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养鸡杂役开始 第20节
李执事一屁股坐在了布满了污垢和味道的床上。
擦了擦额头的汗。
顺手还拉了一把差点跌倒的王魃。
王魃借力也坐在了床沿上,透过窗棂,看到了两道一青一白的身影消失在了山庄门口处。
青的,不出意料应该就是管着杂役的梅执事。
而白的,自然就是那位被王魃随手一指走错了方向的宗门外门弟子。
这心眼得有多小啊!
这种人也配修仙?
王魃心中忍不住暗骂。
只是指错了方向,用得着记恨到现在吗?
甚至不惜浪费宝贵的修行时间,亲身前来。
脑子没病吧?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王魃心中的想法,李执事压低着声音,幽幽道:
“这位,虽还是外门,却已经是内门长老的亲传弟子了。”
“听说打小没吃过亏,前两天晚上,据听是要去善功房领取一个奖励颇丰的任务,结果却被一个杂役给骗了,走错了路,也错过了那个任务。”
“气得他去杂役房找梅峰打了一顿,梅峰可是管着数万杂役的啊,就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鞭打,丢尽了脸面,却还得笑脸相迎……”
“嘿!灵根不成,终是蝼蚁啊!”
“那个杂役,啧,厉害啊。”
李执事摇晃着脑袋,脸上闪过一抹复杂、愤懑和嗟叹。
这是王魃在一贯油滑的李执事身上,从未见到过的一面。
又或者,油滑不过是掩饰,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王魃忍不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他担心那宗门弟子还没走远。
而李执事似乎是看穿了他心底的疑虑,蓦然嗤笑了一声:
“你倒是小心谨慎,不过我看你应该也不想只当个养鸡的杂役吧?”
“咳咳……李执事……咳,小的只想有个安身的地方……”
王魃咳嗽着连忙道。
“呵,若是只想着安身,那又何必为了一本坑人的《壮体经》来这里。”
李执事毫不留情地戳穿,狭小的眼睛却似乎有着看透人心的力量。
“坑人的……《壮体经》?”
王魃却忍不住疑惑道。
“一本供凡人修行,却需要几千年才能练就的功法,难道还不是坑人?”
李执事反问道。
这顿时让王魃无话可说。
因为李执事说得确实没毛病,除非是天纵奇才,不然绝大部分人想要靠着《壮体经》练就灵根,从而成为宗门弟子,可能还需要再转世个几百次。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没有面板之前的王魃。
李执事站起身,走到门口,负手看向远方的山峦,幽幽叹道:
“我辈中人,谁不想有朝一日,也能餐风饮露,朝北海而暮苍梧……”
“可叹宗门之中,有多少杂役因着这一奢望而留在宗门内,当牛做马一辈子,却终成一掊黄土!”
“我十八岁入宗,如今壮志未成,却髀肉复生……”
“壮体经,误我啊!”
王魃心中微震。
髀肉复生这种话听听就是了,毕竟以李执事这魁梧肥硕的身材,大腿上再长几斤肉想必也察觉不出来。
关键是,这李执事向来油滑善变,怎么忽然就在他面前袒露心迹了?
是真的把他当自己人,还是……在诈他?
毕竟前脚宗门弟子刚走,后脚就来这么一出,这由不得王魃不多想。
因此,他只是勉力跟在后面,露出了一个‘我听不太懂,但是感觉你说得很棒’的傻笑。
见王魃依旧是一副虚弱不堪、畏畏缩缩、不太灵光的样子,李执事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他摇头道:
“罢了,伱好好歇着吧!”
走到门口,李执事顿了顿,低声自语:
“或许,若你有机会练到第九层,你就知道了……”
随即摇头拂袖而去。
“什么意思?第九层?是壮体经第九层么?”
王魃目送着李执事离去,面色有些阴晴不定。
他有些摸不透李执事临走前的那句话。
难道,壮体经到了第九层,会有什么特殊情况?
他莫名联想起之前的孙老似乎就到了第九层。
“是巧合,还是……”
思来想去,终究是信息太少,他只好将这条信息牢牢记在心中。
有心想去看看孙老那屋里藏着的四只灵鸡。
可他实在是不敢,生怕李执事再来个回马枪。
拖着病体,勉强吃了点剩饭。
送鸡料的老侯好心将鸡料送了上来。
不爱上山庄收鸡粪的粪霸牛勇在山下轻声喊了几句没人回应后,也特意爬上山庄,见王魃病体衰弱,特意自己打扫了鸡粪,还塞了二十两银子给王魃。
目送着‘憨厚’的牛勇驾着驴车走远的身影,王魃目露复杂之色,对宗门中人的现实,又有了更深的体会。
若非前日的‘黄脸道士’现身,又怎会有今日的牛勇献殷勤?
人情冷暖,不过是向利而行。
三日之后。
身体恢复了一点的他,蹲在鸡窝前,目露喜色。
那只被公灵鸡宠幸后的珍鸡下的蛋,终于孵化出来了!
第18章 甲五
鸡还小,尚且辨别不出公母。
它刚孵化出来没多久,身上还有些潮湿,暖黄的身体毛茸茸的,看到王魃也不知道害怕,傻愣愣地仰起头盯着他看,偶尔‘唧唧’地叫着。
它很快就分辨出了谁是自己的老妈,立马就扇动两个小圆饼一样的翅膀,屁颠颠跑向母鸡。
不过在半路上,却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大手轻轻握住了。
“小家伙,你的寿元竟然有四十二年啊……”
王魃双手合拢鼓起,轻轻包住这只孵化了月余的小鸡崽,目露异色。
寻常珍鸡的孵化只需要20天左右。
这只小鸡崽却比它的同伴们多了十多天。
而且个头明显比其他刚孵化出来的鸡崽要大一些。
因此王魃对这只小鸡崽期待极大。
而小鸡崽也不负所望,寿元居然足足有42年!
虽然比不上灵鸡,可远比一般的珍鸡要多。
“弱化版的灵鸡,或者,叫做‘半灵鸡’也可以。”
“父方是灵鸡,母方是珍鸡,孵化出来的便是‘半灵鸡’,嗯,记录一下。”
感受着手掌中轻微的啄叫,王魃对这个小家伙倒是颇为喜爱。
“就叫你‘甲五’吧。”
小鸡崽抵抗力弱,对温度变化很敏感,极易夭折。
因此王魃也不敢将这只小鸡崽丢在外面,特意带到了孙老之前的屋子里。
这里还有另外的四只灵鸡,被王魃分别放在了不同的笼子里,用黑布盖住。
王魃又给小鸡崽配了一份适合它的鸡料,小鸡崽倒也很快就适应了下来,在屋里踱着小碎步,睁大萌萌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新世界。
不时低头啄食,也不管能不能吃,反正咬咬先,不过因为粉嫩的嘴巴太小,咬什么都几乎咬不动。
王魃看得有趣,干活的时候都忍不住去看看。
因为甲五刚出生不久,他还不太敢存入寿元,打算过两天再看看。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有时间给挑选出的五只公珍鸡全部存入寿元。
之所以选择公鸡,是因为它们确实是光吃饭不干活的典型代表。
对繁殖后代几乎没有任何的欲望,整日里除了干饭之外,就是闲着没事瞎溜达。
明明有身材圆润妖娆的母鸡在一旁,却完全熟视无睹。
硬是让大母鸡们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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