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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965节

  少年接过花籽,忽然对着“融春圃”深深鞠躬:“祖父说,他当年种下望归草时,曾对着东方许愿,希望有一天能知道草叶指向的地方是什么模样。现在我知道了,是无数个愿意把故事继续下去的人。”

  赵砚将剑鞘上的西海琉璃景取下,送给少年:“这是花路的地图,顺着它走,无论到哪里,都能找到种着‘融春’的地方。”

  阿沐则把冰玉碗里的汁液分出一半,装进个海螺壳里:“这是三地的牵挂,混着四海的花露,能让种子在任何地方都记得春天的味道。”

  少年走后,望遥在“续春图”的新卷上,画下了那颗被花包裹的星球。她没有区分哪朵花来自三地,哪朵来自四海,只在画的边缘添了行小字:“所谓续写,是让每个后来者都相信,自己的故事,值得被放进这张花网里。”

  次年春天,“融春”木长成了参天大树,树冠覆盖了整个归心堂,枝桠上开满了融合各族特色的花。最顶端的花枝上,开着朵奇特的花:花瓣是透明的,里面映出无数张笑脸——有王小虎爷爷的剑影,有苏轻晚奶奶的布偶,有冰族少年的白鹿皮袄,有西海少年的金发,还有无数个不知名的、正在种花的人。

  望遥站在树下,看着玉佩中流转的“续”字,忽然觉得它不再是个静止的字,而是条流动的河,所有的故事都在河里交汇、融合、再流向远方。她知道,这故事还会继续下去——“融春”木的种子会乘着洋流、伴着风沙、随着雨水去往更遥远的地方,新的种花人会给它取新的名字,编新的歌谣,却永远会在花瓣边缘,保留那抹跨越百年的金边。

  就像此刻,风穿过“融春”木的枝叶,花瓣上的笑脸在阳光下轻轻晃动,四海的花路在地下连成一体,把所有续写的温柔,都织成了一张没有边界的网。而这张网的中心,永远是归心堂的那株“记忆花”,花瓣上,望舒太奶奶种凝魂花的身影,正与西海少年撒花籽的样子,渐渐重叠在一起。

  这故事,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它在时光里流转,在花海里生长,在每个愿意相信“牵挂能跨越一切”的人心里,永远续写下去,直到宇宙的尽头,直到最后一粒花籽,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第763章

  望遥的玄孙念遥第一次读懂“融春”木顶端透明花瓣上的笑脸时,归心堂的花路已延伸至七海之外。

  那笑脸层层叠叠,最深处是望舒太奶奶佝偻着背种凝魂花的模样,边缘则是些金发碧眼的陌生面孔,正将“融春”种子撒向火山岩与冰川。念遥那时刚满八岁,小手扒着“融春”木粗糙的树干,树皮上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痒,却能清晰地摸到里面流动的暖意——那是无数种花人掌心的温度,混着三地的草药香、西海的海盐味、南疆的雨林湿气,在年轮里酿成了时光的酒。

  “小念,你看这朵花的花心。”祖父望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人的手指在透明花瓣上轻轻一点,花心处竟浮现出一滴露珠,露珠里映着个模糊的场景:一间简陋的药庐,炉上的药罐咕嘟作响,穿蓝布衫的姑娘正对着蒲公英出神,窗台上的凝魂花刚绽开第一瓣紫色——那是望舒太奶奶年轻时的归心堂。

  念遥的鼻尖蹭过树干,闻到了百年前的桃花糕香。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融春”木能在任何土壤里扎根——它的根须不是扎在土里,是扎在每个续写故事的人心里,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温柔,就是它最好的养分。

  十五岁那年,念遥成了最年轻的花路使者。出发前,他在“记忆花”下捡了片新落的花瓣,瓣上印着艘扬帆的船,甲板上站着个少年,正把“融春”种子撒向浪涛——那是他自己,正要去传说中“永夜之海”的彼岸,那里的人从未见过凝魂花,据说连阳光都吝于停留。

