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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连城诀成就武林神话 第136节

  风逸深知这一点,就是在为自己干人人不齿的事上,来一层遮羞布罢了!

  个人可以不在乎毁誉,但有些脸面还是要做给别人看的。

  这是两码事。

  因为人终究是个群居动物。

  就和杨过娶师父一样,他们自己可以不在乎,这也是自己的事。然而关系到旁人,也就有了很多不得已,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原剧情中的杨过找到小龙女,只能隐居。

  因为宋人最重礼法,师徒间尊卑伦常,看得与君臣、父子一般,万万逆乱不得。

  所谓“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师即是父,是以“师父”二字连称,师徒结合,等于是父女乱伦、母子乱伦一般。这种事的恶劣影响,那是连想也不敢想的。

  别看杨过是后来的神雕大侠,他若与小龙女继续行走江湖,扬名立万,总有看不过眼的,背后的闲言碎语,照样淹死他。

  所以隐居,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而风逸以脱光金轮国师衣服,供人瞻仰为要挟,强夺武功秘籍,若没有一个破大天的理由。这种行径与杨过娶师父一样恶劣。

  风逸事情做了,目的达到了,吹两句牛逼,站在为武道发展做贡献的制高点上,降低一下自身素质低下的影响,这也是无可厚非。

  风逸走到天光大亮,在一处市镇买了头山西毛驴儿,骑上再次北上,准备在竹林关与洪凌波相会,再说其他。

  一路上就见流民潮水似的向南涌去,多是老弱病残,路上也有饿倒在地之人。

  饶是他对于这种局面,早有所见,也是心中难宁,暗想前世在这方面那是强出太多了。

  当即掏出一壶水酒,猛灌了一口,忽觉地皮微震,北方天空,隐有闷雷之声传来。

  风逸极目眺望,但见烟尘嚣张,凝成长长灰线,由细变粗,翻滚逼来。遥遥就见一队蒙古军队,仪仗兵勇,声势甚盛。

  其时金国已灭,淮河以北尽属蒙古。风逸自不将这些官兵放在眼里,但他想先和洪凌波汇合,不想多惹事端,便避在道旁。

  就见铁蹄扬尘,一群兵士中间护着一个年约三十来岁,身穿锦袍的官员,面容剽捍,腰悬弓箭,气派甚大,想必官职不低。

  风逸本不欲生事,但见了蒙古大官,目中冷电闪过,腾空而起。凌空呼呼劈出四记黄药师所传的“劈空掌”。

  劈空掌,只要是高手都会,然而黄药师的“劈空掌”与欧阳锋、洪七公等人的劈空掌,那可不是一回事,能够与“蛤蟆功”“降龙十八掌”“一阳指”“先天功”齐名当世,足见威力。

  一句话,掌力隔空伤人,劲力与实掌一样,凝而不散。

  “砰砰砰砰”四响,蒙古兵还没明白何事,当头四人便被这股掌力打的筋摧骨断,横飞数丈,将后面几人也撞下马来。

  这一出突如其来,只一瞬间的事,道上的百姓、官军齐声惊呼,百姓愣立在当场,蒙古军队立刻列阵应敌。

  风逸也不怠慢,展开身法,如踏云端一般轻飘飘地落到一匹马上,一名蒙古兵拔刀狠狠劈来。

  风逸左手探出,“咔嚓”一声将他手腕拧断,直接踢下马去,可这人骑术高明,脚下勾住了马蹬,但马匹却没停,仍然急奔。

  蒙古兵惨叫一声,直接被拖走了。

  风逸顺手接住对方的刀,霎时间,似又回到当日以血刀杀戮蒙古士兵的日子。

  “呔”!

  两把弯刀,两条长枪,挟着烈风,斫此而来。

  风逸血刀经功法早已炉火纯青,再用九阴真经中的拳经剑理互相一印证,这把蒙古刀一入手,风逸有种他就是刀,刀就是他,浑然一体的感觉。

  他只随手从左至右,绕身画了一个圆圈。叮当交响,四名蒙古兵不禁惨哼一声,刀枪齐飞,风逸刀光一闪,四人栽倒马下。

  突然“嗖嗖”连声,几根羽箭,蓦地向风逸射了过来。

  风逸挥刀格开,正要再上,就听一声大喝:“住手!”

