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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957节

  苏轻晚接过信,指尖拂过阿影清秀的字迹,忽然道:“不如我们下个月去趟青石镇?正好把山民们做的蓝布带给王裁缝,让她也学学这染布的法子。”

  “好啊!”小石头第一个举手赞成,“我还想看看阿禾种的蒲公英呢!”

  石勇也凑过来说:“我跟你们一起去,给镇上的人带些新打的野味,让他们尝尝鲜。”

  日子就在这样的期盼里,一天天暖了起来。药圃里的种子发了芽,蓝布在竹竿上晒成了好看的靛蓝色,孩子们的笑声像檐下的风铃,清脆得让人心里发甜。

  出发去青石镇的前一天,阿影托人送来了一包桃花糕,说是王裁缝的女儿做的,让他们路上吃。糕点粉白松软,带着淡淡的花香,小石头一口气吃了三块,被苏轻晚笑着拍了下手:“留着点肚子,到了镇上还有好吃的呢。”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踏着晨露出发。石勇赶着辆马车,车上装着蓝布、野味,还有苏轻晚给孩子们准备的糖果。小石头坐在车辕上,手里拿着阿影送的陶哨,吹着不成调的曲子,引得路边的鸟儿跟着飞。

  路过黑沙城时,远远望见城外的荒地上,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正在风中摇曳。阿影说过,这里的向日葵都是当年那些被影魂术操控的少年种下的,如今他们有的成了农夫,有的成了药农,谁也看不出他们曾有过那样黑暗的过去。

  “你看,”苏轻晚指着向日葵花田,“它们总是朝着太阳的方向,多好。”

  王小虎点头。他想起阿影信里写的,说有次遇到当年的影魂师余孽,对方已经成了个卖菜的老汉,看到阿影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递给他一把青菜,说自家种的,没打农药。

  原来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就像向日葵能把阴影留在身后,人也能把过去的伤痛,酿成如今的平静。

  抵达青石镇时,桃花正好开得灿烂。李狗蛋抱着小孙子在镇口等,小家伙穿着红肚兜,见到小石头就伸手要抱,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鸭鸭”,逗得众人直笑。

  阿影和王裁缝的女儿带着孩子们在学堂门口迎接,阿禾穿着新做的蓝布裙,扎着两个羊角辫,见到苏轻晚就扑上来,献宝似的举起一朵蒲公英:“苏阿姨你看!我种的!”

  学堂后院的小药圃里,果然种满了各种草药,虽然长得不如普惠堂的整齐,却透着勃勃生机。阿影说,这些都是孩子们自己种的,谁种的谁负责浇水,连最调皮的孩子都变得细心了。

  “王姑娘还教他们用草药染布呢,”阿影指着晒在绳子上的小手帕,上面用艾草汁染出了淡淡的绿色,“说要给远方的朋友寄去。”

  王裁缝的女儿脸一红,嗔怪地看了阿影一眼,转身去给大家倒茶。苏轻晚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阿影眼里的笑意,悄悄碰了碰王小虎的胳膊,两人相视而笑。

  接下来的几日,青石镇热闹得像过节。石勇带着镇上的男人们去山里打猎,回来时扛着只肥野猪,让全镇人都分到了肉;苏轻晚教妇女们配药,王裁缝的女儿则缠着石勇媳妇学染布,两人对着蓝布研究个不停;王小虎和阿影坐在学堂门口,看着孩子们在桃树下背书,偶尔指点小石头几招剑法。

  离别的那天,桃花落了满地,像铺了层粉色的雪。阿影送了他们满满一车东西:孩子们种的草药,王裁缝做的新衣裳,还有阿禾特意晒干的蒲公英,说是能治头疼。

  “秋天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来,”阿影握着王小虎的手,眼神里满是不舍,“那时候镇上的栗子熟了,比星辰剑宗的还甜。”

  “一定来。”王小虎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过日子。”

  返程的马车上,小石头抱着阿禾送的蒲公英,已经睡着了。苏轻晚靠在王小虎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桃花,轻声道:“你说,我们是不是把江湖过成了日子?”

