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953节
苏轻晚坐在他身边,低头擦拭着琵琶,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发间,落下细碎的光斑。孩子们的笑声,扫帚划过雪地的“簌簌”声,琵琶弦偶尔发出的轻颤,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安稳而温暖的韵律。
王小虎知道,只要这韵律还在,他的故事就会一直续写下去。或许不再有七剑合璧的壮阔,不再有对抗邪祟的惊险,但这些平凡的瞬间,这些关于守护与成长的日常,本身就是最漫长、最动人的传奇。
就像镇元树的果实,最终会化作滋养大地的养分,而那些关于未来的想象,也终将落在当下的土壤里,开出属于现在的花。
星辰剑宗的春樱开得正好时,一封来自东海的信,被海鸥衔到了剑冢。
信封是用鲛绡制成的,遇风不腐,上面印着一枚海浪形状的火漆——那是“蓬莱岛”的印记。蓬莱岛与世隔绝已有百年,据说岛上住着一群掌握“潮汐术”的异人,能与海中万物对话,连海啸都能提前三天预知。
王小虎展开信纸,字迹娟秀如浪花,说岛上的“定海神针”近日频频异动,针身刻着的潮汐图谱变得模糊,原本规律的海浪开始变得狂暴,连最熟悉洋流的老渔民,都在近海迷了路。更奇怪的是,海底偶尔会传来沉闷的钟声,像是有巨物在深海苏醒。
“定海神针?”苏轻晚正用春樱花瓣调制胭脂,闻言抬头,“我在《海外异闻录》里见过记载,说那是一根千年玄铁柱,镇着东海的海眼,蓬莱人靠它维持与海洋的平衡。”她将胭脂盒盖好,“这异动,会不会和之前的时间乱流有关?”
王小虎摩挲着信纸边缘,鲛绡上还带着淡淡的海盐味:“玄机子道长说过,时间线虽已稳定,但之前的波动可能惊动了一些上古存在。东海海眼连通着深海秘境,说不定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两人决定动身前往东海。临行前,李狗蛋托人送来一船新打的渔网,说是青石镇的渔民们特意为他们准备的,“这网用鲸须混了麻绳,结实得很,就算遇到大鲨鱼也不怕。”阿蛮则寄来一陶罐“避水珠”,陶罐里的水珠在阳光下流转,“这珠能让海水自动分开,你们去海底用得上。”
航行半月,终于见到蓬莱岛的轮廓。那岛像是浮在海面的碧玉,岛上的建筑都是贝壳与珊瑚砌成的,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芒。岛民们穿着麻布衣衫,腰间挂着海螺,见到他们的船,纷纷吹响海螺,声音清越如潮。
蓬莱岛的岛主是位白发老妪,眼睛是纯粹的海蓝色,手里拄着一根珊瑚杖。她领着两人来到岛中心的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根丈高的玄铁柱,正是定海神针。柱身的潮汐图谱果然变得模糊,原本清晰的浪花纹路像是被墨汁晕染,只剩下几道扭曲的黑影。
“三个月前,海底开始传钟声。”老妪的声音带着海浪般的起伏,“每响一次,神针的图谱就模糊一分。昨日黄昏,最后一道纹路消失时,海面上突然浮起许多黑色的泡泡,泡泡里……有影子在动。”
她指向海边,那里的沙滩上果然散落着许多黑色的泡泡,泡泡膜薄如蝉翼,里面隐约能看到一些巨大的轮廓,像是长满了触手的乌贼,又像是背覆硬壳的巨龟。
“是‘深海影族’。”老妪叹了口气,珊瑚杖在沙滩上划出一道弧线,“上古时,它们住在海眼深处,靠吞噬光影为生,后来被定海神针的力量封印。如今神针异动,封印怕是快破了。”
话音未落,海底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巨钟被敲响。沙滩上的黑色泡泡同时震动,其中一个泡泡“啵”地破裂,里面的影子落在地上,竟化作一只半人高的乌贼,触手挥舞着扑向最近的岛民。
王小虎立刻甩出镇魔剑,七色剑气将乌贼影劈成两半。但被劈开的影子很快又重新凝聚,反而变得更大了些。
“别用剑气!”老妪大喊,珊瑚杖顿地,地面涌出无数细小的水流,将乌贼影困住,“它们靠光影为生,越是强力的攻击,越能让它们变强!”
