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收服狐仙开始万仙来朝 第116节
不过就在这里挨也是没有用的,得自己想出办法才是,许甲想的就是,自己修持天师箓,开玉坛,向三清授箓。
历代天师,都是三清化身亲自为其授箓,得元始天尊传授便是玉清箓,得灵宝天尊传授,便是灵宝箓,得太上老君传授,便是太上箓。
如此他们才成为一代天师,当然,有时候道祖不会亲自来传,道祖身边的随侍,又或者弟子代师传,也是有的。
说起来,许甲也是有这个待遇的,比如魔考之时,那两位仙人,一位是青童君,一位是申公,而申公则是灵宝座下的大法师,当然后世附会为“玉鼎真人”,说是阐教十二金仙,民间法教之中,也有一支传是申公所传,因为申公就是白猿。
也是异类得道。
许甲正想着,一道香风传来,胡阿贵贴靠过来:“怎么样?真人,你能偿还这三千两银子么?这个老头七十岁了,留在这里还要管吃管喝,妾身虽然害怕他死在这里,被龙虎山的找上门来,可欠债还钱,总是天经地义,实在不行,真人代替他以身相报也是行的。”
胡阿贵媚眼如丝,伸出手指要挑起许甲的下巴:“我的情劫,就全靠真人你了啊!”
然而下一刻,许甲就抓住她的指头,一撅。
“啊!疼!”
“真人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许甲冷声道:“少给我得寸进尺,这老头你给好好养着,你别以为你有些民愿在身,气数加持,我就不敢斩你。”
松开折断的手指,许甲返身离开。
胡阿贵咬牙切齿,跺跺脚。
面色几次变幻,终究还是不敢出手,虽然许甲身上的气息并非地仙真人,可是前些日子许甲出手斗法的余波,震荡法界,方圆数百里,但凡有些修为的,就没有感应不到的。
许甲离开翠春楼,门口的张真玑还像是一个呆瓜一样站着,不敢往那些姑娘们看,街道上来往的行人见他一個道士,却在青楼门口站着,也是有些指指点点。
见着许甲一个人出来,张真玑张张口:“许真人,汪真人呢?怎么没有出来?”
“他在里面寻欢作乐,不愿意出来。”
许甲还是给那个老头留了一些情面,没有说他在里面洗月事布。
“那怎么办?除却汪道长,我们还能找谁啊?城隍么?”
许甲道:“你稍安勿躁,先回山居观,我要你准备下面这些东西,到那之前我们结坛的山顶,布置一个法坛。”
“什么样式的法坛?”
“需要五方罗五段各长四十九尺,玉环四十九对,镜四十九面,正青红同心四十九付,灯四十九盏,钱马食各四十九付。”
许甲道:“坛位供奉准备三百六十五个。”
“那不是要罗列成一个坛城了?”
许甲点点头道:“这是太上天坛玉格授法,为准备授天师箓准备,伱观中大小道人,需要筹齐七七四十九个,若无这么多道人,道童也可凑数,或者学道的信士,懂得念经的也行。”
张真玑记下:“这样就行了么?”
“当然吗没有。”
许甲道:“这些只是布坛,能否成功还要另外两说。”
“那经文呢?念什么经?”
许甲想了想:“念道德真经,还有《正一法文》。这两本就够了。”
张真玑点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随即便见他匆匆而去。
“这位郎君,我看你面色愁苦,眉心似有郁结之气,不知道是否是遇到了难事?不如算上一卦,也好求明个方向才好。”
许甲看那卦摊,写着“半仙”“铁口直断”“麻衣”,摆摊的布是个八卦九宫图,面容几分禽兽相,似乎山羊头长在人身上。
许甲便想到了之前的瞎眼老汉,他传授给了自己一门先天神算,但只有瞎了才能学得精通,许甲眼睛好好的,故而没有得到精髓。
这个老头写着“麻衣”,难道是麻衣神算一系的?麻衣相传是鬼谷子的弟子,而鬼谷子又是道家十哲之一,或许有些真本事。
许甲便坐了下来:“卦金多少?”
“算得不准,分文不要,与我有缘者,也是一分不取。”
许甲呵呵:“那你算卦是为了啥?不养家糊口么?”
“随缘给么!”这老头乐呵呵的道:“我看这位小郎君就有缘的很么。”
“我来给小郎君摇一卦。”
他捉着一个龟壳,里面三个铜板,龟壳已经玉化了,看起来油润光滑,也是老物件了。
许甲便念:“归绫高什么时候死了就好,将他的壳也来做这么一个物件。”
在许家的归绫高莫名一阵恶寒。
刷刷刷。
就是铜钱摇晃的声音。
不知道怎么回事,许甲竟然心静了下来。
“上天下山,天山遁卦。”
许甲问道:“此卦何解?”