  “这样不好吗?”王小虎笑着反问,“难道非要打打杀杀才叫江湖?我觉得这样挺好,有花有草,有朋友,有日子。”

  苏轻晚没说话,只是往他肩上靠得更紧了些。马车碾过满地桃花,发出沙沙的声响,像一首温柔的歌。

  回到星辰剑宗时,药圃里的凝魂花已经抽出了花茎。山民们正忙着给幼苗施肥,孩子们则围着新发芽的向日葵打转,盼着它们快点长高。石勇媳妇把从青石镇学来的新花样绣在围裙上,引得大家都来讨教。

  王小虎站在剑冢前,看着镇魔剑上的七道虚影。阳光透过虚影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斑,像极了孩子们染的花布。他忽然明白,所谓传奇,从来不是孤胆英雄的独角戏,而是无数平凡人一起,把日子过成了诗。

  就像这星辰剑宗,有剑,有药,有花,有人,有笑,有暖,还有说不完的故事,和永远续不完的篇章。

  秋风起时,王小虎果然带着苏轻晚和小石头去了青石镇。阿影和王裁缝的女儿成亲了,新房里挂着蓝布做的窗帘,上面印着凝魂花的图案。李狗蛋的小孙子已经会走路了,追着小石头要糖吃,嘴里喊着“哥哥”,终于不再叫“鸭鸭”了。

  学堂的药圃里,凝魂花开得正盛,紫色的花海中,阿禾正教新入学的孩子辨认草药,声音清脆得像当年的阿影。

  王小虎坐在桃树下,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他们的故事,就像这循环往复的四季,春有花开,秋有收获,冬有暖阳,夏有清风,看似平淡,却藏着最动人的力量。

  而这力量,会让故事一直续写下去,在时光里,在岁月里,在每一个平凡而温暖的日子里,生生不息。

  星辰剑宗的银杏叶黄透时,普惠堂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背着个破旧的行囊,拄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说是从极北雪山来的。他见到王小虎的第一句话就是:“剑主可还记得冰族的‘封灵玉’?”

  王小虎心中一动。极北雪山的冰族,他只在南宫师伯的手札里见过记载,说他们擅长用寒冰之力封印邪祟,而封灵玉是冰族的镇族之宝,能冻结一切灵力,包括七剑的灵韵。

  “前辈认识封灵玉?”王小虎将老者请进堂内,苏轻晚沏上刚炒的菊花茶,茶香混着银杏叶的清苦,在空气中弥漫。

  老者呷了口茶,缓缓道:“老夫是冰族最后一位守玉人。三个月前,雪山深处的‘蚀骨冰缝’裂开了,封灵玉的封印松动,放出了被镇压千年的‘寒魇’。那东西以灵力为食,所过之处,草木成冰,生灵绝迹,再这样下去,整个极北之地都会被冻成死域。”

  他从行囊里掏出块巴掌大的玉佩,玉佩通体雪白,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上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这是封灵玉的碎片,老夫带它来找剑主,是想请七剑的灵韵重铸封印。”

  苏轻晚看着玉佩上的裂纹,蹙眉道:“寒魇既然能破开封灵玉的封印,七剑的灵韵未必能镇住它吧?”

  “寻常灵力自然不行,”老者叹了口气,“但七剑的灵韵源自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力,与寒魇同出一源,既能相生,亦能相克。只是……”他顿了顿,眼神复杂,“重铸封印需要有人进入蚀骨冰缝,将七剑灵韵注入封灵玉的核心,那冰缝里的寒气能冻结时间,进去的人,怕是……”

第749章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谁都明白——那几乎是条有去无回的路。

  小石头正趴在桌边看玉佩,闻言抬头道:“我跟小虎哥一起去!我不怕冷!”