  同行的是普惠堂的赵砚后人赵遥,姑娘背着柄轻巧的剑,剑穗上除了三色草叶,还多了串贝壳风铃,是东海边的渔民送的,风吹过时会发出“叮铃”声,像在唱三地的歌谣。“太爷爷说,永夜之海的海底有块黑石,能吸收所有光,”赵遥把剑鞘在阳光下转了转,鞘上的琉璃景映出永夜之海的轮廓,“但他相信,‘融春’种子能在黑石上开花。”

  极北的阿沐后人阿昼也来了,少年穿着件缀满雪绒花的皮袄,怀里揣着块会发光的封灵玉髓,是巫医奶奶特意为永夜之海准备的。“玉髓能聚光,”他掏出玉髓时,光芒在掌心流转,映得周围的“融春”花瓣都泛起金边,“就算没有阳光,花也能记得春天的样子。”

  船行三月,终于抵达永夜之海的彼岸。这里的天空永远是墨色的,大地覆盖着黑曜石,连风都带着冰碴。迎接他们的是个银发族的少女,名叫星夜,她的眼睛像两颗星辰,却藏着对光的渴望。“长老说,你们是带着‘暖’来的。”星夜的手指抚过念遥带来的“融春”种子,指尖的温度让种子泛起微光。

  念遥把种子埋进黑石缝隙,赵遥用剑穗上的风铃引来海风,阿昼则将封灵玉髓嵌在石旁,玉髓的光芒立刻在黑石上织出片小小的光网。“这些种子,”念遥望着光网里的种子,声音在风中微微发颤,“能开出比阳光还暖的花。”

  第一个月,种子毫无动静。银发族的人渐渐失去耐心,有人说这是“南方的骗局”,有人偷偷把黑石缝里的种子挖出来扔进海里。星夜却每天都来,用自己的体温焐热黑石,她说:“我在种子里看到了光。”

  第二个月的月圆夜,封灵玉髓的光芒忽然暴涨,黑石缝隙里冒出了点点绿芽——“融春”种子发芽了!更奇妙的是,新芽竟能吸收玉髓的光,叶片在暗夜里泛着淡淡的金,像把星星揉碎在了叶肉里。

  “它在适应这里。”赵遥的剑穗轻轻触碰新芽,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就像所有故事,到了新地方,总会长出新的样子。”

  半年后,永夜之海的黑石上开满了花。这些“融春”花没有紫色,也没有白色,花瓣是透明的,能吸收封灵玉髓的光,在暗夜里绽放出星辰般的光芒,花心的金边却比任何地方的都亮,像条联接南北的光带。星夜的族人把花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说这样就能梦见阳光。

  离别的那天,星夜送给他们一包黑石土壤,里面混着“融春”花的种子。“长老说,这土能让花记得永夜的样子,”少女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手指却紧紧攥着片“记忆花”瓣,那是念遥送她的,瓣上印着归心堂的阳光,“等花开满整片黑石,我们就带着种子去找你们。”

  返航的船上,念遥把黑石土壤撒进“融春”木的花盆,赵遥将风铃的声音录进封灵玉髓,阿昼则在“续春图”的新卷上,画下了永夜之海的星空与花。画的角落里,星夜正对着透明的花瓣微笑,她的脚下,望归草的根须正穿过黑石,与远方的花路紧紧相连。

  “你看,”念遥望着画中的根须,忽然笑了,“原来没有真正的永夜,只要花还在开,牵挂就能把光带过去。”

  赵遥的风铃忽然响了,剑鞘上的琉璃景里,永夜之海的“融春”花正在风中摇曳,花心的金边与归心堂的“记忆花”遥相呼应。“太爷爷说,续写的最高境界,是让故事自己找到光。”

  回到归心堂时,“融春”木的新枝上,已开出了带着黑石纹路的透明花。念遥把星夜送的种子埋在“融春圃”,看着它们在阳光下发芽,忽然觉得,望舒太奶奶当年种下的哪是凝魂花,是一颗“所有地方都该有春天”的种子,这颗种子在百年里生根发芽,长出了跨越山海的枝桠,把温暖送到了每个需要的角落。

