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猫猫开局带回北冥神功 第100节
李仲察言观色,稍一思索便知她为何叹气,道:“这次除了这些事,还有一事,过几日我要去七侠镇一趟,不知婶婶可有东西让我捎带的?”
“七侠镇?”
黄蓉讶然,脸上立刻浮现喜色,“那可是好,我正想着芙儿呢!
唉,都道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女儿,更让人担心呐。”
她心思何等机敏,说完这些便知李仲是什么意思,“多谢你来告诉我,等明日,我收拾一些东西,烦你带去给芙儿。
她在外面久了,心野了,留恋江湖的好,可她又怎知,这江湖兜兜转转,也不过如此,早晚疲惫,终究还是要定下来的。”
黄蓉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分聪敏智慧的模样,不过只是个担心女儿的母亲。
李仲笑道:“年轻人,骨子里流淌的都是叛逆,长辈箴言最无用处,更甚离心。家家户户都是如此,婶婶不必介怀。”
黄蓉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我倒是忘了,你之前可是离家四年呢。”
“啊这……”
李仲有些尴尬,轻咳两声,“所以啊,婶婶在此烦恼不过是徒增烦恼。
年轻人多经历些,总没有坏事,若是只在一方天地之下,便只知道那一方大小,坐井观天,于眼界、自身的发展都无益处,等日后在某些事上有所不足,说不定就会出乱子。
再有,待日后儿孙绕膝,缠着她讲自己从前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之事,岂非尴尬?
所以,小侄愚见,年轻人趁着有活力,有激情,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瞻仰山之高,体味海之阔,感悟人之乐,于情于理,都无坏处啊!”
他这些话娓娓道来,看似是在替郭芙蓉辩护,实则是开解黄蓉。
以她的年岁来看,妥妥的高龄产妇,怀胎不易,再若心闷郁结,愁绪不解,可就不好了。
当然,这其中又夹杂着多少私货,就不好说了。
黄蓉细细想了想他的话,半晌无话,终是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我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否则又怎会与靖哥哥相遇……”
她眉目含情,眼眸脉脉,似是在回味从前与郭靖初遇时的情景。
李仲觉得有些牙疼。
“你不知,芙儿这孩子……”黄蓉把‘草包一个’四个字咽了回去,“芙儿这孩子粗枝大叶,为人处世上不甚圆融,再加上武功低微,不得不让人担心……若是她有你这般好的武功,就是那龙潭虎穴,也是任她去的。”
李仲哈哈一一笑,“我就当婶婶这是在夸我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生而为人来世上一遭,是为自己而活,其他的父母、兄弟、儿女,终究是过客。
行于天地间,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报答父母恩情、亲友情谊,那便没有什么不足了。”
“是啊,个人有个人的缘法……”黄蓉深以为然。
“七侠镇是小地方,芙蓉在那里吃喝不愁,凭她的武功也尽够了,婶婶宽心罢。”
李仲又说了一句。
黄蓉点点头,好一会儿笑着说:“你年纪轻轻,也不过二十几,竟对人生有如此感悟,还颇为真切,不知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她说完啧了一声,明显对他好奇。
李仲干笑两声,“不过些许拙见,大概也没有什么用吧。”
“怎的会没用,切勿妄自菲薄,”黄蓉起身走到门口,看看外面的天色,同侍女低语几声,转头道:“今日你出了大力气,晚饭就在这里用吧,你还从未在这里用过饭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仲也不客气。
“正该如此。”
没一会儿,郭靖下衙回家,见李仲在此一阵惊奇,知他所来何事后大为高兴,晚饭时饭菜摆了一桌子,硬是拉着他喝到脑袋空白才放行。
黄蓉让人送他回去,被他推了回去,她知在这京城中当是无有意外,便也没有在意,让他一路小心。
李仲离了郭府,转过一条巷子,晃了晃脑袋,内力在体内微一运转,一蓬白气从头顶飘起,轻吐一口气,脑袋重新清醒过来。
他回看一眼郭府的方向,苦笑道:“没想到郭叔叔酒量如此厉害,真是‘深不可测’,日后再不同他饮酒了。”
散了酒气,李仲脚步轻快的回了王府,扑到床上把猫将军搂在怀里,就要睡去。
迷迷糊糊间,他隐约想着似乎还有什么事忘记了,但拍拍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把头一歪,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很快睡了过去。
此时的状元楼。
大街上已没了多少行人,在酒楼中吃饭喝酒的人也已早早散去,只周伯通一人在这楼里上蹿下跳,几哇乱叫,弄得鸡犬不宁。
“臭小子让我在这里等着,我不能走!老顽童说到做到,不能失信!”
掌柜的快给他跪了,双手合十,连连作揖,求告道:“求求您了,楼里上下忙活了一天,我们要打烊了,您老要等人,去外面等可好,我们真的是要关门了!”
“不管,不管,说好的在这等,就在这等!”
周伯通“嗖”的飞上二楼,头下脚上顺着柱子“嗖”的滑下来,对掌柜的做个鬼脸,又一跃上到三楼,俯身趴在楼梯扶手上,嗖的滑下,玩的好不开心。
掌柜的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连道:“谁让您等的,您干脆去找他不行吗,许是他忘了呢!”
“忘了?!”
