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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66节

  这腾身掠影的身法,本就勾人眼神。

  莫说是小丫头,那轻巧如燕的模样,落在大人眼里,也像是说书人口中的仙人身法。

  谁又能拒绝那般脚不沾地、身轻如燕的潇洒?

  连一旁素来只顾锅台柴火、对这些拳脚翻腾历来撇得远远的柳秀莲,这会儿也瞧直了眼。

  低头笑着挽了挽裙角,眼中竟也闪出些跃跃欲试的光彩。

  纵不为什么功夫正道,只图个好看轻便,也是值的。

  姜亮见一家人都被自己挑起了兴头,心里那点得意藏也藏不住,笑得神采飞扬。

  “来来来!”

  嘴里招呼个不停,一边轻身落地,一边拈了妹子的胳膊腿脚,替她摆正了桩子。

  又回头对娘亲笑着道:

  “娘若学,得从缩肩合胯开始……身子松了,气才能提上来,才轻得起来。”

  说话间,脚尖一点,身子又是一纵,回到了屋檐之上。

  那一身潇洒,像是这片瓦树之间,真叫他蹚出了一方天地来。

  年节将近,两界村里热闹得紧。

  张灯结彩,鸡飞狗跳,孩童追着鞭炮跑,大人忙着腌菜劈柴,人声鼎沸,家家户户一派红火景象。

  可姜家却像是走了条岔路。

  不贴门神,不挂灯笼,也无半点爆竹声响。

  屋里屋外,只一头扎进修行里头,虽无半点喧哗,却也热火朝天。

  轻功这物什,讲究的不是蛮劲儿,而是一口气息。

  气上得来,身才能轻,脚下才能生风。

  姜义与姜明底子厚、气息沉,学起那身法来便快得出奇。

  三五日不过,脚下便已稳稳能踏上丈高屋檐。

  落地时竟不带半点声响,像是脚底踩了层棉絮,连地都不敢吱一声。

  日常行路也见了轻灵,肩胯一沉一提,竟有些隐隐带风。

  姜亮起初还仗着些许经验,在一家子里扮个领头的样子。

  可这轻功到底吃的不是外头招式,而是里头那口气。

  他那点浮浮的气儿,不过撑了几天,便叫大哥和爹稳稳压过了。

  于是也不再争,只退一步,老实教着娘亲和小妹调步练气,缩肩合胯。

  又过两日,姜明照旧天不亮就出门。

  水担回来,衣上还沾着林间寒露,转头就把小弟拉到院中,将那套短打擒拿也梳理了遍。

  只是这几路擒拿功夫,比不得轻功来得有趣。

  招式一扭一锁,筋骨咔啦啦响个不停。

  一家人里,倒也就只剩这对兄弟,还肯认真地对上几手,练练劲道,摸摸虚实。

  轻功的门道教得七七八八,姜亮那几路擒拿,也打得有模有样了。

  于是没声没响,又钻进了那片寒气森森的幻阴草地。

  在老爹眼皮子底下,死心塌地地熬他的修性功夫。

  这一门,是他如今最大的短板。

  精气拳脚,到了州府,自有好手可学。

  可这份“修性”的窍门,离了家门,只怕再寻不着这般地界、这般人,愿陪他一点点熬过来。

  姜亮倒也不是糊涂人,拎得清门道。

  加上老爹大方供着静心丹,他也真能下得了那份狠劲儿。

  一头扎进草丛,恨不得把皮剥了、骨拆了,搁那地里生根发芽,长出个不一样的自个儿来。

  不过十来日功夫,竟已从那边角凉地,挪到草高齐膝的深处。

  风一过,草丛轻晃,冷厉之气钻得骨缝发疼。

  幻境纷至,时而红尘扰扰,时而雷火烧心,真真假假,搅得人连梦都不安生。

  姜义立在草边看着,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到底还是藏了点不舍。

  他心里明白,这法子虽快,终究是旁门左道。

  药吃得猛了,怕伤了底子。

  心压得狠了,易断了韧劲。

  眼下是进得快,将来性功难进,十有八九都得为这时日埋下的祸买单。

  可大道千万条,那稳扎稳打的,是留给天资聪慧的人走的。

