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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947节

  李狗蛋接过丹药,泪水忽然滚落:“我……我差点杀了你……”

  “你没有。”王小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当年在青石镇时一样,“能守住本心,比什么都重要。”

  三日后,黑风谷外的木栅栏被重新立起,只是这一次,旗帜上的剑图案旁,多了一颗星辰。李狗蛋决定留在这里,用星辰剑宗教给他的剑术,守护来往的商队与附近的百姓。临行前,他送给王小虎一柄亲手打造的匕首,匕首柄上刻着“守护”二字。

  返程的路上,苏轻晚看着王小虎眉心那枚比以往更加温润的印记,轻声道:“你好像……又不一样了。”

  王小虎望着远方的天际,那里有流云飘过,像极了他初下山时见过的风景。他笑了笑:“或许吧。以前总觉得,剑主的责任是斩尽邪祟,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守护,是让更多人有能力守护自己。”

  苏轻晚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王小虎看向怀中的“百草解毒经”,又想起江南分舵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先去南疆看看阿蛮,再去太湖瞧瞧那水祟。江湖那么大,总有些事,需要我们去做。”

  镇魔剑在腰间轻轻嗡鸣,像是在应和他的话。

  风吹过山林,带来远处的钟声,那是星辰剑宗的晚课钟。但王小虎知道,他的历练,永远不会结束。因为只要这江湖还有不公,还有危难,他手中的剑,他眉心的印记,就会指引着他,一直走下去。

  而这条路的尽头,或许不是某个具体的地方,而是心中那份永不褪色的剑道——守护。

  从黑风谷返回星辰剑宗后,王小虎并未久留。阿蛮从南疆传来的信中说,黑石山附近出现了一种奇特的“蚀骨瘴”,沾之皮肤会如朽木般剥落,已有数十苗人遇害,其症状与石青手札中记载的“腐心草变种”隐隐相合。而太湖的“水祟”传闻也愈发诡异,有渔民称在月夜见过一条浑身覆满黑鳞的巨蛇,从湖底探出头,吸食渡船的灯火。

  “看来这两处的邪祟,怕是脱不了干系。”王小虎铺开南疆与江南的舆图,指尖在黑石山与太湖之间划了一道弧线,“蚀骨瘴属土性阴毒,水祟则是水性邪物,一南一北,却都带着魔气残留,像是有人在刻意布棋。”

  苏轻晚正用银针挑着灯芯,闻言抬眸:“要不要分兵?我去南疆,你去太湖?”

  王小虎摇头,指尖点在舆图中央的“落霞涧”:“欧冶老曾说,玄铁母能吸天下邪祟之气,或许他能看出其中关窍。不如先去落霞涧一趟,再做打算。”

  三日后,落霞涧的打铁声依旧震耳欲聋。欧冶老比三年前更显苍老,背驼得像座小山,却仍能抡着千斤铁锤,将烧得通红的铁坯砸出火星。见到王小虎腰间的镇魔剑,他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剑主的剑,养得越发有灵性了。”

  “前辈好眼光。”王小虎解下镇魔剑,剑身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青光,“此次前来,是想请教前辈,是否见过能同时操控水土两系魔气的邪术?”

  欧冶老放下铁锤,从炭灰里扒出一块焦黑的铁块,用铁钳夹着递过来:“你自己看。”

  铁块上布满蜂窝状的孔洞,孔洞里残留着淡淡的黑气,仔细看去,竟能发现土黄色与幽蓝色的魔纹在其中交织:“这是半月前从山外捡的,一群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在涧外埋了这东西,被老夫一锤砸烂了。”他啐了一口,“一股子尸腐味,比当年魔尊的魔气还恶心。”

  王小虎指尖抚过铁块,眉心的青色印记微微发烫——这魔纹的排布,与黑风谷墨鸦的阵法有三分相似,却更加精妙,显然出自更高明的邪修之手。

  “他们埋这东西做什么?”苏轻晚问道。

  “还能做什么?”欧冶老往炉膛里添了块玄铁,“落霞涧下有处地脉,直通山腹的‘淬火池’,那池子里的水是当年铸青霜剑时留下的,带着剑魄余温,能克邪祟。他们是想污染地脉,让淬火池变成养魔气的温床。”

