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 第600节
陆压没有说话,一副面瘫表情,从怀中取出一封皱巴巴信封,递给离闲。
“这是……”
离闲愣了下,接过信封,展开信纸,低头浏览,过程中,眼睛逐渐瞪大:
“袁老先生当真仙逝了?”
“一个月前,白露节气那天,师父病故茅山元符宫偏殿,黄昏落日时分走的。”
陆压点头,语气没有伤心:
“当时贫道正在淮南道行走,处理一件大户人家后宅妖女作乱之事,师父垂死,本不想喊我回去,是龙虎山的师叔伯们,擅作主张,让阁皂山的一位师兄就近传信,召我回山。
“师父走时,我与龙虎山的师叔伯们,都在榻前,他走的很安详。”
“寿终正寝,还是病故?”谢令姜忽问。
陆压眼皮没抬:“师父生平喜面相占卜,一生扶乩一百零八回,泄露天机太多,算是……寿终。冲虚子师叔也在榻前,尽力了。”
谢令姜不语。
离大郎点头:“百岁高龄,对于除魔卫道的茅山道士而言,是喜丧了。”
欧阳戎摇头:“喜丧是我们儒门说法,道家佛家说法自然不同。”
离大郎哑然。
离闲情绪低落:“老先生仙逝,本王甚憾,眼下无法奔赴茅山瞻仰。”
“师父乐观,生死齐量看待,乐死善生,晚辈们已遵循遗嘱薄葬,王爷无需多礼。”
陆压摇头,表情不变,像是生死之事视若寻常:
“师父咽气前,算过一卦……然后命我听从龙虎山天师府吩咐,前来浔阳,看护王爷、世子。”
离裹儿问:“龙虎山天师府?”
陆压点头:“嗯,前段时间王府发生的险事传回,太清、玉清那边都不放心王府。”
“劳烦你们了。”离闲低声,依旧沉浸在老天师去世的消息之中,脸色哀伤。
众人又聊了会儿,安慰陆压节哀,少顷,议事结束,各自散去。
谢令姜率先出门,脸色平静,众人发现今天她有些心不在焉。
欧阳戎跟着谢令姜出门,没有理会其它。
离大郎与离裹儿分头离开,他们的院子在相反方向。
与离闲告别后的陆压,看着这对兄妹背影,犹豫了下,转身跟上离裹儿。
谢令姜一路不理欧阳戎。
欧阳戎安静跟着。
“你烦不烦?”
“烦。”欧阳戎点头:“我自己都觉得烦,不能我一个人烦,更要跟着你了。”
“你不准跟,不准让我烦。”
“跟不跟是我自由,烦不烦是你的自由,王府又不是你家,我跟你你也可以不犯……”
谢令姜打断:“刚刚你吃醋了,以为我没看出来?”
“是吃醋了。”欧阳戎大方承认。
“牛鼻子道士的醋都吃?”
“道士也能婚娶。”
“你……你不知羞,那是玉清道士,上清道士婚娶个屁,哪家姑娘愿嫁,况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谢令姜加快脚步,羞愤走开。
“当然是当我的人。”
欧阳戎笑着跟她。
来到某个无人处,注视了会儿她的背影,他突然脸色好奇:
“咦,老师怎么来了?”
谢令姜一愣,回头,下一秒却撞进欧阳戎怀里,嘴巴也“不小心”撞在一起——仗着藏风聚气让谢令姜察觉不到靠近的气息,欧阳戎眼疾嘴快,凑上去的。
佳人顿时懵逼。
对于女人,这种时候不要管她有多生气,也不要试图和她讲一点道理,只要抱住给一个吻,狠狠亲醒就行了!
理论与执行力满分大师的欧阳戎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只觉得满嘴留香,像是含住玫瑰花瓣,可下一秒,他舌尖一疼,骤然清醒,唇齿间隐隐有点血腥味弥漫开来。
是玫瑰带刺。
“唔唔你……”被佳人尖牙利齿暗咬,欧阳戎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准备后仰脱离唇齿,可却瞬间被谢令姜反手抱住。
只见前一秒还慌张懵逼的佳人伸手搂住他头,一双秋眸里全都是他影子,她眼神恶狠狠,牙齿也恶狠狠……谢令姜反客为主的咬住某人不撒手,似是要生吞他一样。
欧阳戎:“唔唔……呜???”
