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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92节

  语声不高,却带着股沉静的分量。

  “孩儿临出征前,曾写过一封家书……里头说的那件事,不知如今,可有了着落?”

  不像少年那般腼腆,话说得坦然,带着走过风霜后的从容,一副该问便问的模样。

  姜义听着,眼角略略一动,神情还是温平的,只眼里多了一分了然。

  他点点头,慢条斯理道:“放心罢,该张罗的都张罗了。陇山县那边的媒婆,也早接上了话。”

  “只等新宅封顶,挑个好日子,便登门提亲。”

  姜亮闻言,只“唔”了一声,点头如捣蒜,那股轻松劲儿,从眉眼到肩膀,全卸了下来。

  只是嘴角还带着点小声嘀咕:

  “提亲嘛……倒也未必非得等到宅子完工……”

  这声嘟哝虽低,却也清清楚楚,落在爹娘耳里,倒像是心急藏不住。

  姜义在旁听着,不由轻笑一声,转头与柳秀莲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小儿这份心思,怕是早就搁不住了。

  姜亮此番在军中走了一遭,见过血,也经了难。

  回来时虽眉眼舒展,说话也透着几分少年得志的意气。

  可姜义一眼便看出来了。

  这小子,身子是绷的,心也是紧的。

  坐在屋里,神气却像还扎在外头,随时能拽马提刀,踢盔掀甲。

  他也没再追问军中细节,那些刀光剑影、马革裹尸的事,说得多了,只添得柳秀莲夜里睡不安稳。

  一家人合着吃了顿饭,菜不算多,倒是样样热腾腾的,香气氤氲得像过节。

  柳秀莲嘴里絮叨着,说他黑了瘦了,语气里带着点嗔,筷子却没歇过,三口一夹往他碗里送。

  姜曦则坐在一旁,说着村里的新鲜事儿,一会儿扯到刘子安,一会儿又拐回“右席”的座次之争。

  姜亮也不插嘴,只听,听着娘的叨念、妹子的闲话,听得笑意不离脸。

  饭吃得慢,却结结实实,像是把这一年在外落下的日子,一口一口细细补回来。

  等到夜深灯静,姜义才吩咐他早些歇息。

  屋前屋后灵气本就充沛,如今又有水脉贯通,夜里微闭双目,便觉有股温意如春水缓缓滋养神魂。

  更何况,“家”这一字,本就是最能治愈兵刃余震的一剂妙药。

  看着姜亮回屋歇下,姜义这才转了个身,绕去后林。

  树影疏疏,风吹枝头,鸡窝边一片宁静。

  那两窝刚出壳不久的“二代灵鸡”,缩在窝里咕咕叫着,毛团似的,个个精神得很,眼珠子亮得像点着灯火。

  灵气足,底蕴稳,比头一窝强上不止一筹。

  再不是从前那年头,什么都得省着掂着。

  姜义瞧了一会儿,便转回鸡棚,从那老窝里挑出一只半步灵成的老鸡。

  羽色发亮,骨架紧实,一把拎起,鸡也不怎么挣扎,只是抖了抖翅,仿佛认命。

  回屋里,他又翻出那只李家送来的匣子,沉甸甸的,打开时药香扑鼻。

  取了一截指节大小的灵药,通体温润,幽光泛动,握在手里微有暖意。

  这一回,他没唤姜明,只自个儿挽了袖子,在灶旁守着。

  水滚三次,火换两程。

  药下锅时,灵气氤氲,鸡油与药香交缠着,腾起一缕缕白雾,绕着锅边往上冒。

  人还未动筷,光是守着锅闻这味道,便觉通体舒畅。

  像是把整个人都泡进了热气腾腾的药汤里,一寸寸都在松开。

  次日清晨,天光尚浅,檐角还挂着露水,屋后的灵鸡才叫了两声。

  姜亮已醒,翻身起榻,脚步落地无声。

  军中走过的人,身子有了骨,睡得沉,醒得早,总是天未亮,神先醒。

  他没像从前那样去院里挥拳舞棍,而是顺着老路,缓缓往老屋踱去。

  新宅虽好,却终究是新的。

  老屋里有他打小趴睡的土炕,有墙角那一块涂满了童年痕迹的斑驳影子,还有灶房里那股子掺着柴火、草根与药渣的熟香。

  一进门,就像魂气都稳了些。

  姜义正坐在灶前,背靠一张竹椅,身子微微后仰,眼帘低垂,像是在养神,也似在打坐。

  听见脚步声,眼皮轻轻一抬,见是小儿,便挑了挑眉,唇角也弯了一弯,抬手朝他招了下。

  姜亮笑着走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屋外风从院角吹过,撩起窗纸,把灶上那股子药香卷起几缕,熏得人胃口发暖。