  王小虎心中一凛。落霞涧的地脉若被污染,首当其冲的便是星辰剑宗的剑冢,那里的三把神剑全靠地脉灵气滋养。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行囊里取出阿蛮寄来的蚀骨瘴样本——一块沾着黑色黏液的麻布,麻布上的丝线已被腐蚀得酥脆。

  “前辈看看这个。”

  欧冶老捏着麻布一角,放在鼻尖嗅了嗅,脸色骤变:“是‘子母瘴’!母瘴藏在土脉里,子瘴随水汽飘散,沾之即腐。当年魔尊麾下有个‘腐骨老怪’,最擅长玩这把戏,后来听说被傅少平一剑劈成了灰……”

  “这么说,南疆与太湖的邪祟,可能都与这腐骨老怪有关?”苏轻晚皱眉,“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的是肉身,未必死了魂魄。”欧冶老拿起铁锤,猛地砸在铁砧上,火星溅了满地,“这些年总有些邪修想搞事,最喜欢挖魔尊余孽的坟,用秘法召他们的残魂附在活人身上。依老夫看,怕是有人把腐骨老怪的魂魄召回来了,还给他找了个新肉身。”

第733章

  离开落霞涧时,欧冶老给了王小虎一瓶“淬火池的水”,装在一个玄铁打造的瓶子里:“这水克瘴气,你们拿去用。还有,告诉南宫小子,看好剑冢的地脉入口,别让人钻了空子。”

  两人决定先去南疆。一路向南,越是靠近黑石山,空气中的腐味就越浓。原本郁郁葱葱的苗寨,此刻家家闭户,门口挂着避瘴的艾草,却仍挡不住那股阴邪的气息。阿蛮带着几个药童在寨口迎接,脸上蒙着厚厚的麻布,只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小虎哥,你可来了!”阿蛮掀开麻布,脸颊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显然是被瘴气所伤,“我爹已经带着族里的好手去围堵母瘴源头了,就在黑石山的‘蚀骨洞’,可那洞里的瘴气太浓,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王小虎跟着阿蛮走进苗寨,只见不少苗人躺在竹楼里,皮肤上布满黑色的斑块,斑块边缘正在慢慢溃烂,发出痛苦的呻吟。苏轻晚取出银针,试着为一个孩童施针,却发现银针刺入的地方,黑色斑块竟顺着针尾蔓延,吓得她连忙拔针。

  “这瘴气会顺着灵气游走。”王小虎倒出一点淬火池的水,滴在孩童的斑块上,滋滋声中,黑色斑块竟退去了几分,“欧冶老说这是子母瘴,必须找到母瘴的源头,否则杀不尽。”

  次日清晨,王小虎、苏轻晚与阿蛮带着十余名白苗勇士,前往蚀骨洞。洞口被一层黑色的瘴气笼罩,像是一道粘稠的幕布,靠近三丈内,身上的麻布就开始冒烟。王小虎将淬火池的水份装在竹筒里,分给众人:“将水涂在衣物上,能挡一时。”

  进入洞穴后,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洞壁上布满了墨绿色的苔藓,苔藓分泌出黑色的黏液,滴落在地上,竟将岩石腐蚀出一个个小坑。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忽然传来“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水潭里。

  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溶洞,中央有个黑绿色的水潭,潭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黑色的瘴气正是从潭水里蒸腾而上。水潭边立着十几个黑影,穿着破烂的黑袍,手里拿着骨杖,正围着潭水念咒。而在水潭中央的石台上,绑着一个白发老者,正是白苗族长白桑!

  “爹!”阿蛮惊呼着就要冲过去,却被王小虎拉住。

  “别冲动,他们在献祭。”王小虎压低声音,指着那些黑袍人的脚下——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阵法,与落霞涧的魔纹如出一辙,只是规模更大,“他们想用白族长的精血,催熟母瘴。”

  黑袍人中,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转过身,脸上戴着一张骷髅面具,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星辰剑主?倒是省得老夫去请了。你的剑魄蕴含地脉灵气,正好用来给母瘴当养料。”

  “你是腐骨老怪?”王小虎握紧镇魔剑,眉心的青色印记亮起,“傅少平前辈没把你魂飞魄散,倒是留了个祸害。”

  “傅少平?”骷髅面具下传出一阵狂笑,“他是厉害,可他杀得了我的肉身,杀不了我的魂魄!当年我一缕残魂躲在蚀骨洞的地脉里,吸收了三十年瘴气,如今借这具肉身重活,不仅要报当年的仇,还要让整个南疆变成我的腐骨地狱!”

