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老子天下第一 第104节

“王上，当年武帝在世的时候，各大诸侯王之间产生矛盾的时候，也会请年长的，或者威望很好的诸侯王进行调解双方的矛盾，这都是有先例的。”刘健笑眯眯说道。

“那就是好，对了，若是调解不成，当如何是好？”朱寿又询问道。

“那就由天子做主了，不过，臣认为北宋王肯定会给王上面子的，谁敢不给王上面子，那就是我大明的敌人。面对敌人，我大明的将士有信心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王阳明紧接着说道。

对方就差点没有表明，不给明王面子，就让大明的军队将面子找回来。

“王上，南宋王想要我大明出面，总不能随口说说吧！没有一定的代价，臣认为贸然得罪北宋有些不妥。”甄易心中暗恨，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丝强笑。

他知道明王已经决定了帮助南宋，但他想以高昂的代价来迫使南宋自己放弃。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不提出来，朱寿还真的不好开口。

“君实，这位乃是甄易大人，是天子钦点的大明国相。”朱寿介绍道：“按照天子的意思，甄卿在我大明还是有些权威的，孤也不好反对。”

甄易听了之后，面色大变，他瞬间知道，自己恐怕上当受骗了，自己说的话，或许就是明王想说的。

“哼，甄大人的名声外臣早就知道了。外臣这次前来大明，我王曾说了，想租借北州之地与大明，用为明王养马所用。期限九十九年。若北宋不愿调停，大明出兵之日，粮草、军饷皆由我大宋承担。”

果然，陆秀夫上当了，用不屑的眼神望着甄易，好像是在嘲笑对方一样。

甄易心中暗自气恼，不仅仅是针对陆秀夫的，也是针对朱寿的，这个家伙是在是太可恶了，自己不好说出口的事情，让他甄易说出来，最后恶人成了自己，自己却成了贤王。

“王上，臣认为南宋王诚意十足，我大明可以考虑。”李东阳赶紧说道。

“臣附议。”焦芳也出列说道。

“臣附议。”刘健等人纷纷出列。

第275章 还没到，就被安排了

甄易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南宋给的东西太多了，北州之地，乃是乌鳞马的产地，若是落在大明之手，大明将会出现一支强大的重装骑兵。

这对于大荒来说，影响是非常大的。

偏偏自己不能阻止，不但不能阻止，以后外间传言，这一切都是自己为大明索取的，传到镐京，天知道结果是什么样子的。

“太傅，你认为何人可以担任此次劝和使者？”朱寿目光在群臣之中扫了一眼。

“臣愿往。”王阳明自荐道。

“很好，就以太傅为帅，铁衣侯、孟珙为副帅，率领天马关兵马前往。命令金刀侯坐镇天马关，随时支援太傅，征召武林高手前往军前听调。”朱寿毫不客气的下达了旨意，速度之快，打的甄易一个措手不及。

“外臣谢王上圣恩。”陆秀夫大喜，原以为自己来到大明之后，明王未必会这么快做出决定，因为他知道北宋也派人前来，只是路途遥远，还没有到来而已。

“陆卿，若是北宋不听，恐怕还需要你们准备钱粮。”朱寿提前打招呼道。

“王上放心，我大宋别的没有，钱粮很充足。”陆秀夫见完成了任务，心情十分舒畅，在大殿上拍着胸口大声说道。

“甄卿，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朱寿似笑非笑的望着甄易，他心里面很舒畅，若非甄易，事情恐怕也不会如此顺利，让朝中众人撕开脸皮，索要钱粮和疆土，似乎有碍于大明的名声，和明王的高义。

现在有了甄易，事情就有些不一样了。

“王上思虑周全，臣，臣并没有什么补充的。”甄易心中悲苦。、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预见到，大明的兵马将会进入北州之地，并且十分轻松的击败梁山兵马，夺取北州，从此之后，明军序列之中，将会多上一支重装骑兵，在明王的指挥下，所向披靡，纵横大荒。

甄易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太和殿的，在马车上，静静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心中化成了一声长叹，今天的一切都是在明王的算计之中。可笑的是，自己毫无察觉，就这样看着事情的发展，无能为力。

“父亲。”马车在甄府前停了下来，甄易听到外面的呼喊声，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甄府。

“父亲，朝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甄青看见自家老子神情不对，赶紧询问道。

“明王太奸诈了。为父这次吃了大亏。”回到书房，甄易才将太和殿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长叹道：“北州之地恐怕要落入大明之手，拥有乌鳞马的大明，将会组建出一支新的重装骑兵。”

“父亲，重装骑兵没有那么容易，战马是有了，但人呢！重装骑兵对将士的要求很高，非一般人可以穿的上百斤重甲，还能兴军作战的。”甄青却显得不紧张。

毕竟想要组建一支重装骑兵十分困难，要求太高。

“你怎么知道，明王没有想到这些呢？”甄易冷哼道：“永远不要小瞧了任何人，尤其是明王，此人谋略深远，谁小觑了此人，最后都会倒霉的。你父亲就是一个例子。”

