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法大成,你告诉我在诡异世界? 第110节
左辰只是轻轻随手一摆,这泼过来的水便直接原路返回,落到了那店小二身上,烫的他嗷嗷乱叫。
小金童顺着他的袖口探出脑袋,朝那店小二微微一吹气,店小二身上便立刻结下了一层厚厚的寒霜,眨眼之间便原地变成了一个硕大的冰雕,将其抓耳挠腮的动作精细刻下。
樵夫一个箭步冲到了三人面前,却忽然瞧见汤老张开了嘴,一把飞剑直接从口中射了出来。仅一个照面,樵夫的脖子就被一剑贯穿,当场就捂着喉咙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面,再没了任何声息。
彩衣则是从怀中端出那一盏油灯,对准其上方便猛地一吹,火焰猛然燃起,眨眼之间就把整个棚子给笼罩了其中。
本来拿着匕首想要冲上来的农户被迎面吐出来,当场就化作了一个火人到处乱撞,一头撞到了棚子的支柱上。
“咔!”
“嘭!”
整个棚子向下垮塌。
尘雾缭绕,完全毁掉了!
周遭吹了一阵风,吹散了尘雾,也露出了一片废墟。
左辰三人站在了一起,对面则是手中端着大黑鱼的钓鱼佬和身穿薄纱的女人。
旁侧的平原当中,那些高高的蒿草里,探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头。
他们眼中皆是露出凶光,手持刀枪棍棒,死死盯着三人。
“果然好本事,仅一个照面就杀了我们三个后天好手。”
女人用手指弹掉衣服上的灰尘,掩住嘴轻笑:“怪不得有人会花那么高的价钱雇我们杀人。”
左辰伸出手指按个在周围点了一圈,像是在查人数,随后问了一句:
“好大的声势啊,我还真有点好奇,是谁雇的你们袭击我们。有兴趣同我讲讲吗?”
“我们道上混的,讲究的就是守口如瓶,凭你一句话让我们说出雇主?在我听过的笑话里可都名列前茅。”女人直接娇笑了起来,花枝招展:“倒是小道士你,长得好生俊俏,现在跪下来舔我的脚,我便不杀你,把你收作入幕之宾如何?”
她盯着左辰,眼眸中满满挑衅。
现如今可是绝对优势,她自己一个先天,旁边又全都是好手,打三个人还处理不了?
左辰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捏了个道诀:
“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忽的感觉自己头发立了起来。
“……轰!”
滚滚雷光一闪自左辰身上一闪而过。
端着黑鱼的渔夫被这光芒刺的几乎睁不开眼。
他用手遮住眼眸,良久才能缓缓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再一看发现自己手里的大黑鱼已经变成了一块碳。
又左右环顾,刚才藏在平原当中那些刀斧手尽数趴在地面上,死的非常安详。
而那个薄纱女人也是一样,满脸焦黑,哪里还有刚才漂亮模样!
早已是没了气息。
渔夫被吓得双膝发软,下意识的向后倾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
他浑身打着战栗,裤子一下子就湿了。
一个眨眼就死了?!
情报不对啊!那雇主没告诉我们要杀这么强的人啊!
当时说,只要杀一个半先天就行……
有人诓我们?!
眼见着左辰微笑着朝自己走来,这渔夫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止不住的打着战栗,甚至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终于,左辰来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且带着微笑看着他:
“刚才那姑娘不愿意说,现在到你了,你愿意说吗?”
“啊!”渔夫怪叫一声,立刻用双臂把头抱紧:
“我说!我说!是个花面郎君雇佣的我们!”
旁边的汤老脸色霎时一变。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那渔夫面前,一伸手便抓住了他的领袖:
“你说是谁!”
他声音沙哑,双目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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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23章 花面郎君
渔夫结结巴巴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了眼前众人。
他们是这江湖当中有名的暗杀组织,唤作“取首”,行走在江湖甚至有去打油诗,乃是:“三更下帖,五更取首,代行五常,人间阎王”。
吹的厉害,他们实际上本事也确实不低,整个阁内一共有着四位先天高手,一位半步陆地神仙,放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请他们出一次手,那价钱可相当的高,千两雪花银那是打底,极品无价宝那是常态!