  他在“记忆花”的花瓣上,看到了永夜之海的新场景:星夜的族人正教孩子辨认“融春”花,孩子们的脖子上挂着封灵玉髓,像挂着颗小小的太阳;远处的黑石上,望归草的叶片正朝着南方,根须在地下织成网,把永夜之海与归心堂连在了一起。

  念遥知道,这故事还会继续下去。“融春”花会在永夜之海蔓延,星夜的族人会成为新的花路使者,把种子带到更遥远的“无光之地”;他的孩子会像他一样,在“记忆花”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带着新的种子出发;而“融春”木的顶端,永远会有透明的花瓣,映着每个续写故事的人,无论他们来自哪里,长什么模样。

  就像此刻,风穿过归心堂,“融春”木的枝叶轻轻作响,永夜之海的透明花与归心堂的凝魂花在风中共鸣,花心的金边连成一片光带,把七海之外的永夜,也裹进了这无尽的春天里。

  这故事,永远没有句点。它在花瓣上,在根须里,在每个相信“暖能战胜寒”的人心里,继续续写着,一年又一年,直到宇宙的尽头,直到最后一片黑暗,都被花开的光芒照亮。

  念遥的曾孙女望舒(族人们早已习惯用这个承载着初心的名字为新生的女孩命名)第一次踏足永夜之海时,星夜的后人已在黑石上建起了“承春堡”。

  堡墙上爬满了透明的“融春”花,花瓣吸收着封灵玉髓的光,在永夜中织成流动的光带,像条从归心堂延伸而来的金色河流。望舒的行囊里装着三样东西:一片“记忆花”的干瓣(上面印着初代望舒种凝魂花的身影)、一把普惠堂新铸的“续春剑”(剑刃能映出所有花路的脉络)、一瓶极北的“回春露”(据说能让枯萎的花重新记起绽放的滋味)。

  “望舒姐姐,你看这株‘永夜融春’。”星夜的曾孙星昼拉着她跑到堡后的花田,那里的“融春”花已变异出奇特的形态——花瓣边缘长出了星芒状的尖刺,却能在触碰时分泌出暖人的汁液,“长老说,这是花在学着保护自己,却没忘了要温暖别人。”

  望舒蹲下身,指尖轻触花瓣,行囊里的“记忆花”干瓣忽然发烫。她仿佛看到了百年前的画面:念遥太爷爷站在黑石上,把封灵玉髓嵌进石缝;赵遥奶奶的风铃在风中作响,剑穗扫过刚发芽的绿苗;阿昼爷爷正对着种子低声哼唱三地的歌谣……这些画面与眼前的星昼重叠,像场跨越时空的接力。

  “永夜的花路该往前伸了。”望舒望着远方墨色的海面,那里有座传说中的“雾隐岛”,岛上的雾能吞噬记忆,连最坚韧的望归草都无法在那里扎根,“长老说,雾隐岛的人不记得自己是谁,更不相信花能带来春天。”

  星昼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个贝壳盒子,里面装着些“永夜融春”的种子,每颗都裹着层封灵玉髓磨成的粉:“我跟你去!巫医奶奶说,这些种子吸足了永夜的光,能在雾里开出亮花。”

  同行的还有普惠堂的赵遥后人赵念,姑娘背着“续春剑”,剑鞘上的琉璃景新增了永夜之海的星图,转动时能看到雾隐岛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极北的阿昼后人阿望则捧着个冰制的罗盘,罗盘的指针不是指向南北,而是跟着花路的方向转动,针尖总泛着“融春”花的金边。

  船行七日,终于穿过浓雾抵达雾隐岛。岛上的人果然眼神空洞,他们穿着灰布衣裳,在雾中麻木地行走,连脚下冒出的“永夜融春”嫩芽都懒得多看一眼。一个白发老者拦住他们,声音像被雾泡得发涨:“花是会谢的,记忆是会忘的,种什么都是白搭。”

  望舒没有说话,只是取出“记忆花”干瓣,放在老者手心。干瓣在雾中忽然绽放出微光,映出老者年轻时的画面:他曾在海边捡到过一朵凝魂花,那时的雾还没这么浓,他把花别在妻子的发间,笑得比阳光还暖……老者的眼神渐渐有了神采,泪水混着雾水滚落,在地上冲出一小片无雾的空地。