  他猛地挥动骨杖,水潭里的黑水骤然翻涌,一条由瘴气凝聚而成的巨蟒破水而出,张开血盆大口,扑向王小虎。同时,那些黑袍人也动了,骨杖指向白桑,一道道黑气顺着锁链钻进他体内,白桑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雪白,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几分。

  “苏姑娘,救白族长!”王小虎大喊一声,镇魔剑上的青光暴涨,迎着巨蟒斩去,“阿蛮,带勇士们守住洞口,别让瘴气扩散!”

  苏轻晚早已拨动琵琶,弦音化作一道无形的气刃,斩断了绑住白桑的锁链。她抱起昏迷的白桑,足尖一点,轻盈地落在溶洞边缘,却见那些黑袍人竟化作一道道黑烟,重新凝聚在水潭边,根本杀不死。

  “他们是母瘴催生的傀儡!”苏轻晚急声道,“杀了主谋才行!”

  王小虎与瘴气巨蟒缠斗在一起,镇魔剑每一次挥砍,都能斩碎大片瘴气,可那些瘴气落地后又会重新汇聚,根本杀不尽。他渐渐发现,巨蟒的力量来自水潭里的母瘴,只要母瘴还在,巨蟒就能源源不断地重生。

  “剑主,用淬火池的水!”阿蛮在洞口大喊,将一个竹筒扔了过来。

  王小虎接住竹筒,心中一动。他忽然收剑,任由巨蟒的尾巴扫中肩头,借着这股力道向后倒飞,同时拧开竹筒,将淬火池的水泼向水潭。

  “滋啦——”

  池水落入黑水中,像是滚油遇了水,瞬间炸开。黑色的瘴气剧烈翻腾,发出刺耳的嘶鸣,巨蟒的身形也开始变得透明。那戴骷髅面具的老者惨叫一声,从黑袍下露出一只布满鳞片的手臂——显然,他的新肉身已经被母瘴侵蚀,与瘴气连成了一体。

  “我跟你拼了!”老者嘶吼着扑向王小虎,骨杖化作一条毒蟒,直取他眉心的印记。

  王小虎不退反进,镇魔剑在手中一转,将“青霜问剑”与“烟雨锁江”的剑意揉在一起,青色剑气先是如寒冰般凛冽,随即化作水流般的柔劲,顺着骨杖缠绕而上。

  “噗嗤!”

  剑气穿透骨杖,却没有伤及老者,而是缠住了他体内的母瘴残魂。王小虎眉心的青色印记骤然爆亮,将傅少平的剑招、石青的解毒术、欧冶老的淬火之道尽数融入剑意——他没有杀老者,而是用剑魄之力将那缕残魂从老者体内剥离,再用淬火池的水彻底净化。

  残魂消散的瞬间,水潭里的母瘴化作一阵黑烟,溶洞里的黑色苔藓也纷纷枯萎。那些黑袍傀儡失去力量来源,瘫倒在地,露出原本苗人的面容,竟是之前失踪的村民。

  白桑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景象,长叹一声:“多谢剑主救我白苗一族。只是这腐骨老怪的残魂虽灭,可他留下的子母瘴秘术,怕是已经传到了别处。”

  王小虎想起太湖的水祟,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他的秘术需要水土两系灵气,南疆的地脉养了母瘴,那太湖的水脉,恐怕就是养水祟的地方。”

  在苗寨休整三日,阿蛮用淬火池的水配出了解药,治愈了族里的病患。白桑将一枚刻着蛇纹的玉佩交给王小虎:“这是‘控水佩’,当年石青留下的,说能在水里闭气,或许能帮你们对付太湖的水祟。”

  离开黑石山时,阿蛮往王小虎的行囊里塞了一大包凝魂花:“小虎哥,这花能补剑魄,你一定要小心。”

