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时工作制的朝廷鹰犬 第412节
黑刀猛然撤出,与白刀一起交错挡在头顶。
下一瞬,一股无可抵挡的雄浑巨力,轰然砸落!朱守静拼尽全力支撑的双刀,几乎瞬间就被压下,猛地砸在他的背上!
噗——
朱守静口吐鲜血,脚下屋顶陷落。
他落入废墟之中。
与此同时,阮梅猛地一扯刺向安期生耳孔的峨眉刺,却是扯出了一片细密的火花,和刺耳的尖锐鸣响。
峨眉刺被卡住了。
被无形的护体真气,卡在了安期生的脸侧。
安期生冰冷的目光转动。
他的护体真气,确实变弱了。
却不是区区两路的天人就可以撼动的。
在这一瞬间,所有冲到了安期生周围的供奉们,身上陡然炸开了无数细密的血花。
黑极浮屠!
用护体真气延展代替剑气,虽然威力不如李淼的黑极浮屠,却多了收放自如的特性。两位没有修成金刚的供奉被真气兵刃勾回了安期生面前,而其他人却是纷纷被真气兵刃甩飞了出去!
嘭、嘭!
安期生的双掌,拍在被勾回的两位供奉脸上。
哗啦——
红白之物泼洒而出。
无头尸身掉落在地。
朱守静冲出废墟,来不及抹去口中溢出的鲜血,就提起双刀斩向安期生脑后,同时暴喝出声!
“陛下即将赶到,拖住他!”
“杀!!!”
白刀直劈面门,却是陡然卸去劲力、削向安期生的眼睛;黑刀钻入肋下,却是忽然变得刚猛无俦,扫向安期生的下阴。
“雄鸡一唱天下白、天地晦冥风雨黑”,本就是一门刀法!黑白一体,白刀可以斩出黑刀,黑刀也可以斩出白刀!
这可是太祖鼎定天下后,传给孝陵卫指挥使的传世绝学,是他为自己守墓人选定的武学,又怎会简单!
安期生也没有料到这诡异的变招。
他抽身疾退!
朱守静进步跟上,双刀朝前一递!
安期生再退!
双刀擦过安期生的胸口,力道衰竭,落在了空处。
看上去朱守静这偷袭的一击,似乎是落空了。
以安期生之前面对供奉们几乎碾压式的表现,朱守静与他正面放对,恐怕撑不过十招。数位跟随他前来的供奉已经心生退意,他们本就是皇陵之事后转投了锦衣卫,根本谈不上什么忠心。
朱守静却没有露出半点失望之色。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手中的白刀。
刀锋之上,一抹微不可查的血色沾染其上。
再看安期生的胸口,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痕出现在他的衣物上。
朱守静恍然大悟,开口大喝。
“他在虚张声势!”
“李大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势,还远远没有恢复,他的玄览也切实受损,根本没有之前那么强——他只是能随时控制护体真气的流动!”
“他就是要吓散你们,然后逐个击杀,因为同时对付复数敌人,他反应不过来!你们逃走,才是必死无疑!”
“我来主攻,你们尽管随意出招,攻他身上每一处角落!他攻守不能兼备,胜负尚未可知!”
说话间,朱守静瞬间就泼洒出无数刀芒,与护体真气碰撞出火花。
后面心生退意的供奉们也反应了过来。
“怎么说!”
“拼一把,安期生确实受伤了,朱大人说的有道理……只要不是必死之局,就远比逃走之后面对李淼追杀要划得来!”
“好!”
都是天人,都是江湖上混到顶峰的人物。
无论邪道还是正道出身,都不会缺决断的勇气。
“老贼受死!”
“死来!”
“为了李大人——吃某一刀!”
无数攻击将安期生淹没。
正当几人围攻安期生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曲调——箫声。
却是方才被朱守静救下的瀛洲天人,去而复返,正手持长箫不断吹奏。
几人本来还有些防备之心,却见得随着这箫声传导到了战圈中心,空气中竟是忽然荡开了片片透明的涟漪。
安期生的护体真气!
那瀛洲天人咬牙怒喝。
“我可以让这老贼的护体真气显形!”
“且联手!”
“我只求瀛洲覆灭之后,放我活命!”
朱守静心中一喜。
果然,安期生与瀛洲天人们的矛盾,早就积压已久。
安期生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后手,随时准备着收割;但瀛洲天人们也准备了对付他的手段,之前被安期生杀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却趁着安期生被缠住的机会用了出来!
安期生的护体真气本就不足以攻守兼备,而现在,他们已经能清晰地看见哪处护体真气更为稀薄!
虽然仍旧不是安期生的对手,但拖住他已经不再是奢望!
第435章 捕杀
朱守静带领供奉们与安期生死斗。
唐兰舟等到了回援的禁军首领,正前往江米巷,准备将大朔朝堂上的文官势力一扫而空。
而在另一边,安梓扬与梅青禾也正在杀人。
杀江湖人。
如果说唐兰舟进行的是规模化、集群化的高效集中屠宰,那他俩所进行的就是最符合锦衣卫名声的——搜捕、拷问、宰杀。
打个比方,如果说文官们是羊,遇到危机就会聚到一起、用集中起来的权势和关系御敌。那江湖人就像是鸟,在发觉危险的第一时间就会四散而飞,抽签似的将其他人当成自己的“垫子”。
两者之间没有什么优劣,官员的力量是集体、权势,而江湖人的力量则是个体、武力,危机之下的反应都是出于自身的习惯而已。
但对于杀人的一方来说,江湖人杀起来,显然是要比官员麻烦的多。
好在,这里是京城。
锦衣卫的老巢。
随着朱载的一声令下,无数蜗居在锦衣卫衙门之内的锦衣卫,如同离巢的鸦群一般沿着街道扩散开来,将鲜血和哀嚎泼洒在每一条街道之中。
至于安梓扬与梅青禾,他们无暇去顾及那些二三流门派的小喽啰。
他们要去抓真正的大鱼。
迎着正午的日光,安梓扬背着手,缓步迈入一间客栈之中。两名须发皆白、佝偻着背的供奉跟在身后,一人提着一个硕大的铁箱。
“千户。”
一名锦衣卫拱手,分开双手之时,手套之间拉出黏腻的血丝。
“拷问出来了。”
“昨天夜里,刘瑾夺舍的那个女弟子,出身昆仑派,是最早赶到京城的一批人。而且从时间上看,是在瀛洲放出的消息传到昆仑派地界之前,他们就已经出发了。”
安梓扬捻着手指,眉头一皱。
“昆仑派,那女子与乔采莲什么关系?”
那锦衣卫一低头。
“乔采莲乃是昆仑派当代掌门的师父,而那女子则是昆仑掌门的亲女……昨夜那掌门,也一并死在了陛下的手中。”
安梓扬一挑眉。
该说不说,自打跟了李淼,或有意或无意地,他这些小动作也越来越像李淼了。
“昆仑派也是传承许久的大派了,论起底蕴已经是少林武当之下最强的一档,若只是瀛洲散播的流言,应该不至于让他们把门内天人和掌门都赌上。”
“只靠昨晚那个女子,弄不出恁大场面。”
“这些江湖人里,不只有一个刘瑾的分身。”
安梓扬转身,挥手。
屋内的锦衣卫们齐齐抬起刀锋,朝着地上跪伏的人斩下。
哗啦——
血液泼洒,沿着地面流淌开来。
“刘瑾的分身是有限的,要撺掇这么多江湖人来京城,至少也得有个七八个分身才能做到。他肯定为的不是昨晚那点场面。”
“呵,却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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