“是，孩儿知道了。”甄青赶紧应道。

“明王走一步看十步，这次他派出了锦衣侯、铁衣侯、金刀侯三位先天高手，还有不少的武林高手随行，北州之地肯定是抵挡不住三位先天高手的进攻。他下一步肯定是组建重装骑兵，先练着，等北州之地落入大明之后，重装骑兵也差不多可以上战场进行实战了。”甄易面色凝重。

明王借助万三千的钱财和南宋的赔款，大力发展军事，支持武林高手加入军中，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这若是放在其他诸侯王身上，这些钱财肯定是用来大兴宫室，哪里像朱寿这样，几乎是虐待自己。

“这么说，明王已经决定支持南宋了？那他为什么还允许北宋使者前来？”甄青好奇的询问道。

“因为他在占据北州之后，就会停下脚步，让南宋和北宋相互厮杀，平衡眼前的局势，南宋损失地盘和钱粮，而北宋损兵折将，别看他在太和殿说的是正大光明，说的理直气壮，甚至暗中影射天子当年处事不公，暗中分裂大宋。实际上，他自己也是一样。他是不可能让两宋统一的。”

已经缓过神来的甄易很快就明白朱寿的操作，就是两边的钱都赚，最后吃亏的还是两宋，当然，还有周天子。

“真阴险。”甄青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说道：“父亲，您说我们要是将此事透露给北宋使者怎么样？这样也能让他们防备一二？”

甄易摇摇头，说道：“没有任何用处的，大明已经卷入其中，一旦北宋不同意，大明的兵马就能迅速投入战争之中，在拿下北州之后，暗中支援南宋，那个时候，南宋就是他手中的尖刀，刺入北宋体内，让两宋相互厮杀，等到合适的时候，一举吞并两宋。”

甄青被自家老子说的脸色苍白，如此谋划让人心惊胆战，后背发凉。潜意识中，这种事情明王真的能干的出来。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和明王中间的差距有多大，自己那些只是小聪明，而明王这个才是大智慧，轻易之间，就将两个诸侯国安排的十分妥当，逼的两国被迫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做，这就是能耐。

而且，另外北宋使者这个时候还没有入京，明王就事情定下来了，让对方无力反抗。

“知道与明王之间的差距了吧！若不是太子妃和你将事情定了下来，我甄氏又何必涉足其中。”甄易说不出的懊悔，他只是想赚个钱而已，可是现在却是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要搭上了。

“父亲，万三千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吗？明王能杀万三千，你认为太子和武圣府不会杀了我们甄氏吗？”甄青微微有些不满。

“现在只能是听天由命了。”甄易实际上心里面很担心镐京对自己的误解。

第276章 孩子，你还年轻！

欧阳修面色冷峻，相貌威严，双目开合之间精光闪闪，显得这个时候心情并不好，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眼。

“甄少侠，令尊乃是大明国相，你告诉我大明的机密似乎不太合适吧！”欧阳修有些怀疑。

“欧阳大人，你不用担心，家父这个国相是怎么的，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我甄氏奉天子之命，监视明王，自然是要为天子效力，明王胆大妄为，居然敢插手两宋之事，显然已经违背了天子的命令，我等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是完成天子的嘱咐而已，不是吗？”甄青不在意说道。

欧阳修点点头，心中却不屑，现在各大诸侯王，还有几个人将大周天子放在心上的，若不是有武圣支撑着，恐怕早就兴兵夺取镐京了。

看看现在的大荒，除掉大明和中州之外，哪里有世外桃源，两宋之战，拜火教的叛乱、大隋义军肆虐，大周天子不关心这些，却关注着大明这片祥和之地，难怪大周没落至此。

“你跟本官说这些恐怕没有任何用处吧！难道能改变眼前的事实吗？”欧阳修面色平静。

“欧阳大人，若你们能在北州之地击败明军，击杀他们的先天高手，家父就可以让明王撤回对南宋的支持。”甄青正容道。

欧阳修顿时露出思索之色，他知道甄青所言有点道理，大明不可能做无本的买卖，一旦在北州损失惨重，肯定会及时止损。、

但现在占据北州的是梁山兵马，这算是大宋的领土吗？欧阳修认为北州落入梁山之手，想要回归北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北州之地关系重大，绝对不能落入大明之手，否则的话，大明崛起之势，将无人阻挡。”甄青又说道。神情颇为急切。

“甄少侠，这北州之地，还是我们北宋的吗？”欧阳修摇摇头，说道：“那是梁山兵马，按照我们和梁山的约定，北州是给梁山休养生息的地方，或者说，只用来抵挡大明的。我们是准备借梁山之手抵挡大明的进攻。”

甄青双目圆睁，顿时明白对方的打算，梁山兵马是用来抵挡大明的进攻，同样的，北宋也是准备借大明之手削弱，甚至除掉梁山。

“你们难道就不怕引火烧身吗？你们确定能快速击败南宋兵马？”甄青讥笑道。

“不试试如何知道呢？梁山兵马已经和大明是生死仇敌了，大明只有解决了北州，才能入侵我大宋，否则的话，梁山兵马就会断其后路，梁山，大明必须是要解决的。”欧阳修很有把握的说道。

