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法大成,你告诉我在诡异世界? 第22节
等刘癞子来到大院内,正好看到了道长和彩衣姑娘坐在正院内。
“刘镖头,恭喜啊。”
左辰笑呵呵的道。
“可不敢可不敢。”刘癞子立刻谄媚的来到了左辰身边,“要不是您啊,我这会儿恐怕还在院子里待着呢。”
左辰笑了笑。
他也不是随便找的刘癞子。
观炁术能看出一些独特的东西来,刘癞子身上虽然有凶气煞气,却也有着一股子浑厚的侠气。
属于那种收钱办事的人,手下也没有枉死的怨魂,在这世道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人了。
至少比徐福贵那种身上缠着大股大股怨气的人来的好。
正了正脸色,左辰道:
“过些时你找几个水性好的,带上几根麻绳和竹篓潜入湖里,湖正中心埋着不少细软,都是这些年白老会扔湖里的。你可以把它们捞上来,放在太阳下晒七天,就能正常使用了。”
“湖中心竟然还真有这些东西?”
“钱又不是遇水即化的玩意,河里也没东西会花这个钱,自然就攒下了。”左辰道:“你可以留部分作为己用,但我希望这些钱财伱大多都花在青州城百姓身上,而不是自己的身上。
“我教你的轻功也需心性平和,拿宝受礼自然可以,付出劳动也应得到回报,可若是你最终走了徐富贵的老路,那……
“应许你的自然也都会离你而去。”
刘癞子脸色严肃,将这一切谨记于心之后,想朝着左辰行一礼。
可他单纯鞠躬觉得太少,五体投地按道长的性子恐怕也不愿意。
思考了半天,刘癞子最终想到了城北私塾的那些孩子和先生。
他按照记忆做了一个滑稽的、并不怎么标准的弟子礼。
左辰受下了。
“明日我便要带着彩衣离开了,今日我可要好好讨你一杯酒喝。”
“道长明天就要离开?难道不再继续待几天?”
刘癞子大惊,全然没想到道长这就要走。
“我下山主要是为了求道学本事,”左辰叹息:“来青州城本来是听说白老会有本事,结果到了这发现是个害俗的主,接下来打算向北去,去找找你说的那个仙儿。”
“您这本事,就算是往北走真有仙儿,恐怕也教不了您什么呀。”
“不见得。”左辰想到了玉佩当中记录着的妙法,那确实是修仙者的手段,而且深度不浅。
见着没法把左辰劝留,刘癞子便多叮嘱了两句:
“您可能嫌我罗嗦,但我还是得多说两句,道长您要是往北走的话,肯定会过徐州这个地界,那里闹灾闹得严重,路上不是流民就是野匪,大铁锅里都炖着娃娃,道边碰到的野店,十个里有九个卖米肉,那路可不好走,还请多注意啊。”
“我晓得了。”
左辰点头,把这些叮嘱记在心里。
……
青州城边界,道路通畅,再往前不远便是青州和徐州的把关处,关口上站着备甲的士兵,持枪拿弓。
他们并非朝廷的兵,而是寿王私自养的兵,守在关口并非是为了防着外族贼人,而是为了防止徐州的饿鬼!
饿鬼跑的慢,这关口只需要早上拉弓齐射一遍,射死昨天晚上偷跑过来的饿鬼,晚上拉弓齐射一遍,射死今天白天偷跑过来的饿鬼,便是功德圆满,回家杀鱼吃肉。
今儿关口旁边官道上来了位贵人,老奴牵着骏马,骏马拉着马车,车旁站着侍女从花篮里面向外散着花,贵人就坐在马车里。
他们停留在这,就像是等着谁,士兵们也不敢靠近,也不敢驱逐,便站在关口上望着他们,直到从早晨等到了晌午,从青州的方向才骑来一匹快马。
快马到了马车旁边,自上面下了一俊俏少年郎,少年郎背后背着一用油布裹着的大包,快步走到了马车旁边,单膝跪地。
“祖父,刀我给您带出来了。”
赵公子从背后把大包摘下来,随后小心翼翼的解开上方缠着的布条,递到了马车面前,马车车门也砰的一声打开,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人影。
守关的这群兵只觉得周围气温似乎都低了几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赵公子只觉得手中宝刀似乎被不可见的力量所握住,他直接松开了手刀,便飞入了车厢当中。
约莫四五次呼吸之后,车厢内才传出一声苍老的感慨:
“宝刀,确实是宝刀啊!
“这口刀单拿出来都能上的了神兵榜前十…不,能上前五!
“把这口刀献给寿王,咱们争天下便更有把握了!”
车厢内的老人感慨了好几声,最后却还是嘀咕了一句:
“可惜这刀上杀气太弱了,看样子之后得拿几个人祭祭刀,要不然发挥不出来那股子劲!”
“祖父,这把刀你可喜欢?”赵公子额头上流下些许汗珠,他脸上挂笑,小心翼翼的发问。
“不错。”老人道:“虽然你谋白首湖失败了,不过看在你这刀的份上,回族里自然会给你赏赐。”
赵公子在得到了这个首肯之后,这才眉开目笑起来,随后起了身,又有点忧虑的道:
“祖父,我之前也通过传讯和您说了,青州那边不知道从哪来了个世家大小姐,正因为是她才坏了我的事,可我当时偷偷命人看了她一眼,却全然不认识,这……”
“无妨。”老人冷哼:
“说不准是哪个世家插手。现如今藩王都在争天下,水底下鱼龙混杂,恐怕只是个皮皮虾乱蹦罢了。”
皮皮虾乱蹦?