  “你留下。”王小虎摸了摸他的头,目光转向老者,“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老者站起身,“寒魇已经开始向南蔓延,再晚,怕是连星辰剑宗都要被波及。”

  出发前,王小虎去了趟剑冢。七柄神剑的虚影在镇魔剑上流转,他伸出手,指尖抚过剑身,像是在与老友告别。“等我回来。”他轻声说,镇魔剑轻轻嗡鸣,似在应和。

  苏轻晚给他收拾行囊时,往里面塞了不少东西:厚厚的棉袄、暖手的汤婆子、用凝魂花籽做的暖身符,甚至还有一小罐炒栗子。“到了雪山,记得每天吃几颗,暖暖身子。”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努力笑着,“我在普惠堂等你,给你煮黄花菜茶。”

  王小虎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能驱散所有寒意:“等我回来,咱们就把药圃扩得再大些,种满你喜欢的黄花菜。”

  石勇非要跟着去,说自己常年打猎,耐寒得很,能帮着开路。阿影也从青石镇赶来了,带来了王裁缝做的厚棉靴和阿禾晒的蒲公英干,“这蒲公英能驱寒,泡水喝管用。”

  队伍出发那日,星辰剑宗的弟子、山民们都来送行。孩子们拉着王小虎的衣角,舍不得放手,小石头把那个缝补过的布偶老虎塞进他怀里:“小虎哥,带着它,能辟邪。”

  极北雪山比想象中更冷。越往北走,空气越稀薄,连阳光都透着苍白,路边的石头上结着厚厚的冰,踩上去咯吱作响。老者说,这是寒魇路过的痕迹,再往前,连石头都会变成冰雕。

  进入雪山腹地后,气温低得能冻裂骨头。石勇的胡子上结了层白霜,说话时嘴里冒出来的白气都能瞬间凝成冰粒。阿影把所有的厚衣服都裹在身上,却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却依旧坚持给大家递蒲公英茶,说不能让寒气侵体。

  蚀骨冰缝在雪山最深处,远远望去,像道裂开的伤疤,里面翻涌着灰黑色的寒气,连阳光都照不进去。寒魇的嘶吼声从冰缝里传来,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嚎,听得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里了。”老者指着冰缝边缘的一块巨石,“封灵玉的核心就在冰缝底部,剑主需要握着镇魔剑跳下去,用七剑灵韵填补玉上的裂纹。记住,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松开剑,否则寒魇会趁机钻进你的识海。”

  王小虎点点头,将镇魔剑握得更紧。他回头看了看石勇和阿影,两人虽然冻得说不出话,却都用眼神给他鼓劲。“等我上来。”他笑了笑,转身跃入冰缝。

  冰缝里的寒气比外面冷百倍,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在刺进骨头。王小虎运转七剑灵韵,在周身形成一道护体金光,才勉强抵挡住寒气。下落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终于看到了封灵玉的核心——那是块巨大的白玉,悬浮在冰缝底部,上面的裂纹比老者带来的碎片更密集,黑色的寒气正从裂纹里源源不断地涌出。

  寒魇的本体就在白玉旁边,是团人形的黑雾,正用无数只眼睛盯着他,发出刺耳的尖啸。“七剑的气息……”黑雾里传出沙哑的声音,“千年了,终于等到能让我饱餐一顿的灵力了!”

  它猛地扑过来,黑雾瞬间化作无数冰刺,直取王小虎面门。王小虎挥剑格挡,七色剑气与冰刺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冰刺碎了一地,却又立刻重新凝聚,仿佛无穷无尽。

  “没用的,”寒魇狂笑,“在这里,我的力量是无穷的,你迟早会被我耗尽灵力,变成冰雕!”

  王小虎不理会它的叫嚣,只是稳步走向封灵玉,镇魔剑在他手中嗡嗡作响,七道虚影越来越亮。他能感觉到寒魇的力量在不断侵蚀护体金光,皮肤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但握着剑的手,却依旧稳如盘石。

  就在他即将触到封灵玉的刹那,寒魇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黑雾猛地膨胀,化作一张巨大的冰网,将王小虎和封灵玉一起罩住。“一起冻在这里吧!”它嘶吼着,“让你成为我永恒的养料!”

