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松,开局降服潘金莲 第257节
蔡京挑眉看汪伯彦,如果他能再退一步,自己还是愿意在朝堂上,帮忙说上两句话的。
因为对于他自己来说,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一个,用来试探皇上到底对武松能容忍到何种程度,给予多少包庇的机会。
蔡京在官场上摸滚打趴,明白知己知彼的重要性。
可武松实在是太难以捉摸,他总是无法看透。
能借着这次的机会,即便他们无法扳倒武松,对自己也有利无害。
汪伯彦再三思索,想到武松在朝中地位难以撼动,唯有举足轻重的蔡京能与之抗衡。
“好!蔡相只需在朝堂之上,顺着我们的话多说几句,那武松还不必死无疑?”
蔡京这才满意的答应下来。
朝堂上三言两语,就能试探君心,是再合适不过的买卖。
“好!”
听到蔡京一口答应下来,汪伯彦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次日,朝堂之上。
宋徽宗面色凝重,看着满朝文武,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已经暗流涌动。
汪伯彦率先站出来:“皇上,臣有本奏.II!”
即使他不说话,宋徽宗也知道他所奏何事。
朝堂上不少大臣们互相瞥了一眼,私下里早已暗通好。
“皇上,武松受命为钦差,前往析津府,他却惹下诸多祸端,桩桩件件,必要严惩不贷!
宋徽宗面容肃穆,说道:“饥荒之事,乃国之大事,关乎民生,刻不容缓。朕派武松前往析津府,意欲彻查,钦差手中若无实权,只会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南道总管张叔夜也站出来奏请。
“钦差固然有权过问饥荒之事,可卫国公何等身份,析津府灾荒与他何干?”
“卫国公为我大宋鞠躬尽瘁,立下不少功劳,怎可轻易杀之。武松此举,难免让朝野动荡,人人自危。”
“钦差再大,也大不过卫国公,武松越俎代庖,先斩后奏。如果朝中大臣人人争相效仿,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大臣们每个说的都有道理,乍听武松罪大恶极,扰乱朝纲,杀之不足惜。
可宋徽宗知道,武松杀的是该杀之人。
他一抬手,让人将东西呈上来。
“此物乃是卫国公认罪的状纸,他所犯之事,全列在上面。如此蠹虫,留着为祸一方,朕必杀之!”
汪伯彦道:“陛下,万不可被受人蒙蔽!武松连卫国公都敢杀,如此胆大妄为,难保没有对卫国公动用大刑!”
“重刑之下,必有冤屈。”有大臣出来附和。
“事关卫国公,皇上早已下旨,要将其带回开封府,移交大理寺来审,没准其中还另有冤情,武松强行让卫国公画押,罪加一等
“即便没有冤情,武松擅自斩杀卫国公,就已经犯下滔天大罪。”
朝臣们死死咬住武松的罪过,不肯善罢甘休。
宋徽宗道:“卫国公所犯罪行,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已无可辩驳。”
“我大宋决不可纵容先斩后奏的风气,身份尊卑乃国之礼法,若礼乐崩坏,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啊皇上!”
大臣们口口声声,将武松所做之事的危害夸大其词,懂不懂就关乎社稷安危,为的就是夸大武松身上的罪名。
宋徽宗道:“圣旨要到析津府,山高路远,耗费时日不短,传旨之前,卫国公已死,再多说无益。”
即使皇上拿出了武松用来辩驳的那套说辞,大臣们还是不听。
他们一口咬定,武松就是明知故犯。
“即便圣旨没到,卫国公手中还有丹书铁券,武松还是视若无睹,执意杀了卫国公!”
“见丹书铁券如见皇上,武松却不放在眼里,分明就是故意置之不理。”
高高在上的皇帝,终于无言替武松辩驳。
蔡京列在百官前位,忍不住在心中啧啧称奇。
能让皇上绞尽脑汁来为其言说,武松确实是个奇人。
可丹书铁券之事,始终绕不过去。
只要大臣们咬住不放,皇上也不好明面上直接宽恕。
朝堂上鸦雀无声,蔡京知道该是他出面的时候了。
「皇上,武松其罪难恕,杀之亦不足谢罪,还请皇上定夺。”
汪伯彦挑眉抬眼,心想还是蔡相一语中的,张口便是要武松的性命。
他无话再说,便附议着蔡相的话。
“皇上不必再审问,应尽快将其处斩!”
