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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连城诀成就武林神话 第229节

  风逸虽非道家弟子,却知晓三清在自己所知的任何世界中,都是天花板存在,再加上他的神照经,总觉得是出于道门高人之手,对于叩拜三清,那是心安理得。

  丐帮众人也是一样。

  三清祖师爷,拜一拜总是好的。

  众人再到后殿叩拜创教祖师王重阳的遗像,风逸学了重阳遗刻上的武功,不是王重阳传人,也是他的传人,更加叩拜的心安理得。

  丐帮弟子则是躬身上香。

  全真诸道一旁看着风逸叩拜,均觉这人邪门,但见他如此尊崇祖师,以弟子之礼相拜,心下确也高兴。就是这么矛盾!

  然后来到第三殿全真七子集议之所,当中摆着七张空椅,全真五子等众道向马钰、谭处端之位行礼、叩拜。

  风逸这次只是躬身行了一礼。

  大家来结盟的,总不能矮了辈分!

  饶是如此,全真诸道也向他稽首还礼。

  大家分宾主而坐,执事弟子为众人上了茶水。

  丘处机笑着说:“风大侠,这就说正事吧!”

  风逸放下手中茶碗,拱了拱手,道:“在下尘俗中人,有些话必然有辱玄门清听,然而蛮夷猖撅,视我汉人有如猪狗。

  全真再是玄门,重阳真人与全真七子都是爱国忧民的好儿郎,所以我有什么话得罪诸位,绝非本意,还请见谅!”

  丘处机哈哈大笑,说道:“风大侠,有何倡议,但讲无妨,为了我汉人不沦为蒙古人牛马,本教乃是义不容辞!”

  风逸道:“在下得闻贵教有意与郭大侠磋商,定下斩兵杀将,毁敌粮草之策,而郭大侠劳鲁帮主前来,也是一般想法。”

  郝大通、孙不二瞿然一省,心里想道:“因我一时之气,竟险些耽搁了正事。”

  郝大通道:“丐帮数百年来为国为民,美名远扬,着实让人钦佩,老道很是羞惭!不过风大侠之意,难道这有何不对吗?”

  孙不二心想:“且看他有什么歪理?道理是不怕辩论的!”

  “这当然很对!”风逸目光一凝,缓缓扫过众子与鲁有脚等人:“但我认为,这还不够,得再加一条。”

  “什么?”鲁有脚问道。

  风逸杀气乍现,冷冷道:“杀官,只要是为蒙古当官的,一概格杀,一个不留!”

  众道听他没说让全真教跟他去投毒,制造瘟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就听孙不二冷冷说道:“风大侠,贪官污吏固然该杀,可有些好官,都是无辜之人,难道也该杀?

  况且你在陕西不分好赖,杀了几个月,又有什么实际意义!蒙古不是照样侵宋,你又改变了什么?”

  全真道士都是和她同样心思,齐声道:“清净散人说的对!”

  风逸微微一笑:“清净散人,伱可知这三秦大地有多大?一个人什么都不做,只是走遍这些府县城镇,需要多久?”

  孙不二当即一呆。

  风逸道:“杀将杀兵,风险极大不说,人家也可以随时补充,你杀了万夫长,人家还有千夫长。

  可战争,考教的从来不只是兵将勇略,还有后勤补给啊!

  这后勤指的是人吃马嚼的粮草、攻城器械以及兵士兵器,更有招揽士兵所需的钱粮物资。

  这些东西,为其操办的,实际上是靠最底层的官员,发动百姓来进行!

  百姓咱们不能滥杀,一则大家要讲仁义,而来基数也大,那么只能选择基数小的官员。

  这是选择与放弃之理。

  只是在下一人之力终究有限,杀了这个地方的官员,又要去另一地方,人家就有了时间调度,人家也不是傻子,也能设计陷阱等着我去钻,所以我一人之力,终究不能成事。

  然而全真教有八万弟子,丐帮有十数万弟子,其中武林好手数以千百计!