(本章完)
第422章 强吻师妹,三清献礼
女子唇上的胭脂好吃是好吃,可惜却带了刀子。
本来口齿留香,结果现在满嘴都是铁锈味,欧阳戎后仰欲逃,却被谢令姜倾力抱住。
园林内,前不久还冷战吵架的二人,面对面紧贴在一起,抱着对方的头,两条身子朝欧阳戎腰后仰的方向压去。
过于近的距离,欧阳戎看不见谢令姜的表情,但却四目以对,看见了一双秋水般清亮的眼睛。
只见她的眼眶通红了一圈,喉咙有些哽咽声,似是恨他恨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你……”
见了血,欧阳戎又好气又好笑,也不怂了,身子猛的前冲,发狠起来,反咬回去。
谢令姜眼睛顿时瞪大。
开始轮到她的腰越来越弯,越来越低,幸亏她从小练武练气,腰肢十足韧性,纤细无赘肉,倒是便宜了欧阳戎,此刻反攻,肆意欺负,压成了倒垂的杨柳。
“唔唔唔……”
“嗯嗯……嗯嗯……”
欧阳戎此刻心里已经没有吃胭脂的念头,只想狠狠的教训回去。
敢咬人,真是翻了天了!
所以他的一双粗糙大手没有闲着……
谢令姜起初是在顽强抵抗的,只可惜女子身子本就比男子敏感,又没有欧阳戎的经验,于是原本的奋力挣扎逐渐变弱,就像北海的坚冰化为了一汪南国的春水,到最后,这些许的挣扎反抗更像是成了某种欲拒还休的羞涩嗓音,给某人助兴。
只有谢氏贵女不时睁大一下的秋眸,才能隐隐述说出某人的可恶罪行。
风儿拂过树梢,压弯了枝头,树下方只剩下逐渐变粗的呼吸声。
在一些奇怪的声响过后,风儿停止,树下也静悄悄的。
不知何时,二人连体婴一样紧贴的身子分了开来。
折腾累了。
欧阳戎仰靠在树上,嘴里叼着一根杂草,一根手指缭绕怀中佳人散落的乌黑青丝,破了的唇角不时倒吸着气。
谢令姜趴在他怀中,埋脸不抬头,一动不动,微微喘息,不时的扭下脑袋,似是用他的胸口衣衫擦拭唇角、眼角的涕泪。
她广阔胸怀的衣襟似是有点凌乱,不时的抬手拍掉某只伸入做坏的手掌,她也不抬脸,就是咬一口他胸口湿漉皱巴的衣衫,就像咬他肉一样解气。
二人相拥,共处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宁静。
欧阳戎无奈开口:“还没撒气?嘶……”
他摸了摸唇角,瞧了眼,血迹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敢朝她撒。
“你赔我。”她翁里翁气道。
欧阳戎不禁问:“赔什么?”
安静了会儿,她细弱蚊蝇:“赔我胭脂,赔我肚兜,赔我口水,赔我干净,赔我清白,赔我好多好多……你,欧阳良翰,伱说你能拿什么赔我,你……你混蛋呜呜呜。”
欧阳戎神情专注的想了想,建议道:“要不肉偿?我其实都行……”
“你想的美!”
谢令姜气笑了,脱口而出,不小心露出些许鼻涕泡的声音,她赶忙俏脸深埋他胸口,假装没发生,只是抬手气的锤打了他腰几下,犹难解气。
欧阳戎忍住笑,乘胜追击,一本正经说:
“小师妹,前几天是我不对,我检讨,反思,改过。”
“哼。”嗡嗡鼻音憨的可爱。
欧阳戎压低声:“不过我当时真没喝茶……”
“我知道你没喝。”她说。
“那你怎么生气……”
“不告诉你。”
“难道是因为姑姑提醒过什么?我正好犯了?”
“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
“就不告诉你。”顿了顿,她声音羞急:“你,你手拿开。”
“你不说我就不拿,呵呵小娘子,进了本大王的贼窝,还想逃……”
“拿开,痒,我说,我说,你快拿开……咯咯……痒死了。”
“好了,我不动了,先不拿开,你先说。”主打一个讨价还价。
谢令姜埋脸趴在他怀里,安静了会儿,才难为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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