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时工作制的朝廷鹰犬 第238节
“李大人,我……”
李淼却没有管他,抬手就是一指点出。
唰!
墙上瞬间多了一个手指粗细、边缘圆滑如镜的空洞。
轰!
窗外传来一声巨响,声浪卷动,将窗户震得摇晃作响。
劳奇峰和漕帮帮主已经是面无人色,脸上、背后流下冷汗。
“呱唧呱唧呱唧——”
正当这屋内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之时,李淼身侧突然传来一阵极其不和谐的声响,将这气氛打破。
李淼转头看去,却是沈寻凝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还在低头一个劲儿的猛吃。仪态虽然尚可,但速度一点儿不慢,动静也是不小。
李淼反手就是一筷子抽在她头上。
“前几天教你的又忘了!就知道吃!”
“嗷!”
沈寻凝一声惨叫,抬手捂住额头,双眼中泪花涌动。
这次又是为什么打我!
前几天我不吃要抽我,为什么现在我吃还要抽我!有师公你在,我还有什么危险不成?为什么不能吃!
我不服!
她刚要挺直腰背与李淼争辩一下。
“嗯?”
李淼挑了挑眉。
沈寻凝立刻便弯下了腰,委委屈屈的把筷子放到桌上。
“师……师公……”
“我不吃了……”
第265章 再现
沈寻凝这一番举动分外诙谐,若是放在往常,劳奇峰肯定是会笑出声来的。但现在,哪怕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恐怕也难以让他笑出来了。
因为藏在外面的那个天人,正是出身自他丐帮。
一时间,万籁俱寂。
半晌,从门外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劳奇峰面色再次凝重了几分。
因为在他运使耳功之后,听到了掩藏在那脚步声之下的,淅淅沥沥的粘稠水声。
血。
李淼隔着门板随手点出的一指,竟是隔着整条街道,直接将他丐帮的天人击伤了。
这等武功,远比当日他在苗疆显露出的武功要高的多。
吱呀——
门被推开,一人缓缓走入。
随之而来的,是浓郁的泥土腥味儿,和淡淡的血腥气。
李淼抬眼看去。
此人约摸六七十岁,头发花白蓬乱,脸上皱纹密布。酒糟鼻、眯缝眼、蛤蟆嘴、招风耳,身穿一件打满了补丁的长衫,下摆处沾满了泥土,脚上蹬着一双陈旧的草鞋。
左手从虎口一直到小臂,划开了一道狭长的伤口,正淅淅沥沥的滴着血。
李淼挑了挑眉。
这人只从外表来看,就有不少说道。
第一,此人竟然是个“污衣派”。
前文说过,丐帮之中分为污衣净衣两派,地位越低,污衣派占比越高;到了丐帮高层,则几乎都是净衣派。
此人修到了天人境界,丐帮之内没人能压得住他,他却还是这副做派。要么是真的喜欢要饭,要么就是个真正信奉丐帮“乞者一家”帮训的“原教旨主义者”。
第二,他阳寿将近。
天人层次多少都有些见神不坏的特征,像此人这般老态尽显,已经是相当危险的地步了。
第三,他在示弱。
到了天人层次,争斗已经是无比凶残,几乎所有天人都会刻意去搜集疗伤功法来练。当然,除非修成介子,大多数天人并不能将其修到能边打边疗伤的程度,只能事后为自己疗伤。
但也不至于像这人一般,连血都止不住。
他流着血来见李淼,就是示弱的意思。
此人进了门,直勾勾的看向李淼,努了努嘴,好像想说点好话,却因为心性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朝着劳奇峰使了个眼色。
劳奇峰会意,连忙朝着李淼施了一礼。
“李大人,我丐帮这位长辈并非怀有恶意,只是不敢冒犯您的虎威,先让我来看看您的意思再做打算。”
“还请您原谅则个!”
李淼笑了笑,左手一抬将劳奇峰扶起来,右手点指老者。
“你这算是个什么态度?”
“你要是硬,就先把自己的伤治好,再过来朝我打上一掌;要软,却连个姓名都不通报,梗着个脖子往那一站,还要劳帮主替你说好话。”
“怎么,还要我起身请你入座吗?”
老者张了张嘴,涨红了脸,上前坐下,方才闷声从喉咙里憋出句话。
“丐帮,洪仇,见过大人。”
而后竟是一声不吭坐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疗伤,任由右手上的血一直往下淌。
李淼都被他逗笑了。
“劳帮主,你这是从哪里挖出来的老宝贝?”
“不好伺候吧?”
劳奇峰见李淼没有发难的意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陪笑道。
“这是我的师祖,年岁大了,性子……有些古板执拗、不知变通,绝非是对大人不敬。”
“哦~”
李淼看向坐在原地不说话的洪仇,点了点头。
知道了。
丐版的“老式”“男款”梅青禾。
那他做出这副别扭的姿态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既然此人都坐到自己面前了,也是时候该开诚布公一些了。
李淼转头看向劳奇峰。
“劳帮主,你丐帮有天人传承?”
劳奇峰叹了口气。
“大人,若是有,当日我在苗疆便不会那般狼狈了。也不会拖到今日,才来见大人。”
李淼挑了挑眉。
“怎么说?”
劳奇峰看了看对面的洪仇。
“我丐帮的天人传承,正是被我这师祖带走了。前些日子他才忽然回来,让我带他来见您。”
“我绝非有意欺瞒大人,此话也绝无半分虚假。”
李淼转头看向洪仇。
“老头儿,你就是这么做师祖的?看把劳帮主都逼成什么样儿了?”
对面的洪仇抿了抿嘴,涨红了脸。
半晌,他才忽然间泄了气一般说道。
“大人说的是,是老夫的不对。”
“但当日带走天人传承,也是为了避免给丐帮带来大祸;今日回来,也不是为了苟且偷生。”
“毕竟,老夫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说罢,他抬起手,撩开了自己的衣襟。
露出了一道横亘胸腹、足有手掌宽的巨大伤疤。
李淼眉头一皱。
“你这伤口,气血聚拢、真气郁结,增生的血肉还是粉色的——你伤了不到一月。”
“怪不得你老态尽显,是因为这伤,快要把你弄死了,对吧?”
洪仇拉上衣襟,缓缓点了点头。
“谁伤的你?”
“不知道。”
“在何处伤的?”
“浙江,台州。”
“何时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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