周伯通脸色一下很不好看,气鼓鼓的想了想,顿觉这个可能性极大,顿时气愤不已,纵身一跃,上了房顶,铛铛铛一阵,脚步踩着瓦片声响。
走了。
状元楼的掌柜大松了一口气,气喘吁吁的对一旁的小二道:“明日把他的画像画出来,再不许他来吃饭!”
小二早已累瘫在那里,恨道:“掌柜的放心,必不让他再来了!”
第145章 金轮现身
除夕之夜后,京城中每晚宵禁,拱卫京师的神武军在街巷中来往巡逻,极为严谨。
不过如今过了月余,再无事发生,便慢慢松懈下来,巡逻来往之人就不似之前那般尽心了。
周伯通翻身上房顶,身子一晃就离了状元楼,如鬼魅般在夜色中穿行。
他心头一阵愤懑,嘴里念念有词,“臭小子,果然和你爹是一丘之壑,把老顽童我骗的团团转,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心中有气,脚步又不由快了几分,真个犹如鬼魂,嗖的就没了身影。
明王府搬了家,就在原来的府邸隔壁。
夜晚的这一片区域静谧一片,周伯通之前来过,现在到了这里,微一观察,辨明方向,脚步一动,就要过去。
但就在这时,旁边巷子里突然蹿出来一道身影,莽撞不顾,一头撞向周伯通。
周伯通本来在房顶蹿行,哪里会想到有人从下面上来,且对方来的又疾又快,毫无防备之下,被撞了个趔趄!
“哎呦,哎呦,痛死我了!”
他揉着胸口一阵叫唤,不觉有些愤怒的抬手上前一抓,一把将来人抓起,举到半空。
“呀!”
他这才看清,撞他之人身材魁梧非常,远非常人可比,起码有二三百斤。
周伯通吃了一惊,但心头怒气冲冲,抬手就要往地上摔去。
便在这时,他背后“嗡嗡”一阵厉风响起,周伯通心底一凛,忙侧身闪避,手中的人被他一扔,不知飞去了哪里。
借着月光,他看到一个轮子“嗡嗡”飞过,其上缭绕凌厉罡气,足可切金断玉!
轮子闪过,周伯通反身去抓,没有抓到。
背后嗡鸣声再起。
周伯通脚尖轻点,不闪不避,纵身上前,双手握拳,气哼哼道:“哪里来的鼠辈,胆敢在老顽童面前放肆!”
“砰砰”两声,两拳砸飞两个轮子,听音辨向,一招空明拳击向轮子飞出的地方。
那边房下闪出一人,同他双拳相对,砰的一声重响,那人身子微微晃了晃,周伯通却倒退数步。
周伯通只觉对方力气大的惊人,仔细一想,顿时面色骇然,惊道:“是龙象般若功!你是金轮国师!在这京城做什么?!”
对面房下的人现出身影,身形魁梧,面容不似中原人,正是鼎鼎大名的金轮国师!
他盯着周伯通看了几眼,笑道:“原来是老顽童,你竟也是先天了。”
周伯通嘿嘿一笑,“我是不是先天你不必管,但我知道你马上就要有大麻烦了!”
他话没说完,便跃上房顶,张嘴骤然一啸!
下一刻,他身子高高扑下,拳势若空明积水,恍若无物,但细细体察只觉被其包裹在内,难以挣脱,且这拳势划分阴阳,被老顽童左右两拳分持,威力巨大。
这乃是老顽童的成名绝技,空明拳与左右互搏。
不过,他招式虽厉,但只是刚刚突破,不及金轮国师浸淫先天多年,就见数道轮子闪烁纷飞,接着势大力沉的一拳击出,直接让那拳势破碎,老顽童身子猛然后退,捂着胸口,面色有些难看。
不过他嘿嘿笑道:“莫急,你已经走不了了!”
他方才那一啸声虽短,但足以惊醒这一片的所有人,而明王府与郭府同在其中。
只要稍等片刻,届时李稷、郭靖,乃至李清瑶、李仲四大先天齐至,即便金轮国师有天大的神通,也非死不可!
不过,金轮国师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进了北唐京城,又怎会没有离开的手段。
听到周伯通如此言语,也不搭话,只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周伯通闪身去阻,冷不防对方一拳轰来,将空气挤压的嗡鸣爆响,接着金轮纷飞,差点将其重创。
即便周伯通闪的快,那飞轮也在他身上留下两道伤口,他看着金轮国师身影一晃,就没入墙角阴影消失不见,心有余悸,不敢去追。
他又想到方才有人撞向自己,说不定是金轮国师的同伙,立刻去寻,只是找遍了附近也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只得恨恨作罢。
过了片刻,李稷和郭靖几乎同时出现在这里。
郭靖身上金光隐现,见到老顽童来不及叙旧就道:“方才的啸声是老顽童你发的?怎么回事?”
李稷目光锐利的扫过四周,见街上碎瓦破石密布,眉头紧皱。
周伯通哼哼两声,埋怨道:“怎么来的这般慢,和老乌龟一样,告诉你们,方才我遇到金轮国师啦!”
“金轮国师?!”
二人面色齐齐一变,惊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他在这里做什么,”周伯通翻了个白眼,不老实的在周围蹿来蹿去,“你们瞧,方才我同他大打了一架,这地上都是战斗痕迹。”
李稷、郭靖对视一眼,都觉此事需得郑重对待。
堂堂金国第一高手,大名鼎鼎的金轮国师,竟然悄无声息入了京城,而他们全然不知这个消息。
这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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