这次他们的这位雇主更是奇人,花了大价钱,请他们其中一位先天高手出手。
本来渔夫这个等级的人是没有资格知道雇佣者身份的,来他们阁中的雇主往往都不会亲自露面,都需要走非常复杂的流程,以确保自己身份不会败露。
然而那一天,那位雇主却亲自到了取首阁中。
便是那位花面郎君!
他亲自去找了阁主,同其饮酒作乐,欢快的闹了一晚上,又共同出城去,两人分别选了把好剑,将附近路过的几个打更人切死,把头摆在桌上,请他们喝酒。
直到白天,花面郎君送来了足足七大箱子银两,份量够重数量够多,阁主便直接让他们这群手下来出任务。
便是要杀左辰他们一行人!
可当时花面郎君明明说只有一个半先天,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在骗人!
终于把事情讲完,渔夫便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老头?”
彩衣侧目瞥了眼汤老,瞧见他面色青紫若猪肝。他整个人都呆站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在听到彩衣声音,汤老后知后觉得回过神来。
看了眼彩衣,忽然伸出手拉住她的袖口,便打算拽着往外走。
“欸?老头?老头!你干什么呀?别拉我呀!”
彩衣甩了两下汤老的手,却发现汤老这次抓的非常紧,攥到掌心泛白。
抬头看汤老,却已经见他一双老脸满是苍白。
他回首,看着彩衣,嘴唇打颤,上下碰了好几次:
“彩衣,你不能去赌村,谁都能去赌村,就你不能去赌村。”
“为什么啊?”
彩衣最终还是用力,甩开了汤老的手:
“老头!伱话说的不清不楚,我怎么可能和你走?”
汤老盯着彩衣那执拗的面庞,终究还是猛地跺了两下脚,长长的叹了一声:
“那花面郎君,是你师兄!”
“啊?”
“…果然吗?”
“你猜到了?”
“你平常哪有这么矫情。”
早在刚进幽州碰到那三人组的时候,彩衣便感觉到了花面郎君满身的邪性,又发现对方使用的是耍把式的手段,心中便多少有些想法。
再看到汤老,瞧见他犹犹豫豫,心中就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可她不明白,汤老那样好一个人,每日都教她应做些好事,态度温吞,虽说算不上远近闻名的大好人,却也能说是个态度平和的小市民,为何会养出来那样一个邪性的玩意?
如鬼使神差一般,彩衣下意识用出了尚不熟练的观炁术,看向了汤老。
她能看到汤老身上是满身的浊气。
既有着作为敦厚好人应有的些许福缘,却也有着浓厚的、让人近乎睁不开眼的红色煞气。
这些色调混为一谈,厚重无比。
他三十五年的经历是色调丰满的油笔,在名为人生的纸上落下了浓厚的色彩。
汤老快走两步,双手摁到了彩衣的肩膀上:
“我那些年在乞儿帮做了很多畜牲事,你师兄就是在我手中一步一步长起来的,也变成了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他行事喜怒无常,一切都以自己心头所好为主,就吃菜时若是顺心,便多赏店家几两银子,若是不顺心,就会直接拔剑把那一家人的心挖出来!活脱脱的杂种!
“等我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他已堕入下三道,若是恶鬼,走到了我看都看不到的地方。”
汤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了:
“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同他不欢而散,再也没和他相见。唯独只听得他练了一门邪功,唤作无常七心,可心生心,命养命,除非瞬间破去他全部七颗心脏,否则那魔头便不死不灭。仗着这门功夫,他更是肆意妄为,做了许多坏事。
“我当时离开你去徐州,就是察觉到徐州大荒背后有他的影子,结果我赶到地方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了一片大荒,别的什么都没了。”
彩衣能够感受到汤老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小了,直到最后,他甚至只是把双臂搭在彩衣的肩膀上,像是靠着彩衣的身体来支撑着自己。
“老头……”
“彩衣,别去。”汤老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万分:“他知道你要来,他知道你是大姑奶奶。他雇佣这些人便是向你挑衅,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去了只会妄自送死。不要见他,听我的,赶紧和道长离开,走的越远越好。向南走去,璇王的地界,她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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