苏轻晚立刻拨动琵琶,冰蚕丝弦的音波如细雨般落下,音波中的柔和力量包裹住乌贼影,那些扭曲的触手竟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海风中。
“这音……”老妪眼中闪过惊讶,“带着安抚的力量,正好克制影族的戾气。”
海底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更近了。海面开始翻涌,无数黑色泡泡从水下浮起,泡泡破裂后,涌出更多的深海影族,有乌贼形的,有巨龟形的,甚至还有些像是披着铠甲的人影,个个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它们想冲上岛,毁掉定海神针!”老妪的珊瑚杖指向海眼的方向,那里的海水正旋转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必须去海底加固封印!”
王小虎将避水珠分给苏轻晚和老妪,三人潜入海中。越靠近海眼,水压越大,周围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只有定海神针的玄铁柱身散发着微弱的金光。海眼深处,果然有一口巨大的青铜钟,钟口缠绕着无数黑色的触手,每根触手上都长着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玄铁柱。
“是影族的母巢。”老妪的声音透过水流传来,“那口‘幽冥钟’是它们的核心,每敲响一次,就能唤醒更多影族。”
幽冥钟再次敲响,声波顺着水流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玄铁柱身的金光剧烈闪烁,像是随时会熄灭。周围的深海影族变得更加狂暴,纷纷扑向玄铁柱,用触手拍打柱身,试图彻底毁掉封印。
“苏姑娘,稳住它们!”王小虎大喊,七柄神剑的虚影在他周身浮现,青、白、赤、黄、蓝、绿、黑七色光芒交织成一张巨网,将幽冥钟与玄铁柱隔开,暂时挡住了影族的攻击。
苏轻晚立刻领悟,琵琶音变得如同潮汐般柔和,音波顺着水流蔓延,那些狂暴的影族在音波中渐渐平静下来,触手的挥舞变得缓慢,眼中的凶光也淡了许多。
老妪趁机挥动珊瑚杖,海水中升起无数珍珠,珍珠在玄铁柱周围排列成阵,组成一道新的封印。但幽冥钟的力量太过强大,珍珠阵刚形成就开始颤抖,显然支撑不了太久。
“必须让定海神针的图谱重新清晰!”老妪喊道,“那需要有人进入玄铁柱的核心,用自身的气息唤醒神针的灵智!”
王小虎看向玄铁柱——柱身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缝,像是天然的入口,想必那就是核心所在。但裂缝周围环绕着浓郁的黑影,显然是影族的重点防守之处。
“我去。”王小虎的声音坚定,“七剑的灵韵或许能与神针共鸣。”
苏轻晚伸手拉住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我跟你一起。”
“不行。”王小虎轻轻挣开她的手,将镇魔剑塞到她手中,“你留在这里,用琵琶音稳住影族和珍珠阵,等我出来。”他看着她的眼睛,“相信我。”
苏轻晚咬了咬唇,最终点头:“小心。”
王小虎转身冲向玄铁柱,七剑虚影在他身后展开,硬生生在影族的包围中撕开一道缺口。他钻进裂缝,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中心处悬浮着一颗蓝色的晶石,晶石上刻着与柱身相同的潮汐图谱,只是此刻也已模糊。
“神针的灵核。”王小虎伸出手,掌心的七剑灵韵涌入晶石。晶石剧烈震动起来,模糊的图谱开始闪烁,像是在挣扎着苏醒。