  尤其天罡北斗阵与打狗阵法,放在蒙古军阵之中,所发挥的作用不大,但若放在敌后,武功稍微强点的,七人成阵,就是一个一流高手,岂是蒙古所能比?

  若是陕、甘、豫、鄂等地的底层官员同时死亡,无人发动百姓给军队以后勤保证,蒙古兵马再利能坚持多久?

  风某可以拍着胸脯说,他们不退,这华夏大地就是他蒙古大军的葬身之处!”。

  鲁有脚道:“这些道理,其实非我等不懂,奈何按你所说,必有无辜百姓被报复,导致惨死。更会让一些真心为民的好官枉死啊!”

  风逸点了点头:“鲁帮主所言风某岂有不知?就比如那位耶律公子,他豪侠仗义,乃是年轻一辈的杰出人才,或许鲁帮主要是不幸归天,他有了郭大侠黄前帮主支持,还能接任你的位置,成为贵帮之主,做一番事业。

  可他的父亲耶律楚材乃是契丹人,却先在金国为臣,后来铁木真一统蒙古,他立马投靠铁木真为其出谋划策,进则灭国无数,退则安抚黎民。

  遇到仇敌来杀,还说自己灭金国,乃因自己母国契丹被灭之仇!

  试问,西域百国与他有何仇?他为何要帮铁木真灭其国,毁其家?

  又为何帮着窝阔台侵我大宋国土?”

  丘处机叹道:“为臣以忠,怎能苟且旁观。”

  风逸微微一笑道:“要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他在金国既然为臣,又为何投靠铁木真,这难道不是悖主不忠?”

  众人不知如何作答。

  风逸接着道:“耶律楚材的确劝过铁木真、窝阔台少行杀戮,可此举是要收心,为了蒙古的统治稳定。

  果然,这才几年,这一次攻打宋国,单单只是陕西、河南之地就出了数万兵马,钱粮更是不知凡几,这都是我汉人所出!

  却要用在我江南之地,那时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兵士死于屠刀之下!

  那么他们无辜还是有罪!”

  这话又让众人不知如何作答。

  风逸喝了口茶,缓缓道:“这耶律楚材有爱民之举,也有仁义之名,被铁木真赞为社稷之臣!

  他辅助窝阔台多年,如今窝阔台皇后摄政,他与忽必烈政见相同,走的很近。

  可窝阔台即位之前,拖雷以监国之名行大汗之实,本就让窝阔台忌惮不已,他最怕拖雷家族,所以将拖雷害死!

  窝阔台死后,他的皇后自然要排挤与忽必烈政见相同的耶律楚材。他却又跑到中原避难。

  这漠南之地,却是忽必烈的封地。

  可见耶律楚材空有忠义之名,实则行那首鼠两端、为臣不忠之事。更是盗我汉家根基,武装蒙古,最终都成了射向我汉人的利箭。

  那么耶律楚材拥有那等名声,尚且如此首鼠两端,何况其子乎?

  耶律齐乃是人才,可他不是汉人,他受周老前辈培养,耶律楚材掌权之时,他已经长大了,有了独立思考能力,二十多年间,何时有过心向汉人之举措?

  如今耶律楚材死了,忽必烈顶着皇后诏命,不追杀他,他也可以心向汉人。

  凭他的本事,必然也能闯出一番名堂,若有贵人提携,前途不可限量。

  哪天窝阔台皇后要是死了,拖雷家族推翻窝阔台家族,掌了蒙古大权,替他父亲报仇平反,我汉人又居于弱势。人家说你耶律家空有仁义之名,却因为自己,让这满城人与你陪葬,这不是仁义,而是伪善云云。

  内想外由之下,耶律齐会不会如他父亲从金国跳反蒙古之时,由我宋国跳反蒙古呢?

  大家不要忘了,他可不是汉人!

  或许是我小人之心,人家比他父亲强得多,做不出抛妻弃子之事,乃是忠义千秋的典范,可我汉家江山正值存亡续绝之时,难道要去考虑一个契丹人的想法?

  去考虑他有罪、无辜?

