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尸仙 第354节
“我此前给过你二十万香火,让你用来抵御雷灾,今日我再拨给你十万,为的是让你有十全把握度过灾劫。”
“当然这些香火都是猫仙堂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不可能平白送与你。如今你是扫堂仙家,往后还需你尽心尽力为堂口做事,早日还上这些亏空。”
“我也不图你报答不报答,等你哪日还上了亏空,你愿意留在堂口也罢,愿意留在棺材铺清修也可,但有一点你要记住。”
“那便是不能对外讲关于猫仙堂的任何事,也不能提起我来,不然的话.”
桃三妹此时平白得了十万香火,整个人如喝醉酒一般,哪还有别的心思,她双眼迷醉,脸泛桃花,吃吃道:“妾身原以为掌教和那葛道长一样,是惦记妾身的身子,想要挟恩图报,将妾身炼成桃木法器,如今看来是妾身想差了,原来掌教竟是个有教无类,爱护草木的正人君子。”
“掌教放心,妾身与大姐二姐一样,绝不是忘恩负义的木妖,只要掌教愿意差使,那妾身便永远是猫仙堂的仙家,绝不会有二心。”
说完,桃三妹欠身盈盈一礼,看向徐青的目光已然尽是感激。
徐青摆摆手道:“以后就由寿衣铺柳老板做你的出马弟子吧,她与木妖有些缘法,与你也极为契合,说不得你们也能互相成就.”
目送桃三妹离去,玄玉来到徐青跟前,问道:“你又要闭关了么?”
徐青张了张口,最后有些无奈道:“那白云洞的天狐一日不除,我便一日难安。”
“猫仙堂如今已然颇有规模,津门有能耐,明事理的的仙家,基本也都进了堂口,便是月华山的白仙姑也和咱们交好,如今我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鸹爷了。”
“当初说好多则半年,少则两三月,它便打马搂坡。可如今已过去六七年矣,它却依然渺无音信。”
玄玉安慰道:“徐仙家不是为鸹爷卜筮过吗,它并无大碍,只是雨雪载途,耽误了归程。”
徐青没有告诉玄玉,那雨雪载途卦,原叫水山蹇,乃是坎上艮下的下下卦。
只是鸹爷背井离乡,远在大洋彼岸,他这远水也解不了近渴,若是告诉玄玉,也不过是徒增一人烦恼。
正当一僵一猫正缅怀鸹爷时,仵工铺外却忽然响起一道女声。
“掌柜,你们这里还做死人生意不?”
徐青扭头看去,就见眼前来客穿着一身浆洗的发白的卦袍,再看面容,普普通通,但一双眼睛里却带着天生的媚惑。
让人不自觉产生一种这双眼睛本不该长在这一张脸上的怪诞感。
徐青感觉这女卦师体态口音都有些熟悉,某一刻,他脑海忽然闪过一道明光。
这易容的女卦师,不就是玄玉未曾谋面的师姐,无名老妪的弃徒,那个走马灯里出现过好几回的八尾狐狸吗!
这狐狸跑他这里做甚?
徐青压下心中疑问,不动声色道:“本店全年无休,十二时辰通宵营业,不知客人想要办理什么业务?”
女卦师松了口气,说道:
“我想为我师父,立一座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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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可算遇见娘家人了!
“我想为我师父,立一座衣冠冢。”
本来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但落到徐青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无名老妪的走马灯他看过,老妪初遇九尾狐时,小白狐正在废墟一样的青丘遗址里欢快的自我玩耍。
捡到一骷髅头,戴脑袋上就能玩一整天,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无忧无虑、心思单纯的小白狐,却被老妪以天下大任,为青丘先祖复仇为由,拐到了泥潭一般的俗世人间。
徐青在老妪的记忆里看到,老妪每回来到九尾狐跟前时,对方都会紧张的直搓衣角。
原因无它,只因为老妪每次考效它的课业,都会露出失望无比的神情。
直到被斩断一尾,成为八条尾巴的不完整残疾九尾狐时,老妪露出的依然是满脸的失望。
以至于小白狐修行许多年后,再次在京城外偶遇老妪,都只能狼狈的落荒而逃。
最初徐青看到这处片段时,还以为九尾狐只是因为断尾惧怕老妪。
但当如今这位饱经红尘冷暖的狐女,说出为师父立衣冠冢的话时,徐青忽然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那就是这狐狸当初见到老妪落荒而逃,并不只是因为失去一条尾巴的事,而是因为她没有达到老妪期许的目标,内心极度羞愧,不敢再看到老妪失望的神情.
见眼前仵工铺的青年掌柜许久不说话,女卦师只好再次问道:“掌柜能接下这桩事么?”