海底的幽冥钟突然发出刺耳的尖鸣,显然察觉到了威胁。玄铁柱外传来苏轻晚的闷哼声,王小虎心中一紧,知道她那边定是遇到了麻烦。
“醒过来!”他将全部心神沉入晶石,脑海中浮现出与苏轻晚并肩作战的画面,与李狗蛋、阿蛮相处的点滴,与星辰剑宗的弟子们练剑的清晨……这些温暖的记忆化作最纯粹的力量,顺着七剑灵韵注入晶石。
晶石爆发出耀眼的蓝光,模糊的潮汐图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晰,浪花的纹路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有海水在上面流动。玄铁柱身的金光也随之暴涨,将周围的黑影尽数驱散。
海底的幽冥钟发出一声哀鸣,缠绕在钟口的触手开始枯萎,青铜钟的表面出现无数裂痕,最终“咔嚓”一声碎裂,化作无数碎片沉入海沟。那些深海影族失去母巢的支撑,在苏轻晚的琵琶音与神针的金光中渐渐消散,最终融入海水,仿佛从未出现过。
王小虎从玄铁柱的裂缝中钻出,看到苏轻晚正靠在老妪身边,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消耗了太多力气。他连忙上前扶住她,掌心的温度传来,她才缓缓睁开眼,露出一个虚弱却安心的笑容。
“成功了?”
“成功了。”王小虎点头,指向玄铁柱——柱身的潮汐图谱已完全清晰,甚至比传说中更加生动,海眼的漩涡也渐渐平息,海水重新变得清澈。
离开蓬莱岛时,老妪送给他们两串用夜光贝制成的项链,珠子在黑暗中会发出柔和的蓝光。“这珠能指引方向,无论你们在海上漂多远,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返航的船帆上,还沾着蓬莱岛的珊瑚碎屑。苏轻晚靠在船舷边,看着海面下掠过的鱼群,忽然轻声道:“你说,这江湖上的事,是不是永远也处理不完?”
王小虎递给她一块干粮,海风带着他的声音:“或许吧。但这样也挺好,不然日子多无聊。”他望着远处的海平面,那里的天空与海水连成一片,“你看这海,就算偶尔有风浪,最终还是会归于平静。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在风浪来时,递上一把伞,撑上一阵子。”
苏轻晚接过干粮,咬了一小口,忽然笑了:“那下次遇到风浪,记得还跟我一起撑伞。”
“好。”
第743章
星辰剑宗的秋意,总带着种沉淀后的醇厚。
普惠堂后的银杏树叶黄了大半,风吹过便簌簌落下,铺成一地金毯。王小虎蹲在药圃边,将晒干的醒神草收进陶罐,苏轻晚则坐在廊下,用银杏叶给孩子们编小玩意儿。
“小虎哥,苏姐姐!”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山道传来,李狗蛋的儿子李小石头背着个小包袱,一路小跑着冲进院子,包袱上还沾着几片银杏叶,“我爹让我来送新收的栗子!”
小石头今年十岁,眉眼像极了李狗蛋,就是性子更活络些,蹦蹦跳跳地将栗子倒在石桌上,又献宝似的掏出个布偶——那是用青布缝的小老虎,针脚歪歪扭扭,却是他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请镇上的绣娘做的。
“给苏姐姐的,”小石头红着脸挠挠头,“我娘说,苏姐姐的琵琶弹得好听,小老虎能陪着姐姐练琴。”
苏轻晚笑着接过布偶,指尖拂过针脚处的毛边,眼底漾着暖意:“真好看,姐姐很喜欢。”
王小虎看着石桌上堆成小山的栗子,忽然想起一事:“前几日收到阿蛮的信,说南疆的‘百药谷’今年收成好,邀我们去尝新酿的‘百草酒’。正好顺路去青石镇看看,把这些栗子带回去给你爹娘。”
小石头眼睛一亮:“我能一起去吗?我想看看阿蛮姐姐的药庐!”
