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崛起蛮荒 第199节
“黎愣子,我看你像没毛的公鸡,想抖也抖不出什么东西来。”
余六越骂越亢奋,还做了些不雅的手势。
看得石壁外的李家众人面面相觑。
“这余六也是个妙人!”
李相仁哈哈一笑,李家众人也跟着一起笑。
唯有李相鸣脸色认真,他指着壁画中的一人,沉声道:“此人有些不对劲。”
“哦?”
大家纷纷看向那人,却瞧不出什么异样。
李相鸣解释道:“这个紫衣男子初至矿场的时候,位于筑基左近,当是搬山宗主力才对,然而进攻矿场后,却躲到后面,且短短时间便换了四、五个位置,出手的频率也很低,我觉得颇为怪异。”
“再者,搬山宗筑基怎么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如此跟余六互骂,殊为不智,难说没有阴谋在其中。”
听到李相鸣一顿分析,众人凛然,着重观察紫衣男子。
看了好一阵,李相儒恍然大悟道:“不好,此人是在破阵!”
“破阵?莫非是阵法师?”
众人顿时骚动,阵法师入门极难,精通更难,历来是修真界最稀有的职业之一。
许多人即便有阵法传承在身,也不过沾点皮毛。
别说破阵,能看懂阵法的运转都不容易。
李家这数十年来,炼器师、炼丹师都各自培养了一批,但称得上阵法师的,只有区区两人,其中一人还是诚字辈的老头,如今在青苗院当教习。
另一人则是李相画。
其实,李家相字辈学习阵法的远不止李相画。
李相儒当年就曾跟老头子学过两年,终因悟性不够,选择了放弃。
但李相儒好歹有个底子,看了一阵,马上发现紫衣男子所滞留的位置,无不暗合阵法要点,且对方步伐与寻常人大不一样。
“搬山宗有能够破除二阶阵法的阵法师吗?”
李相鸣迟疑道,他知道阵法的布置与破解是两门截然不同的技艺。
能够巧妙布置出二阶阵法的,并不一定具备同等级别的破解能力。
比如李家公认的阵法天才李相画,只是一阶上品的阵法师,却能在猴儿谷布置御风灵障阵——御风灵障阵不仅能释放障气抵御外敌,更能困住妖兽,乃是实打实的二阶阵法。
但李相画却不能在失去阵旗,又忘记阵眼的情况下破除自己布置的阵法。
若紫衣男子单凭眼力洞察二阶阵法的弱点,必是二阶阵法师无疑。
二阶阵法师的地位极为崇高,他们比同阶的炼丹师和炼器师更为稀有。
原因很简单,像李家的盟友——宝龙谷陈家、上青原洛家这些练气家族,他们的山门所布置的最多也就是二阶阵法。
如果李家能拥有一位二阶阵法师,配合筑基修士,几乎可以轻而易举攻打这些势力。
短短数日,便能掠夺一个传承数十年乃至数百年家族的积累,这不比炼器、炼丹来财快得多?
阵法师不仅能成为攻击敌人的利刃,更是守护己方的坚固盾牌。
任何一方势力,都对阵法有着迫切的需求。
不论是布置在灵脉的聚灵阵,还是抵御外敌的护山大阵,又或者是灵田上具备各种功效的小型阵法,都彰显了阵法师在修真界不可或缺的地位。
因此,二阶阵法师在哪都是座上宾。
搬山宗会有这样的人物吗?
第210章 犹豫与抉择
“坏了,搬山宗有备而来,阵法要破!”
未等李相鸣多想,李相儒的惊呼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记警钟,敲响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石壁上的紫衣男子,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紫光,飞速来到黎栋身旁,手指指向某处,似乎在说些什么。
搬山宗的修士立刻响应,十余道身影迅速分离出来,不断对着紫衣男子所指的方向狂轰乱炸。
代表阵法的圆弧光幕,在猛烈的攻击下剧烈震颤。
好在阵法有人主持,一股雄浑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入光幕,抵挡住了搬山宗的进攻。
然而,紫衣男子并未就此停歇,他带着黎栋迅速转移战场,来到了阵法的另一边。
黎栋心领神会,没有丝毫保留,祭出一把巨大的开山斧。
斧刃上寒芒闪烁,带着破空之声,黎栋挥舞着它,狠狠地劈在了阵法的光幕上。
光幕在这一击之下,瞬间裂开了数道裂痕,如同被撕裂的镜面,映照出余六惊恐的面容。
见到余六说不出话来,黎栋狞笑一声,再次挥斧。
就在裂痕即将扩大之际,矿场深处传来一道更加庞大的灵力,它如同一股暖流,一边抵御着黎栋的攻击,一边迅速修复着阵法的损伤。
但敖胜和黎栋毫不留恋,又到了下一处地点,继续尝试破阵。
“大伯虽掌握阵旗,但他并非阵法师,对阵法颇为陌生,运转阵法总会有滞涩,如今被搬山宗找到薄弱点,茅晶矿场恐怕难守了。”
李相儒脸色着急,李家想过搬山宗会准备许多东西,包括各种破阵的手段。
但李家对六合归一阵充满信心。
因为此阵乃白露门的二阶阵法师所布,如今更被李谦霄把持。
李谦霄是筑基修士,由他操控的六合归一阵,比原来阵法强大十倍不止。
按常理来说,无惧搬山宗的任何破阵手段。
毕竟搬山宗若能随意攻破二阶阵法,也不至于在飞狐洞山门铩羽而归。
但李家万万没想到,搬山宗竟能请动一位二阶阵法师,仅凭肉眼便洞察了六合归一阵的破绽。
为了效率,搬山宗还将麾下人手分成三拨,左右两拨各十五人,剩下的则跟着紫衣男子和搬山筑基一起进攻阵法薄弱点。
如此分而治之,六合归一阵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遍布伤痕。
李谦霄亦感到力不从心,再难调度阵眼中的灵力维系阵法的完好。
“大哥,没了阵法依仗,茅晶矿场不一定能够抵挡住搬山宗的袭击。”
李相裕突然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沉重。
李相仁回头直视他:“你想去救援茅晶矿场?”