  冰网迅速收缩,刺骨的寒意透过金光渗进来,王小虎的四肢开始僵硬,视线也变得模糊。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苏轻晚在普惠堂煮茶的身影,看到了小石头在药圃里追蝴蝶,看到了阿影在青石镇教孩子们认药,看到了李狗蛋抱着小孙子笑得合不拢嘴……

  “不能停。”他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镇魔剑刺向封灵玉的核心。

  七色剑气顺着剑尖涌入白玉,裂纹处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寒魇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黑雾在光芒中迅速消融,冰网也化作点点冰晶,消散在空气中。封灵玉上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黑色的寒气渐渐消失,整个冰缝里只剩下温暖的金光。

  王小虎看着完好如初的封灵玉,终于松了口气,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熟悉的香味唤醒。是黄花菜茶的味道。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普惠堂的床上,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被子上,暖融融的。苏轻晚坐在床边,正给他掖被角,眼眶红红的,见他醒了,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你终于醒了!”

  “我……回来了?”王小虎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回来啦!”小石头从门外冲进来,手里举着朵凝魂花,“小虎哥你都睡了半个月了!阿影哥说你是太累了,让我们别吵你。”

  石勇也走进来,手里端着碗热粥:“快趁热喝了,这是用你带回来的封灵玉碎片煮的,玄机子道长说能补灵力。”

  王小虎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戴着个新的手链,是用封灵玉碎片和凝魂花籽串成的,白与黑交织,好看得紧。“这是……”

  “我编的。”苏轻晚擦了擦眼泪,笑着说,“老者说封灵玉的碎片能安神,我就跟阿影学了编这个,给你压惊。”

  窗外的银杏叶还在落,像下着场金色的雨。王小虎喝着热粥,看着眼前的人,忽然觉得,这世上最厉害的力量,从来不是七剑的灵韵,也不是寒魇的冰寒,而是这些藏在烟火里的温暖——是等你回家的人,是为你留的灯,是那碗永远温热的黄花菜茶。

  他知道,这故事还会继续下去。或许以后还会有新的挑战,新的险境,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份温暖,无论多远的路,他都能走回来。

  就像这星辰剑宗的银杏,每年都会落叶,但只要根还在,来年春天,就一定会抽出新的绿芽,在阳光下,长得更加茂盛。春风再次漫过星辰剑宗的石阶时,普惠堂的药圃里多了几株新栽的“望归草”。

  这草是极北雪山的老者临走时留下的种子,说它有灵性,只要惦记的人在归途上,叶片就会朝着那人来的方向舒展。苏轻晚把它栽在最显眼的角落,每日清晨都要亲自浇水,看着嫩绿的叶片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无数只小手在招手。

  “苏姐姐,你看它又转方向了!”小石头蹲在草边,手里拿着根小树枝,跟着叶片的方向比划,“是不是阿影哥要回来了?”

  苏轻晚正用去年的封灵玉碎片打磨一支发簪,玉屑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雪。“说不定是呢,”她笑着说,“阿影信里说,青石镇的桃花落了,该送新收的桃花蜜来了。”

  话音刚落,山道上就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阿影骑着匹老马,背上驮着个巨大的陶罐,身后跟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蓝布裙,扎着羊角辫——是阿禾。

  “苏阿姨!小虎叔叔!”阿禾从马背上跳下来,手里还攥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我带了自己种的蒲公英干!”

  阿影笑着跳下马,拍了拍陶罐:“这里面是桃花蜜,王姑娘熬了三天呢,说给苏姐姐泡水喝。”他的目光扫过药圃,落在望归草上,眼底泛起暖意,“这草真灵,我们刚过断云城,它就该朝着这边了吧?”

  苏轻晚的脸颊微微发红,转身去厨房忙活,说是要给他们煮桃花蜜水。王小虎走上前,拍了拍阿影的肩膀:“青石镇都好?”