  “原来我忘了这么多事。”老者蹲下身,看着空地上的“永夜融春”嫩芽,忽然伸手护住它,“你们种吧,我帮你们挡雾。”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在雾中开辟花田。赵念用“续春剑”劈开浓雾,剑刃映出的花路脉络在雾中凝成光轨;阿望的冰罗盘指引着种子该落的地方,针尖的金光照亮了一寸寸土地;星昼则教岛民们唱三地的歌谣,说歌声能让花记得要朝着光生长;望舒最常做的,是把“记忆花”的干瓣分给每个岛民,让他们在花光中找回被雾吞噬的温暖。

  雾隐岛的雾渐渐淡了。当第一株“永夜融春”在岛上绽放时,透明的花瓣上竟浮现出岛民们遗忘的记忆碎片:有母亲哄孩子的童谣,有恋人交换的信物,有朋友共饮的酒坛……这些碎片在花心中聚成光球,刺破了最后一层浓雾,露出了藏在雾后的太阳。

  “你看,”望舒望着阳光下的花田,岛民们正围着花跳舞,白发老者在给孩子们讲凝魂花的故事,“雾能遮得住记忆,却挡不住花要开的劲儿。”

  赵念的“续春剑”忽然发出轻鸣,剑鞘的琉璃景里,雾隐岛的花路正与永夜之海、归心堂连成一线,像条贯穿明暗的光链。“太奶奶说,续写故事的从来不是花,是人心里那点‘不想忘’的念头。”

  离开雾隐岛时,岛民们送了他们一包混合了雾水与花露的种子,说这是“忆春种”,种下去能长出会开花的记忆。望舒把种子收进行囊,与“记忆花”干瓣放在一起,忽然觉得这两样东西像枚硬币的两面——一面记着过去,一面连着未来。

  回到永夜之海的“承春堡”,望舒在“续春图”的新卷上画下了雾隐岛的雾散花开。画的角落里,她添了株新的花:花瓣一半是“永夜融春”的星芒状,一半是雾隐岛的记忆碎片,花心的金边却比任何时候都亮,像在说“再难的路,只要有人走,就会有光”。

  星昼在画旁题了行字:“花会谢,但花籽会长成新的花;人会忘,但牵挂会变成不会忘的故事。”

  望舒知道,这故事还会继续下去。“忆春种”会在雾隐岛蔓延,岛民们会成为新的种花人,带着种子去往更遥远的“遗忘之地”;她的孩子会像她一样,在“记忆花”上看到自己的使命,背着“续春剑”踏上花路;而“融春”木的根须,早已穿过七海的海底,把归心堂的暖、普惠堂的韧、极北的净、永夜的光、雾隐的忆,都织成了一张没有缝隙的网。

  就像此刻,永夜之海的“融春”花正迎着初升的太阳绽放,透明的花瓣上,初代望舒的身影与雾隐岛老者的笑容渐渐重叠,花心的金边在阳光下流转,把所有续写的温柔,都酿成了时光里最醇厚的酒。

  这故事,会永远续写下去。它在花开花落里,在记忆遗忘间,在每个“不想让温暖结束”的人心里,一年年生长,一年年蔓延,直到所有黑暗都被照亮,所有遗忘都被记起,直到宇宙的尽头,都开满带着金边的花。

第764章

  望舒的玄孙念昼接管“承春堡”时,雾隐岛的“忆春种”已开出了能映照人心的花。

  这种花的花瓣像层薄镜,能映出观者最珍贵的记忆:归心堂的药圃、普惠堂的剑影、极北的冰原、永夜的星光……念昼的佩剑“续春”剑柄上,就嵌着片“忆春”花瓣,映着他幼年时在归心堂“融春”木下,听望舒太奶奶讲初代望舒故事的场景。

  “念昼先生,西海传来消息,‘忘川之浪’开始侵蚀花路了。”银发族的信使星临捧着块潮湿地衣,地衣上的“融春”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花瓣上的金边像被浪涛舔舐过,变得残缺不全。