不可否认，梁山实力强大，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就算损失了一些，但其实力之强大，还是让北宋朝廷心生不安，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将其抛出来，用来阻挡大明的进攻。还能借助大明之手，削弱梁山，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大明只能被迫退出，而北宋能趁机消灭梁山，夺取北州之地。

北宋朝廷早就将这些事情考虑其中。这也是欧阳修明知道大明已经插手，却不怎么着急的原因，因为一切都是在王安石、司马光等人的算计之。

借刀杀人这一招，北宋经常使用，早就练习的炉火纯青了。

甄青却是十分恼怒，没想到对方油盐不进，自己这一趟似乎是白来了，这让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甄青感到十分愤怒。

“既然欧阳大人认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甄某就告辞了。”甄青也不客气，既然那劝说不了对方，也不想留在这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

“甄少侠，看在少侠前来报信的份上，下官免费送你消息，北宋甄氏胭脂铺已经被移出了大宋皇室贡品之列了。”欧阳修双目中露出一丝莫名之色，似乎有些讥讽。

“很好，很好。”甄青听了俊脸扭曲，冷森森的望着欧阳修。

实际上，他心中却是十分慌乱，甄易当初猜测真的成了现实，不仅仅是在大明，在其他诸侯国也出现了这这样的问题，甄氏胭脂铺出现了信任危机，那些王室们都不再信任甄氏了。

上层是如此，中层的权贵们肯定也是如此，想到这里，甄青心中隐隐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的真的做错了什么，甄氏难道真的要衰落下去吗？

带着一丝疑问，甄青返回府中，看见甄易正坐在滴水檐下看书，靠在躺椅上，优哉游哉的，哪里像大明国相，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

“回来了？可是见到了欧阳修了？”甄易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叹息道：“想来，他并没有同意你的建议吧！”

“父亲，您早就知道了？”甄青一脸的郁闷。

甄易冷哼一声，说道：“当我知道占据北州的兵马是梁山好汉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了，梁山好汉是北宋内部的事情，北宋自己不能解决，天子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所以北宋希望大明出手，解决了梁山兵马，而这个时候，两宋之间的战争应该差不多了。”

“北宋取胜，可以请天子做主，收回北州，明王不得不给。北宋若是失败，北州落入大明之手，等于在南宋头顶上悬着一柄宝剑，让南宋寝食难安。所以倒霉的仍然是南宋，与北宋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说，无论明王做什么，北宋都不亏。”

甄易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心中微微感叹，自己儿子还是年轻了一些，并没有看出其中的道理，那些读书人各个都精明的很，早就将这些一切都想好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合着就我没有看清楚这里面的问题。”甄青面露苦涩。

“你还年轻，哪里是那些老家伙的对手。”甄易安慰道。

“父亲，临走的时候，欧阳修告诉我说，北宋王已经取消了我甄氏胭脂的贡品资格。”甄青又低声说道。

甄易面色一愣，最后才苦笑道：“这不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吗？没必要告诉我了。这就是命吧！”

第277章 指玄篇

欧阳修第二天一早就由礼部王华觐见朱寿，并且奉上了国书，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礼，似乎并不知道大明出征北州之事一样。

“欧阳先生，北宋王可好？”朱寿将国书放在一边询问道。、

“回明王话，王上身体康健，一切安好，外臣来时，王上嘱咐外臣，向明王问好。”欧阳修回答的一丝不苟，不卑不亢，到底是一代大儒，面对朱寿，面色平静，彰显风范。

“西荒之地，人杰地灵，王安石、司马光、欧阳修、文天祥、陆秀夫等等，都是一代大儒，相比较我大明，在这方面就差了一筹了。”朱寿感叹道。

“明王说笑了，天下之大，谁不知道明王武功盖世，威震天下，手下文臣武将都是忠心耿耿。”欧阳修正容道。

朱寿听了哈哈大笑，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周天子暗弱，元王、隋王名声都不好，国内叛军无数，北宋王、南宋王一个奢靡，一个荒淫，也只有大明有中兴之相。

“欧阳先生，可惜了，孤知道你的秉性，不然的话，孤真的很想让你来我大明。”朱寿十分惋惜，这些名臣不得其主，简直就是浪费。

“明王说笑了，忠臣不侍二主，这个道理明王肯定是懂的。”欧阳修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毕竟他感受到了朱寿的诚意。

“好吧，北宋王让前来，应该不仅仅送一份国书这么简单吧！”朱寿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而是询问其他的事情。

“明王，我大宋愿意租借北州、赢州、漠州三州之地，并且每年赠白银一百万两，作为明王生辰之礼，准备和明王联手灭了南宋，帮助我北宋一统西荒。”欧阳修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朱寿听了顿时面色一愣，没想到北宋居然提出这样的条件，让自己帮助对方灭了南宋，这是朱寿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

“莫非明王还需要更多？”欧阳修面色平静，心中却是一阵苦涩，若非必要，北宋又怎么可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