“眼下搬山宗的注意力全在矿场,各种法术飞舞,神识在此等战况下大打折扣,若我们包抄而上,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以大哥你的实力,配合大伯,说不定能将搬山筑基当场斩杀。”
李相裕声音低沉,却掩盖不住他体内沸腾的战意。
“不可!!”
李相儒脱口而出,见众人疑惑,他连忙解释道:“家主有令,无论茅晶矿场发生何种变故,皆与我等无关。我们的任务是截断搬山宗的退路,一举将其剿灭。”
李相裕眉头紧锁:“在茅晶矿场将敌人全歼,不也达到了目的吗?”
“影响力大有不同!”
李相儒摇摇头:“搬山宗此番势在必得,若全军覆没于矿场,对李家而言,弊大于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搬山宗作为镇魂宗的附属势力,丢了一个矿场,镇魂宗或许还能因为苦于战争,视而不见,找借口推脱。但筑基修士陨落,已然触及了镇魂宗底线。”
“死的是搬山宗筑基,又何尝不是镇魂宗的筑基?况且,小弟吃此大亏,镇魂宗若继续不作为,又如何令其他附属势力心服?”
“到那时,李家将面临镇魂宗和搬山宗的联合报复,不仅损失惨重,矿场也难以守住!”
“当然,我们也不是软柿子,不会任由人欺负。此番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给搬山宗一个教训,只不过不以李家的名义。”
闻言,李相鸣低头看了看自己,绿袍外罩着胜意门的白色道袍。
他知道家主此举,也有挑动镇魂宗和胜意门之间矛盾,为将来夺取紫阴洞埋下伏笔。
因此,李家在矿场败上一阵,并非坏事。
即便守住矿场,李谦霄也会挑衅搬山筑基,让茅晶矿场受点损失。
以此来洗脱李家的嫌疑。
所以李谦雄才会特意嘱咐众人,无论矿场发生如何,都不得插手,专注于自己的任务。
李相裕一向沉浸在修炼之中,不问世事,自然难以理解这背后的复杂考量。
家主也未曾对他透露太多,得知此事的只有李相仁和李相鸣。
当然,还有家主派来通知众人行动的李相儒。
好在李相裕向来听话,对家主的命令不打折扣,尽管此时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满,但在李相儒搬出家主的命令后,也只能将心中的憋屈压下,紧闭嘴唇。
“放心,家里给大伯准备了后手,即便搬山宗攻破矿场,却也奈何不了大伯他们。”
李相儒安慰道。
李相裕侧过头,目光复杂地望向李相儒,憋了一句:“我听闻矿场中,李姓族人占了七成有余。”
闻言,在场之人无不羞愧。
李谦霄或许能躲过一劫,但矿场里的凡人,定然损失惨重。
他们有能力伸出援手,却在这里作壁上观。
李相鸣偷偷瞥了一眼李相裕,据他所知,李相裕从小肩负李、沈两家的厚望,终日闭关修炼。
李相仁还会经常外出历练,比如少年时期就镇守蒲水,见过无数修士、妖兽,也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凡人。
但李相裕这么多年,基本是在家里渡过的,即便长泰乡近在咫尺,他也从来没去过。
与他打交道的,基本都是修士,可谓是彻彻底底的修行中人。
然而,在场这么多人,却是“与世隔绝”的李相裕,率先想到矿场中的凡俗族人。
不得不说,李相裕对于家族的认同感,远超寻常人。
难怪能继承飞焰轮——据说凡是被李家选中修炼飞焰轮的族人,都要经历至少十年以上的考察,直到家里认为这个人已经彻彻底底融入家族,以家族昌荣为使命,才会教导其飞焰轮。
李相裕的话,引起周围人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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