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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君子也防 第550节

  少顷,阴柔青年抱着琴盒,离开了梅鹿苑。

  寻着此前燕六郎提供的消息,他在龙城县闹市等待起来。

  将近正午,路边一座热闹酒楼,阴柔青年走入,

  挑了个恰好靠窗的位置,放下琴盒,斜靠在窗边的白墙上。

  阴柔青年坐下,喝酒等待。

  这时,一队来自吉水县的队伍,出现在街头,准备穿过市井,去往彭郎渡上船。

  吉水队伍的带头人,是一个有些瘸腿的汉子,听后方随从们呼喊,好像是叫什么赵将军。

  赵如是左顾右盼,眼神略带兴趣的打量龙城街景,心情颇为愉悦。

  这次连续收复江州南部数县,不付吹灰之力,简直白送的功劳。

  他不由得庆幸起,当初选择了帮助老领导朱凌虚,当时在吉水县时,只是一个小小县尉,接受朱凌虚安排的杀县令县丞、假装抵抗的剧本。

  本以为老领导朱凌虚,是要帮助蔡勤,以吉水县为诱饵,围点打援,拿下江州。

  没想到朱凌虚是要倒戈,连蔡勤都要坑。

  赵如是当然没有异议,这样正好,还能不背负骂名,做个守土有责的英雄。

  不管怎样,曾经洪州的老领导朱凌虚确实靠谱,没有违诺,让他白白捞功劳。

  眼下收复数县只是刚刚开始,往后就是平步青云……

  略有瘸腿的汉子神清气爽,打马过市。

  酒楼里,阴柔青年站起身,没取琴盒,径自走到大厅中央一位奏琴女身边,温声言语几句。

  琴女起身,让出琴台。

  阴柔青年坐下,低头调试,开始弹琴。

  新的琴声,渐渐吸引了楼内客人们的注意,有不少人喝彩打赏。

  琴女表情惊喜,收了一圈打赏,转头看向阴柔青年的目光倾慕。

  与此同时。

  酒楼门外,收复诸县成功、胜利归来的赵如是队伍,经过了街道。

  一条“弧”,现身半空。

  大街上,包括正下方经过的赵如是等行人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头上景观。

  除了几个蹲在街角玩丢石子游戏的稚童,其中一个稚童,目光随着抛起的石子,抬头一瞧。

  石子咯噔两下,掉落脚边,没有接住。

  同伴怪叫一声,幸灾乐祸,失手稚童却是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手指上方,结巴招呼:“看,月……月亮!”

  可下一刹那。

  “月亮”消失。

  从出现,到消失,不超过三息。

  人群中央,骑在马上的瘸腿汉子,脑袋从脖子上滴溜溜滚落,重重砸地,弹跳数下。

  瞪大铜铃眼的虬髯脑袋,骨碌碌滚至一个蔬果摊前,白菜叶浸红。

  马背上飙血的无首之身在身后同伴惊骇的目光中,依照惯性还多走了三步,才在马匹惊厥扭动下摔落马背。

  街头落首,街尾摔尸。

  尸首分离,距三十尺。

  整个市井炸了。

  商贩行人满脸震惊。

  大白天的,走着走着,脑袋掉了?

  见过走路掉帽子、掉钱袋的,没见过掉脑袋的。

  目睹之人,眼神不可思议,怀疑看花了眼。

  酒楼内,无人再有心思听琴声,都跑了出去看热闹。

  看死人,这不比赏琴有意思?

  这种时候,正经人谁赏琴啊。

  赏琴的还叫正经人?

  旁边琴女也出去了。

  阴柔青年头不抬,继续弹琴,直至一曲终了,平静起身,前去抱起窗边琴盒,走出空荡荡的酒楼大厅,从街道拥挤吃瓜的人群后方经过。

  阴柔青年抱着琴盒,与匆匆赶来执法、一脸严肃的刁县令等人擦肩而过。

  刁县令身后捕快队伍里,一个年轻捕快皱眉转头,看向抱琴背影,张嘴欲喊,旁边突然伸来一只手,年轻捕快被扯了个踉跄,瞪眼转头,原来是旁边队伍里一位资历极老、曾跟随那位受百姓爱戴、治水斗恶霸的传奇县令的老捕头。

  老捕快收回拉人的手,紧紧跟随前方刁县令,全程瞧也不瞧那新人,年轻捕快愣了下,闭上嘴吧,跟上众人,走了几步,忍不住再回头看去……

  那道抱琴身影,消失无踪。

  (本章完)

第386章 高端局

  “咦,袁县令,这是何意啊?”

  夜深,挂有两只红灯笼的大宅门口的街道上,

  朱玉衡身后跟随着一众整齐骑士,刚翻身骑上马的他,俯视斜瞥了眼门口恭送着他的抚水县令袁济。

  这位中年县令身后,跟着一个戴帷帽的娇滴滴小娘,低头俏立,不敢看人,两手捧有一只托盘。

  袁县令笑语:

  “朱将军,陈员外得知您年纪轻轻,就一人出征在外,为国拼杀,实在敬佩,刚刚洗尘宴上,酒酣饭饱,将军都不忘着甲,穿这一身森冷兵甲,稍后夜宿军营,寒夜漫漫,陈员外甚是担心啊,将军身体重要。

  “于是陈员外特派家中小女,前来送件暖和秋衣,天寒添衣,希望朱将军不要客气,虽说将军英姿飒爽,与令尊一样秋毫无犯,可为国拼杀,也不能寒凉了将军不是?”