  念昼的指尖划过地衣,“忆春”花瓣映出的记忆忽然晃动——那是百年前,星夜太奶奶站在永夜之海的黑石上,望着“融春”花在封灵玉髓光芒中绽放的画面,画面边缘,隐约能看到“忘川之浪”的影子,像条墨色的蛇,潜伏在海平线之下。

  “忘川的浪能洗去草木的灵性。”念昼抽出“续春”剑,剑刃映出西海花路的全貌,原本连成线的花海,已有段化作了灰败的礁石,“但太奶奶说过,只要根还在,花就不会真的死。”

  同行去西海的,有归心堂的望遥后人望昼,姑娘背着个竹篓,里面装着“记忆花”的新籽,每颗籽上都用朱砂点着个“续”字;普惠堂的赵念后人赵昼,则带着柄新铸的“承春”剑,剑穗上除了三色草叶与贝壳风铃,还多了串“忆春”花种,风吹过时,种子碰撞的轻响像在重复三地的歌谣。

  船行五日,抵达西海“忘川之浪”的边缘。这里的海水是墨色的,浪涛拍击礁石的声音带着奇异的蛊惑力,仿佛能让人忘记此行的目的。守在这里的西海族人面色憔悴,他们的族长海生,手里攥着片枯萎的“融春”花瓣,花瓣上的金边已几乎消失。

  “浪里有种‘蚀忆菌’,”海生的声音沙哑,指着礁石上蔓延的灰斑,“沾到的花草都会忘记如何开花,连‘忆春’花的镜子瓣,都会变得空白。”

  念昼将“续春”剑插入礁石,剑刃的光芒立刻在海面织出片光网,暂时逼退了墨色的浪涛。“我们带了‘记忆花’的新籽,”他从望昼的竹篓里取出种子,种子上的朱砂“续”字在光网中亮起,“这籽吸足了百年记忆,能让被蚀的草木想起自己是谁。”

  望昼将种子撒向灰败的礁石,赵昼则挥剑劈开靠近的浪头,剑穗上的“忆春”种子落在湿地上,竟冒出点点绿芽。奇妙的是,当“记忆花”籽与“忆春”芽相遇时,枯萎的“融春”根须忽然颤动,像在黑暗中抓住了光的引线。

  “你看,它们记得!”望昼指着根须上泛起的金边,那金边顺着根须蔓延,所过之处,灰败的礁石竟渗出绿意,“记忆就是它们的根,只要记得自己是凝魂花、望归草、雪绒花,就不会被蚀忆菌打败。”

  海生忽然跪在礁石上,将枯萎的花瓣贴在新出的绿芽上。花瓣上残缺的金边与新芽的金边慢慢对接,像条断裂的项链被重新接好。“我们族里有个传说,”他的声音带着梗咽,“忘川之浪的源头,是片‘记川’,那里的水藏着所有被遗忘的故事,只要能把记忆种进记川,浪就会变成滋养花的泉。”

  接下来的三个月,他们在忘川边缘种下“记忆花”与“忆春”种,用“续春”“承春”双剑的光芒护住花田,再让西海的渔民驾着小船,将带着金边的花瓣撒向浪涛深处。每当花瓣触到墨色的浪,就会绽放出短暂的光,像在给被蚀的草木传递暗号。

  念昼的“忆春”花瓣上,开始映出记川的画面:那里的水底沉着无数花籽,有凝魂花的紫,有望归草的绿,有雪绒花的白,它们被蚀忆菌包裹,却始终保持着发芽的姿态。“它们在等,”念昼望着画面,忽然明白,“等有人告诉它们,别忘记开花。”

  决战那天,三人驾着载满“记忆花”籽的船,冲向忘川之浪的源头。念昼与赵昼双剑合璧,光网在浪涛中撑开片安全区,望昼则将竹篓里的种子全部撒向记川——种子落水的瞬间,记川的水底忽然亮起,沉睡着的花籽同时发芽,根须在水中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蚀忆菌牢牢困住。

  墨色的浪涛渐渐变得清澈,露出底下流动的金光——那是被唤醒的记忆,正顺着记川的水流,灌溉着西海的花路。礁石上的“融春”花重新绽放,花瓣上的金边比以往更亮,像把所有被遗忘的温柔,都镀在了上面。