三人起程时,银杏叶已落满了山路。路过断云城时,恰逢城中举办“秋猎大会”,街道上挂满了红灯笼,猎人牵着猎犬穿梭其间,皮毛贩子的摊位上摆着狐狸、野兔的皮毛,热闹非凡。
“听说今年的猎物里,有只‘月麟兽’。”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拍着醒木,唾沫横飞,“那兽长着麒麟的角,浑身雪白,据说能吐月华为食,谁要是能得到它的皮毛,就能百病不侵!”
周围的酒客纷纷咋舌,唯有角落里一个穿灰衣的少年冷笑一声,少年腰间挂着柄短刀,刀鞘上刻着个“影”字。
苏轻晚悄悄碰了碰王小虎的胳膊:“是影魂师的余孽。”她认出少年刀鞘上的纹路,与当年黑沙城的影魂师所用骨杖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少年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抬头望过来,左眼的黑色瞳孔微微收缩,随即起身离了茶馆,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跟着他。”王小虎低声道,“影魂师的余孽出现在这里,怕是没好事。”
三人跟着少年穿过热闹的街道,来到城外的破庙。庙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少年刚推开门,就听里面有人厉喝:“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少年从怀中掏出个黑布包,里面滚出几颗暗紫色的珠子,珠子上萦绕着淡淡的黑雾,“这是用十具枉死魂魄炼的‘影珠’,足够引月麟兽出来了。”
庙中站着个独眼的汉子,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疤痕,闻言狞笑道:“好!只要拿到月麟兽的内丹,就能炼制‘还魂丹’,到时候教主大人就能借着兽身还阳,重振逆时教!”
王小虎心中一凛——逆时教竟然还有余孽,而且妄图用邪术让教主还阳!他正要冲进去,却被苏轻晚拉住,她指了指庙梁,那里趴着几只黑色的蝙蝠,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下方,显然是放哨的。
“等他们动手再抓现行。”苏轻晚压低声音,“月麟兽是灵物,不能让它受伤。”
入夜后,少年与独眼汉子带着影珠来到城外的“望月崖”。崖下是片密林,据说月麟兽就藏在林中。少年将影珠埋在树下,口中念念有词,珠子上的黑雾渐渐升腾,化作一轮残月的形状,在半空摇曳。
没过多久,密林深处传来一阵轻响,一只通体雪白的兽类走了出来。它身形似鹿,头上长着螺旋状的犄角,犄角上萦绕着银白色的月华,正是月麟兽。它显然被影珠的气息吸引,一步步走向树下,眼中满是好奇。
“动手!”独眼汉子突然从树后冲出,手中的网兜带着黑气,当头罩向月麟兽。
就在此时,王小虎的镇魔剑破空而出,七色剑气将网兜劈成碎片。“逆时教余孽,还敢作祟!”
少年与独眼汉子见状,立刻放出影珠中的黑雾,黑雾化作无数黑影,扑向王小虎。苏轻晚的琵琶音同时响起,音波如月光般柔和,将黑影层层包裹,那些黑影在音波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很快消散无踪。
“是你!星辰剑主!”独眼汉子认出王小虎,眼中闪过恐惧,随即又变得疯狂,“就算你今天杀了我们,教主大人也一定会回来!逆时教的大业……”
他的话没说完,小石头突然捡起块石头,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上。“大坏蛋!不许胡说!”
独眼汉子踉跄着倒地,被王小虎一脚踩住后背,动弹不得。少年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月麟兽拦住去路。灵兽低下头,犄角上的月华亮起,少年被光芒照到,身上的黑雾瞬间消散,露出一张清秀却苍白的脸。
“我……我只是想救我娘。”少年瘫坐在地,眼泪混着泥土流下,“他们说只要帮他们拿到内丹,就能治好我娘的咳疾……”
王小虎看着他腰间的短刀,忽然想起黑沙城的影魂师——那少年也曾是被怨念操控的可怜人。他叹了口气,将少年扶起:“治病要靠药石,不是邪术。阿蛮的百草酒能润肺,我带你去取一瓶。”
月麟兽轻轻蹭了蹭少年的手背,仿佛在安慰他。银白色的月华落在少年身上,他脸上的苍白渐渐褪去,露出些血色。
回到断云城时,天已微亮。王小虎将独眼汉子交给城中的捕快,又给了少年足够的盘缠,让他带着母亲去南疆找阿蛮。少年临走前,将那柄刻着“影”字的短刀放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
“谢谢你,剑主。”他深深鞠了一躬,牵着闻讯赶来的老妇人,一步步消失在晨光里。
小石头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问道:“小虎哥,坏人是不是也会变成好人?”
