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谁还不是个二代 第905节

　　舍利子，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第1211章 因果之子·佛门剑神·问菩提

　　久远之前，光尊在因果之树下悟道，自其中窥得一线因果，循因果而至，与彼时还是轩辕皇的姬青阳结一份善缘。

　　然而。

　　「烽云动荡于天下，于苍生而言，非是好事。」

　　「难道你有法可解？」

　　「贫僧惭愧，无法可解。」

　　「佛法呢？」

　　「佛法亦不可解。」

　　弹指一挥间，匆匆数百年，但是，这段时间无论对成佛还是对救世而言，皆远远不够，因为求不得，所以无明。

　　身为佛门「光尊」，以「传教」立道，玉菩提多年来一直在为佛门传承奔走。

　　对江湖的起起落落他只觉得寻常。

　　惟独有情之处——救世，玉菩提始终无法放下，只要救一个人，就会想要救更多人，人世如苦海，无尽头，故无缘。

　　众生之苦，何年何月何时终止？

　　谁都没有答案。

　　直到轩辕皇朝建立，全新的气象，出现在这片大地上。

　　玉菩提想要新创修行法门，在意外之下，成就了如今的魔佛波旬，想要与姬青阳坦白，实际照面后却无法将前因后果道出。

　　之后，经历过祸棺祭的谣言，经历过无生圣母灭世之危。

　　直到苍皇因为「弃教存法」再度找上他。

　　无明终尽。

　　立「传教」为道是为「救世」，而不单是壮大佛门，于是玉菩提放下「传教」，在幡动之刻放下曾为「光尊」的一切。

　　或许，当年立道时若不立「传教」，他还能为芸芸众生多做些事。

　　或许，当年他不曾研究那些法门，就不会有魔佛波旬。

　　可惜他终究无力改变过去。

　　若是当时未因「传教」引上那名为「苍皇」的「火」，是否会有不同的结局？但玉菩提并不后悔过去的决定，重新检视自身，他愿意主动配合苍皇的计划。

　　所以，最后的最后，他重新回到圣菩提下。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

　　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

　　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

　　……”

　　梵音禅唱中，玉菩提缓缓“睁眼”，他之身躯则开始散离。

　　“世间既无弥勒，贫僧愿为弥勒，为天下苍生之未来出一份力。”

　　没有人知道光尊最终如何，只知地纪两千一百六十年，光尊于圣菩提下涅槃。

　　当时是。

　　“哇—！哇—！哇—！”

　　因果转动，婴儿啼哭之声传遍群峰，暮鼓晨钟同响，圣菩提孕生因果之子，承佛门剑神天命降世，其名——

　　问菩提！

　　…………

　　远在天地彼岸的苍皇，在感应到彼岸发生之事后，悠悠道：“从来真是妄，今日妄皆真。但复本时性，更无一法新。”

　　“光尊还是以另一种方式得证大道。”

　　“做到一石数鸟。”

　　“因果之子，佛门剑神，谷神玄根逸散一叶。”

　　“又转动了谁的因果？”

　　定光梭罗在手，姬青阳已经将玉菩提遗泽悉数消化，双眼中星象符号不断变幻，将先前缺失的信息补全。

　　魔佛波旬本身便修有唯识宗法门，当年伐灭菩提界，顺势夺取净土宗传承，改革欲界。

　　佛门各脉在「传承」方面的垄断比较严重。

　　皇朝主要收录有密宗、律宗、禅宗以及华严宗传承，如今要再加份唯识宗，玉菩提的遗泽对姬青阳完善「识海梦境」帮助不小，唯识宗法门与「梦术」亦能相辅相成。

　　外界流通的典籍向来不全，最关键的那部分必须入门才能知晓，佛门的「门」便在此，真正依靠几本典籍，就能活着修成绝世高手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但也不止是佛门，儒门与道门同样是如此。

　　甚至大多数有传承的势力都一样。

　　轩辕皇朝打破了垄断，虽然在部分方面只是换了个形式，但受益者在持续增加。

　　话又说回来，戾祸至死都没有找到的谷神玄根那叶，在机缘巧合下，为天佛尊所得，戾祸恐怕生前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因果转动，这一叶在圣菩提蕴养下孕生出因果之子，得光尊遗泽，承接佛门剑神之天命，降生在涅槃万因顶。

　　月无缺的际遇完全被改变，魔罗血界亦提前覆灭，幸存的婴儿被剑谪仙带走抚养教导，据传回的消息来看非常顺利，后天教育极其成功，为靖玄岛弥补了基层人员的不足。

　　如此，自然也就没有「名剑绝世」，承接佛门剑神天命者另有他人……

　　无论怎么看都比“剧情”中的际遇强多了。

　　当他转过头，不出所料。

　　“……”

　　霜旒玥珂又在走神。

　　自从他握上这支定光梭罗开始，她有事没事就会走神。

　　“回神了。”

　　就在此时，传入耳畔的声音，将霜旒玥珂自走神状态唤回。

　　姬青阳淡淡道：“有那么好看么？”

　　“有。”

　　迟疑一瞬都是对自己审美的不尊重，霜旒玥珂下意识作答，等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为时已晚，当即便红了脸。

　　对这种低攻低防的选手，姬青阳已经习惯。

　　他询问：“怎么？想效仿耶输陀罗旧事？”

　　霜旒玥珂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澈：

　　“那是谁？”

　　女子姿颜不错，在苍皇后宫虽然差些，此刻却平添几分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美感。

　　只是，姬青阳没有解释：“就算效仿也轮不到你，不知道也好。”

　　苍皇很明显没有对她抱有太多期待。

　　“……”霜旒玥珂未去计较，等将来有时间她可以自己去了解，因此她询问：“帝君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光尊圆寂，佛门各脉会陆续收到消息，接下来我去拜访其他人，或者其他人来拜访，其中都一样。”

　　与光尊相较天佛尊就是条咸鱼，多年来玉菩提为佛门奔走，如今圆寂……

　　姬青阳几乎可以预见佛门内会产生动荡。

　　因为光尊的地位相当特殊。

　　此外，欲界当面，魔佛波旬闻讯，大可伺机复起重新侵吞佛门势力。

　　霜旒玥珂闻言，歪了歪头：“所以？”

　　姬青阳抬手一指点出，整个天佛原乡受到无形力量影响，产生了霜旒玥珂看不懂的变化，随后他将手收回并说道——

　　“与我走一趟灭度梵宇吧。”

第1212章 因果之子争夺战

　　九界佛皇能「教法皆舍」，是因为禅宗之理着眼于佛性；唯识宗则着眼于佛法，是研究佛法和实践佛法的佛学宗派，又称「法相宗」。

　　法相宗的「法」狭义上是佛法的「法」，佛门也有「法门」之称，香六牙在成为汤问梦泽山座之前，亦曾有「法门龙象」之称。

　　法相宗的「相」在狭义上是指法的形式，法的宗旨、核心要义，法的渊源、流派、变化等。

　　当然，研究学术是一回事，研究如何修行又是另一回事。

　　像「法相」一词便是内容与形式高度统一。

　　学术与修行亦需统一。

　　定住心猿则悟空，拴住意马便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