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劈柴开始了悟万法 第116节
“嗯,那就好。这个于春生,是个懂事的,后面可以考虑给他调动调动。他不是一直想到州府来?”
“老爷,他要入了州府,可能没那么好为您办事了。”
彭岳似怔了一下,轻笑道:
“我是真累了,忘了这茬。
“嗯,就让他继续在云照待着吧。”
谢渊听着两人三言两语便将于春生的前途敲定,心里也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
于春生虽然罪该万死,然而在官场上苦心孤诣,最后结果也不过靠着他人一念之差。
这个彭岳,让于春生在云照继续祸害一方,就为给他搜刮民脂民膏,甚至童男童女么?
谢渊眸光一闪,泛过一丝冷意。
外间主仆两人又谈话一会儿,终于到了尾声,管家告辞离去。
谢渊和司徒琴终于松了口气。
要结束了,他们话是真多。
晞晞索索的声音传来,彭岳似乎还在翻阅文件。
两人强忍不耐,听了半天,终于听到彭岳起身的声音。
然后,脚步声便往里间转来。
谢渊和司徒琴如遭雷亟,呆愣了一瞬,连忙环顾四周。
然而屏风之后,除了一个立柜,一套桌椅,便是一张小憩用的单人长榻,一览无余。
除了翻窗出去,往哪去躲?然而这时还想翻窗出去,已在屋里的彭岳再是放松,凭气血蜕变境的耳力恐怕也察觉得到!
两人脸色微白,这可怎么办?
谢渊目光急转,在柜子上转了一圈,瞬间摇头,一拉司徒琴,就往长榻之下钻去。
司徒琴睁大眼睛,那床榻下那么小,怎么好塞进去两个人?然而此时也无他法,只能看谢渊一个滚地直接缩了进去,然后将她一把拉入。
恰在此时,一双靴子转过屏风,入了里间。
谢渊和司徒琴紧紧抱在一起,缩在床下,大气都不敢喘。
两人四目相对,司徒琴脸皮一红,挪过目光。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亲热了,肌肤相亲,鼻息可闻,胸膛更是紧贴在一起,连对方的心跳都能清晰感受到。
然而两人只能维持这样的姿势,动也不能动。司徒琴的心越跳越快,也不知是因为外面的彭岳,还是面前的人。
谢渊心里也十分异样,这个动作,他什么都感受得到,只觉怀中的姑娘又香又软,让人很难静得下心来。
真是没看出来,年纪明明不大……
彭岳走入里间,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并没有发现异样。
床下的两人都是微微松口气,庆幸没往柜子里躲。刚刚谢渊就想到,彭岳进来,多半是要找些什么。
他们屏住呼吸,看那双靴子走过来走过去。
突然,彭岳站住步伐,猛然蹲下。
两人头皮一紧,好在彭岳是背对着他们,蹲在屏风前,伸手不知在摸什么。
轻微的咔嚓声响起,似乎有机扩打开。
彭岳站起身,那双靴子又走到柜子面前,站定不动。
仿佛过了天长地久那般,机扩合上的声音响起,彭岳的靴子转了方向,朝向了外间。
谢渊两人简直如蒙大赦,恨不得长出一口气,看着那双靴子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逐渐离开。
然而这时,一声轻咦从彭岳嘴中发出,他脚步一转,快速走到窗边。谢渊看着那个方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窗锁!
窗锁被震坏了!
“是谁?”
彭岳猛地一声暴喝,脚步迅速一转。
谢渊和司徒琴心跳几乎停滞,下意识摸上了腰间的刀。
彭岳喝了一声,四目一转,并没有发现什么。
房间就这么大,他下意识的盯向床榻之下,目光凛冽。
谢渊看着那个脚尖朝着这边,感觉时间几乎凝固,紧紧抓着刀,屏息以待。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砰砰砰的被敲响,管家急切的声音响起:
“老爷,药房进了贼人!”
远处隐隐传来喧哗的声音,彭岳眼中闪过冷色,脚步一转,迅速往外赶去,喝道:
“快去!务必要抓住此贼!”
喀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从外面锁好,里面一片静悄悄的。
床榻之下,无声无息的爬出两个人影,站了起来,轻轻拍打着身上尘土。
饶是只有月光透窗而过,谢渊也能看到,那红晕就如同晚霞,染上了司徒琴整个双颊。
他轻咳一声:
“事急从权……”
“别说了!”
司徒琴脸蛋红扑扑,急忙制止。
她现在只觉脑子发晕,身子发软,呐呐道:
“安全了,咱们走吧。”
“稍等一下。”
谢渊蹲在屏风下面,伸手去摸了几下,果然在屏风下沿的木架上,摸到一块活动的扳机。
他轻轻一扭,听到柜子里轻微的咔哒声,一步站起,打开柜子,发现墙上开了一个暗格。
暗格上下两层,上面摆着一个方盒,下面则有一本厚厚的册子。
谢渊拿起册子略微一翻,发现上面记载的,全是各色账面来往!
只是粗看,他就看到许多大人物的名字,不乏宴会上公子们的父辈。
谢渊皱起眉头,有些犹豫,这玩意儿可是个烫手山芋。
“琴小姐,可有高见?”
司徒琴啊了一声,仿佛这才惊醒。
她接过账簿一扫,也是皱起眉头:
“这东西不好接……嗯,我看到云照县的那两页了,还有最后这一张,新墨没干,正是他刚记下。
“把这几页撕走,但留在这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知道了,先拿走再说。”
两人把账簿揣好,又看了看那盒子。
盒子方方正正,上面有一把锁,不知钥匙在哪。两人打不开也看不出端倪,但想着彭岳放在这里,肯定是珍贵之物,干脆一道顺走。
毕竟来都来了。
谢渊和司徒琴再迅速转了一圈,确认没落下什么踪迹,便悄悄又从窗子翻了出去,往远离药房的方向离开。守卫都被吸引到药房那边,他们一路翻出按察使府邸,倒是再无惊险。
等出了宅邸,两人彻底松了口气。
谢渊将几页药方草稿和记着于春生名字的几页账簿撕下来收好,拿着那本厚册,问道:
“这本如何处置?”
“你随便再撕几张,然后咱们丢到另一个宅子里去。”
司徒琴眼睛一转,露出笑意。
谢渊依言随机又撕几页,然后由司徒琴带着,缩着墙角,走了没多远,到了另外一处大宅。
大宅门口同样站着守卫,彼时东方微白,正是人最困倦之时。守卫眼皮一搭,忽然感觉轻风拂过,睁大眼睛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他正自嘀咕,忽然眼神一凝,发现脚下多了一本厚册子。
谢渊和司徒琴在街角看着那名守卫拿起册子,翻了一下,忽然浑身一震,冲进了大宅。
他问道:
“这是彭岳哪位对头的宅邸?”
“自然是提刑按察司副使。”
司徒琴狡黠的笑道。
这个账簿,他们拿着既有危险,又不好利用,正该给最适合的人送去。
谢渊恍然大悟,摇头道:
“白天宴会,我看副使的公子对彭威那叫一个亲热。”
“这群人里,像彭威那样没城府的,只是少数。”
司徒琴不置可否。
两人一路回到司徒琴家中,正要歇息,便看女管家送上来两碗姜汤:
“风寒露重,小姐和谢镖头请喝姜汤暖暖身子。”
司徒琴啊了一声,表情不自在道:
“你怎么备好的?”
“是李大人刚刚回来时吩咐。”
谢渊和司徒琴两人顿时如同做坏事被大人抓住的小孩,一脸尴尬。
果如两人心中所想,药房失窃恰到好处的暴露,并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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