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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斋当法海 第236节

有过经验的男人都明白,男人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会进入到圣贤模式,也就是前世流传的那么一句“x前银如魔,x后圣如佛。”

林海现在大致就是这种心情,他寂寞如雪的仰躺在床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因为渡真师傅替林海留下的时间不多了,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林海这两个字就只能再次深藏入白衣僧人法海的心中,留给南绮容的只有这么一次不负责任的一夕欢愉。

无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的两人相互讲了心事后,南绮容一手掩怀的在林海的目光下显露出一个窈窕多姿的光滑背部,纤细指尖捏起一件散乱的官家袍子对着他扬了扬:

“我的主持方丈大师,你觉得凭我今时今日的本事,还需要别人照顾和负什么责?”

林海无精打采,好像刚和一百个全胜状态的普渡慈航打过一样,摇了摇头叹道:“那只是一方面。”

“那另一方面?”

“别人追你怎么办?”

南绮容似是对这个答案非常的满意,可是女儿心迹就是喜欢遮掩,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背对着林海抿了抿红润的双唇,口中却道:

“那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熬几年,然后找个看的过去的,容得下我的人家嫁了。”

林海忽然从床上腾身而起:“最多十年,我把金山寺发扬光大,不愧对祖师佛祖之后,回来娶你!”

南绮容忽然回过头来,直视着林海的双眼,闻出了男女朋友间最常见的送命题:

“金山寺和我,对你来说哪个更重要一点?”

“”

林海咽了口口水,耳听到屋子外正在嗡嗡作响的棋盘大阵,有些艰难的回道:“自然是你重要,可是我背着佛门的因果,就像是带上了金箍的孙猴子,身不由己”

南绮容轻巧的收回了目光,平平淡淡的哦了一声,屋外那嗡嗡作响的异状方才消去,仿佛刚才只是林海的多心瞎想。

因为天亮时就是法海现身的时间了,所以林海份外的珍惜,天亮前的这段时间,他悄悄的凑了过去,相合南绮容腻味一会儿,可是才刚刚靠近,南绮容却满脸通红的快步走开。

林海立刻便明白这是南绮容会错了意,心里有有点小得意,同时也有点小伤感,不过眼下面对娇羞的佳人,得意时不敢线路的,怕他会恼羞成怒,于是将伤感的一面表现了出来解释一通,南绮容这才勉强的让他拉了一只小手。

有时候女孩子的想法就是让人捉摸不透,关系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扭捏的,不过好像这也正是叫人着迷的地方。

林海对南绮容说出来的匆忙,只带了这点东西,随手就取出一个小包裹放在了南绮容身边,后者此刻一只小手被林海紧握,神态气质上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大胆和神气,林海将她的小女儿之态尽收眼底,只觉美不胜收,好像一直都看不够。

远方有隐约的鸡鸣划过了天际,林海正觉得气氛不太好,刚想把当初小安学鸡叫的故事讲出来博佳人一笑,可是南绮容借着破晓的晨光发现,林海眉间的那道白毫相越发的明显,而他沉默的脸庞也越发的庄严。

也许是一时触动,南绮容一指轻轻点出,落在林海眉间的那颗白毫相上,轻声问道:“想我的时候,这里很疼吧?”

林海没有回答这一句,之时默默的紧握住了她的小手:“十年。”

初二的大好阳光,正式落入院中之时,小安便已捧着一套洁白如新的僧袍在外面等候了,林海独自一人,仅穿着一件白色里衣出了昨夜的新房,接过小安手上的僧袍缓慢的穿着,一举一动都好像重若千钧。

“少爷,咱们回寺吗?”

小安适时的凑在了穿戴整齐,却迟迟没有动作的法海耳边问道,后者如梦初醒,回头看了一眼屋子,笑了笑:“走,走吧。”

金光冲天而起,小安与法海御空而行的半路上,小安忽然神色暧昧的问向法海:“少爷,能不能讲讲感受如何?”

法海瞪了他一眼,昨天你晚上燕赤霞拉着小安喝酒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从燕赤霞的嘴里知道了什么叫做‘做大事’了,至今不曾尝过男女之事的小安自然是好奇兼羡慕的,这才有此一问。

可是这一问,也正好勾起了法海的红尘之念,他看着远方隐于湖光山色中的金山寺,怅然若失的道:

“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

小安虽然读过些诗书,可是却全然不通男女之事的小安十分不解的问道:“后面一句我多少懂点,可是前一句什么意思?”

“不可说,不可说。”

“少爷,你怎么老揉眉心啊?”

“疼。”

镇抚司,南绮容屋内。

穿着一身便服,脸上始终红潮不散的佳人打开了林海留下的那个小包裹,几颗金灿灿的桔子顿时映入眼中,她捏起一颗,放于鼻间嗅了一下,低声道:“早去,早回。”

第一百九十九章:蛊尸

法海回寺之后先去探望了倒卧床榻的渡真,之后就回到了方丈居所内闭关数日,一直到初七方才脸色苍白的迈出房门。

此时已是满天星斗,久候在门前也不知多久的小安早就抱剑依墙睡了过去,法海从屋子里给他拿了一件衣服盖上,动作虽轻小细微,可还是惊醒了小安。

“嗯?少爷,你出来了!眉心还疼不疼了?”

法海摸了摸眉心的那点红色白毫相:“怎么说呢习惯了也就不疼了。”

末了,法海好像想到了什么,纠正道:“小安,以后不要叫我少爷了,叫方丈或者主持都行。”

小安半明不明的点头哦了一声后便不在追问缘故,法海又问了下渡真师傅的近况,发现自从那日这老师傅,以自身佛法精义来抗衡自身白毫相中的佛法意志后便一直卧床不起,寺中的弟子们都想着为这老祖师找个大夫来看看,可是像小安,法海还有白云这等修士却明白,修行到了老和尚这等境地的,哪里还需要医家问诊?他们自身便可以调理阴阳五气,像渡真这般状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大限将至了。

法海一时间不免难受,他返回房中取出身边仅剩的一点先天玉髓,然后又去到渡真的屋子里打算将这些玉髓里的灵机都打入到渡真体内延续生机寿元,可是这想来油滑的老和尚却坚持不受。

“先天灵机妙用无穷,何必用在我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留给寺中后来的那些猴崽子们吧!”

渡真说罢便不再与法海在做纠缠,一声声重咳中,他挥手用气机将房门锁死。

“我累了,忙你的事去吧。”

距此地足有数千里之外的京都,同样也下着鹅毛大雪,飘扬的雪花将这座古老而肃穆的皇城装点成了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位于当今天子居所的宫殿之外,是无数静伏跪地的朝物大臣,他们有的低头闭目的在祈祷着什么,有的每个一会儿便会小心的抬头看一眼大殿禁闭的拱门,尽管大多数不通武事的大臣们一个个被冻得瑟瑟发抖,两股战战,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胆敢从地上起身的。

“万大人,前面还有位置,可以避避风雪。”

左千户眼见道一位朝廷官员略有不支,主动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那位胡须洁白的老大人闻言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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