  如今我万千汉家百姓已经做了蒙古人的奴隶牛马,出几个官员,是爱民如子之人。

  二者相较,我们还考虑他们是否有罪,是否无辜?

  那么,我再问,这些异族之人,在将屠刀挥向我们汉人之时,何曾考虑过什么无辜,有罪?

  我与甄、赵二位道长一路北来,蒙古大军过境犹如蝗虫过境,十室九空,为什么人家不考虑有罪无辜,我们就得去考虑?

  有罪,无辜,在战争之中,毫无意义!

  要知道兵将都是服从命令,他们有时候不想干,命令下来却得干,这是有罪还是无辜?

  没有时间去界定,也很难界定。

  所以上战场,他们就该死!

  那么只要是战争参与者,也是同理,没有什么无辜,尤其敌对国的官员。

  雪崩之时要是埋死了我们的至亲至爱之人,大家会考虑里面是否有雪花是不愿意的?是被裹挟还是自愿?”

  众人经风逸这么一说,顿时恍然惊悟:原来,耶律齐从他父亲接二连三的反复横跳,以及他踏入了这片南朝之地,就已经有了不得不死的理由!

  因为他的性命,不值得让人用万千百姓的命去赌!

  赵志敬当即说道:“风大侠这话不错,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昔日杨康不就是当着满城百姓举止乖张,欺负杨公铁心父女,郭大侠主持正义,却被打得鼻青脸肿,若非我师父出手,他早就死在中都暴徒之手,杨康后来更是认贼作父,背叛家国,今日的杨过何尝不是如此?

  他身为徒弟,竟然与师父作出苟且之事,还在英雄大会上说要娶师父为妻,简直丧心病狂!

  师父,诸位师叔伯,那耶律齐死的好,这叫防患于未然!”

  全真教众人知道他因为郭靖上山,丢了首座弟子,更是被杨过在大胜关书房整治一通,心怀不忿,这才揭他们的伤疤,虽说没有出家人风骨,但也不能说他全无道理。

  风逸更是知晓赵志敬迎合自己,只是怕待会他被师父知晓对掌教有谋取之心,惩治之时,能得自己助力。

  对此,自然不加理会,说道:“有鉴于此,我才没有考虑耶律齐究竟是不是蒙古奸细,我便起心杀他。

  后来得甄道长所请,给了他一条路,让他随我一起对付蒙古,以绝了他日后回转蒙古之心,可他满口的仁义道德,我便将其杀了!

  越仁义,一旦背叛,危害越大!

  哪怕冤枉了他,我也问心无愧!

  因为只要不让我汉人沦为蒙古人的奴隶,让我的儿孙可以叫风清扬之类的名字,不叫什么风五四,风三二的名字。

  任何手段,任何骂名,我风逸都不在乎,一些官员是否有罪无罪更加不值一提!”

  众人见他杀气乍现,豪情飞扬,都默不作声,三清殿中弥漫着一种悲壮而令人气血沸腾的气氛。

  突然丘处机长身而起,曼声唱道:“星天旋转,诸国争战。连上床铺睡觉的工夫也没有,互相抢夺、掳掠。

  世界翻转,诸国攻伐,连进被窝睡觉的工夫也没有,互相争夺、杀伐,没有思考余暇,只有尽力行事。没有逃避地方,只有冲锋打仗!”

  众人听他突然唱了这么一曲,风逸道:“这是丘道长昔日在铁木真处,听到的蒙古战歌吧?”

  他说得直白,全真道人面露尴尬。

  丘处机瞅了瞅风逸,长声一叹,神情十分矛盾,说道:“是啊,昔日铁木真向我讨教长生之术,我曾亲耳听到蒙古军队唱这只曲子,那时我便知这位蒙古的成吉思汗野心之大,前所未有。

  我便说以德服人者才是王者之师,请大汗整军经武之际,兼施仁义。”

  风逸嘿地一声冷笑,道:“铁木真这个屠夫怎么会听!”

  丘处机垂首一叹,坐了下来,轻轻道:“你说的不错,他当时也是嘿的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们汉人的所谓儒家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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