  一路向东,行至太湖岸边的“望湖镇”,已是半月后。镇子依湖而建,家家户户都挂着渔网,却看不到几个渔民,只有镇口的老槐树底下,坐着几个愁眉苦脸的汉子,手里捧着酒碗,却一口也喝不下去。

  “客官是来打渔的?”一个店小二见王小虎二人背着行囊,凑上来小声道,“最近可别下湖,那水祟太邪门了,昨晚又拖了艘渡船下去,船上还有个当官的呢。”

  王小虎找了家客栈住下,夜里借着月色来到湖边。湖水漆黑如墨,岸边的芦苇丛里,隐约能看到几艘被遗弃的渡船,船板上布满了抓痕,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生物抓过。

  他取出控水佩,握在手中,纵身跳入湖中。湖水冰冷刺骨,却在靠近玉佩时自动分开,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借着玉佩散发的微光,王小虎看清了湖底的景象——淤泥里插着无数根黑色的骨桩,骨桩上绑着渔民的骸骨,骸骨周围缠绕着黑色的水草,水草上竟长着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他。

  “果然是子母瘴的变种。”王小虎心中了然。这些骨桩是母瘴的载体,吸收湖水的灵气,催生出子瘴,也就是那些会抓人的水草。而传闻中的黑鳞巨蛇,恐怕是子瘴凝聚成的幻象。

  他正欲动手毁掉骨桩,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湖底传来。低头看去,只见淤泥中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里伸出无数只黑色的手臂,抓向他的脚踝。

  “是腐骨老怪的残魂碎片!”王小虎挥动镇魔剑,剑气斩断那些手臂,却见更多的手臂从缝隙里涌出来,像是无穷无尽。他忽然想起欧冶老的话,淬火池的水克瘴气,可他身上的水已经不多了。

  就在此时,湖面上传来琵琶声。苏轻晚竟也下了水,抱着琵琶,坐在一块浮木上,弦音顺着水流传来,化作一道道气刃,帮他挡住了那些手臂。

  “你怎么也下来了?”王小虎又惊又喜。

  “你忘了,我的烟雨剑法,本就借水势。”苏轻晚的声音带着笑意,弦音陡然拔高,“你毁骨桩,我来挡着这些东西!”

  王小虎不再犹豫,镇魔剑上的青光暴涨,他将星辰剑宗的“星罗棋布”剑招融入水中,剑气化作点点星光,落在那些骨桩上。每击中一根骨桩,就有一声凄厉的尖叫从缝隙里传出,骨桩上的骸骨也随之化为飞灰。

  随着最后一根骨桩被斩断,湖底的缝隙渐渐合拢,那些黑色的水草也失去了光泽,沉入淤泥。王小虎握着控水佩,与苏轻晚一起浮上水面,只见湖面的黑色正在褪去,露出原本清澈的颜色。

  “结束了?”苏轻晚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月光照在她脸上,带着几分释然。

  “还没。”王小虎望着湖对岸的方向,那里有一座废弃的祭坛,祭坛上隐约能看到与蚀骨洞相似的阵法,“有人在湖对岸操控这一切,恐怕不止腐骨老怪那么简单。”

  两人上岸后,沿着湖岸绕到对岸。祭坛上,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拿着骨杖,对着阵法念咒,他的脚下,躺着几具穿着黑衣的尸体,正是那些戴着青铜面具的人。

  “是你!”王小虎认出这人,是江南巡抚的副手,据说前几日在渡船上失踪了,没想到竟是他在操控子母瘴,“你是腐骨老怪的传人?”

  中年男子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剑主果然聪明。不过我不是传人,我是‘新主’——腐骨老怪的残魂已经被我炼化,现在,我就是新的瘴气之主。”

  他挥动骨杖,祭坛周围的地面裂开,黑色的瘴气喷涌而出,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抓向王小虎。王小虎将镇魔剑与控水佩同时举起,眉心的青色印记与玉佩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竟在身前形成一道水幕,将瘴气手掌挡在外面。

  “你的瘴气,对我没用。”王小虎的声音透过水幕传出,“你以为炼化了残魂就能为所欲为?你可知这些年被你害死的人,有多少是无辜的?”