“此卦当激流勇退,才是大吉,否则大凶。”
卦师露出笑容来:“道友,我长生教之事,你莫管,否则,别说是你一个二世修行的地仙真人,便是天仙下界,也是不可抵挡的。”
说完这话,他鬼魅一笑,随即一头栽倒在卦桌上。
这不知随心附体,还是提前催眠,但无论哪种,都是邪术。
许甲冷笑一声,站了起来,你许真人要真是吃威胁长大的,就不会八旬高龄,远赴美利坚开坛布道,治地旧金山了。
反而激发起一股怒火来。
那边药铺之中,却跑出来了一个小郎中,急急忙忙:“他都死死撞到了桌子上,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却是急急忙忙的将人救下。
而药铺之内,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年轻妇人探出身子来:“相公,怎么了?”
见到许甲却是一僵,又缩了回去。
好家伙,白蛇传演绎起来了?
这姑娘分明就是一条幻化人形的蛇妖。
是不是千年的,许甲则不大清楚了。
第193章 出世入世
“死了。”
正奇怪呢,许甲已经走了进来,问询道:“这位大夫,我看你有些眼熟啊,是不是姓许名仙啊?”
“不是啊,我姓陈,名留仙。”
许甲点点头:“差不多,差不多。”
随即问向那个躲着自己的蛇妖:“夫人姓白?”
“啊?妾身姓柳名如烟,并不姓白。”
“差不多,差不多。”
心中却道:怎么杭州的剧情,跑到我江南西到来演绎了?这边上刚刚好还多了一个金山寺。
不过许甲又探探头,没有见到第二条青蛇精又或者青鱼精什么的。
当即点点头,也没有做法海的想法,只道:“治病救人,功德无量,这位大夫,我看你颇有一些根骨,不如跟我学些道法,拜我为师如何?”
“你是不是癔症发了?”发现卦师噶屁了,陈留仙有些郁闷,见许甲又神神叨叨的,便觉得有些今日不利的感觉。
“没有,没有,至少眼睛不瞎,耳朵不聋,脑子也算清醒,不发癔症的。”
“走走走!”陈留仙将许甲赶出去:“没发病来医馆作什么?”
这时候后面出来一个老大夫,他听着外面吵闹,便出来,见着许甲便惊:“许公子?你怎么来了?”
这正是之前给许甲诊断的李大夫,陈留仙是他的徒弟。
“上次见许公子,还是卧病在榻,如今全好了么?”
许甲笑道:“好几個月了。”
李大夫道:“相比于我,您才是神医,妙手回春啊。”
当即又问向陈留仙:“刚刚怎么回事?”
许甲道:“这不关他的事情,我见他颇有些根骨,打算渡去跟我学仙,不过既然是李大夫的高徒,便不夺人所爱了。”
李大夫听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原来许公子已经学仙得道了,我说呢,之前绝断水米,七日失魂而死,神仙难救,如今又好好的,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又对着陈留仙道:“你小子,许公子要收你为徒,这是好事,别说是你,便是我都想要这份缘法的。”
李大夫眼馋许甲的经方,上次已经透露过两个方子给他,叫他好好研究了一番,学习了用药的道理,顺着这股思路,后面又治好了好些病人,近来名声已噪,隐隐有本县名医的感觉。
他是早早发现许甲不是原来的许甲的,只是不好明说,隐晦的提醒了许父许母,当时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后面又觉得可能是仙人临凡。
如今许甲穿着百纳衣,握着如意随心杆,便像极了一位修仙出尘之人。
许甲摆摆手:“既然他不愿,那就以后再说,说罢露出一个笑容,相信你后面会来找我的。”
许甲走后,那蛇妖柳如烟忧心忡忡的,问询着陈留仙:“夫君,伱真的会跟着他去学仙么?”
“这世上哪有仙?真有仙人,改朝换代的时候为啥不出来,百姓辛苦的时候为啥不出来?”
陈留仙道:“我这个名字,虽然叫留仙,但名意裙带留仙,是指华服,不是别的,那我还字剑臣呢,也不见得学剑去呢。”
柳如烟依偎在他怀里:“我只想和夫君,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许甲随后去了书院,毕竟是下定决心考一个秀才功名,别的不说,秀才可以“游学”,起码可以到处走走,不像是普通黔首百姓,不能走动流通,一辈子都困顿在某地。
书院名叫“明德”。
何也?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这书院并非什么很好的书院,但在玉山还算有名,乃是两百多年前,那位在金沙溪吸墨的致仕进士所创,后来也一直为其后代所掌,从族学变成“公学”。
只是没有几个像模像样的老师,只有说是大儒弟子的,无心考取功名,索性教导的弟子,也没有几个拥有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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