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38节
可你要是在书凰阁里敢这么开场,被骂事小,指不定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被人丢出去!
这就是书凰阁,一个背景深厚,专走高端路线的花楼。
徐青走进大厅,暖炉熏香带来的香风热气铺面迎来,中空井楼下,能看到各处拐角楼廊摆放的四季屏风和翡竹墨画。
有文人雅士提笔挥毫,亦有乐师艺妓在台上琴瑟和鸣,毅然一副粉墨书香的典雅景象。
徐青正感慨自己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他这般俗气的人,哪配得上这里的档次?
目光随意打量一圈,见没有吴家兄弟的身影,他便打算回去,结果他这才刚回头,就瞅见吴志远在吴文才的推搡下,走进书凰阁的大门。
徐青就站在距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此时他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投鞋问路指示的结果怎么还有前瞻性?
是凑巧,还是凑巧?
徐青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你说它不准吧,吴家两兄弟还真就来这里了!
你说它准吧,他刚来的时候,这吴家兄弟却并不在此处。
暂不提徐青在那里头脑风暴,且说吴志远被吴文才推搡着走进书凰阁,这还是他这个雏鸟第一次走进风月场合。
“文才,这不好,你我是读书人,怎能来这等.有辱斯文的地方。”
吴文才挤眉弄眼道:“好兄长,这可是正经地方,里面都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别说琴棋书画,就是咱们擅长的诗词经义,也不见得人家不懂。”
“话虽这么说,但若是遇见熟人总归面上难堪。”
吴文才不假思索道:“这是什么地界?除了邀请咱们来的朱哥儿,哪会再遇见其他熟人,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勾肩搭背说着话,就闷头往里进,却不曾想还没走几步,就瞧见纸扎铺隔壁的‘徐叔叔’正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们。
吴志远脸色瞬间煞白,只道此事若是被父亲知道,自己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吴文才心里也打鼓,一边暗啐此事邪门,一边又埋怨表兄乌鸦嘴。
正当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个身着锦衣的小胖子,忽然从斜刺里冒出。
一见面,他便嘻嘻哈哈道:“你俩可算来了,再过盏茶功夫魁鼓令就开始了,你们快些跟我进去,今日说什么也得帮兄弟我斗赢这场,让我抱得美人归!”
吴志远跟着那胖子往里走,路过徐青身边时,他不好就此装作不认识,便涨红脸哼哧哼哧道:“徐徐.”
未等叔叔二字蹦出来,徐青便打断道:“志远这是做什么,难道出门偶遇,便连徐兄我都不认得了?”
吴文才最是机灵,立马向旁边的小胖子介绍:“朱兄,这是我同窗好友,姓徐。”
“徐兄,这是津门朱家的朱公子,今日特意请我们来此小聚。”
小胖子闻言眼前一亮,说道:“文才兄的朋友,也一定非同凡响,若是这位仁兄不嫌弃,可一同前去参加魁鼓令,至于入场费用,便由小弟来请!”
第47章 龙潭虎穴
几人心思各异,吴文才起初还有些心理负担,可转念一想,对方不也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吗,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那他有什么可心虚的!
这般想着,他便愈发理直气壮起来。
“徐兄这是第一次来?”
见徐青点头,吴文才便立刻摆出一副我很懂的模样,说道:“今天是书凰阁选取魁鼓令的日子,除了赶考的各地考生,亦有不少远道而来的风流俊彦,过来参会。”
“这是多少年才难得一遇的盛事,我们此来也是为了结交更多的朋友,见识一下天南地北的人物风情。”
“绝不是为了附庸风雅,追逐名贵。更不是为了纸醉金迷,享那一晌贪欢。”
旁边吴志远深以为然的点头表示赞同。
唯独请客的小胖子一头雾水,你们在说啥子,我带你们来这地儿,不就是为了睡娘们的吗?不为一晌贪欢,难道还真的在这里吟诗作词,干坐一晚?
那他还不如现在就回家斗蛐蛐!
徐青自然也不信吴文才的鬼话,若他晚来一步,说不定还能代替吴耀兴狠狠批判一下两人的行为,然后再适当给个宽赦,下不为例。
可那不靠谱的投鞋问路,竟然指引他先一步来到两人的目的地!
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是一个正经人的事实了。
小胖子朱怀安明显是这里的常客,随手拍给侍僮一张银票,后者便毕恭毕敬的将几人带到竞选魁鼓令的内场。
再次看到熟悉的景物,朱怀安有些感慨道:“魁鼓令每五年一选,上次举办的时候我才十三岁,好不容易才偷摸溜出家门,可谁曾想魁鼓令刚举办一半,就碰见了我爹和我舅舅。”
说到此处,小胖子仍心有余悸,“得亏我舅舅从旁劝解,不然我怕是活不到今天。”
徐青闻言一阵沉默,爹和舅舅逛青楼,这是什么组合,你娘她知道吗?
“那你娘她当时知道吗?”吴文才脱口而出。
徐青默默看向吴文才,这孩子嘴巴是真快啊!
“我娘当然不知道,要是让她知道我背着她去花楼,她会打死我的!”
朱怀安似乎没听出吴文才的话外音,仍自顾自的说:“我娘可凶了,我爹和舅舅都怕她,那年看完魁鼓令,要不是我们仨技高一筹,串了口供,怕是都得完蛋!”