  风逸就见一名蒙古官员,催马上前,身后二十几名蒙古兵搭上弓箭,均对准了自己。

  那名蒙古官员喝道:“你是谁,你不要脑袋了么?”他字正腔圆,说的竟是汉语。

  风逸呵呵一笑道:“官爷若是想要我的脑袋,恐怕只凭官威,还做不到吧?”

  那官员微微一怔,似是没有想到天下还有这种不要命的人。

  但见风逸言语冷漠,竟是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大怒:“哼,不知死活!”忽的单手一摆,众军士手中羽箭已然射了出去。

  然而风逸单刀一挥,格挡羽箭,硬冲了进去,但听嗖嗖数声,众军士搭弓射箭极为迅捷,只见漫天箭雨如潮水一般向风逸压了过去。

  然而风逸只需要将一轮箭镞挡过,待他们二轮搭箭时,已经飞身破入敌阵,官员见放箭就要伤到自己人了,一声令下:“杀!”

  众蒙古兵登时挺枪劈刀冲杀而上。

  蒙古人崇尚勇士,悍不畏死,又阵法严密,进退有致,众官军长枪突刺,群起而攻,着实厉害。

  奈何风逸一把刀东飘西荡,专挑要害,单刀所向,人身纷坠,惨叫声此起彼落,甚是凄厉。

  很快,百人阵法便被风逸冲得七零八落,死伤大半,风逸“呔”地锐喝,直如平地炸了一个响雷,一众兵将头脑一懵,风逸飞身纵起,扑向蒙古官员。

  那官员心道:“此人武功了得,但伱想要对付我,却也将我忒也小瞧了!”

  “嗤”的一声,挥刀劈向风逸脑袋。

  风逸见他出手有力,刀法凌厉,倒似经过名师指点。

  说时迟,那时快,风逸挥刀一格,铛的一声,官员虎口流血,单刀脱手,可他倏地飞身而起,双臂一伸,手指犹似鹰爪,朝风逸手腕、脖子猛抓过来,竟是招数凌厉的“大力鹰爪功”。

  风逸微微一笑:“还有两下子!”左手在他肩头一按,借力之下,鬼魅般移飘而过,两名蒙古骑兵被风逸右手刀斜劈成四片,残躯在地上痛苦地扭曲。

  那官员也被他一掌打的身子剧震,翻身后掠,双脚刚刚落地,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饶是如此,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但见蒙古官员面色苍白,不可置信的望着风逸。

  他少时曾得鹰爪门的名师传授,自负武功了得,但与风逸交手,竟会一招而败。而且风逸刀光霍霍,他思忖之间,又被杀五人。

  所谓“擒贼先擒王”,风逸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因为他有心不留活口,故而对当官的未用全力,以免首领一死,旁人丧胆而逃,那就不好截杀了。所以最凌厉的招式,全部落在兵士身上。

  “大人,快走啊!”

  两名亲兵架起官员,突见人影一晃,两声惨叫,手下两人已经被风逸切断了喉管。

  这官员也非无能之辈,已经看出风逸用意,可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明晃晃的长刀,幻出重重杀机,罩向自己手下兵士,又急忙扬声再叫:“英雄且住!”

  这时蒙古士兵死了一半,风逸也杀得兴起,哪里管他,瞬间劈出三刀,又有三人毙命。

  官员又叫道:“阁下可能让我等死个明白。”

  风逸阴恻一笑,出刀如龙,刀芒吞吐不定,所过非死即伤,血肉横飞,真如修罗屠场。

  官员瞧得心惊肉跳,面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叫道:“下官耶律铸,死前请教英雄高姓大名?”

  风逸听了这个名字微感诧异,却也不管,只待将所有蒙古人杀绝,身子一闪,这才到了耶律铸身边。

  耶律铸那人眼看漫天刀光落下,心儿提到喉间,正以为必死,却觉白光一顿,倏地就觉脖子一凉。

  风逸刀劲一收,眼神凝在耶律铸身上,嘴角微微一斜,似笑非笑,道:“你是契丹人?”

