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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绝诸天从东方不败开始 第33节

  “法师有所不知,根据门中记载,西汉时期,第一代邪帝谢眺在《魔道随想录》里,看过有关《战神图录》的记述,得窥图录之秘,从而创出《道心种魔大法》。”

  “所以,此法最后一篇的魔仙,便是等同于武道中的无上之境破碎虚空。”

  “期间,我派始祖地尼,因得翻阅《魔道随想录》之缘,从而晓得破碎虚空之秘,《慈航剑典》很大机会亦受到破碎虚空的影响,是以仙胎魔种,各走极端,源头则一。”

  “这也导致慈航静斋门人并非绝情绝意,相反,因练《慈航剑典》的缘故,皆拥有极致的情和极致的爱。”

  “情与爱?”席正先波澜不惊的开口:“慈航静斋既沾染这些,那还有何资格以佛门中人自居,这岂不是贻笑大方,更加惹人生厌。”

  师妃暄一字一顿道:

  “极致的情跟爱,乃是对天下的苍生大爱。”

  “好一个苍生大爱,看来自小没白被佛法熏陶,有点舌灿莲花的意思。”

  席正先望着不远处连绵,俨如一座小城的净念禅院,古井无波的说道:

  “伱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死,只是贫僧觉得你或许有些作用,既然你方才说自己拥有极致的情跟爱,那便自回帝踏峰,坐死关。”

  “贫僧听闻《慈航剑典》以气主灵神心五大要诀为纲领,分别是剑气长江、剑主天地、剑灵寰宇、剑神无我、剑心通明,全卷分十三章,以静、守、虚、无为主。”

  “又分初生剑心、人剑合一、心有灵犀、剑心通明、死关五大境界。”

  “静斋门人自古以来,能突破至剑心通明这一步的屈指可数,而死关之境哪怕是地尼都未曾突破。”

  他面无表情的道:

  “就让贫僧好好看一看,你所言极致的情跟爱,能否助你踏进剑心通明,再踏破死关之境。”

  “若是能,贫僧便放过慈航静斋,要是不能,慈航静斋将不复存在。”

  师妃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法师未免太强人所难,你既知我派无一人达至死关之境,妃暄又何德何能可以踏破死关,取得历代先辈都不曾取得的成就。”

  席正先淡声道:

  “倘若一直都未曾有人突破到最高层次,要么是剑典有问题,要么是人不行。”

  “前者,不就等同于一条死路,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后者,便是慈航静斋培育传承人的方式不对,如此才让一门盖世武学蒙尘,又给佛家蒙羞,更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脸上浮现似有似无的笑容:

  “正本清源,舍我其谁。”

  师妃暄听完,苦笑一声:

  “直到如今,妃暄才明白法师为何有魔佛之名,不仅仅是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境界,还有法师本身就自带一股深沉的魔性。”

  “比之魔门的离经叛道还来的可怕,只因他们都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世人所不容的恶事。”

  “而法师却认为自己的一举一动,皆是在做再正确不过的功德善事。”

  “魔佛?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是,你所认为的一切真理,都是他人想让你接受并深信的道理,从而让你在规定的模式里锲而不舍的追寻你所认定的真相。”

  席正先侧眸望来:

  “你可知所谓的情跟爱,所谓的苍生大爱,才是阻碍你前进的东西。”

  (本章完)

第51章 与其说在意什么时候渐渐死去,不如在意自己到底有没有活过

  “法师,你觉得妃暄会跟世民兄一样,三言两语就被你破了心境?”师妃暄沉声道。

  席正先不以为意的悠然道:

  “《金刚经》中的四句偈,乃是精髓所在,便是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无我相,简单来讲,就是放弃自我,心中不再有我的概念,对一切自己的内心感受达到空性的境界。”

  “何解?明心见性也。”

  “就是要正确了解自己的内心,知道七情六欲从何而来,心中因七情六欲产生的所思所想。”

  “明白了内心的所思所想,学会摒弃是非心,摒弃七情六欲,使内心达到清明纯正。”

  “无我相,乃明心见性后,专注于内心的修行,不再对外界有所专注,修行以前我是我,修行以后我在指使我。”

  “便是以旁观视野看自身,不再本我思考问题,做到绝对中立。”

  “确切来讲,是不再执着于我这个概念,一切思想源于我该如何去做,而不再是我想如何去做。”

  “无人相,是明心见性后专注于内心,更是不会对外界有着更多专注,没有了我执我念也就不会在意他执他念。”

  “用最为通俗的话来说,行走红尘,面对他人的嬉笑怒骂,自身心境不会有任何变化,只觉得是猫狗之流在向自己说话,反而觉得很是有趣。”

  “无众生相,字如其意,乃无众生所相,对世间众生所有的人和事不再有概念。”

  “有人说众生平等,可有了平等的概念,就是有了相,因为众生的不平等,才会有众生平等的想法,也就是所谓的凡有所相,皆是虚妄,所以相由心生,境随心转。”