“就比如今天我带你们仨来玩,如果让我娘知道,她会让人打断你们的腿,然后再给你们一人一万两银子。”
“多少?”吴文才睁大眼睛,似乎真有断腿求财的打算。
徐青也分外诧异,这小胖子家里莫不是开银矿的,怎这么豪横?
不过他对这些没任何想法,这年头娱乐活动少的可怜,大家出来是为了解闷逗乐的,可不是为了结交有钱人。
再者,再有钱的人历经百年风霜,最后也得化作一捧坟土。
说不定到时候还得由他来主持出殡。
几人寻了个空位坐下,徐青津津有味的看着戏台上竞选魁鼓令。
魁鼓令是书凰阁每五年举办一场的特殊盛会。
目的是为了选取出才气相貌均出类拔萃的姑娘。
在这场群芳斗艳的盛会里,能技压群芳,夺得第一名的便是花魁,第二至第三名算作花鼓,第四至第十名则是花令。
选取时,所有参加魁鼓令的姑娘必须是书凰阁近五年以内,未曾梳拢的女子,才能够登台现艺,届时将由场下达官贵人或是风流俊彦给心怡之人赠送‘梳拢礼’。
金银珠宝,字画珍品,只要是值钱的,都在收取之列。
除此之外,为了迁就那些即将梳拢的才女,还会有额外的才能考验环节,作为加分项。
等选出名次后,那些才女便要在支持自己的俊彦当中,选取一位陪之过夜。
徐青得知这些规则后,心想这和打榜有什么分别?
不过像这样公开招嫖的,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茶座旁,朱怀安正在哄着吴家兄弟帮他过‘才试’这一关。
“不瞒几位兄长,自从小弟第一眼看到婉儿姑娘起,就感觉这辈子不睡她一晚,便白活了!”
“可惜我虽有一些小钱,也有一定才学,但想得到婉儿姑娘倾心,还是差那么一点火候。”
“文才,志远两位仁兄才气过人,当时在衙门遇见,你们即兴作诗,那一首醒春,便是府城第一才子庄子君来作,也不过如此。”
“婉儿姑娘最爱诗词,还望两位兄长届时鼎力相助,成全小弟与婉儿姑娘的美事。”
吴文才吃人嘴短,当即点头答应道:“不成问题,我表兄最会作诗,此事便包在我等身上。”
徐青并未介入几人的谈话,他此时的注意力已完全放在不远处的茶座上。
那里有位风度翩翩,唇红齿白的公子,正孤身独坐,自斟自饮。
徐青第一眼觉得此人眼熟,第二眼便认出了对方身份。
上个月,他回刷尸工磨坊时,曾超度了一个花楼帮闲,从对方身上得了一副专门吓人用的百美春宫图,并得到一件秘辛,那便是县令家的小姐是个不好男色,偏好女扮男装找姑娘顽耍的人。
而徐青此时所留意的人,恰恰就是那位拥有磨豆腐圣体的千金小姐。
真有意思,就是不知这位县令小姐相中了哪位才女.
徐青这边一会看向才女现艺的舞台,一会又回头看向那俊俏的不像话的‘公子哥’。
只觉哪哪都是戏!
旁边吴志远也开始发力,等那大名鼎鼎的婉儿姑娘出场时,朱怀安便唤来侍僮侍女,让他们送来上好的笔墨纸张,供吴志远发挥。
徐青侧目看去,只见那诗如春风拂露,有道不尽的绵绵情意,就是和他记忆里的诗词相比也不遑多让。
“没曾想隔壁纸扎铺的书呆子,还是个有才气的俊彦.”徐青心中感慨万分,像这样的诗词,他就是活两辈子也不见得能写出来。
等吹干笔墨,朱怀安又拿出一只价值千金的玉镯放到礼盘上,说道:“这是我娘留给她未来儿媳的宝贝镯子,可见我是真的喜欢婉儿姑娘。”
徐青忍不住问:“你把你娘的镯子偷偷拿来,就不怕日后她老人家找你算账?”
小胖子不以为意道:“日后的事,等日后再说,况且我娘准备了七八个镯子,说我是朱家的独苗,以后得娶七八个婆姨.”
“我只拿一个,算不得什么。”
“.”
徐青默默收回他浅显的问题。
台上,有往年的花令娘子正在给婉儿姑娘通报礼单。
当报到朱怀安的梳拢礼时,花令娘子明显停滞了片刻。
“长亭王府朱公子赠贞婉姑娘御赐金玉镯一只,价值千金。”
台下,徐青扭头看向朱怀安,他原先只当那是个值钱些的镯子,可没想过是御赐之物。
不过这长亭王府是几个意思?
这小胖子该不会是
徐青正猜测对方身份之时,台上忽然又有声音传来:“张公子赠漱玉姑娘玉佩一枚,价值百两。”
有侍者手持托盘,掀开宝盖,将所有梳拢礼展示一次,证明魁鼓令选取绝无虚假造作。
徐青侧目看去,心神瞬间从小胖子那里收拢回来。
那侍者托盘上呈现的玉佩不是别个,正是他久寻不见的阴鬼玉!
徐青目光搜寻花令口中的张公子,虽未寻到对方,但却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失陪,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办,先走一步,几位仁兄勿怪。”
徐青二话不说,也不理会吴家兄弟问询,起身便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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