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编辑万物,加入聊天群 第45节
鬼灭之刃世界。
“轰——!!!”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侧翻的无限列车旁,大地被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炼狱杏寿郎半跪在地,鲜血从他额头的伤口流下,模糊了他左眼的视线。
他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断裂的肋骨,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手中的日轮刀拄在地上,支撑着他那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行……要站起来!炼狱在心中对自己怒吼。我身为柱,职责就是保护弱小!我身后,还有三个前途无量的后辈!还有列车上那两百名无辜的民众!我若是倒下了,他们该怎么办?!
母亲大人,我做得好吗?我有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他的胸膛、腹部,遍布着深可见骨的贯穿伤,鲜血早已染红了他那件引以为傲的、带着火焰纹路的羽织。
“放弃吧,杏寿郎。”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浑身布满深蓝色刺青、留着一头桃红色短发的男人。
他赤着上身,嘴角挂着一丝扭曲而又欣赏的笑容,正是上弦之叁猗窝座。
“你的斗气已经如同风中残烛,却依旧燃烧得如此旺盛,真是令人赞叹!成为鬼吧,杏寿郎!成为鬼,你就能超越生老病死的束缚,与我一同,永远地追求武道的至高境界!”
“我拒绝!”
炼狱的声音沙哑,却依旧洪亮如钟,“衰老与死亡,正是人类这种短暂生物的美丽之处!正因为会衰老,会死亡,才显得无比珍贵,无比强大!而你,不过是个无法正视自己弱小的怪物!”
我要燃尽我的心脏,照亮这片黑暗!
“炎之呼吸奥义玖之型炼狱!”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生命与意志全部注入到这一刀之中!整个人化作一道燃烧的、螺旋状的火焰龙卷,以焚尽万物的气势,冲向了猗窝座!
“真是遗憾啊,杏寿郎!”
猗15窝座的眼中闪过一丝惋惜,随即被更强的兴奋所取代,“既然如此,就让我以最强的敬意,将你这璀璨的生命彻底粉碎吧!”
“破坏杀灭式!”
同样是至强的奥义,两股极致的力量轰然相撞!
“不……不要啊!!!”
远处的灶门炭治郎,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他能闻到,那股属于死亡的、腐朽的气味,正在炼狱先生的身上飞速浓郁起来。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已经打倒了下弦之壹,为什么又会出现这么强大的鬼!我们的力量……根本帮不上忙!难道……又要眼睁睁地看着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了吗?!
他身旁的嘴平伊之助,第一次感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那野兽般的直觉在疯狂地告诉他,眼前的敌人是无法战胜的。
“炼狱先生——!!!”
火焰与斗气碰撞的中心,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光芒散尽,炼狱杏寿郎的日轮刀,终究没能斩下猗窝座的头颅,反而被对方的拳头,深深地贯穿了胸膛。
“结束了。”猗窝座轻声说道。
然而,就在他准备抽出手臂,彻底终结这位炎柱的生命时,异变,陡生!
夜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了一道裂口。
一道璀璨的、由无数金色数据流构成的华丽传送门,毫无征兆地在战场的正上方展开。那神圣而又庄严的气息,瞬间让整个战场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猗窝座猛地抬头,那双刻着“上弦叁”的金色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什么东西?!
他看到,三道身影,从那光芒万丈的传送门中,缓步走出。
为首的,是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他神情平静,目光淡漠,仿佛眼前这场惨烈的死斗,不过是路边一场无趣的戏剧。
在他的左侧,是一位身材高挑、有着一头冰蓝色长发的绝美女性。她嘴角挂着一丝嗜血而又愉悦的微笑,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对强者的审视与不屑,如同女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而在他的右侧,则是一位金发双马尾的娇小少女。她抱着双臂,一脸不爽与傲娇,湛蓝色的眼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警惕与敌意,仿佛是来监视自己丈夫的不安妻子。
普通人?!
炼狱杏寿郎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看到这三人的瞬间,他身为柱的本能被瞬间激发。不……不对!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快逃!这里有上弦之鬼!快逃啊!
他想大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血沫声。一股比死亡更深的绝望涌上心头——他不仅没能保护好后辈,现在还要连累三个无辜的路人!
“哦?”猗窝座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三个不速之客,他松开了贯穿炎柱的手臂,向后跃开,摆出了防御的架势。他能感觉到这三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斗气”,在他眼中,这与弱者无异。
呵呵,真是有趣。杏寿郎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居然又来了三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是想为他陪葬吗?正好,我的肚子也有些饿了。
“什么人?!”他嗤笑着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戏谑。
“杂碎,别用你的脏眼睛看顾川!”
最先发难的,是远坂凛。
她看到猗窝座那充满杀意的目光锁定在顾川身上,心中的不爽与醋意瞬间爆发。她甚至没有给顾川下令的机会,便已经主动发起了攻击。
“看招!”
凛冷哼一声,数颗在月光下闪耀着妖异光芒的红宝石,被她瞬间掷出。那些宝石在空中划出玄奥的轨迹,竟在眨眼间,构成了一座华丽而又复杂的魔术阵列!
“——Gandr!”
随着她一声娇喝,赤色的魔力光弹如同暴雨般,从魔术阵中倾泻而出!这些光弹经过她强化后,威力远胜往昔,每一发都带着精准的制导,追着猗窝座的身影,在他身上轰然炸开!