  “无寿者相,最是容易明白,也最让人看不破,便是参透生死。”

  “师妃暄,你若参悟不了这些,永远不能臻达《慈航剑典》的死关之境,甚至连剑心通明都达不到,只能跟着全派共赴黄泉。”

  他说到这,浑然不顾师妃暄难言的神色,再道:

  “贫僧如今却是半步踏在了无寿者相上,不在意一生该有多长,只在乎自身性命的厚重和宽广。”

  “简而言之,与其说在意什么时候渐渐死去,不如在意自己到底有没有活过。”

  “所以,魔佛也罢,圣佛也好,贫僧向来不在乎这些,伱们所执的正邪,情跟爱也都不被贫僧放在眼里。”

  “不过话说回来了,看不透红尘诸事,七情六欲的你们,怪不得这么弱,皆不是贫僧的对手。”

  席正先负手而立,嘴角噙着笑,道:

  “了空大师,可还要小僧继续说下去?”

  话音刚落,门中走出一个高挺俊秀的和尚,他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四十岁。

  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叫人看得舒服自然。

  “法师,了空大师修练闭口禅多年.”师妃暄话还没说完,竟然就被了空打断:

  “无碍。”

  他深邃的双眸看向席正先:

  “无常,你已算是参透生死,达至无寿者相。”

  席正先轻笑:

  “大师,你居然自破闭口禅,小僧就那么的令人畏惧吗?”

  了空低眉反问:

  “游戏人间,视人命如草芥的魔佛,如何不会让人畏惧?”

  “可小僧从不杀与自己无恩怨之人。”

  “方才慈航静斋何解?”

  “败坏我佛门清静,不该杀吗?”

  “若是拯救天下苍生也算是败坏佛门清静,老衲情愿她们一直败坏。”

  “心怀天下,不见济世救人,代天选帝,皆为利益纠葛,实力不济,只有以色诱人,万般手段,不过以情动人,如此种种,她们不该死?”

  “但始终是为了佛门谋取利益。”

  席正先听到这一句话,不禁笑出了声:

  “哈哈哈,小僧算是看出来哩,天下之佛门,皆是身在方外,心在红尘。”

  他语气微顿:

  “如此也是常理,利益最动人心,在这滚滚红尘中,哪怕是出家人,又有几个能做到出世。”

  “和尚虽说要清心寡欲,但是人就有欲望,而欲望的表现形式,可用理想与野心囊括,若是没有这些,那才真可叫是成佛哩。”

  了空郑重道:

  “无常,你既对这些了然如胸,又自小便是我佛门中人,你要是继续屠戮佛宗大派,魔门大昌就已是指日可待。”

  席正先摇头失笑:

  “大师这一句话,险些让小僧忘了曾拜入邪王坐下的经历,更差点忘了二十七年如一日,被人监视的生涯。”

  “佛家四宗已灭,因果已消,你还不曾放下?”

  “现在的我,是由千千万万过去的我构成的,而这些千千万万我的构成便来自记忆与经历。”席正先神色平和:

  “要是放下,我还是我吗?”

  他不等了空开口,又道:

  “但小僧对这些倒是无所谓,只是单纯的瞧不上现今的佛门。”

  “对于恩仇之类的小事,小僧从不忌讳手段,但在一些大是大非上,却是讲究一句话。”

  “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还真是有起错了名字,没有叫错了的绰号,你无愧一个魔字,那么你现今亦是要将我静念禅宗灭门?”

  “你是如此,道信大师亦是如此,都把小僧想的太坏哩,今日来此,就是瞧一瞧搅动天下风云的和氏璧,顺便想借此杀几个人而已。”

  席正先说完,宛如外出郊游一般,闲庭信步的越过了空,步入寺门。

  就见四个穿蓝僧袍,高大魁梧的和尚,领着二百多个手持长棍的灰衣武僧站在寺内广场上。

  “都说和氏璧是秘不可测的人间瑰宝,似玉却又非玉,还能助长佛道中人禅定的修行,并对修练先天真气者更有无可估计的裨益,以至于宁道奇都借了和氏璧三年。”

  “不知你们哪一位,可以带贫僧前去一观?”

  话音刚落,了空和师妃暄就走了进来,只见了空道:

  “和氏璧还有一种奇异特性,会随着天时而生变化,不但时寒时暖,忽明忽暗,极难掌握,以之练功,一个不小心就会幻像丛生,动辄有使人走火入魔之险。”

  “且无论什么东西都阻隔不了它的影响力,除非不是修习上乘先天真气的高手,否则只要进入它影响力的范围内,便要赌上运气,看它在怎样的情况下,会变幻和怪诞至何种地步。”

  席正先轻摇着头:

  “都说了大师不要把小僧想的太坏,你说这些,不就是怕我被和氏璧影响,从而把账都算在静念禅宗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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