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当你把事情做到极致 第184节
宁采臣双眉紧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回头向许阳说道:“既然是一座荒寺,那想必内中已无僧人,你我也不需要通报了,直接进去就是,不知内中是否还能居住。”
许阳一笑:“看看便知。”
说罢,主动迈步,向前而去。
“李兄等我!”
宁采臣急忙跟上。
两人上前,向那古刹走去,稀疏清冷的月光照下,沿途可见废弃的石灯与破败的佛像,还有两尊做怒目之相的金刚,原本威严慑人的面庞,在这阴森黑暗的环境下变得分外狰狞恐怖,满透着警告的意味。
然而,两人却是丝毫无惧,许阳不说,连宁采臣都不感到害怕。
毕竟他是一个书生,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圣贤书中讲了不知多少,他铭记在心,自不会去谈那鬼神之说,只当这是几尊雕像罢了。
两人踩着青石阶,踏过山门,走入寺中。
结果刚过寺门,便见前方大殿,竟然灯火明亮,隐隐还有人言话语之声传来。
“这……竟还有人?”
宁采臣一阵诧异,望向许阳。
许阳神色不变,也不多言,稳步向前而去。
两人来到门前,便见大殿之中,一派灯火明亮,已是点上了不少烛台。
中央还有一堆篝火,篝火旁又坐着几波人,有的锦衣华服,有的青衫朴素,竟是几名富家公子与青年书生,还有三名风情各异的女子。
“这么多人?”
见此,宁采臣也是一怔。
“咦?”
“又来一位兄台?”
大殿之中,一干人等,也注意到了他,当即有人抬手:“兄台可是要投宿?”
“这……”
宁采臣有些不安,望了一眼身边的许阳,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方才上前接人话语:“在下宁采臣,见过诸位兄台,还有三位小姐。”
说罢,拱手各施一礼。
这般彬彬有礼的模样,顿时博得了不少好感。
当即有一人上前,一把搭住他的手腕:“原来是宁兄,今夜真是妙事连连,快坐快坐。”
说罢,便拉他到篝火旁边坐下,向周边之人介绍起来。
“在下姓冯,广陵人士!”
“这位是楚公子!”
“楚兄家居江宁,乃是贵胄!”
“这位是高兄,松江人士。”
“这位是谢兄,家住杭州。”
“还有这位,乃是朱兄。”
介绍过几名公子书生之后,那冯生又转向一旁,望着那三名风情各异的女子,眼中闪过几许痴迷之色,随即介绍说道:“这位是聂姑娘,出身名门,乃是大家闺秀,还有这两位,是聂姑娘的姐妹,青姑娘与蝶姑娘。”
听着冯生一番介绍,宁采臣心中虽然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能回礼说道:“原来是冯兄,楚兄,高兄,谢兄,朱兄,宁采臣见过诸位兄台,还有……”
说罢,瞥了一眼那三名女子,只见中央那名少女二八年华,气质绝伦,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远胜左右两名艳丽侍女,当真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然而,他并非好色之徒,仍是一派肃容端正:“见过三位姑娘!”
“公子叫我小倩就好。”
那少女一笑,言语动人,明明没有妩媚之态,但仍是勾魂夺魄,令几名气血方刚的青年男子一阵失神。
宁采臣见此,却是眉头紧皱,感觉他们好像遗漏了什么。
遗漏了什么?
宁采臣想了一会儿,随后才反应过来,急忙转头望去,招呼说道:“李兄,快来!”
“李兄?”
众人听此,都是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宁采臣。
(本章完)
第145章 说书
眼见几人一副诧异模样,宁采臣也有些不解,当即转头来到许阳身边,向众人介绍道:“诸位兄台,这位是李兄,与我同行而来。”
众人见此,亦是一怔,方才注意到这殿中竟还有一个人。
不,应该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
这叫众人呆坐在了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方才,他们只看到宁采臣一个人而已啊。
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怎么没有丝毫察觉?
众人一时心惊,但很快又莫名放松了下来。
只有那三名女子面色一白,低下头颅,坐在那里,不敢言语。
但几名书生却未察觉。
那为人颇为热情的冯生更是起身说道:“原来是李兄,失敬失敬。”
说罢,又落座向众人说道:“不想出游一遭,夜宿古刹,竟能遇到诸位兄台,还有三位姑娘,实乃人生快事,今夜,理当酒醉当歌。”
说罢,便为自己倒了一杯美酒。
众人手中,亦有酒杯,显然方才已在对饮,冯生又一一满上。
最后,亦送上两杯给宁采臣与许阳:“宁兄,李兄,请!”