  海生带着族人在岸边跪拜,他们的“忆春”花瓣上,映出了西海祖辈与归心堂使者交换花籽的画面,那些被忘川洗去的记忆,终于回来了。“记川的水会顺着花路流回三地,”海生捧着一捧清澈的记川水,水中漂浮着颗闪金光的花籽,“它会让所有花路都记得,自己从哪里来。”

  返程时,念昼将记川水洒在“续春”剑的花瓣嵌片上,映出的记忆忽然变得无比清晰:从初代望舒撒下第一把凝魂花籽,到他此刻站在记川岸边,无数个续写故事的瞬间在花瓣上流转,像条没有尽头的河。

  望昼的竹篓里,装着记川水滋养的新花籽,她给这种籽取名“记春”,说种下后,花会永远记得所有续写者的模样。赵昼则在剑穗上添了颗记川水凝结的晶珠,珠子里能看到记川与花路相连的画面,像个流动的“续春图”。

  回到“承春堡”时,念昼在“融春”木的新枝上,看到了西海的花影。记川的水流过的地方,“融春”花的金边都泛着金光,花心处,初代望舒、星夜、念遥、望舒……所有续写故事的人,正围着一朵花微笑,他们的手叠在一起,捧着颗闪金光的种子。

  念昼知道,这故事还会继续下去。“记春”籽会顺着记川的水流向更远的地方,“忘川之浪”变成的清泉会滋养新的花路,他的孩子会像他一样,在“忆春”花瓣上看到自己的使命,带着“记春”籽踏上新的旅程。

  就像此刻,西海的记川水正顺着花路流向归心堂,“记忆花”的花瓣上,所有被遗忘的故事都在重新绽放,花心的金边连成一片光海,把忘川的墨色、记川的金色、花路的彩色,都织成了时光里最温暖的锦缎。

  这故事,会永远续写下去。它在记川的水流里,在花路的根须中,在每个“不想让故事结束”的人心里,一年年生长,一年年蔓延,直到所有遗忘都被铭记,所有浪涛都化作清泉,直到宇宙的尽头,都开着记得所有故事的花。

  念昼的玄孙望昼第一次在记川水底看到那串流动的光链时,西海的“记春”花已能沿着水流,在河床里织出金色的花路。

  光链由无数个光点组成,每个光点都是一段记忆:望舒太奶奶种凝魂花时沾着泥土的指尖,星夜太奶奶抚摸“融春”花瓣的掌心,念遥太爷爷撒向永夜之海的种子轨迹……望昼戴着祖父传下的“忆春”花瓣项链,潜入记川时,项链上的花瓣会与光链共鸣,让那些百年前的画面在眼前徐徐展开,像场触手可及的旧梦。

  “小昼,这光链的尽头,藏着‘源春种’。”族里最年长的巫医海老,正坐在记川岸边的礁石上,手里转动着颗记川水凝成的晶珠,珠子里映着朵从未见过的花——根似记川的水草,茎如“融春”的虹光,顶端却开着朵混沌色的花苞,仿佛包含了所有花的影子。

  望昼浮出水面,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礁石上晕开小小的水痕,水痕里竟浮现出“源春种”的虚影。“海老说的‘源’,是指所有花的起点吗?”他想起归心堂“续春图”最开篇的画面,那朵孤零零的凝魂花,在青石镇的晨雾里轻轻颤动。

  海老的晶珠忽然亮起,珠子里的花苞竟微微绽开,露出一丝金边:“是起点,也是终点。巫医的祖训说,当‘记春’花铺满记川,‘源春种’就会苏醒,它能开出融合所有花灵的‘归春’,让散落四海的花路,最终都找到回家的方向。”

  这年秋分,普惠堂的赵昼后人赵望带着新铸的“源春剑”来了。剑身长三尺,剑脊上刻着从凝魂花到“记春”花的所有花型,剑穗是用记川的水草、“融春”的花茎、“忆春”的花瓣混编的,三色交织处,嵌着颗“记春”花的种子,在阳光下会透出微光。“太爷爷说,这剑能引动‘源春种’的灵力,让它认出所有续写故事的人。”