“武松不顾丹书铁券,杀了卫国公,理所应当以命抵命!”
听他们在朝堂上喊打喊杀的,杨戳捏了一把汗。
他固然想为武松说情,可其他人党同伐异,有备而来。
再加之此事武松处置的确实不够妥当,有错在先,被人抓住把柄,即使想救他也无计可施。
为今之计,唯有先拖延(王得赵)时间,不能让皇帝现在就下旨杀了武松。
杨哉步出启奏:“皇上,武松尚且不再开封府,既然诸位大臣们也说了,凡是若不能彻查就定罪,实在有失公允,不如先拟一道
圣旨,将武松召回开封府,再做定夺。”
蔡京感觉到,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皇帝的抉择上了。
一边是众多大臣们,还有他这个丞相,长篇大论,口干舌燥的请求
另一边是为武松所谋的权宜之计。
这就有如一杆秤,很快就能衡量出来时。
宋徽宗听完杨戳所言,像是就等着杨戳这一番话似的。
“如此甚好。”他立刻抬手,让人拟旨,就按杨戳所说的办。
其他大臣瞠目结舌,看着皇上此举却哑口无言。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等着武松回开封府之前,再好好从长计议.
【第三百三十五章、析津府,大刀阔斧改革!】
析津府,春日正晴好。
百姓们买了地之后,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意。
都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
正是春播的关键时节,武松不放心,总是在各处农田瓦舍去巡查,看看百姓们播种的如何。
每到一个地方,有农人看到武松,都会热情相迎。
他们喜不自胜的说:“我什么都不会,就会种地,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地,当然要更悉心栽种。”
他身边的农妇也应和道:“大人放心,我们最擅长种地,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地上,种什么东西。施肥、除草再加上捉虫,大人您不必操心。”
农人看自家刚刚上过粪的土地,不敢让武松靠近,怕他弄脏了衣摆。
“大人您是读书人,和我们这些干粗活的不一样,您且在这草垛处休息,可千万别走过去弄脏鞋。”
武松在百姓面前,从来都是毫无官威,不摆架子的。
他亲民的笑笑:“无妨。”
武松对春播之事颇为上心。
看片片荒土开垦成田,百姓们在其间劳作。
没有什么比让他们自劳自得更值得安心的事情。
等到金浪滚滚,硕果累累之时,析津府百姓们的好日子,才算是刚刚开始。
“大人给我们这块儿地,我们620就一定会好好播种,不会辜负大人所拖。”
“当然要好好种,以后我们全家吃饱穿暖,全靠这片地了。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永生不忘。”
感激的声音不绝于耳,武松的目光,却是被不远处的人影吸引住。
农人顺着武松的目光看去,才发现是自家的孩童,正在地里挖土玩。
那孩子饿得面黄肌瘦,还没缓过来。
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手上脚上全是泥。
不只是他,其余孩子们大多数也是这样。
土里生土里长,小小年纪就开始帮衬农活,然后子承父业继续种地。
武松深知要想彻底改变析津府,仅仅是改变土地所有是不行的。
方方面面,都要周到。
农人大喊着自己家的孩子过来,样子凶巴巴的。
孩子自然也是不情不愿的,甩着草根过来,脸上沾满泥污,看上去甚是粗野。
“阿牛,大人来了,你还不赶紧下跪,我们家能有这片田,可全都仰仗大人。”
农人动作粗暴的往孩子背上一拍,(bhbj)就要让他下跪。
武松摆手道不用,只是来看看,用不着那么多礼数。
他还注意到,阿牛的胳膊上,划出一道深深地血口子,伤口太重,结不住痂,正往外面渗着鲜血。
武松将阿牛的胳膊抬起来:“这么大的伤口,再不上药包扎起来,就会慢慢溃烂掉,到时候整条胳膊都会废掉。”
阿牛面上的表情更加痛苦。
“唉,大人,这是前几日,那些人闹事的时候,他不慎弄上的,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更没钱去医馆看,我就给他筛了点儿细±,撒在上面,勉强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