那河神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妖了啊,什么皮皮虾乱蹦能把河神打没了啊!
赵公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
问题不大,反正天塌下来先是寿王抗,然后是祖父抗,怎么也砸不到我身上。
(本章完)
第27章 城外村
临出青州城,刘癞子给左辰拿了一叠银票。
“道长,我这边没啥好宝贝,但您周游天下,总归需要点凡物,这些银票应该够您到北方仙儿那边。”刘癞子给银票的时候,还想握住左辰的手,又生怕自己平时跑镖杀过人的手脏了左辰的手心,便把指尖朝着后面撤。
等到左辰接过银票,他才讪讪的笑了笑,老脸有点发红。
“多谢镖头了。”
左辰把银票放在了自己的竹篓里面,笑着应下了他的好意。
刘癞子这才放下心来。
收拾好东西,趁着天色大亮,左辰便背着竹篓离开了镖局,彩衣本来还在旁边贪食着刘癞子给他们准备的送别宴会上的鸡腿,眼见着左辰已经要走了,才匆匆扯下来一条鸡腿,抓在手里跟上了左辰。
左辰瞧着彩衣手里的鸡腿:
“好吃吗?”
彩衣闻言,有点尴尬。
“道长,跟着您学本事是不是需要不食五谷,只吃山间水果,喝树梢露水啊。”
左辰额头上冒出来了几根黑线:“你看我这几天同你吃席,可只吃果子,喝西北风了?”
“那您的意思是?”
“你要拿就给我也拿一个啊。”
彩衣:“……”
道长原来是这种性格吗?
“那我这条……给您?”
“倒也不用,伱拿着吃吧。”左辰婉拒了。
“哦。”彩衣点头,低头自己啃着鸡腿,啃了好几口,眼见着左辰还在看她,脸色这才略显尴尬,轻咳两声,整理话语:“道长,咱现在先去哪?直接去关口吗?现在青州去徐州的关口不需要通牒,之前刘癞子说了,从青州城关口出去,守关的会笑许久,认为青州城少了张吃饭的嘴,要想回来才麻烦,哪怕是塞银子都不能走关口,需要在深山里面绕行。”
“先不去关口。”左辰道:“顺着这条路走前面有个村子,之前我救的那个年轻人在那边。”
“道长?你不会真想让那个年轻庄稼汉子报恩吧。”彩衣拿着鸡腿大惊失色:“他恐怕连银票都拿不出来啊!”
“你脑子里除了银票和吃食之外还有啥?”左辰按住额头,对自己带了彩衣离开这件事情滋生了后悔的情绪:“当日我见他,能看见他身上沾着些鬼气,那些鬼气并非来源自那日鬼村,我便寻思着等事情处理完找他去瞧瞧。”
彩衣本想说这年头谁身上没鬼气,却想起来了当初那小伙子的莽撞行动,最终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啃起来了鸡腿。
……
之前那个小伙子自称王二牛,是城外王家村孙寡妇家的第二个儿子。
而这个王家村,则是青州城外最大的村子之一,在青州城里打听打听就能知道具体位置,倒是也非常好找。
并未使用缩地成寸,左辰同彩衣像是郊游般在青州城附近缓步前进。
自城门出去,沿着官路走,一个半时辰之后彩衣便开始喊脚疼,左辰也便带着他到了旁边一个茶铺歇脚。
茶铺老板收了铜板之后,便快速打了两壶劣茶,但彩衣不是什么讲究人,左辰也对茶这东西好坏没什么见解,两人喝的开心,顺碗要了点杂碎肉,边吃边聊。
“我之前学的手段都是街边戏班子杂耍团那些下九流的招式,不晓得道长听没听过戏法师这一行当,之前教我那老头就是个戏法师。”
彩衣就着茶水讲起来了自己的过往:
“我无父也无母,那老头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才不信他的话,他没啥大能耐,取名也是胡乱叫,自己没姓,便也继承不下来姓氏给我,于是便用戏法师的名头叫我。
“刚开始想叫红衣,可红衣又带指厉鬼,觉得不妥便,改称为彩衣。定下名字之后便教了我火、豆、丹、索,说白了便是吐火、月下献丹,黄豆丸和神仙索,可我性子散漫,到头来只学会了吐火和黄豆丸,献丹和神仙索只知道原理,却用不出来。”
“你老师傅呢?”左辰问。
“没死。跑了。”彩衣说这话的时候闷闷不乐:“可能是觉着我本事够了,也可能是觉着我太懒不值得教,前些年他就跑路了,甚至连银子都卷跑了。”
言罢,彩衣有些郁闷:“当时我玩了命表演弄了三两银元宝,第二天醒来一个铜板都没剩……”
没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说下去,彩衣转而道:
“道长,说的王家村能有什么事啊?”
“我尚且还不能做到知天命通万物,搁着胡猜不如过去看看。”
两人闲谈完了,便拿出小剪从银两上切下了一块细软递给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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