  极北的阿望后人阿昼也来了,他带来了块封灵玉髓雕琢的罗盘,盘心不是指针,而是朵微型的“归春”花苞,转动时,花苞会朝着“源春种”的方向微微颤动。“巫医奶奶说,这罗盘能定位‘源’的位置,记川的光链其实是‘源春种’的根须,顺着光链走,就能找到它。”

  三人乘着载满“记春”花籽的船,顺着记川的水流往源头去。船行之处,水底的“记春”花纷纷绽放,金色的花瓣在水中舒展,把光链映照得愈发清晰。望昼的“忆春”项链不时发烫,每次发烫,光链中就会浮现出新的记忆碎片:西海的渔民教孩子辨认“融春”花,雾隐岛的老者给“忆春”花浇水,永夜之海的星昼后人对着封灵玉髓祈祷……这些碎片像拼图,正一点点补全“源春种”的轮廓。

  第七日清晨,船驶入一片被光雾笼罩的水域。这里的记川水是淡金色的,水底的光链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一株半透明的草木正在缓缓旋转——正是“源春种”!它的根须与光链相连,茎秆上浮现出所有花的纹路,顶端的混沌花苞正随着三人的靠近,泛起越来越亮的金边。

  “它在等我们注入灵力。”赵望拔出“源春剑”,剑脊上的花型同时亮起,与“源春种”的茎秆共鸣,“太爷爷说,‘源’的苏醒,需要三地花路的灵气,更需要续写者的信念。”

  望昼将“忆春”项链贴在船舷上,项链的花瓣化作光带,融入光链;阿昼则打开封灵玉髓罗盘,盘心的“归春”花苞与漩涡中心的花苞呼应,发出清脆的共鸣声。刹那间,四海的花路同时发光:归心堂的“记忆花”绽放出百年未有的盛况,普惠堂的望归草叶脉络连成完整的星图,极北的雪绒花在封灵玉湖冰面拼出“归”字,永夜之海的“融春”花光带延伸至天际,雾隐岛的“忆春”花映出所有岛民的笑脸……

  这些光芒顺着光链汇入漩涡,“源春种”的混沌花苞终于层层舒展!花瓣是流动的虹色,能看到凝魂花的紫、望归草的绿、雪绒花的白、“融春”的虹、“忆春”的镜、“记春”的金在其中流转,花心的金边化作一个旋转的花形,里面浮现出所有续写故事的人——从初代望舒到此刻的望昼,他们的手在花心中交叠,捧着颗闪金光的种子,种子上刻着一个字:“续”。

  “这就是‘归春’。”望昼望着绽放的奇花,忽然明白“源”的真意——所谓源头,不是某个固定的地方,是所有续写者心里的那份“想让故事继续”的执念,这份执念汇聚在一起,就成了花路永远的根。

  赵望的“源春剑”剑穗上,“记春”种子忽然发芽,嫩芽顺着剑穗生长,开出一朵微型的“归春”,与漩涡中心的奇花遥相呼应:“太爷爷说,续写的终极,是让每个走在花路上的人,都成为‘源’的一部分。”

  阿昼的封灵玉髓罗盘化作一道光,融入“归春”花的花心,罗盘上的刻度变成了新的花路,朝着未知的星域延伸:“巫医奶奶说,故事的边界,就是我们信念能到达的地方。”

第765章

  傅少平醒来时,天色微熹,破旧的木窗外传来鸟鸣。他盯着床顶的茅草,脑海中却闪过两幅截然不同的记忆画面:

  一幅是繁华都市的霓虹与车水马龙,另一幅则是偏僻山村的炊烟与稻田。

  记忆的洪流冲击着他的意识,最终汇聚成一个清晰的认知——他,转世了。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傅少平,是青云宗外门一名刚入门的弟子,年仅十五岁,修为——炼气二层初期。

  傅少平缓缓坐起身,感受着体内那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灵气。灵气如同一缕清泉,在经脉中缓缓流淌,最终汇入丹田。

  “修仙之路……”他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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