  他吸了口气,笑着感叹一句:“爹这手艺是越来越巧了,这锅香气,我在洛阳都没闻见过。”

  姜义听他这么说,只哼了声笑,手往灶边一搭,捻了把柴灰,在指缝里慢慢搓着。

  半晌,才像是随口一搭般问了句:

  “那年我传你的《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这些年可还念着?有没有点门道出来?”

  像是饭后闲谈,顺手挑起的旧话茬。

  毕竟这经,他不是没传过旁人。

  大儿学得最早,根骨也稳,却始终不得其门。

  小闺女天赋更高,却静不住气,学得又晚,也无建树。

  至于他自己,心静最早,神气也磨了些。

  可那一象,仍是如镜中花、水底月,影子都摸不着半缕。

  那东西,越想越无,越求越远,越修到深处,反倒觉得像是在原地打转。

  姜亮听了,神色微顿,没立刻作声,只是静了片刻,像是在理思绪。

  “头两年,也不是没练。”

  他开口,声音不高:“只是每次心念一空,便什么都见不着。”

  说到这里,他语气缓了缓,似是有些犹疑,又似在琢磨那一瞬的感应。

  “可这回出征回来……同袍多是被那血阵吓得神魂不宁,几个月都睡不得好觉。”

  “孩儿念着静功,倒还勉强能入眠。那日夜里入定,心里本是静的,可才念了半卷经文,忽然心底就……”

  他顿了顿,像怕说得玄了,又像是不知如何措辞。

  “像是有一道血光,细细一线,从静里蹿出来,血红的,不烈,也不冷。”

第99章 不问妨益,全凭人心

  话说完了,姜亮却没看父亲,只望着灶里那团火。

  火光舔着锅底,把人影晃在墙上,落得长长一条。

  姜义听着,面色也不由一紧。

  一则是惊。

  神魂之象,一家子观想了几年,脚步都没踏出半分。

  没曾想这一门,反倒叫这最不被抱希望的小子无心走到了前头。

  二则是疑。

  昨日他言语中轻描淡写,说那些白骨邪气,不过纸糊鬼影,一触即溃。

  可一提到那“血阵”二字,神色就沉了,语气也慢了,仿佛那不是敌,是压在他心头的什么旧印。

  这血光若真与那阵中之物牵连,那神魂之象……怕是并不纯粹。

  姜义心里起了几分不安,却也没表露半分。

  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语气仍平似常日,只道:

  “这道,是你自己的。只记着,心不乱,神自明。”

  晌午时分,那锅灵鸡药膳的香味儿,早已弥散了整座新宅。

  一开锅,汤色金黄,黏而不腻,药气缠着鸡油往外翻,沿着梁柱缝隙直往外头钻。

  勾得人肚里馋虫翻了个跟头,个个咽口水。

  姜义把汤盛出来,鸡腿一剁为二,鸡胸也分了好几道,光是盛汤的瓷碗,就泛着一层温润的油光。

  一家子围着桌子坐下,桌不大,热气腾腾的。

  第一口下肚,那滋味便透出来了。

  一股极柔的热意,顺着脉络往外渗,四肢百骸像是被温水泡过,疲乏的地方都轻了几分。

  姜亮喝了半碗汤,浑身一松,连坐姿都带了点倦意,背一靠,整个人仿佛卸了甲。

  席间最热闹的,自然是姜曦。

  这小丫头终于吃上心心念念的灵鸡,端着碗蹲在桌角,扒饭扒得欢,嘴里还不忘夸爹贬哥:

  “爹爹炖得这鸡,比大哥做的强十倍!”

  说着还狠狠吸了口鸡汤,满脸满足。

  姜明在一旁听着,只笑不语。

  饭后,他自觉地去了后林果园里,摘了几颗通红的熟果子来。

  自从姜亮归家,往日里一熟就没影的熟果子,不知怎么的,都稳稳地挂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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