  耶律铸道:“下官正是契丹人。”他看到遍地尸首,想到这都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兵,不禁落下泪来,说道:“下官不知何以得罪了英雄,当真胡涂万分。”

  却见风逸不答,便道:“英雄为何不言?”

  “为何?”风逸诧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你是问我吗?”

  耶律铸扫过满地尸首,心下一横,一抹泪道:“下官生平最仰慕的是英雄好汉,只可惜从来没见过真正有本领之人,今日得能结识高贤,实慰平生之望。英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几句话既自高身分,不失威仪,又将对方大大的捧了一下。

  风逸哪里不知当官之人,有无本事暂且不论,最大的学问就是奉承上司,越精通做官之道的,谄谀之中越不露痕迹,冷笑道:“你要点脸吧,这番话给毛头小子说说也就罢了。

  给我这专门杀官之人,还是免了吧!”

  耶律铸不禁一愣,眼光忽然落到风逸腰间的缅刀上,再仔细端详风逸相貌,神色一变,忽然“啊呀”大叫出声,伏地颤声道:“下官久闻阁下大名,只是有眼无珠,不识尊颜,还请勿怪!”

  耶律铸是蒙古大丞相耶律楚材的儿子。耶律楚材辅助成吉思汗和窝阔台平定四方,功勋卓著,可他与此时称制的皇后却是政见不合。

  风逸又大杀蒙古官员,是以耶律铸年纪轻轻,便被派到连接鄂陕豫三地的商州做经略使,官位不可谓不大!

  他自然也听过陕西路上,有个高手专门杀官,却没想到自己就任的路上,也能遇到。

  风逸嘿了一声,道:“你不用捧我了,今日就怪你遇到我风逸了。”

  说着手中刀一划,耶律铸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线,眸子里透出一丝落寞,以及不甘,栽倒在地。

  他双眼不闭,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死了。

  因为他已经报出了名字。

  他父亲乃是对于蒙古有大功的丞相啊!

  风逸也不知道耶律铸究竟是谁,可他知道耶律家的弄死总没错!

  耶律乃是契丹国姓,契丹当国时与汉人为敌,投降金国时也一样,蒙古时仍然如此,那就该杀!

  风逸飞身上了自己的小毛驴,双腿一夹,得得去了。

  一阵旋风吹过,一些在旁林中观看的百姓在风中凌乱,他们听到了这个杀人的年轻人叫风逸。

  ……

  时光荏苒,又是三月。风逸因为要杀官员,更因为杀了耶律铸,被蒙古人画影图刑,行止无定,大多时间,数十日居留一地,或者面对追杀。

  对此,风逸也不在意,他故意说出名字,就是不想连累那些老百姓。

  好让蒙古人知道找谁报仇,他若是一杀就走,什么也不留,估计那些百姓一个都活不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本来要与洪凌波在竹林关汇合,也错过了时间,好在洪凌波的武功,也足够闯荡江湖,也不担心。

  所以风逸到了京兆地界,这么一点路程,就走了几个月,都到了冬季,天气奇冷。

  风逸眼见天色渐晚,腹中饿得咕咕直响,到了一处市镇,走进一家客栈,掏出一两银子,要了一间上房,住了下来。

  洗漱已毕,便去大厅吃饭,零零散散几个人,他也不在意。

  只是如今物产匮乏,店伴尽力周旋,也只得一大碗辣酱面,一壶村醪粗酿而已。

  饭菜太过粗劣,风逸草草吃了几口,便停下筷子,没了胃口,想到没了洪凌波,倒也少了许多乐趣,最起码与她一起烤野味,也是很美的,不禁摇了摇头。

  忽听得得蹄声越响越近,门外伙计呼喝,风逸目光微瞥,却见一个白衣女子跨进门来。

  那女子一张瓜子脸,颇为俏丽,年约十六七岁,可她虽然长得不错,却左腿微跛。

  女子只走了两步,目光突然扫向角落处的一张桌子,喝道:“看什么?”

  风逸心生好奇,转眼看去,就见她在对角落里的两个灰袍道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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