  袁县令遥指东街尽头:

  “沿街行百步,有一座陈员外家的雅致别院,将军可随陈小娘子去那儿换衣,若是尺寸不适,就让陈小娘子就地贴身裁量一下,为将军连夜制备一件更暖和合适的,何如?

  “这也算是抚水县全体官民的一点心意,还望将军笑纳。”

  “哈哈哈。”身后跟随醉酒将士们发出一阵哄笑。

  朱玉衡看了眼这位站在红灯笼下、保持微笑的中年县令,又歪头瞧了瞧其身后的娇滴小娘子。

  她手中上垫红布的托盘里,放有一叠丝绸衣衫,与一把铜质钥匙。

  朱玉衡哂笑。

  今夜是他率军兵不血刃拿下抚水县的第三日。

  抚水县乃是洪州的东侧门户,如今,朱玉衡的先锋军进驻此县,除了刚开始处理了一小批不长眼的家伙外,几乎不费一兵一卒。

  这位袁县令也算是十分识趣,直接绑了蔡勤那边派的小守将献出,降的很快,今夜甚至还召集此县辖区内的富豪员外、乡贤士人,为朱玉衡等将士举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接风宴,诚邀参加。

  本来朱玉衡懒得来,军务重要,不过想起阿父的某些叮嘱,便前来喝了几杯酒,不过却也有防备,不过眼下看来,倒是多想了点。

  他目光扫过戴帷帽的娇滴小娘子,光看身段,就能让男子暂时忽略长相、关灯一样的那种。

  只不过……陈员外的小女儿?

  朱玉衡一想起刚刚宴席上坐位挺近的大腹便便的老员外,嘴角扯了扯。

  他有些无语,你他娘的长那猪样,还能生出这么娇滴滴的小女儿?确定不是隔壁王员外的种?

  嗤笑归嗤笑,不管这个小娘子是不是陈员外亲生的,还是说从青楼歌姬里临时挑来的,这些都不重要;作为抚水县官民代表的袁县令、陈员外等人表现出的态度,才重要,朱玉衡还是挺满意的。

  “宅子就算了吧。”朱玉衡淡淡开口:“末将住惯了军营木板床,温香软榻睡不习惯。”

  袁县令点点头,立马接话:“朱将军果然年少英雄,有令尊之风,下官惭愧。”

  顿了顿,又说:

  “说起来,下官算是仰慕令尊许久,去年初春,曾在洪州大堂瞻望过令尊贵颜,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好一个上阵父子兵。”

  “呵呵。”

  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朱玉衡轻笑两声,胯下坐骑被他御绳在原地绕了三圈,手中一把深红马鞭拍了拍骏马屁股,才堪堪停蹄。

  朱玉衡用拍马屁股的马鞭,指了指下方表情不变的袁县令,失笑摇头。

  “袁大人啊袁大人,其实你也是个英雄俊杰,哈哈哈,以前是末将误会了,罪过罪过。”

  什么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俊杰。朱玉衡若没记错,当初这个袁县令可是清高的很啊,不怎么给他阿父面子。

  每年开春,地方县城,按惯例去往洪州城述职,其它洪州境内的县令们来到洪州城后,都是很识趣,第一时间来洪州城,不是去洪州大堂报告,而是前往洪州都督府,登门拜访,递帖塞礼。

  唯独这个叫袁济的七品县令,自视清高,每次都空手来,还在一些州县问题上,给军伍出身的阿父甩脸色,跟不配合。

  只不过,此前,这个袁济毕竟是进士清流出身,又将抚水县治理的不错,冷峻公正,颇受抚水百姓爱戴,生活作风也比较清贫守规,和江州那边曾担任龙城县令的欧阳良翰有些相似,

  当然,没有欧阳良翰奇迹治水又一锅端了地头蛇恶霸那么离谱、政绩显赫罢了,但在洪州境内也是名气不小,

  因此洪州都督府一直抓不到把柄,整治这根硬骨头,搞得阿父很是尴尬,一些洪州县城有样学样,都督府一些公令都不好使了。

  试问,还有什么事,是比看见昔日硬骨头软下来,还要畅爽的?

  朱玉衡嘴角讥笑,悠悠说道:

  “袁大人是聪明人啊,两次率县民投降都挺快的,与我家墙头草木一样,呵,若真有心,就悉数备好粮草、船只,还有运粮的人丁,

  “勿要给朝廷的平叛大事添堵、影响了战机,老实等我阿父大军前来,十万征讨前军明日就会从浔阳城出征,摧枯拉朽扫平洪州的蔡贼余孽,

  “袁大人马上就能再瞻望到他老人家贵颜了,到时候,再好好叙旧吧。”

  站灯笼下,看不太清表情的袁县令点点头:

  “好,静待朱大都督的十万雄军,朱将军慢走,粮草后日就能备好,不过还望朱将军稍等一二,眼下恰好秋分时节,秋收秋种,乡亲们都在收粮,得暂缓两日,不过下官保证,七日之内,征夫一定备齐,只要七日,稍稍过了这农忙时节……”

  “三日之内。”

  朱玉衡打断,淡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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