眼见此人一派狂生模样,虽有几分浪荡,但并不惹人厌,所以宁采臣也未拒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宁兄海量。”
冯生一笑,又是问道:“宁兄是何方人士,怎会来此投宿?”
宁采臣也不隐瞒:“我乃浙人,居于嘉兴,欲往郭北书院求学,奈何路上开支太多,盘缠将尽,城中花销担待不起,听闻此处有一寺庙,大开方便之门,便欲前来投宿。”
“郭北书院?”
听此话语,几人反应,各不相同。
“原来宁兄欲往郭北书院求学啊?”
冯生一笑,感叹说道:“听闻郭北书院有教无类,便是女子都可入学读书,江南十魁,秦淮八艳,无数佳人舍弃青楼,投身其中,若有机会,我也想去见识一番。”
听此,在旁那名姓谢的书生亦是笑道:“冯兄果然是多情浪子,放荡不羁,实乃我辈楷模!”
又一人接声说道:“不过听闻郭北书院那位山长为人专横,行事霸道,十分出格!”
“何止出格,简直就是篡逆!”
一名锦衣华服的公子冷声说道。
“坊间早有传闻,他李留仙目中无人,早有不臣之心,篡逆之念,当初在郭北县,便独霸地方,称王称霸,视官府如无物,逼得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
“近年来,他更是向外扩张,将黑手伸向江浙各府,乃至江南各地,座座分院,遍地开花,还有道观,武馆,商会,镖行,布庄,粮栈,药房,衣食住行,各方各面,他都要把持,根本不留他人余地。”
“如今,莫说江浙江南,怕是整个南方,七省之地,都被他黑手染指了!”
“他那书院,说是书院,实际根本就是一方藩镇,九大主院行三司六部之事,还蓄养私兵,制造兵甲军械,又代行税收,朝廷该做的他做了,朝廷不该做的他也做了,这不是谋逆是什么?”
“如今的南方七省,已不再是朝廷的南方七省了,而是他李留仙,他郭北书院的南方七省,不知多少人遭他淫威压迫,甚至被他抄家灭族。”
“此人行事与强盗无异,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历朝历代无不是百家争鸣,他却要唯我独尊,其他书院,不入郭北,便要被打为歪理邪说。”
“还有道门佛门,各大道观寺庙若不将道统并入他郭北书院,那就要被他破山伐庙,或者逼得远走他乡。”
“他还收缴天下土地,吞并各家产业,巧取都不用了,直接武力豪夺,不知道多少人,被他逼得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逆臣,贼子,天下人恨不得生啖其肉!”
“砰!!!”
那锦衣华服的楚公子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甚至将酒杯摔了个粉碎。
“这……”
看他这般模样,几人神色错愕,不知如何是好。
楚公子却不理会,直接将目光投向宁采臣:“所以我劝你不要去那郭北书院,那等污浊之地,怎配书院之名,去了,只会为虎作伥!”
“这……”
“楚兄喝醉了!”
“宁兄且见谅。”
听此,几人赶忙圆场。
然而,那楚公子却不卖面子:“我没醉,清醒得很,别人怕他李留仙,我楚江流可不怕。”
“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那李留仙如此做法,已是疯中之疯,狂中之狂,天下无人容得下他,灭亡只在顷刻!”
“如今新帝登基,刷新吏治,重整乾坤,更得慈航圣僧领佛门相助,必能重现当年宪宗中兴大治之盛世,扫平各路逆贼,十方尘嚣!”
“所以宁兄,我劝你一句,不要行差踏错,上那贼人之船,否则受其牵连,与其殉葬,悔之晚矣……来,冯兄,再满一杯,你我同饮。”
楚公子说得脸面通红,也不知是醉是醒。
众人见此也不好言语。
只有一人认真了起来。
那就是……
“兄台此言差矣!”
宁采臣站起身来,向那楚公子说道:“郭北书院行事,虽有几分专横霸道,但值此乱世,理当有雷霆手段,方能扫荡乾坤,澄清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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