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换新天 第5节
问:咋地,农民不是人?
答:还真不是。
古代所谓的民,只可能是官员和地主,普通百姓都是哪凉快哪呆着去。
而在这个新世界,情况不能说如出一辙,只能说一模一样。
一旦出身底层,条条框框限制直接给你限制死。
哪怕是有灵根天赋也是如此!
白石镇的兵士,每年都会换一大批,死亡率极高,说白了也只是炮灰。
真正有家底的,自家传承功法,根本不需要听从官府的命令,去完成一个个困难的任务,可以让家族子弟平安度过最初的弱小时期。
此消彼长,草根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是世家却是越养越肥,甚至可以和官府玩个五五分账,让草根为他们卖命送死。
石白岩这个从小野村走出去的泥娃子之所以能有起色,除了他C级命格的作用外,恐怕也和他效忠的兵长有关。
能做出屠全村这种事,绝不是什么小角色。
或许是背后有人。
或许是出身世家。
又或者,其本身有手段撑起场面。
无论如何,对方至少已经修行三十年,而云夜却要从头开始,甚至云夜的天赋也有极大几率弱于此人。
想报仇,不是随随便便鼓舞自己几句就能办到的,存在极多困难。
云夜必须利用好自己的每一分优势,才可能扳倒对方。
这第一步。
就是选好出身!
平民。
商人仆从。
未来可期的武人、商贩。
有田的平民,身份要比第一世的农奴强的多,可以自由行动,种田只会被官府剥削,有从事其他职业的机会。
这些优势听起来好像不算什么,但却是一切的基础,云夜第一世之所以什么都做不到,就是因为近乎农奴的身份。
这个身份让云夜毫无活动空间可言,哪怕脑子里知道不少赚钱的办法,他也不敢用,因为他知道拿出来后会发生什么。
早熟的灵魂,已经让他躲过了不少次灾祸。
他多次看到同村人被地主、官府迫害致死,并且家人只能忍气吞声……
这个世界是绝对的强权至上,不可能讲什么知识产权。
他敢拿把前世福泽的知识拿出来,地主、贵族就敢把他挂起来剥皮抽筋,严刑拷问,让他吐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而平民,虽然依旧卑微,但是一些不影响什么的小物件却可以拿出来。
比如,一道美食。
农奴不可能弄出这些东西来,但是平民尚有余力,被盯上的危险性也随之降低。
不过云夜除了想活的更好。
更想报仇。
平民的身份,并不能让他更快更狠的报仇。
至于商人仆从,虽然可以接触到更多信息,可以利用主家的力量,但难度太高了,商人不会那么蠢,和官府硬来。
而奴仆的未来也被定死了,即使有灵根,也不可能脱离,永远是奴仆。
这是白石镇的秩序,掌权者会全力维持。
所以,商人也不是云夜的首选。
而第三条,武人命格。
这是真真切切让云夜沉思考虑许久的方向。
石白岩C级的武人命格,竟让他混的风生水起,甚至跟随兵长做屠村任务。
这实在非凡。
如果是D级的武人命格,哪怕做不到这么优秀,只要能提前接触修行就足够了。
在这个世界。
最核心的是什么?
力量!力量!还是踏马的力量!
只要有力量,一切问题都弹指可破!
云夜没再犹豫,把最后一次强化机会,留给了武人命格!
这次的改变,和身体无关,是一条淡淡的因果线延伸出去,不知道连向何方……
命格相较于其他天赋,神秘性拉满,只有一个不明所以的道器能相提并论。
完成所有天赋的加点,云夜没有患得患失惆怅什么,而是留在这个迷雾中进行提前规划,希望尽可能提高自己下一世的成功率。
他知道,自己本质上只是一个普通人。
即使思考很久,也不可能找到办法,直接抹除他和白石镇天渊般的差距。
但是啊,用处不大总比毫无用处好,提前思考,或许就能积累更多优势。
而这,就是他下一世报仇的希望。
漫长沉思之中,云夜发现了奇妙之处,他这二十年的经历竟然可以清晰回忆起来。
本来他应该忘记的小事,竟然都能直接找到,简直就像是录像带在回放。
而农奴的二十年回放完,竟然开始回放属于现代的记忆。
除去让人怀念的生活片段外,还有早已经还给老师的知识。
“不知道这种完全回忆,能不能带出转生之地?”
云夜若有所思,记忆他当然带的出去,不然转生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完整回忆所有细节的能力,未必能在转生后发挥作用。
当然了,带不出去其实也无所谓,现代的知识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思维,有这种思维,无论走在什么方向都会有所成就。
在田里干了二十年,他已经麻木了,很多过去的东西都已经忘记,思维已经偏向了新世界的简单粗暴,如果这次没有回忆起来,恐怕会走很多弯路。
而现在,伴随着记忆的清晰,原本模糊的方向仿佛一瞬被擦去尘埃,一个更有可行性的想法源源不断涌上心头。
而在这个想法完善的差不多后,云夜深呼一口气,想象自己指向天:
“开始了,云夜,你绝对是开挂的,前路就在眼前!”
话落。
混沌扩散。
白光照入此间。
云夜只觉得无比的困意袭来,伴随着白光挤满他的视野,他的意识彻底中断。
第二世,开始!
第4章 大病
白石镇五公里外,和小野村仅相隔两公里的鸣竹村,一个新生儿诞生了。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村子,新生儿诞生虽然不会有什么喜酒之类活动,但是村里人都会前来祝贺,并由尊长为孩子取一个名,以求平安。
尊长考虑一番,认为这个孩子祖祖辈辈都是猎户,注定要学会奔走,又生来聪慧,不够稳重,不如隐去锋芒,求个平安,以“石”为名,压一压这命格。
于是,云夜阴差阳错之下,获得了杨石这一新名。
虽然普通,倒也挺贴合他的心意。
……
转眼。
云夜便已经五岁。
鸣竹村是白石镇的附属村子,承担了白石镇一部分物资消耗,其中最为特殊的是一种叫鸣竹的奇特植物。
这鸣竹坚硬似铁,挥舞之下仿佛有闷雷微响,是一种武器的制作材料。
每年,白石镇都要用到大量的鸣竹,不可短缺。
为此白石镇专门开辟了种植园,并迁入大量奴隶和平民进行种植。
这就是鸣竹村。
白石镇对鸣竹村的要求是,每年必须上交一万根鸣竹,如若无法完成,需要以每根三十枚玄铜的价格相抵。
云夜虽然不从事伐竹,但在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大致情况。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鸣竹是一种各项性能堪比金属的植物,成年人一天也无法砍下一根鸣竹。
而整个村子两百余人,哪怕一半的伐竹人什么也不干,就砍鸣竹。
按时交上一万根鸣竹也需要全年无修,拼命干上一整年,这对于吃不好也喝不好的鸣竹村来说,是极大的负担。
而缺少一根鸣竹要补上30枚玄铜,可多出一根鸣竹,却只能收到3枚玄铜。
十倍的差距。
要知道,前一万根鸣竹,都是没有钱,必须交的。
想不白干一年,需要在交上一万根鸣竹后,再砍支撑一年口粮的鸣竹。
显然,多余鸣竹收购价格的高低,直接决定了伐竹人的生活水平。
按照鸣竹村的现状,三枚玄铜的收购价,只是勉强维持在不饿死的水平。
明明哪怕高一枚铜币,结果都会大有不同,能让鸣竹村处境好很多,可官府就是故意卡在这个点,让鸣竹村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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