较大的卧室里找到了一盒针线,然后用自己的头发作为缝合线给高海缝住了肚子上的伤口。
“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什么怪物,所以我才出去找了找东西。不过在回来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有谁在盯着我看,也不知道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了……”
说到最后,早坂已经快要靠在高海的身上了,并且她自己完全没有发觉这样的动作。
高海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脑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么原地坐着等待身体的恢复,等待救援队胸章的力量彻底清除掉诅咒。
不过想到这里高海才意识到,他这一次救援队胸章的佩戴时间已经明显超过一天了,但这件被虚生的力量特意保存下来的物品却并没有产生任何侵蚀效果。他不由得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吸收了霍华德和平野苍介执念的缘故,使得胸章本身产生了类似于“进化”的情况,所以其中的污染效果受到了更进一步的削弱。
如果是这样的话,总觉得这胸章一路进化下去说不定能进化成神器之类的东西啊。
“高先生……”
思考间,高海听到了早坂小心翼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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