王小虎摸了摸他的头,看向苏轻晚。她正低头擦拭琵琶,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她发间,鬓角别着片银杏叶,是昨夜小石头偷偷给她插上的。
“是啊,”王小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就像这秋天的叶子,落了不是结束,是为了明年的新绿。”
离开断云城后,三人先去了青石镇。李狗蛋看到儿子平安归来,笑得合不拢嘴,非要拉着王小虎喝几杯。酒过三巡,他红着脸说:“小虎哥,我现在总算明白你当年说的‘守护’是什么意思了——不是非要打打杀杀,能让镇上的人安稳过日子,就挺好。”
王小虎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你说得对。”
抵达南疆百药谷时,阿蛮正在药田里收药。谷中的凝魂花开得正好,紫色的花瓣上沾着晨露,远远望去像是一片云霞。阿蛮看到他们,笑着扔过来三个药囊:“这是用新收的草药做的,能防瘴气。”
她领着众人来到药庐,庐内的架子上摆满了陶罐,空气中弥漫着酒香。“百草酒还在窖里,得等下个月才能开封。”阿蛮给他们倒上茶水,“不过我新酿了些‘桂花酿’,你们先尝尝。”
桂花酿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花香。小石头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却盯着墙上挂着的药草图,那些图上的植物他从未见过,看得入了迷。
“这孩子对草药感兴趣?”阿蛮笑着问。
王小虎点头:“他刚才还说,想跟着你学认药呢。”
小石头脸一红,却用力点头:“嗯!我想学会治病,以后谁生病了,我就能帮他们!”
阿蛮笑得更开心了:“好啊,等你再长大些,就来谷里住,我把所有本事都教给你。”
在百药谷住了半月,眼看银杏叶落尽,山路上积起薄霜,王小虎三人决定返程。阿蛮给他们装了满满一马车的草药,还有几坛封好的桂花酿。“路上冷,喝酒暖暖身子。”
返程的路上,小石头总捧着本药草图看,遇到不认识的植物,就拉着王小虎问东问西。苏轻晚则坐在车辕上,抱着琵琶轻轻哼唱,琴声与车轮的“轱辘”声交织,在山间回荡。
王小虎坐在车中,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忽然觉得,所谓江湖,或许从来不是刀光剑影的厮杀,而是这样细水长流的陪伴——是李狗蛋守护的青石镇,是阿蛮照料的百药谷,是小石头眼中对未来的期待,是苏轻晚指尖流淌的琴声。
这些平凡的瞬间,像散落的珍珠,被时光的线串起,便成了最动人的故事。
回到星辰剑宗时,第一场冬雪正落下。普惠堂的孩子们在雪中堆雪人,笑声穿透风雪,格外清亮。王小虎将桂花酿埋在银杏树下,苏轻晚则把小石头送的布偶挂在琵琶上,布偶的尾巴在风中轻轻摇晃。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屋顶,覆盖了药圃,却盖不住那盏从普惠堂透出的灯火。灯火下,有人在分拣草药,有人在擦拭长剑,有人在轻声弹唱,构成一幅温暖而安稳的画面。
王小虎知道,只要这灯火还亮着,他的故事就会一直续写下去。或许不再有七剑合璧的壮阔,不再有对抗邪祟的惊险,但这些藏在烟火里的守护,这些融在岁月中的温柔,本身就是最漫长、最动人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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