“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猗窝座的身影被火光与烟尘吞噬。他虽然凭借着惊人的速度和破坏杀的斗气抵消了大部分伤害,但身上依旧被炸得血肉模糊,显得狼狈不堪。
这是什么攻击?!猗窝座心中大骇,不是血鬼术!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这场华丽的魔术表演,在另一个人眼中,却显得如此可笑。
“花里胡哨的把戏。”
艾斯德斯看着凛那副急于表现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她对凛的“抢攻”感到一丝不悦,仿佛自己的猎物被一只吵闹的麻雀啄了一口。
她甚至没有去看猗窝座,只是仿佛驱赶苍蝇般,随意地抬起了她那纤细白皙的右手。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一股极致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冰冷,以艾斯德斯为中心,轰然爆发!
空气凝结,大覆。
那股寒流并非简单的降温,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作用于法则层面的“冻结”。它无视了猗窝座那引以为傲的斗气,无视了他那高速再生的肉体。
猗窝座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无法理解的惊骇与恐惧。他想要移动,却发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那股绝对的寒意彻底禁锢。
“咔嚓——”
清脆的结冰声,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在炼狱杏寿郎、炭治郎等人那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的、呆滞的目光中,强大的上弦之叁猗窝座,连同他脚下的大地、周遭的空气,都被瞬间冻结成了一座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巨大冰雕。
他那挥拳攻击的姿态,脸上那错愕与惊恐交织的表情,都被完美地、永恒地定格在了这一刻,如同一件充满了黑色幽默的艺术品。
整个世界,一片死寂。
骗人的吧……炭治郎的鼻子已经闻不到任何气味,他的大脑因为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而彻底停止了运转。刚刚那个……强大到令人绝望的上弦之鬼……就这么……
“结束了吗?”凛看着那座巨大的冰雕,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一声“可恶”,又被这个暴力女抢了风头。
“不,还差一点。”
顾川平静的声音响起。
他缓步上前,走到那座巨大的冰雕面前,伸出了一根手指。
他没有使用任何力量,只是像在触碰一件普通的物品一样,对着冰雕的核心处,轻轻一点。
下一秒。
“哗啦——”
那座坚不可摧的巨大冰雕,连同里面那曾经不可一世的上弦之叁,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幻影,在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中,轰然碎裂,化作了漫天飞舞的、闪烁着迷离光彩的晶莹冰屑。
风一吹,便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炼狱杏寿郎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他那颗燃烧着的心,那份至死不渝的信念,在这一刻,被一种名为“绝对”的力量,冲击得支离破碎。
炭治郎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伊之助忘记了呼吸。善逸早已吓得昏了过去。
他们望着那从天而降、云淡风轻的三人,如同仰望着真正的、行走于人间的神明。
这个世界的常理,在这一夜,被彻底颠覆。
……
与此同时,无限城。
在这座由空间错乱、逻辑崩坏的建筑构成的异次元要塞深处,一个身穿西装、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的男人,正优雅地端着一杯盛着鲜血的红酒杯,听着下属关于寻找蓝色彼岸花的、一成不变的枯燥报告。
正是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
突然,他的动作猛地一僵,一股源于灵魂深处的、撕裂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那并非物理层面的疼痛,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来自于他与他所创造的“作品”之间那道无形链接的断裂!
“呃啊——!”
一声压抑的痛哼自他喉间溢出。紧接着,一段不属于他的、充满了极致惊骇与绝望的视野,如同决堤的洪水,强行涌入了他的脑海!
他“看”到了!透过猗窝座在消散前最后的意识碎片,他看到了那噩梦般的一幕。
他看到了那道撕裂夜空的金色传送门,那不属于世间任何一种血鬼术,充满了神圣与威严的气息,仿佛是更高维度对这个世界的无情宣告。
他看到了那个金发少女投出的、闪耀着妖异光芒的宝石,它们构筑成的阵列,倾泻出的能量洪流,其破坏原理完全超470出了他的认知范畴。那不是呼吸法,也不是血鬼术,而是一种构造严密、逻辑自洽的、全新的力量体系!
他看到了那片足以冻结灵魂的、绝对的冰寒。透过猗窝座的感官,他能清晰地“体会”到,那股寒意是如何无视了坚韧的肉体与澎湃的斗气,直接作用于存在的根源,将每一个细胞、每一丝意识都彻底封禁。那是一种代表着“终结”与“静止”的法则之力,是他这种依靠不断进化与变异而存续的生物,最根本的天敌!
他更看到了那个黑发黑眸的少年,只是随意地一指,便将他引以为傲的、最强的棋子之一,从存在层面上彻底抹除!那不是破坏,不是杀死,而是“消除”。猗窝座与他之间那条维系了数百年的血之契约,并非被斩断,而是直接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未缔结过一般!
“砰!”
他手中的酒杯轰然碎裂,鲜红的液体混合着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但他却毫无察觉。这点微不足道的伤口,与他脑海中那股灵魂被撕碎的剧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千年来,那颗早已冰封麻木、视万物为蝼蚁的心脏,第一次,如此剧烈地、因纯粹的恐惧而疯狂擂动!这恐惧是如此陌生,又是如此清晰,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灵魂。
那不是一种力量。
是三种!
三种截然不同的、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足以对他构成致命威胁的恐怖力量!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千年统治的最高嘲讽!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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