  像大儿、闺女,那是天生的定性。

  坐忘论随手翻几页,神意已入定境,他一句话不曾催过,丹药更是碰都不让碰。

  偏偏这老二,性子里就差了那么点定意。

  任你讲得天花乱坠,他是听进去了,可心却浮着,定不下来。

  若不靠这静心丹压着,只怕这一生,都难挨过那“心如止水”的门槛儿。

  将来能走多远,只能看这一股狠劲儿。

  眼见姜亮已能咬牙稳在那片寒地深处,身形虽单薄,脸色也青白得近乎透明,倒像根扎泥中,一动不动。

  姜义这才转身回屋,在那口老箱子底下摸出个小瓷瓶来。

  瓶子漆黑,光泽隐晦,握在手里冰冷沉实,乍一瞧,倒像是哪朝哪代遗下的墨盒。

  揭开瓶塞,一粒黑得发亮的药丸滚了出来。

  指甲大小,甜中带涩,似草木深根,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幽气。

  此物不是旁的,正是以幻阴草为基,炼出的修性烈药。

  服下之后,心神便似坠入迷障,光影纷然,幻象如潮。

  轻的心有所悟,梦里似见天机;

  重的三日三夜梦魇缠身,连自个儿姓甚名谁都要忘了。

  若无静心物法护着神魄,那魂怕是真得被扯得七零八落。

  当初刘家庄子送来此物,说这药要与那白色静心丹一同服用,一明一暗,方可压住反噬。

  可姜家自有那片寒地,药效近似,这瓶子便一直落灰封底,从未动过。

  如今既下定决心,要走那速成捷径,自是要下狠药、赌重注。

  姜义拎着瓶子,立在门槛上唤来姜亮。

  问他在寒地里是何感受,又问他如何看待这“修性”二字。

  姜亮听了,不急着答,低头站了半晌。

  一开口,话不多,句句却像磐石落地:

  “苦是苦些……可要修,就修个明明白白的。”

  那一瞬,他眼底亮起两点火星,沉着、倔强,烧得格外清楚。

第71章 双重淬炼

  姜义见他心志既定,便不再多言。

  只将那黑漆漆的小瓶递了过去,语气沉定:“就在外头服了吧,我也好瞧着。”

  姜亮应了一声,没问药性,也没说怕。

  伸手拔开木塞,凑到鼻边轻嗅一记。

  那香气一入鼻,便带着说不清的味道,说不出是清是浊,甜里藏苦,苦中透着一股子凉意。

  他仰了仰头,喉结一动,便将那粒乌黑药丸吞了下去。

  药还未至腹,便似有团燥火在丹田炸开,霎时往上冲撞,直逼脑海。

  刹那间,四周景物仿佛尽皆崩散。

  光影翻涌如潮,眼前万象横陈,耳畔也响起阵阵低语,似有人贴耳呢喃,温柔缠绵,句句勾魂。

  花间笑靥,红尘繁华,刀光剑影,金帐朱楼……

  皆是人心头不肯舍、不敢想、却也最为动摇的念头。

  幻象如潮,纷纷涌来,真假难辨。

  幸而体内那颗静心丹药力未尽,在这乱象中透出一缕清明,似风中残灯,尚有微光。

  姜亮死死咬住牙关,脑中绷着一根无形之弦,心神往内一收,唇齿间无声地念起那部《坐忘论》。

  “心无所系,念逐空明……”

  一字一顿,如金石坠地,叩在心头。

  那原本潮水般铺天盖地的幻象,果然被镇住了几分。

  虽未尽散,却也退了一步,失了那股子要将人吞没的狠劲。

  这一遭熬过去,姜亮浑身早已汗透,如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脚下打着虚浮,整个人都瘫了半截。

  可一双眼却亮得惊人,幽幽地透出火光来,藏着股不退的倔劲儿。

  姜义正要开口唤他歇一歇。

  谁料那小子眼里的光却未敛,反倒更盛了几分,仿佛心头那点火,被寒风越吹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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