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劈柴开始了悟万法 第68节
北都山脉是一大片山脉,整个云照地界其实都是北都山脉南麓,小石村就在其中一座山的脚下。
山里的药材也枯死了?
枯死……
谢渊皱眉,又听陶杰林继续道:
“这下三家武馆都坐不住了,黑虎拳馆联合神兵馆,是彻彻底底和咱们撕破脸,一个月间打了好几场擂,亲传级的都打遍了,没有胜负,说道最后,便直接定下三位馆主亲自上阵,正月十五!
“这就是前几日的事,第二天,武馆就给弟子放假关门,说刘师傅要静修闭关;但也有人说,他实际上跑路了……哎,谁知道呢?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咱们过年休息休息,等年后看个水落石出。”
谢渊听得一怔,没想到盘龙镇的争斗也这么激烈。
不过,刘师傅真的跑了?那我的功法……
谢渊沉吟,罢了,大年再来盘龙看看,便见分晓。
他和陶杰林道别,又买了些鸡鸭鱼肉,回小石村过年去。
年三十。
“渊子,你这买的也太多啦!”
李兰抹了一把汗,把最后一条鱼端了上来,满满一桌团年饭便妥当。
“没事,这天气放不坏,初一到初七,慢慢吃。”谢渊笑道。
王磊咂咂嘴:
“渊子,你在镖局打死打活,钱不好挣……”
“好挣,县城里做事跟捡银子一样,这些不算啥。过年了,咱们开心嘛!”
谢渊连连摆手,直接给虎娃夹了一筷子肉,然后举起酒盅,难得的饮酒:
“石头哥,兰花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一桌菜几人吃了没多少,特别是那条宝鱼,一家三口拢共吃了两筷子,便饱腹不食,不练武难以消化这能量。
谢渊也就给他们尝个鲜,一整条鱼和半桌菜进了自己肚囊,看得李兰和王磊瞪大眼睛。
这就是武者的食量?
啥时候虎娃也这么能吃就好了。不过,这么能吃恐怕养不起……
团年饭后,谢渊与哥嫂俩闲话一阵,见他们要哄虎娃睡觉,便道了晚安告辞,出门回自己小屋。
是亲如一家,但终究不是一家,年关还得自己守。
掩门前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谢渊忽然有些微惆怅。
几十年来,第一次自己过年,无聊的春晚,此时也让人怀恋。
谢渊拎着酒壶,往坡上的自家走,忽然回头。
村中大屋的院里,有两人正眺望着这个方向,见自己动作,顿了一下,进了屋里。
谢渊突破二练,内息三层,耳聪目明,一眼便看到那两人是谁。
张家老大老二。
张玉峰长住县城,也只有年节清明等才会回小石村。
谢渊眼皮微垂,顿步半晌,还是慢悠悠回了自己小院。
坐在院里,赏着除夕月,谢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寂然不语。
米酒度数低,但村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还有爆竹声声,愈发衬得小院幽静,此情此景,比酒醉人。
谢渊微醺,仰头想着:
“那俩瞅我干啥?
“他们好久没找我事了,是放弃了?他们有那么好说话?还是有阴谋?
“他们盯我这么久,就算放弃了,我也没算完!妈的,不能老是让他们找我的事,山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
谢渊忽觉米酒也烧心,一口将酒壶干尽,起身推门而出。
村里张家。
两兄弟在炕上煨着酒,慢慢守着天明,这也算是张家的传统。
“哥,整酒。”
歪嘴张老二给大哥斟酒,从小到大他也只在张玉峰面前温顺。
张玉峰点了点头,道:
“老二,村里的田收了几成?”
“本来都快一半,到王磊那,停住了。就那小子……”
张老二呸了一口,骂道。
张玉峰脸一沉,摇摇头:
“无妨,我已经和二师傅说好,他亲自出手帮我们解决这个祸害。”
“怎么说?”
张老二眼睛一亮。
“刚刚不看到了,他果然回村里,不在镖局里就好办。然后我明日就发信给二师傅,以他的脚程来村里要不了多久。之后再想个办法,引到僻静处,比如后山林子……”
张玉峰目光闪烁。
张老二连连点头,眼睛放光:
“什么法子?不然我去给他伏个低,骗他信任,就跟谢伦一样?”
张玉峰慢慢摇头:
“他比他哥机灵得多,骗可能骗不住,我有个更好的法子,让他不得不就范。”
“什么?”
“王磊一家三口,跟他不是亲如一家?直接逮了带林子里去,让他自个儿过来,不要声张。依我看这小子的性格,肯定会照做。”
“哦!还是大哥的主意妥。”
“那事情之后,王磊一家三口呢?”
“自然是处理了,正好拿田……”
“!”
张玉峰陡然一惊,因为那句话不是老二问的。
两人霍然转头,发现窗户纸上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嘭的一声,实木房门被一脚踹倒,一道颀长的身影提斧站在月光下,脸庞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第74章 杀张(上)
张家两兄弟悚然一惊,看向门外的少年。
纵然背着月光有些看不清楚脸,但瞧那身形轮廓,小石村里独一无二,两人自然认得出来人是谁。
张老二脸色大变,厉声道:
“谢渊,你干什么!大年三十的来踹门,你他妈想死?”
“我干什么?我还问你们想干什么!”
谢渊抬起头,露出有些发红的眼睛,嘴里喷着酒气。
艹,本来只是来溜达,没想到完完整整听到了个大阴谋!
怪说不得他们在那瞎瞅,竟真是想闷声憋个大的!
幸亏今天主动来了,不然,都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筹谋了什么东西!
特别是这一遭听完之后,谢渊心中又惊又怒,后背唰得便起了一层冷汗。
如果不提前有所预料,他们的筹划,有很大的可能会变成真的。
真被两人绑架了石头哥他们,不管自己踩不踩这陷阱,这一家三口是铁定没命了。
而要是自己关心则乱,一时冲动,进了林子撞上四练的于春生,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得掉。
谢渊越想越是后怕,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感觉血在烧。
他又问了一遍,一字一顿:
“我问你们,你们刚刚说,想干什么?”
张老二见谢渊眼睛布满血丝,一脸冰寒,下意识退了一步。
张玉峰皱起眉头,看着谢渊,手摸到了炕旁边的佩刀刀柄上,慢条斯理道:
“谢渊,你喝了酒?我看你是醉了,有些糊涂,是不是听错啥了?这样,大年三十,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回去吧。”
“傻逼!你当我是这个蠢货,还在这糊弄鬼呢?”
谢渊指着张老二,狠狠骂道。
兄弟俩脸都是一黑。
张老二是敢怒不敢言,那次被吊着打还历历在目,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看着谢渊冲天的怒气,他下意识的有些发怵。
张老大则是脸现严肃:
“谢渊,你想清楚了,真要在现在跟我找事?”
“不然我还等你明天喊你干爹来?草。”
谢渊骈指骂道。
“也好,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我直接把你拿了,也是一样。”
呛的一声,张玉峰把刀拔了出来,慢慢说道。
谢渊见他自视甚高的模样,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冷笑一声,踏步上前,当头就是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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