  “好得很,”阿影点头,从怀里掏出封信,“李狗蛋叔让我给你带信,说镇上的新学堂盖好了,想请你去写块匾额。”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笑意,“他还说,小孙子现在会叫‘小虎爷爷’了,就是舌头还捋不直,总叫成‘小虎耶耶’。”

  小石头在旁边听得直笑,阿禾却拉着他的衣角,非要去看药圃里的凝魂花。去年王小虎从极北回来后,凝魂花像是得了灵气,开得比往年更盛,紫色的花海在春风里起伏,引得蝴蝶都绕着飞。

  “阿禾现在能认五十多种草药了,”阿影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眼里满是欣慰,“王姑娘教她读书,她说以后想当苏姐姐这样的医者,既能认药,又能救人。”

  王小虎想起初见阿禾时,她还是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连花都不敢碰。如今她能大方地给望归草浇水,还会指着凝魂花说“这是能安神的”,忽然觉得时光就像药圃里的流水,悄无声息,却改变了很多事。

  傍晚时分,苏轻晚端来桃花蜜水,琥珀色的液体里飘着几片桃花瓣,甜香漫了满院。阿影说起青石镇的新鲜事:石勇媳妇教的染布手艺在镇上传开了,家家户户都晒着蓝布;三个从百药谷来的少年成了学堂的先生,教孩子们认药,还在学堂后园种了片忘忧草;李狗蛋的腊肉铺生意越来越好,说要给小孙子攒学费,让他以后也来星辰剑宗学剑。

  “对了,”阿影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布偶,是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这是阿禾给你缝的,说谢谢你上次从雪山带回来的冰玉碎片,她用碎片磨了个小兔子挂坠,天天戴在脖子上。”

  布偶的针脚依旧歪歪扭扭,却比当年小石头送的老虎布偶工整多了。王小虎接过布偶,指尖触到里面的棉絮,暖暖的,像是藏着阳光。

  夜里,王小虎和苏轻晚坐在廊下,看着望归草的叶片慢慢收拢,像睡着了的孩子。月光落在药圃里,凝魂花的花瓣上沾着露珠,在夜里闪着微光。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青石镇住些日子?”苏轻晚忽然问,手里摩挲着那支冰玉发簪,玉质温润,映着月光泛着柔光,“阿影说新学堂缺个教医术的先生,我去正好。”

  王小虎点头:“好啊,顺便把匾额写了。”他望着远处的剑冢,镇魔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七道虚影比从前更淡了些,却也更暖了,“其实我早就想好了,等弟子们能独当一面,咱们就去青石镇住,守着学堂的药圃,看着孩子们长大,也挺好。”

  苏轻晚靠在他肩上,没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像化开的桃花蜜,甜得让人心里发暖。

  几日后,一行人前往青石镇。望归草被阿禾小心地挖出来,装在陶罐里带走,说要栽在新学堂的院子里,“这样就能知道小虎叔叔和苏阿姨什么时候来看我们了。”

  新学堂果然盖得气派,青砖瓦房,院里还留着块空地支着木架,等着挂匾额。李狗蛋抱着小孙子在门口等,小家伙穿着红棉袄,见到王小虎就伸着胳膊要抱,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耶耶”,逗得众人直笑。

  王裁缝的女儿正带着妇女们在学堂里布置,墙上贴满了孩子们画的草药图,虽然线条稚嫩,却透着认真。见到苏轻晚,她连忙迎上来,手里还拿着块染了一半的蓝布:“苏姐姐快来看看,我试着在布上染凝魂花的样子,总觉得不像。”

  苏轻晚凑过去看,蓝布上用白矾点出了紫色的花瓣轮廓,确实有几分神似。“已经很好了,”她笑着说,“等晒干了,我给你绣几朵真的上去,保证好看。”

  王小虎在学堂的案上铺开宣纸,提笔蘸墨。李狗蛋和阿影站在旁边看,连孩子们都凑过来,大气不敢出。他想了想,写下“归心堂”三个字,笔锋不再像从前那般凌厉,反而透着温润,像春风拂过水面。

  “归心堂,”李狗蛋念着这三个字,咂摸出点味道来,“好!不管走多远,到这儿就像回家,心里踏实!”

  匾额挂上的那天,青石镇放了鞭炮,孩子们围着新学堂跑,手里举着用忘忧草编的小风车,笑声比鞭炮还响。王小虎站在廊下,看着苏轻晚教妇女们辨认草药,阿影带着孩子们在药圃里种望归草,李狗蛋抱着小孙子,给小家伙指着匾额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教。

第7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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