  “无辜?”中年男子狂笑,“我寒窗苦读十年,却因为没钱送礼,被上司压着不得升迁。那些渔民,明明靠着太湖吃饭,却不肯交‘水税’。他们都该死!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我不过是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

  苏轻晚的琵琶弦骤然绷紧:“你可知阿蛮的族人,有多少是因为你的子母瘴家破人亡?你可知望湖镇的渔民,有多少人在夜里哭着喊爹娘?”

  弦音如刀,刺向中年男子。他却不躲不避,任由弦音穿透身体,伤口处涌出黑色的瘴气,瞬间又愈合了:“没用的,我与瘴气融为一体,除非你能斩尽天下瘴气,否则杀不死我!”

  王小虎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忽然想起黑风谷的墨鸦,想起血魂教的血屠。他们都曾有过执念,却最终被执念吞噬,沦为邪祟的傀儡。他深吸一口气,镇魔剑上的青光渐渐变得柔和,不再带着凌厉的杀意。

  “我不杀你,我只是想让你看看。”王小虎的声音平静却有力,眉心的青色印记散发出温润的光芒,这光芒顺着地面蔓延,穿过瘴气,照亮了祭坛周围的土地——那里埋着无数渔民的骸骨,骸骨旁,竟有几株顽强的小草,正从石缝里探出头,顶着瘴气的侵蚀,努力地生长着。

  “这世间,有黑暗,也有光明。”王小虎的剑意顺着光芒流淌,“有弱肉强食,也有守望相助。你只看到了前者,却忘了后者才是支撑着这世间的根基。”

  中年男子看着那些小草,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露出一丝迷茫。就在此时,他体内的瘴气忽然反噬,从

第734章

  太湖祭坛的风,裹挟着湖水的腥气,吹得人脊背发凉。

  中年男子体内的瘴气反噬得愈发猛烈,黑色的粘液顺着他的七窍涌出,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细密的小洞。他痛苦地蜷缩在地,看着那些从石缝中钻出的小草,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被更深的绝望吞噬。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与瘴气融为一体……”他喃喃自语,骨杖从手中滑落,在祭坛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王小虎走上前,镇魔剑的青光笼罩住他,试图压制反噬的瘴气。但那瘴气早已与他的经脉纠缠在一起,如同附骨之疽,越是压制,反噬得越凶。

  “不必费力了。”中年男子咳出一口黑血,惨笑道,“我用活人精血喂养瘴气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最后点醒我的,竟是你这星辰剑主。”他看向湖岸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望湖镇的灯火,“告诉镇上的人,对不起……”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化作一团黑烟,被湖风吹散,只留下那根骨杖,在祭坛上静静躺着,杖身的魔纹渐渐褪去,露出普通木头的纹理。

  王小虎拾起骨杖,扔进太湖。湖水翻涌了几下,将骨杖彻底吞没,仿佛从未有过这邪恶的存在。苏轻晚走到他身边,望着湖面倒映的月光,轻声道:“他到最后,终究是找回了一丝本心。”

  “或许吧。”王小虎望着远处的星空,“只是这代价,太沉重了。”

  两人在望湖镇停留了三日。镇上的渔民们听说水祟已除,纷纷走出家门,重新修补渔船,准备下湖捕鱼。他们拿出最好的鱼虾招待王小虎,说起那些被水祟拖走的亲人,眼中虽有悲伤,却更多了几分对未来的期盼。

  离开望湖镇时,镇长塞给王小虎一块雕刻着鱼纹的木牌:“剑主若下次经过,一定要来家里喝杯米酒。”

  一路向北,归心似箭。算来离开星辰剑宗已有两月,不知南宫皖的身体是否安好,普惠堂的弟子们剑术是否精进。行至断云城时,王小虎特意绕去了阿蛮家,却见竹楼已空,只在门上贴着一张字条,是阿蛮母亲的字迹:“吾儿随白苗勇士去寻石青踪迹,勿念。”

  “看来阿蛮也踏上了自己的历练之路。”苏轻晚将字条收好,“就像当年的我们一样。”

  王小虎点头,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这江湖或许总有纷争,总有邪祟,但只要还有人愿意守护,愿意前行,光明就永远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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