徐青回过神来,上下打量女卦师。
不知穿了多少年,已经洗得发白的卦袍,还有被扎成混元髻的青丝上,穿过的蓍簪
其实就是一根蓍草茎,这身装扮可以说是天桥那些三天饿两顿的穷卦师们,标准的装束。
徐青收回视线,伸手示意女卦师上座。
女卦师看了眼身旁的太师椅,摇了摇头。
徐青也不见怪,他双手拢起袖子,像唠家常一样问道:“还未请教客人尊讳,乡籍何处?”
女卦师颔首道:“我名白秋雨,乡籍在青州。”
青州姓白,名秋雨
徐青思绪飘摇,早年胡宝松游历至青丘遗址时,曾遇见一个女卦师。
那卦师十分和善,一路带着他在破落的青丘遗址里四处游走,充当导游的角色。
期间有关曾经青丘的种种,卦师都能对答如流。
而在游历途中,胡宝松获得了一些修行法门,其中就有传授给徐青的洞天宝箓。
等到两人走出青丘,胡宝松忍不住打听起女卦师的身份。
女卦师则答:
“我名白秋雨,青丘是我的故乡。”
徐青这下算是彻底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不光如此,他还从白秋雨的话中得出了一些其他信息。
比如狐精之属,凡五百年以上的,多姓白姓康,千年的则多姓赵姓张,‘胡’则是所有狐属精怪的总姓,这是胡宝松告诉徐青的狐妖常识。
徐青虽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按这个规律,他也能估摸出眼前女卦师的道行高低。
大概就是五百年以上,却又不到千年。
“原来是白姑姑,失敬失敬。”
徐青拱手见礼,嘴上也叫的恭敬。
他喊对方姑姑倒不是为了促成这桩生意胡乱认亲,而是‘此姑非彼姑’。
古有三姑六婆的说法,三姑为尼姑、道姑、卦姑,六婆为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
这里面的职业在红尘俗世十分常见,师婆就是以装神弄鬼、祭祀驱邪为业的巫婆;虔婆就是青楼鸨母,管理娼妓事务的老鸨;药婆则是民间女医,有治病救人的,也有专使毒害人的,统称药婆。
至于其他的职业则更是耳熟能详,其中三姑里,人们称呼戏台上尼姑叫‘姑姑’,道姑也叫‘姑姑’,卦姑同样如此。
就类似于所有狐属精怪都有一个‘胡’字作为总姓一般。
这边,听到徐青喊自个姑姑,白秋雨紧忙颔首打了个稽首,算是回礼。
“家师前几日不幸仙逝,我作为她唯一的弟子合该送她最后一程。”
说到此处,白秋雨叹了口气道:“只是家师并无尸体留存,仅有一些衣物和一些琐碎物件留下,如今我欲为师父立一座衣冠冢,还请有劳掌柜多多上心,帮我送她最后一程。”
徐青眉头一挑,唯一的弟子.
合着那老太婆还是一个海王,每收一个弟子都说对方是自个唯一的弟子。
但某种程度上这话又不算是假话,毕竟老妪过往收的弟子绝大多数都已死在大劫倾轧之下,后面收的弟子就算不是唯一,也成唯一了。
若不是白秋雨和玄玉生来血脉非凡,拥有不止一条性命,此刻说不得也已经成为了老妪身后的一抔黄土。
“姑姑还请节哀。”
徐青引着白秋雨来到铺子里面,各等纸扎烧活、棺材寿衣都有样品。
白秋雨看向中间停放的棺材,问道:“这一口棺需要多少银两?出殡时又是怎么个章程?”
徐青如数家珍道:“常人出殡有八人杠,十六人杠,三十二人杠;至于棺材,用来装殓的料子不尽相同,还要看客人如何选择。”
“似这杉柏木,百年不朽,沉实厚重,最显师长身份,千文出头;松木的,纹路舒展,颇有道法自然的气韵,最适合卦师,八百文足矣;还有榆木,最是经久耐用”
见白秋雨眉头紧锁,徐青转而道:“若是木棺不满意,咱铺子里还有石棺、铁棺,就是水晶棺客人想要,那也能弄得。”
白秋雨眼前一亮,带着几分期待道:“这几种棺材与那些木棺相比,可是更便宜些?”
徐青摇头:“除却贵重木材,后者却是比前者贵上不少。”
听到这话,白秋雨顿时露出为难神色。
徐青察言观色,再次注意起对方洗的发白的卦袍。
他犹记得在天心教金罗护法走马灯里,这只九尾狐妖曾拦住金万山为其卜卦,而卦金就是对方手里的鸡心烧鸭。
一卦只收几文钱,或者讨些俏食解馋,似这样的妖怪,哪会有银两来置办棺材?
这就好比仙家出马里的规矩一样,出马弟子为人看事不得收取高额酬劳,只得收取红封盲盒,或是置换些米面衣物。
因为出马弟子多为仙家服务,而仙家最不看重的就是俗世银钱,它们要的只有信众,只有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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